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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李聚回答,纪巧巧开口道:“这位大哥,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啊,至少,也应该再接一局。”许子敬心头一震,暗道:“是呀,青城派今后的荣辱兴衰,可都握在我的手中,即便我败了,也要败在擂台上,岂可不战自败?”他朝纪巧巧一抱拳道:“小兄弟说的对,我是不会放弃的。”许子敬此刻信心大增,朝台下道:“哪位英雄上来赐教?”李聚见许子敬被纪巧巧说动,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那眼光似乎在说:“你终于说了几句人话。”
有一人不知深浅,上台与许子敬交手。可许子敬武艺不弱,三下五除二便赢了一场。按照规定,许子敬下场休息,其他人继续上台比试。江非凡在场外早已按捺不住,见时机已到,便飞身来到擂台之上。只见他长身玉立,相貌堂堂,站在那里宛若玉树临风。江非凡朝台上台下一抱拳,朗声道:“在下金陵江非凡,不知哪位仁兄上来赐教?”他连呼三声,台下无人应答,众人均知他乃江南奇侠江秀庭之子,武艺超群,那些武功稍弱的谁敢上去自讨没趣?
江非凡见没人应战,正洋洋得意着,一条灰色人影噌的一声窜到擂台上,嘿嘿笑道:“在下鹰爪门方雷愿领教公子高招。”江非凡定睛瞧去,这方雷三十多岁年纪,一双手骨节粗大,手上功夫一定了得,看得出是鹰爪门中的佼佼者。
没成想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江非凡颇为恼火,摘下银箫胸前一抱,喝道:“得罪了。”说罢银箫在空中划出一道曲线,直劈方雷的面门。这方雷亦不甘示弱,双手五指半勾,朝江非凡扫了过去。二人在擂台上你来我往,很快十招已过。这方雷门户守得相当严谨,江非凡虽说箫法精妙,但一时半刻还奈何不了方雷。江秀庭见到儿子还没确立优势,在那里坐立难安。
二十招已过,江非凡此刻也有些心浮气躁,不过他毕竟是名门之后,很快便有了主意。数招后,江非凡借故卖个破绽,露出前胸空门。这方雷不知是计,大喜过望,右手朝江非凡胸口抓了下去。江非凡见他中计,银箫一收,正好和自己的左手一起将方雷的右手锁住,动弹不得。方雷大惊之下,左手又袭向江非凡的太阳穴。江非凡冷笑一声,右腿飞出,将方雷的手腕给踢折。
鹰爪门的爪功凭的就是一双手。此刻方雷一手被扣,一手被废,已经无力反击,只得自认失败。战胜方雷后,江非凡颇有些得意,朝场下的群雄道:“还有谁愿意赐教啊。”众人见他武艺确实不弱,谁还敢上擂台自讨没趣?
江非凡对李聚道:“李伯伯,既然无人应战,是否由小侄与许少侠一决雌雄?”李聚点头道:“正是如此。”他对台下道:“老夫再说一遍,若无人再挑战江公子,那最后的角逐就在江公子和许少侠之间。”
李聚话音刚落,一略带稚气的声音道:“在下愿向江公子讨教几招。”李聚循声望去,说话的却是“七巧童子”纪巧巧。李聚见他那五尺多一点的身材,比自己的女儿还矮了一个半头,不禁笑道:“你也想比武么?今年多大了?”纪巧巧大声道:“我若说自己三十岁,你一定不相信。其实,晚辈与令爱同年同月同日生,乃是天造的一对,地设的一双。”一席话令在场的武林同道无不捧腹。李聚拿他没办法,只得说道:“只要你能胜得两人,便能娶秀莲为妻。”
纪巧巧谢过李聚,然后笑眯眯地来到江非凡的面前,道:“江公子,在下纪巧巧特来讨教。”江非凡一见自己最要命的对头来了,早已脸色苍白。纪巧巧压低声音道:“此刻你弃权还来得及。”江非凡思虑再三,长叹一声对李聚道:“李伯伯,小侄弃权。”
李聚几疑自己的耳朵听错了,忙道:“贤侄,你说什么?”江非凡咬牙道:“小侄弃权。”他话一出口,台上台下一阵哗然。江秀庭更是暴跳如雷,从椅子上跳起来,大声喝道:“非凡,你这是干什么?”江非凡低声道:“孩儿不是他的对手。”声音虽低,但不少人已听得清清楚楚,有人更是发出阵阵嘘声。
