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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显然,他的刀法一定是独具一格的。
此刻,他身上也逼出极重的杀气!
很快,肃杀、凝重的杀气撞在一起,空气为之一紧,令人透不过气来。
两人相距二丈,都停住脚步,逼视着对方。
停身的地方,离牛肉面店很近,浓重的杀机令张翔一颤,刚想起身看个究竟,却已经无法动弹。
因为被点住了穴道!
点住他的穴道的,居然是面馆的老板,那颤微微的老头儿!
此时的老头儿,模样没变,但行动却变了,手指如风,闪电般的点住两人的穴道,令张翔和李晶菁无法动弹。
想不到,这走路都很迟钝的老头儿,居然还有如此高明的武功!
白衣人和红衣人面对面站着,纹丝不动。
谁也不说话,四道无形的目光似乎成了有形的,象利箭般纠缠在一起!
杀机四溢!令人恐惧,令人窒息!
他们是什么人?难道选中了这偏僻的小巷,作为决斗的地点?
张翔背冲着小巷,无法看到是什么样的人,但仍被浓烈的杀机压得透不过气来,心中不由暗道:难道又是冲我而来?
突然,对峙的两人同时一声如巨雷般的暴喝,同时拨出兵器出招了。
顿时,小巷之中划起两团灿烂的银色光芒,接着,便是叮叮当当一阵金铁交鸣之声响起。
一个照面,五十八刀封住了六十四剑!
老头儿皱眉头,他没看出二人的招式是何门何派。但他看出,红衣人和白衣人武功极高,俨然是一代宗师的身手。
招式很普通,却极具威力,而且来去之势极快!令人目不暇接。
张翔突然悄声道:“老伯!您看他们谁能嬴?”
老头儿摇摇头,低声道:“依他们的身手,起码也得五百招后,才能看出点眉目!”一顿又道:“但结局吗,却无法预料!”
张翔愣了愣:“为什么?”
老头儿没说话,只是摆摆手,示意张翔禁声。
激斗的二人化做一红一白的两团影子,刀剑劈空声和撞击声响成一片,他们已交手六百余招,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当……”的一声巨响,刀、剑一齐飞向了半空。
“唉!看来今天,两人非再得两败俱伤不可喽!”老头叹口气道。
话音刚落,红衣人和白衣人赤手战在一起,掌风呼啸,店门前空地上尘土飞扬。
突然,白衣人脚踏中空,右拳一式普通之极的“投石问路”重重击在红衣人的胸口。而红衣人在挨拳击的同时,无形无影的飞起一脚,踏到白衣人的腹部。顿时,两人闷哼着,飞出一丈多远,扑倒在地上寂然不动。
显然,两人决斗的结局是:同归于尽!
两人刚刚倒下,小巷的一头又来了一人。是个少年,看长相最多十四、五岁,眉清目秀,头上扎着包头,手里还拿着一串冰糖葫芦,一蹦一跳的走进小巷。
少年忽然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个死人,似乎见惯了,怔了一下,突然笑了。
他一边笑,一边脆生生地唱:“弯弯角的大笨牛,摇摇尾晃晃头,顶在一起闹不休……”
这时,小巷的另一端,忽然又有一八尺有余的彪形大汉走进来。
大汉浓眉阔目,鼻直口方,奇宽的双肩,肌肉坟起,腰扎一条手掌宽的铜钮大带,健壮而有力。
大汉也发现了地上的人,怔了怔,上前探了探鼻息,知道两人都已死了。
少年中跳到大汉身边,笑道:“大个子,你看这两人是不是象大笨牛?”
大汉劈手打了少年一掌,骂道:“臭小子!人都死了,你穷叫唤什么?”
