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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侠南宫鹰-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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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马尽失,这小子邪门得很,还是逃开为妙。

他自己抽身想往坐骑掠去,范王就在他转身之际,喝声看弹,当真把雷公弹猛砸过来。

官天仇惊骇急叫不好,想抄截已是不及,只得拚命掠退,然而雷公弹威力终究太猛,落地炸开,轰然一响,喷泥如刀,硬是打得官天仇问声弹飞十数丈,倒摔地面,双腿已断,全身焦血片片,他尖号如杀猪抖抽几下,脑袋一偏,毙命当场。

范王这才从凹地面爬起,拍拍手,謔笑不止:“要不是为了那匹可怜的马,早就炸死你,还容得你嚣张到此时。”

瞪他一眼,始向那黑马招手:“快走吧!他不配当你主人。”黑马轻嘶,似能感恩,头甩几下,不甚甘心地扬蹄走去。

范王搞不清楚它是留恋自己还是留恋那恶毒主人,反正马匹已走,他也好扬长再杀向怒马庄,见人即说怒马堂总掌舵已被他干掉,以显威风。

其实怒马庄那头战状已歇,除了几位职位较高者仍在做困兽之斗外,剩下土兵已举手投降,被困于庄前跑马道上。

南宫鹰不想再缠战,向手下借来长弓,凭着自己过人臂力,疾射利箭,相隔三百丈,照样射得几名顽抗者倒地毙命,终于征服这号称大漠第一大帮的怒马堂。

南宫鹰冷笑不已,此时就算马群飞回来,也只有泣哭流涕的分。

“将战况报上来!”

南宫鹰君临天下地掠向怒马庄最高了望坪,以巡视四周山河,憋了十数年怨气,今天终于发泄,接下来该是砍下马群飞脑袋的时候了。

左无忌很快清点人数,但飞鹰骑士之神勇善战,更不在话下。

南宫鹰但闻伤亡人数不多,甚感欣慰。道:“将死者埋去,此地没什么价值,不必看守,左无忌你将人马调回霸龙峡,建立新据点,然后通知南宫剑派重兵把关,若遭受强敌,可以弃守,等我回来再商讨对策。”

左无忌道:“少堡主将返中原?”

南宫鹰点头:“大姐已先行,我非得赶去,何况状元油行已关闭半月之久.也该开张,以免名声受损,此地若稳定,你再过来不迟。”

“是……”左无忌拱手为礼,他一向忠心耿耿。

一直躲在大军后头的银万金,此时已大大方方闪出来,奉承笑意直露:“禀少堡主,您该派我这算帐高手处理那些金山银矿吧?”对于金矿之诱惑,他始终不改初衷。

南宫鹰点头:“就由你负责营运,把开采金矿送回飞鹰堡,以备日后支用。”

银万金欣笑,直道没问题,眼睛都快眯成一线。

范王道:“那属下呢?”

“你跟我回中原!”南宫鹰露出邪笑:“你是我的秘探,我还得叫你去探出青春之泉所在地。”

“我爹不是去了?”

“他未必会有收获。”南宫鹰道:“何况我要探的是洛阳王和极乐世界可能藏着的汕泉,我想用它替姐姐治疗疤痕。”

范王哦了一声,看来想揩金矿油水,暂时是不可能了,遂也死心,等将来有机会再说了,道:“火炮要带去吗?”

“不带怎行?”南宫鹰弄笑:“我现在几乎要封你为天下第一炮!少了火炮,已显不出你的威风。”

“说的也是……”范王的确玩得上瘾不过,他老认为这封号有些不雅,道:“能不能换个……天下第—……什么的……”

“那天下第一蛋(弹)如何外南宫鹰讪笑着。

范王更是皱眉瘪笑:“算啦算啦再下去,天下第一卵都出来了。”

“随你怎么选!”南宫鹰道:“走吧!事不宜迟!”

当下赶他上马,立即告别左无忌,他已策骑奔出。

范王瞄着左无忌,弄笑道:“左大个,刚才耍你一记,没忘记吧?其实那种事交给我就行了!”他乃说及骗走左无忌而坑杀官天仇一事。

左无忌反而拱手为礼:“多谢救命之恩!”

