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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翔看了三人一眼,暗道:我该相信谁呢?嘴里应道:“我没有做任何伤天害理之事,更没有杀我的全家,你们要我如何说!”
钱丰沛嘿嘿一阵冷笑:“你说你没有杀你全家,那第我问你,为什么他们都死了,而你还活着?出事的那天夜里,你为什么偏偏不在家中?说!”
张翔闻言一呆,他忽然想起父亲留的纸条,不由悲从心来,暗道:原来父亲早就知道将有大事发生,并一再不许自己回来,怕的是自己掉进说不清道不明的陷井之中。一念至此,道:“我之所以躲过,是因为家父将我关在地下室中思过!”
李笑眼中闪过一丝寒星,截口道:“胡扯!若把你关在地下室中思过,为什么偏偏在出事的当晚出来了!是谁放你出来的?还有你母亲和张忠是不是被你们抓了起来?”
“是呀!是谁打开的机关?”张翔心中一愣,旋即道:“三位叔叔!你们相信也罢,不相信也罢,我的确是在三更天以后,才出的地下室。再者,我根本就没有任何理由值得我杀害自己的全家!”
李笑、钱丰沛、马昆仑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笑罢,李笑道:“江湖中人哪个不知你家中有藏宝图?”
“我怎么不知道?”张翔顿时愣住。
“畜牲!”钱丰沛上前就是一记耳光,怒道:“装得倒挺像!现在,枫林集中每个人都知道你家有藏宝图!恐怕是你为了独吞,又怕你父亲因你不能练武而给你大哥,才勾结外人干的此事!”
张翔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心中暗道:“难道全家遇害,就是因为藏宝图?父亲从没说起过,难道真的有吗?”想到此,大声道:“三位叔叔,我家中确实没有什么藏宝图,而且我的确是在地下室中,你们要我怎么说才相信?”
“还敢狡辩!”马昆仑一声怒吼,道:“再顽固不化,我打死你这个禽兽!”说着举起手掌照张翔顶击落。
“住手!”李笑急忙制止:“贤侄!我们也不相信你会做这种事。但是,种种迹象都表明,你有脱不开的干系!我们只是想调查个水落石出,不想你全家死得不明不白!找到真凶我们才能替张家报仇,你明不明白?”
张翔点点头,道:“我被关在地下室已有半月之久,当我从出口爬出已是饿了三天。一进家门便看到了许多尸体,当我看到父亲尸体时,就晕了过去,怎么到李府都不知道……”
李笑冷冷一笑:“我们三人并没有找到任何地下室!你分明是在撒谎!”张翔眼光猛地一缩,心想:原来如此!遂道:“地下室在后山坡祠堂之下!”“祠堂下面?”李笑、钱丰沛、马昆仑三人眼光一亮,齐声道:“带我们去看看!”
张翔看在眼里,心里不由冷哼一声,暗道:原来你们三人也想据有藏宝图!
一行四人举着火把出了李府,走向后山坡走过小桥,就看到了张家祠堂。
四个人的脸色忽然变了!在祠堂里隐约传来一阵歌声。李、钱、马三人各展身形,冲进祠堂里。
灯光下,只见祠堂内坐着一人,披肩散发,满脸污秽,看不出什么模样,听声音像是女子。
“母亲!您……您还活着?”随后而来的张翔惊呼道。扑上去抱住她:“母亲!您这是怎么啦?”
张夫人目光呆滞,嘴里嘟嘟囔囔地唱着什么,一见四人裂开干裂的嘴笑了起来,一边嘿嘿地傻笑,一边举起手里一块啃了一半的馒头,道:“吃!吃!嘻嘻嘻……”
张翔一把将那沾满泥土的馒头打掉,叫道:“母亲!我是雪松啊!您说话呀!”
李笑叹了口气,拉起张翔道:“她疯了!”
看着母亲痴呆的脸孔,张翔眼泪顿时流下来,微翘的嘴角一阵牵动,却再也活不出话来。他明白了,是母亲开启的地下室的出口,并为自己揣了个馒头,可好端端,怎么会发疯呢?
