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李兰菱心想断魂琴谱上的曲子,怎么慕容风哥比我还要会用!当下琴声改为梨花落,只见风声扑扑,电光四散而落,如千树万树之绽放,美不胜收!
冷秋水身形在空中一旋,大袖卷动,“凝云袖”的功力呼之欲出,天空登时为之一沉,乌云密布,处处暗藏凶险。李兰菱临时将琴曲换成“凤凰击”,但满天废物的凤凰劲气,刹那间淹没于茫茫云海之中,甚至连慕容风哥在外面的提醒,李兰菱叶无法听到。
云海中劲气四啸,鬼哭狼嚎,李兰菱一咬牙,“灵镜剑法”脱手而出,四周劲气,无不为剑法所挡,李兰菱方才觉着劲气呼啸,不似先前猛烈。只是四周黑茫茫的一片,声、光、水、气无一物能进入云海之中,李兰菱不由暗暗叹服其功力,心想自己不过凭着断魂琴,这冷秋水可全然靠着自身修为,当真非同小可!然而此时若不想出御敌之策,只怕在云海之中难以持久,李兰菱观察四周,竟然毫无突破之口,心下思索:每种武功皆有缺陷,此功竟然无处可破,无处可破,就是无处不可破,我且闭上眼睛,琴剑齐动,拼死一搏!
当下右手在琴弦上一弹,左手抱起断魂琴,闭上双目,右手舞剑,借着琴声冲击之力,剑气缠身,往外面冲去。
轰然震动如雷霆,回首凝云皆无形。冷秋水站在对面大殿上,厉声说:“果然好身手,兰花仙子毕竟不同凡响,且让你试试我这‘暴雨吟’!”李兰菱还没回过神来,只觉冷秋水口中念念有词,似在呼风唤雨般,陡然寒气袭来,数十道雨箭铺天盖地,疯狂扑来。李兰菱冷笑一声,朗声说:“好,我们且来见个高低!”当下琴声一弹,雨点在空中撞击飞洒,散作点点雨花,穿叶处叶片凋零,触地处满目高低,沾衣而衣损,接肤则皮绽,威力之大,令人骇然。
两人在空中僵持良久,忽然间封怜飞身来到李兰菱旁边,说道:“我来帮你!”李兰菱正要说话,只觉胸口一疼,一柄匕首已然插入李兰菱胸前,断魂琴所弹气劲,登时消失。封怜早已闪身而落,李兰菱登时觉得万箭穿心一般,雨点化作厉箭,穿透她的身体。
她坠落地上,慕容风哥急忙将她扶了起来,惊问:“你!你没事吧!”李兰菱疲倦的抬起双眼,感觉便要睡下,疼痛早已麻木了她的感觉,她只是看着慕容风哥,淡淡的说:“对不起,慕容掌门!”慕容风哥摇头说:“兰花仙子,这不关你的事,你没事吧,你要坚持下来!”
封怜笑说:“慕容掌门,你真傻,你看她这个样子,难道还能活吗?你以为我真的好到要替你出头,为你做事吗?兰花仙子一死,断魂琴就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武林一样是我们的!”
李兰菱感到琴声中悲鸣的声音传来,似乎在替自己说着心头间无数的悔恨惆怅,她居然败在封怜手上,她小心翼翼,可是仍然敌不住江湖险恶!
冷秋水飘然落下,得意的说:“慕容风哥,我要让你看到,我将带领太极洞走向最伟大的辉煌,你会看到的!来人,将慕容风哥带下去,谁要是放走了他,我让他永不超生!”
慕容风哥愤怒的看着冷秋水,李兰菱挣扎着起来,看着慕容风哥被人拖了下去。李兰菱实在没有力气说话,她看着冷秋水从自己手上拿走断魂琴,听她说着:“我终于得到了,李兰菱,你太笨了,你我本是一类人,只是你没有我聪明而已。有了它,我就能一统江湖!你死了,断魂琴,你的主人死了,你看到了吗?”李兰菱仰面跌落地上,断魂琴铮然而动,半晌不绝。
封怜说:“事不宜迟,咱们赶快去黄山!”冷秋水看着地上的李兰菱,说:“我要将自己的鲜血滴入断魂琴,我成了琴的主人,就不用惧怕天下任何人,黄山自然要对付,但是我想先对付冯门。”封怜一怔,问:“为何对付冯门?”