顿时,少年“哇”的一声哭起来,叫道:“他们两人死与不死,跟你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杀的人,你凭什么打我?你说!”少年不依不挠,一副无赖的样子,把住大汉的衣襟非要他讲个清楚。
大汉被少年连珠炮的问话,搅得心烦意乱伸手将少年推倒地上:“滚,再乱叫,我掐断你的脖子”
然后,大汉抓起地上的两具尸体,拖到面馆里,对老头儿说:“麻烦你照看一下,我去买两付棺材,将他们埋了”
老头儿顿时吓呆了,说话更加口齿不清,喃喃道:“壮士,可与小老儿无关呢!”
少年人从地上爬起来,哭叫着追进店里,扯住大汉的衣襟哭道:“你不要倚仗个子大,就欺负人,小爷和你拼了!”
大汉不由狂怒,吼道:“想找死啊?”扬手又要打。
少年吓得一转身,哧溜钻到老头儿身后,叫到:“哇!青天白日,乾坤朗朗,大个子要杀人啦!救命啊!要出人命啦!”
大汉似乎更怒,伸手去抓少年。
伸出的手掌,自半途突然变指,点在老头儿的膻中大穴上。于此同时,背后的少年也点了老头儿的背后三处大穴。
几乎同一时间,老头儿的两条腿上,也突然出现了两只手,极快地点了环跳、足三里等诸穴。
张翔大吃了一惊!
因为他看到:点老头儿腿上大穴的,居然是已经死了多时的白衣汉子和红衣汉子。
死了的人,竟然又活了。
大汉少年,白衣人及红衣人,四人相视一眼,不由哈哈大笑。
显然,自白衣人和红衣人打斗开始,就是一个圈套。
一个早就设计好了,且天衣无缝的圈套。
这老头儿是谁?
为什么这些人会设圈套捉他。
张翔、李晶菁见此变故,不由目瞪口呆。
随着笑声,面馆门口突然又出现了六个人。
居然是六个出家人,四个和尚,两个道士。
老头儿心中大惊,但却无法动弹。
他嘴唇动了动,木然的目光更显得呆滞,沙哑地道:“各位大爷,小老儿本份守已,从没干什么伤天害理见不得人的事,求各位饶了小老儿吧!”
张翔见状,突然笑了道:“老伯,您不用害怕,他们这群混蛋是冲我来的。”
在心中,老头儿是善良且无辜的,他不知道这些是什么人,他也不会想知道是什么人。
这十个人闻听均不由一怔。
那少年闻言走过来,打量他几眼道:“小子,你以为你是谁?会值得我们六大门派的十位顶尖高手联合对付?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傻傻的德性”
张翔冷笑道:“我知道自己的德性,但我都不知你这假小子的德性!想不到六大门派中人,为了数亿计的财宝和武功秘笈,采取如此手段。简直太光明正大了,令我佩服之极!”
少年似乎惊呆了,喃喃问道:“你……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的。不可能的!”
张翔淡淡一笑:“我想不出,那个男子身上,会有脂粉香气!”
“呀!”少年不由惊呼一声,声音突然变了:“好灵敏的鼻子”语音清脆聪耳,如黄鹂呜涧,果然是女的。
白衣人和红衣人忽然笑了:“祁女侠百密一疏,还是给人识破了!”
魁梧的大汉面孔微红,他也觉的用如此手段有欠光明,被张翔一说,浑身不自在起来,忙道:“我们是冲这面馆来的,他们手段毒辣,行踪诡异,是武林中的大魔头。”
中年道士忙接口道:“我们六大门派,此次对付的是这“血掌追魂”田远,他是江湖中人人欲诛的‘杀手盟’的联系人”。
为首的中年和尚合什道:“阿弥陀佛!小施主有所不知,他们邪恶无比,且武功高强!我们这样做,也是为武林除害,用这条计策,一是防止走漏消息,二是为了做到万无一失。施主责备的,有些言重了!”
张翔看了一眼老头儿,复嘿嘿一笑道:“是吗?在下倒不觉得言重”
白衣汉子注视着张翔,忽然微微一笑:“这位少兄,你刚才说什么财宝和武功秘笈?”
没等张翔答话,红衣人眼珠转了转,突然道:“李姑娘,你们真是私逃出来的?”
