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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白班很是奇怪,他知道有人守城时以滚水泼人,但是这些东西的颜色显然不是水,而上郡也不可能有大批的油。就在他疑惑的时候,一股臭气慢慢飘来,闻到那气味,让他有想大吐一番的冲动。
原来城墙上早已经听从扶苏的命令架上了火,用大缸煮着一缸缸的粪汁,那东西在盖着盖子时还是中人欲呕,如今还要人用瓦罐舀起来泼人,的确也让这些士兵受不了。但是看到这玩意泼在敌人的身上,他们就惨叫着掉了下去,那些泼粪的人仿佛也不觉有多臭了,一罐罐的泼的起劲。
这样一攻一守僵持了几个时辰,白班军丢下了五千多具尸体,看看实在一时打不下,就只得暂时退军了。当白班看到被粪汁淋中的士兵那开始溃烂的伤口时,他才知道这东西有多厉害。
一个晚上整个营帐里总是能听到惨叫声,那些被泼中而没有摔死的人反而希望自己摔死来的干脆,他们的溃烂已经从一点变成了大面积的扩散,军中的大夫已经忙得团团乱转却还是来不及。
此时城里的扶苏也在忙碌着,他在安慰着受伤的士兵,在安排着如何处置已经死去的士兵的尸体。当忙完这一切后,扶苏才有空找来李恒等人商议明天的事情。
“如今城里的粪汁已经不多了,恐怕再泼几次就没有了,我们得找个其他办法来对付他们了。”扶苏看着众人道。
“今日一战已经让白班吃足了苦头,明天他可能不会再强攻了,所以我们要有心理准备。”周行说道。
“不会,白班这个人我了解他。”李恒突然道,“他为人卤莽、冲动,虽然作战英勇但是不思变通,所以我认定他明天还会强攻。”
李文鸣也道:“我父亲也对白班有过这样的评价,说他有勇无谋。他最擅长的就是和敌人在平原上进行决战。”
“哈哈,怪不得他一来就想和我决战呢。原来他也知道自己的长处啊。”扶苏笑道,“既然他明天还会攻我,那我就准备一些别的东西给他看看吧。”
其他的人看着扶苏就象是在看一个怪物,自今天的“化学武器”后,他们对扶苏那古怪的战法已经很是佩服了。如今听他说还有其他的东西,他们心里都不自觉地为那些在城外的人感到悲哀了。
“你们为什么这么看着我?我也是为了让我军的伤亡减到最低啊。”扶苏委屈地道。
次日当白班重新带着人马来到城下时,众兵士已经是胆战心惊了。但他们抬头看去却发现城头和昨天完全不一样了,在城头上又以木头加高了几尺,上面还装着几个铜轮,也不知道那有什么用。如果有个现代人看到那东西一定会嗤之以鼻,这不就是一个滑轮装置吗,但是对于白班的军队来说,这完全不知道的东西比昨天的粪汁还要可怕,毕竟昨天已经菱角过那叫人生不如死的“化学武器”了,今天他们的心里说不怕那玩意是骗人的。但是这不知名的东西却更让人畏惧,人往往对自己未知的东西更怕。
白班手中的刀一指城墙道:“冲!今天一定要将上郡城取下来。”
士兵们又扛着云梯冲了上去,后面的弓弩手也已经准备后压制上面的弓箭了。但是今天城楼上却没有放一支箭,任他们冲到了城下。“怎么搞的?难道他们弃了上郡逃跑了?”白班奇怪地想道。他知道只要己方的士卒有一人登上了城头,就会有无数人奋不顾身地冲上去,而对方却根本不设防地放自己冲到城下,完全不符合守城的战法啊。
当士兵攀爬到离城头还有四尺时,白班又一次似乎看到城被攻破了。但是一声梆子的声音敲醒了他的美梦,随着那声音,几根和他们想撞城门的撞木一样粗的木头从城墙上被推了下来,,正砸在了第一批攀上来的士兵的头上,那些士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掉了下去,有的还将下面的人也撞了下去。
