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欧阳忠说:“其实话说回来,武林铁盟这十几年是大大的发展了,武林也平静,不过最近也的确有很多问题,比如新崛起的生死门,这个门派厉害,江南地区的货运,居然占了两成,水路也占了百之五六,长此下去,这等邪派必然会滋生祸端。”
无为说:“不错,我也发现最近邪派蠢蠢欲动,别说这生死门,还有荆湖南北路的终了谷,云谷,这两个门派,终了谷几乎把持了所有法事、风水的生意,云谷也广设武馆,众收门徒,其轻功首屈一指,最擅夜间行动,因此很多弟子都成为大盗,严重危害到百姓生活,长此以往,必定不是好事。”
云成也说:“如此说来,这恨天谷更是组织邪教,招兵买马,扩充实力,图谋不轨,另外河南府诸葛世家至今迷途不返,我行我素,拒不加入武林铁盟,这,实在令人担心。”
唐门掌门唐遂看了看四周,叹说:“武林铁盟,十二正派,如今天医派已有十五年未来了,除邪岛和刘岛也有十年没有参加聚会,九宫门、冯门更是人丁稀微,遍寻无处,武林圣人也八年没有来过黄山,长此以往,只怕十二正派在武林的名头,武林铁盟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秩序,将会毁于一旦。”
夔门寺掌门一轻大师合十说:“唐掌门此言过激,所谓邪不压正,咱们武林铁盟执掌天下正义,岂可自轻?暂时有几派是人丁稀微,但是我相信,加以时日,一定会再度繁荣,况且如今武林平静,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多祸端。我佛慈悲,大家要以平常心看问题,今日大家聚在一起,乃是为了共商大计,选出武林后起之秀,为长远打算,不是在这里抱怨的。”
音谷掌门木天磊始终在一边站着,并未说话,欧阳忠看着木天磊,说:“木掌门,令尊最近仙去,我十二正派均感震痛,不过武林人向来以大事为重,木掌门既然已经担任一派掌门。”木天磊不过是个十五六岁的小伙,眉清目秀,看起来文质彬彬,当下笑说:“欧阳掌门不必多说,木某深知兹事体大,所以赶来,不过论剑招的确自愧不如,这天下第一剑当然归贵派弟子。”
欧阳忠说:“若只是论剑法,对木掌门可不公平,音谷向来以音功伤人,我等也想见识木掌门的音功。”木天磊笑了一笑,说:“欧阳掌门过奖了,先父对音功颇有造诣,到了我这里,不过略有皮毛,岂能献丑?”
欧阳忠呵呵大笑,说:“木掌门年纪轻轻,武艺高强,却不气盛,难能可贵啊。”
忽然场上一声冷笑传来,众人转头看去,只见松树云巅,站了一个白衣潇洒的公子,其形容相貌,宛若天人,俊美冷,美目明,双唇有如点丹赤,玉面恰似玉琢成。如此美轮美奂,绝无仅有之人,使人登时眼前一清。
欧阳忠喝道:“阁下何人?到黄山有何贵干?”那人说:“在下北海除邪岛使者冷如名,闻听十二正派正在黄山商谈武林大事,挑选第一剑客,特来拜会,不料看大家剑未分胜负,话却定输赢,觉得好笑罢了。”
云成说:“原来是除邪岛的弟子,除邪岛在十二正派中弟子最多,人才最盛,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不知冷公子是一人前来,还是随同有人?”冷如名说:“在下只身前来,身上并未担负师命。”
除邪岛和刘岛很少参加武林聚会,刘岛的确淡薄名利,而除邪岛,则是自恨自己没有处于中原,不能成为十二正派执牛耳者,因此心中不满,当年武圣人主持大会时,尚还有些时日前来,自从武圣人消失的第二年,除邪岛便从未参加过黄山大会。
欧阳忠说:“好得很,冷贤侄武功过人,年少英才,令师怎么称呼?”冷如名说:“家师复姓独孤,单讳一个云字,十年前曾和各位有过来往,也常提起,只因近年北海事多,多年未曾拜会,才和各派生疏。”
云成说:“既然来了,看来也是冲着这第一剑的名头而来,大家武林中人,点到为止,随意过几招罢。”
冷如名拱手说:“好说,杨姑娘剑法惊绝,恍若天人,冷某有心领教,不知姑娘是否赐教?”杨白月冷眼看着眼前这玉树临风般的冷酷公子,转头向欧阳忠看去。欧阳忠呵呵一笑,说:“好,点到为止。”
杨白月娇喝一声,剑气穿透长空,人如天上月,皎洁多光辉。才见剑缠绵,倏忽扑入眉。剑锋严相逼,剑气长相催。四方柳叶动,散作满场灰。见者莫不叹,年少能此为!