李笑点上蜡烛,与钱、马二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烛影轻轻跳动,忽然,一个阴冷、沉闷的声音响起:“你们都在这里,简直太好了!”
四人大吃一惊,顺声望去,只见一黑衣人在祠堂门口,长圆脸阴沉沉的,三角眼射出冷冷的光芒,腰间挂着一柄黑鞘长剑,细而长,样式古朴奇特。
黑衣人犹如地下钻出来的幽灵,身上散发出一股杀气,透着邪恶。
“毒蛇!”钱丰沛不由惊呼一声。他知道此人的剑和外号!这是个江湖人人头痛的煞星,神出鬼没,一手“毒蛇剑法”独步武林,加之心黑手毒,令江湖人闻名胆寒。
黑衣人身影一晃,左一趋右一绕,灵活无比,婉如蛇行一般,奇快无比的停身在四人身前,闷声道:“不错!正是苏羽!”
“原来是苏大侠!不知亲临此地,有何见教!”李笑忙拱手抱拳道。
他知道“汉南四义”决不是苏羽的对手,更何况只有三人在场。
苏羽闻言“嘿嘿”一阵冷笑:“你这不是恭维我,而是在耻笑我!”
“在下不敢!”李笑仍是非常客气。
“哼!”苏羽鼻子里哼了一声,道:“苏某向来不以‘大侠’自居,也不想做什么大侠!你干脆叫我‘毒蛇’好了!”声音阴冷、沉闷。
张翔见状却疑惑不解,心道:二叔、三叔、四叔武功不错,怎会怕这黑衣中年人?
就听苏羽又道:“苏某要带走这傻小子和疯婆子,想必诸位不会反对吧!”
“这……”李、钱、马三人面色一紧。
钱丰沛怒道:“毒蛇剑苏羽!你不要欺人太甚!”说着,伸手在袍襟底下抽出两支镔铁短棍,两棍端一顶一拧,眨眼间成了一条七尺长的齐眉棍,沉声道:“若要带走他二人,得先问问我手中的棍!”说话间抱元守一,凝神待敌。
“还有我!”马昆仑也踏上一步,抽出宝剑。马昆仑外号“铁面剑客”,此刻一剑在手更显得威风凛凛。
苏羽嘿然一笑:“两位勇气可嘉!只可惜的是,江湖中人不仅要有勇气,更重要的是真功夫!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铁面剑客”马昆仑闻言,淡然一笑道:“我们四人联手也决不是你的对手,但是要带走他二人,却必须先把我们放倒!”
苏羽点点头:“我虽然心狠手毒,却也欣赏有骨气的汉子!好吧!看招!”话音刚落,身形突然幻起五条淡的影子,一条黑色的剑在身影中突然发出哧哧两声嘶鸣。只是一瞬间,苏羽剑已归于鞘中。
“啊!”钱、马两人突然一声大叫,镔铁棍和剑同时跌落地上。
张翔凝目望去,保见钱、马两人的右手腕上各有一个剑孔,并流出血迹,心道:好快的剑法!
毒蛇剑苏羽果然的过人之处,居然在一招内将二人同时刺伤。
“怎么样?”苏羽笑道:“我可以带走傻二少和这疯婆子了吧?”
李笑干笑了两声:“苏大侠!傻二少有可能是杀他全家的凶手,我们正在查找线索。况且,我大嫂已疯,难道你连一个疯子也不放过?”
苏羽冷笑一声:“你说是找证据,恐怕是找张家的藏宝图吧!也难怪,数亿计的金银珠宝,谁也会动心的!”
“天地良心!”马昆仑叫道:“张大哥乐善好施,财产全部是微薄的地租和一点生意所得,我们四人结义三十年,彼此相当了解,哪里有什么藏宝图!”
“世上的事,决不会空穴来风!”苏羽冷然道:“我问过‘傻二少’之后,自然会清楚!”
张翔忽然站了起来:“你得到又有什么用?江湖中还有比你更高的高手!恐怕你也会很快变成一条死蛇!”
苏羽脸色一变,怒从心头起,手按向了剑柄!