四十七、今夕何夕相对语伊人谁家听落霞
冷秋水哼了一声,说:“你不会不想对付冯门吧,对付冯门,也就是对付断魂魔姬,断魂魔姬和唐宛都是音道中的高手,她们不死,破解断魂琴的威胁就永远存在,我这心,便也不能安稳。”封怜说:“为了一统江湖的大业,封怜万死不辞,别说对付冯门,就是对付皇帝老子,封怜也要第一个出手!”
冷秋水蹲下来摸着李兰菱冰凉的手,叹说:“所谓英雄惜英雄,其实我也舍不得她死。”封怜说:“可惜她食古不化,白白浪费了自己的才华,这岂不是别人所说的暴殄天物!”冷秋水说:“也罢,将她葬了,我也便安心。”
忽然一个声音传来,“就算你把她埋葬,也未必就能安心。”只见朱红衣一袂飘飘,淡然而下。冷秋水心里一紧,强作镇定的说:“你不去杀李玉珑,却来这里干什么?”朱红衣来到李兰菱身边,俯下身抱起李兰菱,叹说:“可怜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冷秋水厉声喝道:“朱红衣,你到底想要干什么?”朱红衣回头看着冷秋水,平静的说:“你一心想要得到断魂琴,现在你已经得到了。”
封怜说:“你想杀的是李玉珑,你抱着李兰菱的尸体干什么?”朱红衣说:“我是抱着李兰菱,可她不是尸体。”
说话间已然身形一闪,转眼消失。
冷秋水说:“我总是感觉不对劲,这个朱红衣高深叵测,咱们不得不防!”封怜冷冷的说:“咱们有了断魂琴,便什么都不怕了。赶快去灭了柳红豆和唐宛,你的武林盟主就当定了!”冷秋水心头一怔,忽然间竟然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她数年江湖厮杀从来没有感觉过的,带着一点恐惧,一点哀伤,甚至是一点悔恨和彷徨。
朱红衣来到庐山飞瀑之下,将李兰菱平放于地上,盘腿而坐,口中念念有词,飞瀑之上,水花登时凝结,化作七彩光芒,团团围绕着二人,李兰菱感觉浑身暖洋洋的睁开眼睛,只见流光异彩,不类人间,心头思忖:“难道我到了天国?我没有下地狱?”忽然间一阵水声惊醒了她,她回头看着似乎从天而降的飞瀑,和倒在地上的朱红衣。
她的思绪登时乱了起来,朱红衣为什么要救自己,她记得自己是决计活不下去的了,除了朱红衣,似乎又没人能救自己了。
朱红衣努力支撑着,站了起来,缓缓说:“李姑娘,你一定很奇怪,我为什么会救你,而且还是用我生命里最后的法力。”尽管瀑布的声音很大,但朱红衣的声音依然一字一字的撞击着李兰菱的思绪。
李兰菱点头问:“那你为何救我?”朱红衣摇头叹说:“因为命运吧,一个人再强大,都无法战胜两个敌人,命运和爱情,或许有时候它们不是敌人,而是朋友,又或许,这本来就是我们的一部分,我们只是命运和爱情的载体,接受命运的安排,爱我们所爱的一切。”她转身看着李兰菱,目光中充满了哀婉,“我从小体弱多病,不管花多少银子,我都得不到一点快乐,我真的很恨,我常常想是不是我上辈子做错了什么事情,所以这辈子才要承受如此可怕的折磨。我的父亲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将我送到六阴圣女那里,不求我能修仙问道,只希望我能够健康的成长。我跟着圣女练气修身,但是其中的苦楚,我根本就承受不来,于是圣女给了我法力,说我不用修身,而是带着这些法力去修心。”
李兰菱自然不懂得其中得奥妙,只是听着朱红衣娓娓道来,“刚开始的时候,我小心翼翼,尽量用我的修为去拯救世人,但是,随着这法力在我身上越来越应用自如,我逐渐忘记了我曾经的弱小,我唯一守住的底线,就是没有用法力直接去杀人,因为我始终还是觉得沾满血腥的双手,迟早会遭到报应。其实现在想起来,我作的事情,其实就是在用法力害人。”