冷如名屹立场上,剑在空中轻轻一拨,一时宛若力挽狂澜,杨白月感觉剑气受阻,凝滞难前,当下翻身一跃,一招“碧空云尽火星流”,从天而降,星火四射,威力可见一斑。
但见冷如名白衣飘绕,气度悠闲,随手一剑横扫而来,气势非凡,杨白月感到一股热浪袭来,自己忍不住往旁边一闪,飘落于丈余之外。冷如名潇洒的拱手说:“承让!”杨白月一扬眉毛,说:“刚才只不过和兄台试招罢了,现在才刚开始,看招!”
一招“霓旌绛节倚彤云”,借天地之势,生剑气之威,音声四和,风雷卷动,白衣飘拂,人如仙举。冷如名身形往后直退,杨白月凌空而追,两人转眼已至松树之巅,冷如名一个翻身,倒跃过来,长剑轻轻往杨白月后背刺去。杨白月凌空转身,急忙使出一招“潭影通云暗上龙”,堪堪阻住来势。
众人眼见冷如名举重若轻,意态悠闲,他们毕竟对除邪岛了解不深,除邪岛有各种剑法,一时也看不分明,只觉这冷如名在年轻弟子当中,的确算的上是天下第一。
杨白月心胸高傲,自然剑剑相逼,冷如名只是随意施为,两人空中一时拆解数十余招,任凭杨白月剑招何等凌厉凶猛,冷如名依然只是淡淡的出剑。
来如明月去似风,一剑轻盈袖空空。且看满山云深处,我自笑傲学苍松。
忽然一声冷笑传来,只听一个稚嫩的声音说:“这个姐姐真不要脸,人家都已经明着让了,她怎么这么不知趣!”杨白月听得分明,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十来岁的白衣童子,长得粉妆玉琢十分可爱,不知何时到了场上。
杨白月正要说话,猛觉虎口一松,剑便要往下沉去,一时慌乱,人也往下沉去,忽然觉得一股劲风袭来,剑和人都稳在空中,她抬头看去,只见冷如名轻轻对自己一笑,说:“剑拿好了。”杨白月登时觉得心里一动,只觉那淡然微笑之中,包含着无穷的魅力,那冷俊的眉毛,深邃的眼神,嘴角淡淡的酒窝,脸上些许的笑容。
冷如名正要回身,忽然杨白月手上长剑一动,“噗”的一声扎入冷如名左胸,冷如名低头看着胸前的长剑,血一滴一滴的滴了出来,接着冷如名扑通一声往地上掉去。
杨白月登时一呆,愣在空中,四下看去,这一剑绝对不是她出的,她甚至还在陶醉于刚才对于冷如名痴狂般激动的迷恋你,她怎么可能动手伤人。
欧阳忠手上一挥,一股劲风拍出,杨白月稳稳的落于地上。欧阳忠厉声说:“白月,不是说点到为止吗?你看你把人伤得!”
