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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钰儿一撇嘴:“他?他那身板儿,只怕连本小姐一掌都经不住,怎能做我云钰儿的夫君?”
云铮不禁好笑:“你这是选夫君呢,还是选保镖啊?好,就算那沈二不行,冷家和江家据说却是有几个公子功夫不错呢。”
云钰儿又一撇嘴:“算了吧,论语都不知道读全了没有的。”
云铮哑然失笑:“你这小丫头,眼光太挑了吧?哪有那么好的!”
云钰儿忽然站住,眨眼看了看云铮,叹道:“唉,哥,你为什么是我哥呢?我看来看去,好像只有你勉强合格呢。”
云铮差点一口气呛死,咳了两声,把脸一板:“小丫头,说什么疯话呢!”
云钰儿刚要笑说“就是说说嘛,这个严肃干什么?”
却不料云铮却接着道:“你哥我这样居然也只能算勉强合格?——我瞧你也别找了,下回我就跟父帅了娘亲去说,你就当老丫头吧。”
云钰儿哼了一声:“没有配得上本小姐的,本小姐还真就不嫁了,老丫头就老丫头,有什么了不起的?哥,我可是你亲妹妹,你还能不养着我了?”
云铮噎了一噎,哼哼一声:“你就拽吧,到时候自然有人收拾你。”
云钰儿得意洋洋,好像能在语言上胜过云铮是一件多了不起的事情一样。再走几步,云钰儿就道:“喏,前面那个院子就是了,那俩和尚住的院子,我就不去了,哥你自己去吧。”
云铮点点头,吩咐道:“你去跟马房说一声,把我的马洗好喂好,一会我就要回扬州。”
云钰儿见他是真打算今天走,便点了点头,她虽然喜欢玩闹,但却也知道不影响哥哥做正事。
云铮走到院子外面,朗声道:“晚辈燕京云三,得知二位禅师法驾莅临,特来参见。”
“阿弥陀佛……”院中异口同声响起两声佛号,然后其中一人道:“云世子客气了,快快请进。”
云铮便进了院子,里头两名僧人并肩而立。云铮心中一动,这二人看来也不过四五十岁,怎的辈分就高到连娘亲都要对他们执子侄礼呢?莫非真是内力高深到已经面色返老了?
最奇怪的是,五台山一贯清高得紧,而且地位崇高,实力甚大,而且大孚灵鹫寺的和尚也颇为自律,并没出现什么违背云家治下律令的地方,所以跟云家从来都是各不相干的。这次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却居然一次就来了两个首座,即便云铮对这个世界的江湖不算多了解,却也知道这个规格是相当高的,因此他总有些怀疑,觉得事情可能不是小钰儿说的那么简单。
云铮这时才发现,释空释明两僧长得竟然极为相似,只是一个眉毛是白色,而另一个倒是正常的黑色而已。云铮微微鞠躬作揖:“晚辈云铮,见过二位禅师。”
白眉僧道:“云世子无须多礼,老衲释空,这是老衲的师弟释明。想必云世子已经知道老衲二人前来的目的了吧?”
云铮含笑点头:“因晚辈些许小事劳动二位禅师,实在罪过,罪过。”
释空禅师道:“凡事有因便有果,二十年前种下的因,二十年后大孚灵鹫寺自然要报之以果。云世子不必介怀,只需将老衲二人当作普通随从便可。”
云铮自然不知道老和尚口中的因果是何事,但说让他将这两个首座当作普通随从,他倒还真开不了这个口,而且在他看来,这也不过是释空禅师的一句客气话罢了,便只是微微笑道:“晚辈如何敢当?”
释空禅师倒是也不在这个问题上多纠缠,却点点头:“既然见了面,从现在起,云世子的安全护卫之事便由老衲师兄弟二人处理了,世子以为可否?”
云铮想,反正老爹把人都请过来了,我要不收下,岂不是既浪费了面子又没落到好,那自然是不划算的,便又作了一揖,道:“但凭二位禅师吩咐。”
释空点点头,道:“如此,请世子先与释明师弟过几招。”说罢便退开一边去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释明禅师则拉开与云铮的距离,笑如春风般和熙:“世子请出招。”
云铮本来愣了一愣,然后便明白过来,这想必是要先试试自己的武功吧。这倒也正常,毕竟先弄清楚自己的武功水准,万一出了差错的时候,他们也好判断局势。
他这么一想,便也不去矫情什么,左脚姿势不变,右脚划开一道弧形,与左脚呈现出一个不很准确的丁字形,笑道:“大师,晚辈还是处于防守一方更合适一点吧?”