江秀庭一张老脸因发怒而涨得通红。他厉声道:“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你不是他的对手,就让他这么容易得手么?你还记得为父教你‘士可杀不可辱’么?败了,尤可原谅,但你今天不战而退,那我们江家的脸面就彻底地丢尽了。”
江秀庭一番话让江非凡无地自容。纪巧巧冷笑道:“有种你便上来试试!”江秀庭怒不可遏,朝纪巧巧吼道:“臭小子,是谁教你这么没大没小,目无尊长?”纪巧巧道:“是跟你学的。”
江秀庭气得几乎要吐血。他见程金凤一点也不管束纪巧巧,不由心中有气,面带愠色道:“程宫主,你也不管教管教令徒?”程金凤就等他开口呢,她刷地从椅子上站起,反唇相讥道:“你怪我没教好徒弟,我还要怪你没教好儿子呢,在江湖上胡作非为。”江秀庭冷哼道:“犬子在江湖上名声一向很好,你休要胡搅蛮缠。”
纪巧巧冷笑道:“令郎人品极好,却做出玩弄良家妇女这等龌龊之事,还请您老说个明白。”江秀庭知道他说的是牡丹仙子的事,狡辩道:“那是她自愿的。”“哼,”纪巧巧道,“你作为人人敬仰的江南奇侠,却教儿子做出始乱终弃之事,实在是辱没了你江南奇侠的名头。”江秀庭硬着头皮咬牙道:“老夫话也说了,事也做了,你待怎样?”纪巧巧道:“只要你同你那宝贝儿子给家师跪下磕几个响头,承认错误,家师宽宏大量,也许就饶了你们。”
江秀庭哈哈笑道:“你以为江某人是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呀。”纪巧巧嘿道:“那来硬的也行。”江秀庭怒极反笑道:“江某就来会一会你。”他也顾不得什么以大欺小,手中长剑匹练一般朝纪巧巧刺了过去。
李聚父子并未插手,他们乐得坐山观虎斗。少林方丈圆音大师等人见程金凤并未出言阻止,也不便多事,只好袖手旁观。纪巧巧见这一剑来得飞快,双足一点,疾退数尺,避开一招。紧接着他灵蛇剑出鞘,一招“灵蛇摆尾”,削向江秀庭的右腕。江秀庭长剑一横,迫开纪巧巧的灵蛇剑,右脚向前迈出,一式“海底捞月”,剑尖直撩纪巧巧的下阴。纪巧巧心中大怒,身体腾空而起,向下一式“拨草寻蛇”,罩向江秀庭的面门。这一招极快,江秀庭不敢大意,先求自保,忙撤剑回防,然后使个粘字诀,将纪巧巧的长剑荡开,化解了这一招。纪巧巧这才知道江秀庭江南奇侠之名绝非幸至,他是有真本事的。纪巧巧不敢大意,一招一式力求稳扎稳打。江秀庭也发觉纪巧巧实力惊人,年轻一辈中罕有敌手,绝不能小觑,因此每一剑都极为老辣。二人功力相若,又都不敢贸然出击,三十招已过,两人间依旧是个不胜不败之局。
纪巧巧没有什么,依然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而江秀庭就不同了,一则他乃一代大侠,却同一个黄毛稚子较量不分胜败,传扬出去有何面目见人;二则他以一前辈身份向纪巧巧挑战,而双方只打了个平手,这更让他面上无光。纪巧巧心无旁骛,剑劲十足,而江秀庭心浮气躁,犯了比武的大忌,攻势已不如先前流畅。纪巧巧一式“灵蛇吐芯”,灵蛇剑直奔江秀庭前胸,江秀庭乍逢意外,咦了一声,长剑一式“月落寒山”,硬生生地迫开纪巧巧的灵蛇剑,可是自己的长剑却断了一截。
江秀庭一愣,忙退后数尺。纪巧巧一抖灵蛇剑,刷刷刷舞起一片寒光,朝江秀庭逼了过去,正是“灵蛇剑法”中的一式“灵蛇天舞”。江秀庭抬头望去,纪巧巧在眼前幻化出百十个人影,手持百十柄剑朝自己刺了过来。江秀庭大吃一惊,忙挥舞手中半截剑,使出“冷月剑法”中的“月冷星寒”,妄图硬接纪巧巧这一招。纪巧巧冷笑一声,灵蛇剑紧贴江秀庭的剑锋滑了下去,顿时染上一蓬鲜血。
“哎呀!”江秀庭痛呼一声,手中断剑“当”一声掉到地上。众人循声瞧去,纪巧巧已长剑回鞘,而江秀庭木然站在那里,一张脸苍白得吓人。再看他的右手,鲜血正在汩汩地流出,五根手指,已不见了食指和中指。众人心中一阵惋惜,暗想:“堂堂江南奇侠今日竟然败在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手下,以后还能在江湖上混吗?”