“几根木头就想阻止我们攻城吗?”白班的令旗一挥,又是无数人冲了上去。但是随即他看清楚了,那木头在将人撞下去后又慢慢地往上升,到了和城墙一样高就悬在了那里。“这是怎么回事情?难道有神人助他们吗?”众人惊疑不定。但随即有眼尖的看出了问题:“将军那是他们用绳索将木桩绑在了架子上,所以才会悬在那,而且那木桩上还嵌满了尖锐之物。”
“我说怎么士兵掉下来时没有惨叫呢,原来是在上面就被杀死了。”虽然知道了是怎么回事情,可他们却毫无办法。
在攻了几次又死了三千人后,白班只得再次退兵,他怎么也想不到扶苏会有这么多希奇古怪的守城利器。
看到他们退了,扶苏才命人将木桩吊上来。他是通过上谷的往下吊的竹篮想到这一工具的,因为木桩太重绳索无法持久,人力也怕吃不消,所以他就想到了滑轮来省力,这一下又漂亮地打退了白班。
但是扶苏却知道自己这里只负责守城还可以靠这些东西,但蒙恬可是与三倍于己的敌人打对攻呢,他不知道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只有蒙恬顺利地解决了敌人,这一仗才算真的胜利了。
第三十一章 攻与守(3)
就在扶苏与白班在上郡城外进行着攻防战的时候,赵长克的十万大军也已经快到北地郡了。
赵长克骑在马上,手中握着缰绳,意气风发。对他来说这是一次立功的绝好时机,也是赵高对他信任的表现。他从小就熟读兵书,自认为在战场上一定可以百战百胜,至于什么蒙恬章邯之流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如今他麾下有雄兵十万,而据他了解扶苏的人马满打满算也就十万人,这北地郡又是刚打下来的,肯定不会有重兵布防,所以只要他大兵压境,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拿下北地郡。到时候立了这么大的军功,又有赵高的照拂,自己很有可能做到太尉一级的高官。想到这里他就恨不得马上到北地郡城下,立马就将它取下。
这时他们经过的是一条山谷,谷道的两旁是高达十丈的山坡,谷道只有丈许来宽,但却有数里长。副将王用德看了看山势跑到赵长克边上道:“将军,这里的地形容易让人藏兵啊,我们何不派人去探察一下?”
赵长克哈哈一笑,用马鞭一指那山坡道:“虽然这山坡看上去可以藏人,但是它太陡了,要是他们想对我们发起攻击,还没冲下来就已经活生生地摔死了。我们何必费那工夫呢,何况要攻击我们,在我们进山谷后不久就进攻了,还会等到现在吗?好了,命队伍迅速穿过山谷,本将军要早日取下北地城。”
“可是。。。。。。。”王用德还想再劝,可赵长克已经不再理会他,催马向前了,他只得生生地把话咽了回去,希望守军没来得及在此埋下伏兵。
一切居然还真让赵长克给猜对了,直到他们走出山谷,也没有一个敌人出现,王用德不由嘘了一口气。再向前行进,不一会儿北地郡那高大的城墙就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迎接他们到来的除了北地郡那高大的城墙,还有蒙恬带领的两万兵士。这两万人有一万是步兵,五千是战车,还有五千是骑兵。他们以战车在中间,骑兵在两边,步卒在最后的方式摆开了阵势,静静地等候着赵长克的到来,一面绣着蒙字的大旗在秋风里舒展着它的身躯。
当看到只有两万人马在城外迎战时,赵长克哈哈大笑:“就这区区两万人马就敢和我十万大军一较高下吗?对面领兵的是谁啊,居然如此脱大。”
“回将军,领兵的是我大秦的原来的大将军蒙恬。”一名斥候看着那蒙字大旗回答道。
“蒙恬不过是虚有其名而已,看我如何败他。”赵长克说着就要挥动令旗命人冲杀上去。
“将军,我军远来已经疲惫不堪,还是先扎下营来,下了战书定下日子再和他们一战吧。”王用德忙劝道。
“兵书上说了五则攻之,十则围之。现在我军正好是他们的五倍,正当趁我军新到的锐气,将他们歼灭于此城之下。到时候一鼓作气就可以进北地城中休息了。”赵长克不耐地说完话,一挥令旗道:“给我冲!将这些反贼都杀了!”