李兰菱心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过朱红衣始终救了自己一命,而且她也的确真心悔过,如同我当初杀人一样,其实人都有犯错的时候。当下说:“你现在知道,也为时不晚阿。”
朱红衣苦笑一声,摇头说:“已经晚了,可能你也知道,我有一定的预测未来的能力,未来的某些片断会在我的脑海中清晰的出现,而现在,我知道我的法力将会逐渐消失,或许救你,是我唯一能作的一件事情。”
李兰菱心头一紧,关切的问:“那,你会不会回到以前?如同以前一样身患重病?”朱红衣摇头说:“我不知道,只是我知道今天,我想用法力飞到江南的时候,我飞不去了。”她说:“这种预测的本领,可以说是我所有法力中最可怕的,也是我用得最多得,我常常以为这样可以保护自己,但是没想到,却害了别人,最终也害了自己。我第一次见到你就布下圈套害你,因为我看到了你要去江南钱庄偷盗钱财,我想给你们这些自以为是的所谓侠客一点惩罚,这个惩罚幸好没有成功,也就是那次没有成功,我对余梓夸下的海口没有实现,我觉得她看不起我,这使我本来自卑而高傲的性格受到侮辱,使我对你恨之入骨,从此以后,一次又一次的想要害你,这种如同小孩子一样的冲动,似乎命中注定一样,让我欲罢不能。”
她拉着李兰菱的手,说:“我遇到赵霆的时候,我觉得那就是我一生的归宿,最完美的依靠,我发疯一样的想要抓住,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用尽一切手段,我要将他握在手里,可握用尽了一切办法都不能。我只不过让曾经结拜的三个姐妹,都各自走到了一条伤心之路。”
她的眼神忽然变得迷离起来,似乎想起了那次结拜,“那是我精心安排的结拜,因为那个时候我觉得我们之间一定会纠缠在一起,我要先了解她们,接近她们,所以我们的结拜,仅仅是出于我的策划,芷寒的冲动,和玉珑的天真。其实我们之间没有姐妹的感情,可现在想起来,那却是一段多么美的回忆。”
她问:“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玉珑心里能够原谅我吗?”
李兰菱点头说:“过去的事情,我想都能得到谅解。”朱红衣叹说:“过去,是比命运更可怕的,无论多么强大的力量都无法逆转。昨天我想了很多,明天我就不能来去自如的飞翔了,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使用法力,我总算做了一件正确的事情。兰菱,你现在已经没有断魂琴了,冷秋水将会带着断魂琴前往冯门,以你的身份和冯门挑战,引来断魂魔姬,成全她夺取武林盟主的计划。断魂琴应该属于你,你还可以找回来!”
李兰菱有些疑惑的说:“我已经死过一次了吗?我怎么找回断魂琴?”朱红衣摇头说:“这我无法告诉你,我得走了,我用水重塑了你得身体,明日午时,你得身体将会复原。”她身形一转,人却依然在原地,对着李兰菱说:“和我得预感一样,我的确想要回江南,却无法回去。”
李兰菱问:“你需要丫鬟吗?我先送你下山。”朱红衣说:“你得内气一样不全,咱们在山下找个农户,再作计较。”
两人下山时,已然是暮色苍茫,刚到山脚,只见余梓带着一大队人马迎了过来,连朱红衣都一怔,问:“你怎么来了?”
余梓兴奋得说:“你们怎么在这里?小姐,最近我们得货运行频频遭劫,长此下去,必将亏本,我查了一下,原来是一向不出武林得太极洞干的,以前以为他们不问武林中事,所以事先没有打点,这次就是为解决此事而来。”
朱红衣看了看余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