“唉呀,少整死我了,下次再补你便是!”

范王反而觉得困窘,忽闻南宫鹰在百丈开外大叫,他只好告别左大个子,策催两马匹,载着火炮及那块金矿,直追过去。

南宫鹰斥声“死要钱”,这才赶着他,直往中原方向奔去。

范王仍是笑声不断,他以死要钱为荣,终身不悔!

左无忌则在送走两人之后,开始料理战区。

但见尸横遍处,他不胜稀嘘,战争往往残酷,然而不灭他们自己又将赔上仕命,矛盾永远煎熬着这些英雄豪杰。

向晚处,夕阳已沉。

三百骑扬起一道尘烟,浩浩荡荡卷向东边。

尘烟过处,却仍掩不尽残酷战争过后所遗留下之碧血断魂……

第二十七章仙泉劫

七天后。

南宫鹰已回到长安。

他本来仍不敢明目张胆重新开业,然而在种种传言武当及各大掌门都已赶往杭州状况下,李威南早已准备再度开张状元油行。

原来李威南已打探出曾经服过青春仙泉之人,现在皆在缩水,皮肤皱得不像话,简直跟七八十岁老翁差不多,副作用已快要了他们老命!

南宫鹰为求证实,还特地跟范王潜往洛阳殿以及极乐世界,除了发现几具已剩皮包骨之尸体外,再也碰不到那往常意气风发之极乐帮门徒。

听说造成此重大变化最大原因乃是甘灵仙杰作,她在受朱铜城及八大门派掌门、长老侮辱之后,已然升起反复心理,硬将所有库存青春之泉全部倒掉,迫得那些半月喝不到仙泉之人,个个衰老数十岁以上。

在不断相互残杀抢夺以至于相互可怜之后,始探出青春之泉出自东海,他们纷纷赶往杭州,准备放洋出海以能找寻起死回生之仙泉。

南宫鹰只能说他们咎由自取,怪不得任何人,然而站在替姐姐治伤、以及为寻马群飞报复立场,他认为该往杭州探去,或而出海,以毁那青春之泉,断绝任何服用此泉之贪婪客再度作怪。

于是他在赶回威南镖局,安排重新开张之后,很快地引着由柳红女、四丫寰、银月、南宫玉、沈大娘组合而成之娘子军,直往杭州方向行去。

范王最是不值,在大多数女性之下,他终于沦为车夫,整日赶着马车以侍候这群太上女人。

还好,柳红女最是懂得他心意,早就准备好一张张银票,每走一里给一两,走十里给十两,一天赶个四五百里,立即净赚数百两银子,哄得范王精神百倍,还准备绕道更远路程,幸好南宫鹰发现得早,他阴谋始未得逞。

不过从长安转转折折奔行到此,七天不到,他已赚来三千两银子,外加两千两赏银,远超出他预估之上,难怪他笑不合口,硬是夸赞柳红女最懂得他的心。

现在只要柳红女一有指示,不说第二句话,他立即照办,瞧得南宫鹰鹰颇不是滋味,直叹银票带得少,不能使这贪心鬼安安心心推磨子。

他们并未住进状元油行杭州分行,而是住进一间幽雅却较不起眼之安宾客栈。

南宫鹰并未忘记该城的十香老店美绝天下料理,现在既然来到此地,自是口流长涎,带着范王准备前去吃大餐,至于这群女者,由于南宫玉及沈大娘不愿见人,只好留在客栈,等两位把美食佳肴带回来,方能享口福了。

两人来到十香老店坐定后,点了十香鱼翅、十香五羊羹……等足足十道美食,菜一上桌,两人开始狼吞虎咽,一偿多日馋口。

正在过瘾中,一位中年小老头钻溜过来,范王惊觉:“爹!”原是范通找向这地头。

范通向南宫鹰拜礼,于笑道:“属下早就探得消息,只是油行突然关门,属下准备回大漠,又发现洛阳殿还有武当掌门那堆人出事,结果又跟到杭州,忽闻少堡主到来,立即赶到安宾客栈,始知您在这儿,就过来了……”

南宫鹰含笑:“坐,边吃边说。”

“是……”范通拜礼后,始瞄向儿子,突然斥喝:“看你爹来,还吃还吃,也不懂得让座?”