一旁的江非凡见父亲受伤,立刻飞奔过来,查看父亲的伤势。见江秀庭右手已废,今后拿剑都成问题,江非凡暴跳起来,就要和纪巧巧拼命。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之外,江秀庭左手突然一把扯住江非凡,平心静气地说道:“凡儿,为父输得心服口服,你不要再多事了。塞翁失马,焉知非福,爹虽然右手已废,但未必不是件好事,也许江湖真的不适合咱们父子,咱们父子就回去过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众人没想到江秀庭竟然这样看得开,不禁大眼瞪小眼,心想:“这下没好戏看啦。”不过也有人认为江秀庭自知无法报仇,只好给自己找个台阶下。到底真相如何,无人得知。江非凡象看怪物一般看着父亲,思前顾后,也就未向纪巧巧出手。他扔掉手中银箫,转身搀着父亲,下了擂台。台下群豪自动让开一条路,让江秀庭父子离去。江非凡没有注意到,人群中,一直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直到他的身影在人们眼前消失。看到他一刻也没有回头,这双眼睛早已蓄满了泪水。
“牡丹姐姐,你想哭就哭出来吧。”水仙仙子在一旁劝道。牡丹仙子拭了拭眼角的泪珠,道:“我想,这样的结局对我、对他来说,未尝不是件好事,只怪天意弄人,让我们有缘无份。”
台上李聚见江秀庭败在纪巧巧的剑下,不由地瞠目结舌,暗道:“虽说明师出高徒,可这小子也真够玄的,就是我也没把握胜得了江秀庭。”想到这儿,他几步来到纪巧巧的跟前,开口赞道:“纪少侠好本事。”纪巧巧笑道:“多谢伯伯夸奖,不知小侄有没有福气娶到令爱?”李聚见他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心下好笑,点头道:“有有,不过,只要不再有人向你挑战,你便有资格与青城派的许少侠挑战,胜了他,你就是我李家的女婿了。”听到这里,纪巧巧脸却红了。原来,纪巧巧见了许子敬,对他大有好感,本想替他解决江非凡这个最难缠的对手,撮合一下他与李秀莲,没想到自己一时兴起,把正事给忘了。
李聚心里却对把巧巧恨地牙痒痒的,暗道:“臭小子,你今日带给我们李家的耻辱,早晚让你千百倍地偿还。”
程金凤身后的西门玉雪见纪巧巧似乎要假戏真做,心里那个紧张就没法说了。西门玉霜附耳说道:“姐姐,你先不要急呀,看看他打什么鬼主意?”西门玉雪紧咬嘴唇,点点头。要不是顾忌在大庭广众下,还当着师父的面,西门玉雪恐怕早就冲了上去,将纪巧巧打个落花流水。
纪巧巧正在踌躇是不是要与许子敬比试,许子敬却有自知之明,主动弃权,向李聚告罪离开。李聚正要开口宣布纪巧巧获胜时,台下突然传来一声轻斥:“天下好女子多的是,干吗非要娶李老贼的女儿?”纪巧巧一阵脸热,循声望去,擂台上已多了一位中年美妇和一俏丽的女子,二人不是别人,正是莲花堡神行太保柳无非的夫人和女儿柳若仙。
纪巧巧一见柳若仙,恨不得地上有条缝钻进去,可没有缝钻,他的脸红得象猴屁股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