众将士虽然已经因为长途跋涉而精疲力竭,到城下时最想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的休息一下,不料却听得到他的命令,要他们马上就对敌人发起进攻。在秦朝军法的压迫下,众将士只得无奈地冲了上去,但是十成中有八成的心里在问候着赵长克家的女性亲属。
蒙恬自得知来敌的领军者是赵长克时,就知道自己一定会取胜了。赵长克从来没有打过实实在在的一仗,只因为他善于逢迎,且和赵高是族亲才让他在军中做了一个将领。今日他得到秘报说敌人已经要到,所以带人出城,本意是想吓唬一下赵长克的,叫他安下营寨后也不敢安心休息,不料却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不到赵长克和扶苏一样,是一个完全不按牌理出牌的家伙,但问题是在于他选择的时机却恰恰是对己方完全不利的时候。
看到敌人完全没有阵势地冲杀了过来,蒙恬也不慌乱,马上命战车先冲上前去,同时让骑兵从两边兜过去,完全形成了一个人少反而包围了人多的局面。
朝廷的军队一冲到蒙恬军的面前就发现自己上去是送死,因为迎接他们的不是敌人的兵器,而是更加可怕的战车。几十辆战车飞快地冲进了敌人的人群中,车上的戈手挥舞着长戈如同割杂草一样的收割着人命,同时另一边的弩手也是箭无虚发,因为是在人堆里,每一箭出去就能射中一名敌人。跟在战车后面的步卒们算是走运了,对方本来就没有什么阵形可言,此时又被战车完全将队伍冲乱了,所以虽然在绝对人数上朝廷的大军占着优势,但是在这一面上却出现了几个蒙恬军打他们一个的场面。
只一交锋,朝廷军队的前锋就已经溃散了。
但是可怕的事情才刚刚开始,两翼包抄的骑兵此时也已经对敌军发起了攻击,他们在远距离时先是以弓弩射向了敌人,在接近之后就仗着双脚下有马镫可以借力而双手持着长矛和长戈,远远地对敌人发起了进攻。在兵器比别人长了一倍的情况下,骑兵可以说是在一面倒地进行着屠戮,朝廷的军队怎么也想不到对方的骑兵居然可以双手持着长兵器对自己进行进攻,一下子两边的兵马也开始乱了阵脚了,纷纷往中间退去。
看到敌人的前锋和两翼同时后退了,蒙恬命令后面摩拳擦掌的步兵们也趁机掩杀了上去。
赵长克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军队在一个照面下就会被敌人打得后退,不禁大怒,连连吼道:“给我冲上去,把他们包围住,快用我们的人数上的优势将他们消灭掉。”
但是战场上作战士气是最重要的,既然锐气尽失,军队已经往后退了,那就算人数再多也只是一盘散沙,怎么还可能组织起象样的进攻呢。
在蒙恬带着队伍勇猛地扑杀下,十万大军被打得丢盔卸甲,武器辎重丢了一地,一路往后退了足有三十里才算稳住阵脚,那也是因为蒙恬深明穷寇末追的道理,同时在兵力上的确不如对方不得不见好就收的原因。
这一战打得赵长克损失了两万人马,还有接近两万人马受了伤,粮草辎重丢了一半。更惨的是本来是兴冲冲地来立功的,如今不但立功不得反而受到了严重的打击,军心涣散了。而蒙恬军则带着得胜的好心情和缴获的无数辎重粮食兴高采烈地回城了。双方间的兵力上的差别也开始慢慢平衡了。
“想不到这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