这一喝,吓得范王嘴中鸡腿掉落桌面,他干笑不已:“爹的威风真不小,连煮熟的鸡腿都喊得动……”赶忙让出位置,免得遭殃.

范通这才欣声笑起:“算你识相!”始坐定,准备大快朵颐.南宫鹰待他吃过几道莱后,方问道:“消息如何?”

范通道:“几乎都已出海,先是马群飞跟洛阳王,两人在一月前就出海,过不了半月,甘灵仙也寻向仙岛,几天前,武当掌门和各派长老都到了杭州,他们已租到船,也找到舵手,准备随时放洋,少堡主若想到仙岛,可以跟在他们后头。”

南宜鹰道:“他们变了样?”

范通一脸不敢相信模样:“岂止变样?简直变得不像样,少堡主去看看就明白。”

南宫鹰甚有兴趣了解喝了青春毒泉之最后后果,道:“他们何时会出航?”

“我看快了,甚至今晚以前!”范通道:“他们可能已熬不住,不过,在一天行程之内,我有把握追着就是.”

“你已经预先租到船?”

“已租了十几天……”范通干笑:“属下一直呆在船上,因为随时可能突发状况……”

南宫鹰直赞办得好.

三人吃完大餐,又包了一大包美食后,才付帐返回安宾客栈。

然而在得知范通租有大船之下,众人遂又在进食完毕后退了房间.全部移往大船。

乍见渡口那艘足足有五间房子合并船只,众人终于相信那是巨船,而且是钱塘江口最大一艘。

此乃是范通不懂水性,干脆租这么一艘大船,也好落海照样如履平地。

众人上了巨船,南宫鹰在安排姐姐及沈大娘舱之后,方始追问范通,武当掌门等人藏在哪艘船?

范通往百丈远一艘还算不错且船头漆成红色的中型船只指去,道:“就是那艘。”

南宫鹰但见此船除了底舱之外,板面另筑雅屋,本该是属于文人雅土用来欣赏湖光山色所用,现在拿来出航外海,不知是否恰当?

但想想,以前和甘灵仙乘坐那艘也不大,照样杀到大海去,也就不再考虑此问题,借着欣赏附近风景,偷偷地潜掠过去,以探瞧情况。

及近那船附近渡口,正巧有座观海亭,南宫鹰立即坐于里头石椅,混在两三位游客之间。

本来,那船一直毫无动静,随波逐流般轻晃,然而刚过两刻钟,忽见一位白衣人登向该船,南宫鹰一眼认出他就是朱铜城。

他一落船,船舱立即挤出七人人争相询问,南宫鹰认得穿道袍拿拂尘的紫云老道,他头发似乎全掉光,戴着蓖卢帽,嘴唇皱纹陷得跟猪脖子一样条条醒目得很。

那光头和尚戒明,他老得连头顶都长出了皱纹,其他华山秋海棠、七星门段七星,以及邱奔龙、天台梁锡山、终南刁子君、青城伍全星全都突然变成百岁开外老头,老得不像活。

这还不止,另有一位老太婆,她的老,就像肥猪突然瘦成小。山羊,可惜皮肤却未跟着瘦下来,变成一副软皮囊沉沉下垂,活像穿了一件大湿袍,软皮陷在脖子下、双臂下甩来甩去,简直叫人恶心已极。

原来她正是脱了水的水牡丹,是瘦了,却瘦肉不瘦皮,瞧得南宫鹰实在想吐,似乎世上已很难找出如此难看、可怖的丑女人了吧!

这些人都曾经意气风发,自以为长生不老,然而沦落到此种局面,就算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紫云老道急问:“人到了没有?”说话间颤育不断,显然精力已失。

朱桐城道:“来了,马上可以出发……但他要五百两金子……我当了金蚕甲……”瞄向跟自己一样倒媚的秋海棠。

“给他给他!”秋海棠无力责备:“命都快没了……留它何用……”感伤欲泣:“我这辈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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