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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承威看着他二人浓情蜜意的样子,心中欢喜万分,开口问道:“你二人打算何时成亲?”
居辰昀回道:“此次回来就是要请爹你定夺呢。”
“哈哈哈……自然是越快越好了,我可等不及要抱孙子了。”居承威捋着胡子笑道:“江湖中人没那么多规矩,干脆就挑个最近的吉日,你二人尽快完婚。”
居辰昀看着了了说道:“太过仓促只怕有所疏失,我不想委屈了了了。”
“就是啊,人一辈子才成一次亲,当然要好好准备了。”居辰汐插嘴道:“爹你不过是急着抱孙子嘛,又不是非要成了亲才能生,是吧二嫂?”
了了被羞得说不出话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居辰昀看出她的窘态,握住她的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汐汐说得也没什么错。”复又抬起头看着居辰汐笑道:“不过爹想必不会介意先抱孙子还是外孙,是吧远桥?”
“二哥你瞎说什么啊!”居辰汐又羞又气,眼尾扫见童远桥一副开心模样顿时火冒三丈,狠狠踹了他一脚,骂道:“你笑什么笑!我二嫂会生你又不会生!”
“哈哈哈……”席间一片爆笑。
说说笑笑之中,居承威也忘了要罚居辰汐吃光所有的烧饼。晚餐就在一片父慈子孝,兄友弟恭中结束了。回到暗香院的了了站在房门内,目送着房门外,与她道了一声晚安,回到另一间房间休息的居辰昀。直到听到那一声关门声,了了才失落地关上自己的房门。
相对于暗香院的平静,揽月阁则显得有些吵闹,李云浩搬去照顾申斌,偌大的院子如今就只有晓星与少庄主两个人住了。
“今晚你还是宿在揽月阁。”站在晓星房内端着臂膀的居辰霄斜睨着晓星。
“今天是单日。”晓星自不予理睬,打了一盆清水准备洗漱。因为之前两人不肯退让,最后只好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就是按单双日。单日晓星住在下人房,双日则住进揽月阁。
“我今天身体不适,需要有人在身边照顾”气色良好的居辰霄说道。因为他是主人,自然要享有主人的特权,所以在单双日之外也约定了在他这位少庄主身体不适时,晓星需要留在揽月阁中照顾。
晓星忽然停下手上的事情,看着居辰霄,羞涩地问道:“少庄主,你为什么总是叫我去揽月阁住……呃,是因为……喜欢我么?”
居辰霄愣了一下,有些尴尬地回道:“……你想太多了。”虽然他已经不止一次开口向晓星求婚,但让他说出这种情爱之话……他开不了口。
晓星诧异地望着他,“那是为什么?”
居辰霄清咳了咳,思忖片刻,回道:“辟邪。”
“……”
砰!居辰霄被推出了门外,房门被砰地一声关上了。该死的少庄主!辟邪?亏他想得出来,晓星气闷地不再理他。在门外叫了半天门不见回应,居辰霄也只好自己回揽月阁去了。
听着门外的脚步声,确定少庄主已经走了。晓星将水盆端到灯下,探头看着水中自己的样子。她真的长得很丑吧?不然那日雨夜,吴妈与秋儿怎么会被吓成那样?
晓星叹了口气,自颈间掏出那颗拇指大小的小金球。这是当日替姐姐了了赎身时,那位兰姑娘送给她的玉容丹。她并不确定这药丸是否真的像兰姑娘说得那样神奇,但却一直带在身上。
今日见到姐姐了了时,姐姐问她为什么还没有用玉容丹?她回说:“我觉得那位兰姑娘说得对,天生万物自有因由,不可轻易毁改。”
但了了却对她说:“那位兰姑娘不是也说过,让你等到觉得真的值得用的时候再用吗?有句话叫:女为悦己者容。难道你如今还不觉得少庄主是值得你用这颗玉容丹的人吗?”