杨白月猛然醒过神来,看着鲜血凛凛的冷如名。冷如名已然站起身来,玄非已经上前包扎伤口,欧阳忠说:“今日到此为止,冷贤侄好好休息,各位武林同道也请在黄山稍作休息,咱们容后再作计较。”
那白衣童子摇头叹说:“本来想看看天下第一剑的比武,岂料竟然如此不济,真是让人失望。”杨白月回头喝斥:“你是哪里来的野孩子?”白衣童子一抬头,不服气的说:“野孩子,你才是没有教养的野孩子,人家让你,你还刺伤人家,什么德行!”杨白月登时大怒,想要出手,但又觉这只是小小孩子,因此只是气愤的“你”了一下,便转过身去。
那童子却说:“我怎么了?怎么,你还想打架不成,我可不像这位大哥这么怜香惜玉,靠着脸蛋得个天下第一,有什么用!”杨白月一时气愤,觉得忍无可忍,也不管规矩,一剑斜刺过去。
这一剑虽然并未用尽全力,但黄山派一招一式,都是千锤百炼,杨白月多年练习,威力自然非同凡响。
那童子手上一抖,居然抽出一柄两尺来长的小剑来,剑在空中一划,一道亮光闪过,杨白月手上长剑登时脱手而出,居然掉到地上去了。
童子冷笑说:“我早说了吧,你不行!”杨白月正要说话,欧阳忠大声问:“小孩,你是那一派的弟子,到黄山来作甚么?”唐遂说:“看她的招式,和真武派倒是颇有渊源。”无名摇头说:“没有,真武派没有这样的弟子。”
童子说:“瞎猜什么,本少爷姓李名玉珑,无门无派,自学成才,怎么样,让你们这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们瞠目结舌了吧!”欧阳忠心里想:这孩子武功惊人,必是名师之后,切不可随意得罪,以免滋生事端。当下说:“李公子既然来了,便是客人,请到黄山别院小叙,咱们有话慢慢说。”李玉珑说:“好说,到底欧阳掌门还是明白人,这个什么杨姑娘脾气暴躁,武功一般,实在是有辱师门。”
杨白月登时大怒,一时却又不知如何发作。忽然听到冷如名说:“这孩子说话口无遮拦,杨姑娘何必放在心上。”杨白月转头看去,只见冷如名于春风之中,依然神采奕奕,光彩照人,一时心头陶醉,竟忘了身在何处。
忽然一个人拉住她的手,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小师妹欧阳无双。欧阳无双年方十二,身段尚未长足,但是形容相貌,如仙子降临,一双大眼睛扑闪扑闪的分外水灵。她拉着杨白月的手,说:“大师姐,他们都去了,今天有好多好吃的,你快带我去吃啊。我要是先去了,爹娘都会骂我。”
杨白月拉着欧阳无双,说:“好了好了,师父知道了,又要说我就知道带你去吃了,你这个小馋猫。”
席上满座是高朋,杯酒满盏笑声浓。去年相别黄山顶,今日旧友新相逢。隔座谈笑春酒暖,不觉已至蜡灯红。
李玉珑年纪虽小,然而豪情却盖住众人,喝了一阵,放下酒杯来,捋起袖子,大声说:“这酒杯忒小,换大碗来!”觥筹交错,一时无人理会。李玉珑一拍桌子,站在凳子上,大声喝道:“叫你们换大碗来!”
一时满座皆惊,鸦雀无声。欧阳无双低声对杨白月说:“这个小弟弟怎么这么凶?”杨白月冷笑说:“疯子,傻子,别理他,吃你的。”欧阳忠急忙命人换了大碗。李玉珑提起酒坛子,往碗里倒了一碗酒,来到欧阳忠座前,高声说:“欧阳掌门,你是武林铁盟的首领,执掌武林安危,德高望重,多年成名,武林之中,人人敬服,莫不称赞,李某敬你一碗。”欧阳忠身边一个中年美妇起身说:“小兄弟过奖了,黄山派……”此人正是欧阳忠的妻子,叶正秋。李玉珑一摆手,说:“罗罗嗦嗦什么,来,喝酒!”当下一口将碗中之酒喝了,又提起坛子,往碗里倒了一碗,递到欧阳忠面前,说:“酒醉真君子,喝酒哪能用这么小的碗?武林中人,别磨磨蹭蹭,传出去多丢人啊!”
欧阳忠接了过来,笑说:“小兄弟果然豪爽,自古英雄出少年,在下佩服。”话毕喝了一碗,李玉珑一把抓过酒碗来,高声说:“这才是喝酒,来来来,大家把酒碗都换上,这堂堂黄山派,威仪天下,谁敢与争?难道还被你们喝穷不成?喝了快一个晚上了,才多少一点!”
当下来到无名身前,说:“道长应该是真武派的高手,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