“说得好!”祠堂外突然传来一声叫好声,声音缥缈,阴冷,令人不由心头巨颤。
接着,祠堂门口飘进一瘦长的身影。
那人约有五十多岁,白涔涔的一张脸,眉毛、胡须稀面黄,高瘦的身材罩在褐色长袍内烛光中显得异常诡异!
“毒蛇剑”苏羽一见来人的轻功,不敢大意,不敢大意,手握剑柄,沉声道:“难产你也想抢夺藏宝图不成?”
那人点点头,冷冷道:“很快就会属于我!”
苏羽又道:“好大的口气!阁下报上名号!”
那五旬老者缓缓道:“可以告诉你我的句号,但是,知道我名字的人没有一个活着的!”
“你……莫非是……”苏羽突然想起一个人,不由脸色大变。
他知道,江湖中有一位使毒的高手,擅长解毒、施毒。
但此人从未给人解过毒,并以毒人为乐。
而最毒的,则是他的心!
天下间最毒的药,也比不上他的心毒!
此人就是江湖上有名的“毒手毒心毒郎中”项一绝。
据说此人一怒之下,将一个村子的人全部毒死,甚至连鸡、鸭禽畜,也一个不剩。
凡是见过他的人,从没留下一个活口。其用毒的手段绝不逊于四川唐门,甚至某些方面超过唐门。
苏羽暗叫一声:“不好!”可惜已经晚了。
因为,他已经中毒!
“毒蛇剑”摔在地上,他两手撕扯着胸口的衣服,长圆脸霎时变成酱紫色:人缓缓瘫倒在地上。
“毒手毒心毒郎中”项一绝冷冷道:“乖乖给我交出来!我破例饶你一命!”众人不由一愣,心道:“交什么东西?”
就听苏羽道:“我……什么……也没得到!”说着,身体开始在地上翻滚,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喘息。
项一绝道:“你只有半柱香的时间,否则会肠穿肚烂而死!”
苏羽突然抬起头,道:“毒手毒心项一绝,所行之处人踪灭,我……”扭头对张翔道:“你母亲是……中了毒!”“毒”字一出口,他突然一跃而起,手中“毒蛇剑”电闪般刺向项一绝。
这一剑的速度、力量、部位都拿捏得极准,也是苏羽“毒蛇剑法”中精华绝技之一的“灵光一现”!
这一剑,是苏羽自认为一生中最精彩的一剑!
可惜,也是他毕生最后的一剑!
项一绝看着奔向自己咽喉的剑,既没有躲也没有闪,仍然冷漠地站在那里。
剑尖离咽喉还有一尺,苏羽的身体突然自半空垂直落下,接着,“砰”的一声肚子裂开,顿时乌血流了一地。
“哈哈哈……”项一绝仰头狂笑,笑震得屋顶的土不断地落下,在夜空传出很远,犹如夜枭的幽鸣。
李、钱、马三人早就听说过此人,没想到今天会在这里出现。望着这个比魔鬼还恐怖的人,三人一动都不敢动。
他们知道“毒手毒心项一绝,所过之处人踪灭”这句话的份量,江湖上的传说早已灌满了耳朵,均暗道:“完了!”
项一绝笑罢,冷然道:“‘傻二少’,识相点赶快把藏宝图交出来!否则,这就是你的下场!”
张翔缓缓站了起来:“交出藏宝图可以,但也请你告诉我几件事!”说话神态自若,毫无惧色。
“毒郎中”项一绝眉头皱了皱,一股杀气在脸上闪过,一摆手道:“说吧!”“你何时到的此地?”张翔问道。
项一绝一怔,道:“四天前!”他没想到“傻二少”问这个问题。
张翔又问道:“你杀了张家几个人?”
“哼!”项一绝脸色一变,道:“我喜欢用毒,不用武器!”
张翔一愣,心道:张家死亡的人中,确实没有被毒死的!遂又问道:“在张家出事的那天想必你也到过现场,请把你所见到的告诉我!”
李、钱、马三人不由大惊,均心道:这项一绝是什么人,居然问起没完,万一他一时性起……
项一绝眉毛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