晓星将金球托于掌心,久久凝视。这世上除了少庄主,大概不会再有值得她用这颗玉容丹的人了吧?侧头看了一眼水盆中的倒影,一只手轻轻抚摸着脸颊上跟了她十六年的胎记。如果没有了这块胎记,她也会变得像寻常女子一般,纵使不会很美,也不会再被人耻笑了吧。
金球是双层浮雕镂刻,小巧精致。上面有个小小的机关,晓星轻轻按了下去,再将两半金球向不同方向旋扭。金球打开了,一颗蜡封的黑褐色药丸出现在眼前。晓星轻轻将蜡壳剥掉,一股浓浓的药香扑面而来。
这颗玉容丹质地很是坚硬,晓星在一个小瓷碟中注入清水,再将玉容丹在水中慢慢研磨,直至化成一碟浓浓的药汁。晓星用手指沾着药汁轻轻地涂抹在胎记之上。药汁涂在脸上清清凉凉的没什么特别的感觉。涂抹完毕,晓星小心地将剩下的药汁收入一个小瓷瓶中仔细收好。
就寝时,晓星将所有头发都包了起来,小心地侧身躺到床上,连被子都只敢拉到腰腹处,生怕一不小心将涂好的药汁擦掉,虽然脸上的药汁早已干了。由于太过紧张,直到天快亮时才朦朦睡去。
再睁开眼时,天已大亮,晓星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两步来到水盆前,想看看经过一夜,她的脸是不是好多了?
“啊!”哐!哗啦!水盆被晓星撞翻在地上,“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晓星不敢相信刚刚看到的样子。胎记还是原来的胎记,颜色却变得深红暗淡,涂抹过药的半张脸出现了细密的皲裂,有些地方甚至再脱皮。那样子活像是被风干吹裂吹破的皮囊。
“晓星!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门外传来居辰霄焦急的声音。
“我……我没事!”晓星慌忙爬上床,用被子紧紧将自己裹起来。
“可是我刚刚听到你的叫声,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先开门。”
“我……我做噩梦……被吓醒了。”
“做噩梦?”可是他刚刚明明听到其他的声音了,“开门。”
“我刚……刚起床,还……还没穿衣服。”
“开门!”
“……我……我来癸水了……不……不方便!”
“……”
这个白痴女人在想什么?难道他以为叫她开门是想要对她做什么吗?“随便你!”居辰霄转身负气离开。
总算应付走少庄主的晓星,从被子里爬了出来。她该怎么办?如今变得更丑了,她要怎么出去见人?摸着干涩粗糙的脸颊,晓星无助地哭了起来。
一整天,晓星都闷在房里不肯出门,连了了和翠儿来找她都被她拒之门外。整整一天都蜷缩在床上,滴水未沾,粒米未进。
第七十一章
傍晚时分;提着一个食盒的了了站在晓星门外;“晓星;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一整天不出门总要先吃点东西啊。”
“姐姐,你回去吧;我不饿,想一个人静静。”
“你连姐姐的话也不听了吗?你先吃点东西;我再回去。”了了仍旧不肯放弃地劝说着。
“……姐姐,我现在真的不想见任何人,你先走吧。”
“了了姑娘?发生什么事了?”刚从外面回来的居辰霄看到了了站在晓星门外;于是走了过来。
了了看到居辰霄,忙上前说道:“居少庄主,你快去劝劝晓星吧,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一天没有出来了,也没吃东西。”
居辰霄沉默片刻,说道:“这里交给我吧。”
了了瞥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叹了口气,将食盒交到居辰霄手中,说了句“那就拜托居少庄主了。”而后离开了揽月阁。
了了离开之后,房间内外陷入一片沉静。晓星斜倚在床边开始低声啜泣,也不知哭了多久,窗外早已漆黑一片,依然安静的没有任何声响,只有偶尔微风拂过树枝的沙沙声。
听着窗外偶尔几声虫鸣,晓星幽幽地叹了口气。
“想跟我说说么?”窗外突然传来居辰霄低沉的声音。
晓星被吓得猛地扭头,脖子发出咔地一声,怪叫道:“少庄主?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走。”
“没走?你从傍晚在门外站到现在?”