李晶菁道:“是啊!”
张翔心中暗叹:此人太精明了!
红衣人哈哈一笑,站起身走到老头面前:“慧清大师,我们对田远如何处理?”
此人果然心计过人,明明已知张、李二人的身份,都故做不知,并装作相信的样子,迅速岔开话题。
中年和尚合什道:“贫僧慧清与下当灵虚道长、昆仑‘金刚大王’铁震山铁大侠,峨嵋‘玉女神剑’祁女侠,天山‘一剑东来’冯海南冯大侠,以及崆峒派的‘怪刀’燕铭燕大侠十人,追查田施主已数月了。我们知道田施主武功极高,但你不该助纣为虐!为维护武林正义,平息江湖血腥的杀伐,不得已才用计!望田施主放下屠刀,讲出“杀手盟”组织的真相,佛曰:苦海无边,回头是岸!“血掌追魂”田远知道再装下去,已没必要了,遂朗声道:“大师真会讲笑话!田某为避开仇家的追杀,不得已才隐居此地,以做牛肉面为生,更没做任何违背江湖道义之事!田某问心无愧!‘杀手盟’一说,在下也是头一次听说,不知大师此话从何而起?”
“金刚天王”铁震山道:“田大侠!在下初入江湖时,已闻仁兄妒恶如仇,且侠名远播!却万万没有想到,田大侠居然参加了江湖邪恶组织‘杀手盟’,并制造了一系列血腥暗杀事件,搞的江湖一片乌烟瘴气!本来,铁某不愿相信是真的,但种种迹象,令我又不得不相信!”一顿又道:“铁某素来敬重田大侠的为人,却想不到你居然还有另一种身份!”
田远冷然一笑,反问道:“道听途说,难道诸位相信空穴来风?”
白衣人忽然冷然道:“这年头,披着大侠的外衣,专做伤天害理之事的人,比比皆是!田远,不必再狡辩了!”
张翔忽然笑了:“此话对极!在下也看不惯自羽名门正派,却做不正派的事的人!也最恨那种自己做坏事,却又容不得别人做坏事的伪君子!田大侠,我认为你没必要和这样的人多费口舌!”
张翔已看出红衣人心怀鬼胎,遂出言讥讽。
“玉女神剑”祁霞气乐了:“你小小年纪,就拐了人家姑娘私奔,看来你也是常做坏事!”说着,一把抓住他的后衣领,拎了起来,提在半空。
突然一呆:“你不会武功?”
张翔知道自己的身份,已被红衣人认出,索性公开,亦许让他们都知道后,互有牵制,都不敢轻举妄动!再者,从田远的目光中,他也看出了关切!不如多给后院田远的妻子以逃走的时间,遂微笑道:“你难道听说过‘傻二少’能练武功吗?”
此语一出,不缔凭空打了一个霹雳。
面馆里的所有的人顿时愣住,个个一脸古怪的表情。
李晶菁更是焦急万分,她很纳闷:这张翔是不是吃错药了?
不然,为何拼命告白自己的身份?
田远却不由长叹,暗道:真是傻得可以,这一下想救都救不了了,唉!
铁震山忽然问道:“你真的是江湖中传的沸沸扬扬的‘傻二少’?”
张翔环视了一下众人,一脸呆呆傻傻的笑意,反问道:“难道我需要冒充自己?”
田远忽然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冒充什么‘傻二少’,你可知道,江湖之中有多少人想要找他吗?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李晶菁赶紧道:“弟弟!别说傻话了,这里与我们无关!求各位大侠放了我们吧!”
武当道长灵虚道:“我们不管你是谁,也不想过问,请随便吧!”
但是,张翔与李晶菁二人依然不动。
铁震山看出了苗头,哈哈一笑:“二位本就与此事无关,请作速离开吧!江湖险恶,不是你们随便进入的地方!”说着,轻轻一拍二人的后背。
他这看似轻描淡写的一拍,实则双掌中暗含深厚的内力,透掌发出,登时解了被田远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