“嗯。”
似一块硬物梗在喉嗓,鼻头一酸,晓星又呜咽起来。
“为什么哭?”居辰霄低声问道。
“我……我以为少庄主你已经走了,没……没想到你居然会一直站在外面。”晓星哽咽着回答。
“我是问之前,为什么哭?”
“……”
又是一阵沉默,晓星没有回答,居辰霄也没再追问。过了许久,晓星站起身来,从包袱中拿起曾经用过的面纱,仔仔细细地带好。走到门前轻轻将房门打开,看着站在门旁的居辰霄,默不作声。
居辰霄看着她哭的红肿的眼睛,以及她遮在脸上的面纱,眉头不由地皱了¨wén rén shū wū¨起来,“又有人取笑你的容貌?”
晓星摇摇头,走回房内,掏出火折子将屋内的烛火点燃。
居辰霄跟了进来,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将食盒内的几样清淡糕点拿了出来,“先吃点东西吧,了了姑娘说你一整天都没吃东西了。”
晓星静静看着将食盒里的糕点一盘盘摆在桌上的居辰霄,轻声问道:“少庄主,如果我变得比原来更丑,你还会让我留在身边吗?”
居辰霄略停了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我从来不觉得你丑,你只是长得与别人不同罢了。”
晓星讨厌他敷衍的回答,怒叫道:“我是说变得比原来更丑!”
居辰霄突然僵住了,猛地抬起头看着她,“什么意思?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毁容了!哇……”晓星再也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堆坐在地上号啕大哭起来。
“你说什么?”居辰霄被她说的话震惊了,他已经尽可能地把她留在自己视线可及的范围内,为什么还会遭逢毒手?“给我看一下!”居辰霄冲到晓星身边伸手要扯掉她的面纱。
“不要!你不能看!”晓星双手捂在脸上,拼命护着面纱,身体不停地向后挪蹭躲避,直到抵到了墙角,退无可退。晓星无助地哭了起来,央求道:“少庄主,我求你别看,我不想让你看到。”
“好,我不看,”居辰霄小心地将她拉入怀中,紧紧抱住,安抚道:“别哭了,你不让我看,我就永远都不看。”轻轻抚摸着她柔软乌黑的秀发,轻声说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永远不会。”
“是因为……要用我避邪吗?”晓星仰起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居辰霄。
“……”居辰霄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女人还记得昨天他随口说的话,于是低声说道:“对,碧水千山,携手白头。”晓星偎进居辰霄怀中破涕为笑。
居辰霄轻轻抬起她的下巴,隔着面纱吻了下去。晓星双臂攀住他的颈子,羞涩地回吻。两人就这样隔着薄沙吸吮着对方的唇舌。
忽地,居辰霄停了下来,略拉开些距离,轻声开口问道:“吃点东西好不好?”晓星点了点头,欲要起身,却被居辰霄直接从地上抱到了桌前。
居辰霄扫了一眼桌上的糕点问道:“想吃点什么?我这就去叫人做。”
晓星伸手拉住居辰霄的手,说道:“少庄主,这些就好了。”
然而晓星并没有伸手去拿糕点,只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居辰霄。居辰霄会意,背转过身去,笑道:“放心吃吧,我不会偷看。”
晓星看着背对着他的居辰霄,拿起一块桂花糕,撩起面纱放进嘴里吃了起来。
一盏茶后,晓星拿起手帕擦了擦手,说道:“少庄主,我吃饱了。”
居辰霄转回身来,再次将她揽入怀中,柔声问道:“晓星,能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吗?”
原本她觉得无法面对的话题,然而依偎在少庄主怀中,似乎也变得没那么可怕,于是幽幽地说道:“你还记得替我姐姐了了赎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