他这话的意思是,自己既然是被保护的人,那么一般要出手的时候应该是防御居多,所以就不演练进攻了,这也是给释明先出招找个理由。
释明点点头,道:“世子小心了。”
他说着,两手齐张,手指微曲,然后逐个逐个瞬间弹出,十道指风犹如连珠炮一般分袭云铮咽喉及胸前十处要穴。
云铮见他指法气势刚烈,但威力却不是很强,知道人家定然没用多少内力,便只是将身子一转,脚下飞快地挪了一个步子,那十道指风便已经全数落空。
云铮口中同时招呼道:“大师尽管施为,晚辈若是支撑不住,定会明言。”
释明见了云铮的步伐,面色一整,又听见云铮这话,微微一笑:“如世子愿。”
这释明和尚说如云铮愿,还真就再不留手,指法猛然一变,那连珠炮倒仍然是连珠炮,只是威力却变得刚烈无比,内力划破空气之时竟然发出“嗤嗤”之声。
他这威力一旦迸发,云铮的压力便陡然大了许多,仗着云踪魅影鬼魅一样的身法,最先前还躲得比较自然,但又过了几招,却发现对面释明的指法越发威力无匹,每一道指力划过,都能带出旋转的气流,连空气都似乎有些扭曲变形。
这时候云铮才发现释明和尚指法的威力竟然刚强无比,尤其麻烦的是,他这指法,每一根手指都能释放指力,十指连珠而出,指力源源不断,实在难防之极。
云踪魅影再怎么腾挪躲闪,也不能改变云铮这么大个人的体型,而释明的指力却几乎是随心所欲,想点向哪里就点向哪里,这么一来云铮顿时有些吃不消了,只能连连拍出排云掌去强行震散某些无法躲避的指力。
但排云掌长于大面积攻防,对于指法这种典型的单对单作战实在有些使不上劲,而且排云掌消耗内力的本事相当大,云铮自己知道自己的内力虽然强劲,但还不够深厚,经不得久战,便将水犹寒传授的那自己没有练到家的逍遥游给用上了。
他的身形顿时从诡异变成了飘逸,原先的动作如果说应该用“飘忽不定”来形容,那现在则是“行云流水”。
逍遥游施展开来之后,效果倒还真的好了一些,虽然他的步法中某些地方还有些滞涩,但竟然偏偏能在关键的时候躲开那些能对他造成大麻烦的指力,让云铮心里暗叫侥幸。
释明见云铮连用了两门步法,竟然拦住了自己三十余招,脸上反而有了一丝笑容,不过手中的指法威力却是更加了三成,而速度却也快了三分。
云铮这下再也躲不开了,眼见着一道指力朝自己胸肋之间的章门穴点来,闷哼了一声,一掌拍出,拍到一半,那掌却忽然一握,成了一个拳头。他知道这只是试招,所以并没有像以前那样“不择手段”,口中道:“大师小心看拳!”
他这一招却是使了个巧,拳风比掌风集中,而拳头直接击出也比掌击更加具有破坏力。用拳头迎接对方戳来的手指,谁占便宜,不言而喻,所以他才示警了一句。
但释明却仿佛没有听见云铮的喊话似的,继续一指点来,丝毫没有收回或者变招的意思。只是,云铮没有料到,那释明的一指已经几乎点到云铮拳面的时候,忽然五指齐伸,五个指头在云铮的拳头上同时点过。
云铮只觉得自己拳头连续疼了几下,然后一阵麻木。他心中这才大骇,要知道他刚才使的却是水犹寒亲传的一门内家阳刚拳法,名叫无回拳,乃取一往无回之意。虽然他限于内力,使出来威力不够,但这样拳法因为有“一往无回”的特性,所以拳头上的劲力可谓极大,说是一拳既出,击石成粉,绝无半分夸张。
可是就是这么一拳,却居然被释明的指法打得拳头生疼,可见他五指之上的威力大到何等程度!
这一招云铮吃了亏,对面释明却是得理不饶人,十指好像弹琴一样,连续不断地点来,云铮左支右挡,又挨过十来招,终于挡不住了,估计再打下去,自己身上就很有可能要多出几个血窟窿来,便向后猛跳了一大步,嘴里叫道:“释明大师,晚辈要支撑不住了,住手吧!”
云铮的话音刚落,漫天指影忽然消失不见,就好像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一样。云铮站稳,抬头望去,却见释明安安静静地站着,好像也从来没有出过手一样。
云铮忍不住问道:“大师这是什么指法?”
释明淡然道:“多罗叶指。”
卷二 坐看长空飘乱雪 第104章 遇伏?不怕!(一)
云铮这时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话不是说着玩的。他自从来到这个时代,这还是第一次真正的单打独斗全然处于下风。哪怕上次受伤,那也是因为武夷二怪乃两人联手,他自己的对敌经验又确实不够丰富的原因。在他心底里,武夷二怪论单打独斗恐怕也只能和自己不分上下而已,但眼前这位释明大师却是真真正正地压着自己打。自己步法换了两种,掌法拳法轮着来,而人家从头到尾就用这多罗叶指一套指法跟自己过招,并且,从最后自己一喊停,他那漫天指影就瞬间消失来看,其对战自己显然还颇有余力,这就让云铮不能不服了。
多罗叶指,这个名字不是很熟悉啊。云铮一抱拳:“大师指法精深,晚辈实是不敌,唯谨受教。”
释明禅师合十道:“云世子过谦了,老衲修习多罗叶指四十余载,而世子年不过二八,老衲胜之有愧。”
云铮摆手笑道:“大师严重了。不瞒大师说,晚辈心中对大师却是十分感激的。”
释明微疑,淡笑着问:“世子何出此言?”
云铮正色道:“晚辈此前除了在师尊手底下讨不到好以外,却是从未与人单对单地过招中吃过败仗。今日大师能赐晚辈一败,无疑将晚辈心中那份潜藏的狂妄打掉不少,有道是‘骄兵必败’,晚辈今后若能戒骄戒躁,定有大师之功,如此岂敢不谢?”
释明微笑,宣佛号道:“阿弥陀佛,世子能有所得,其源乃出慧心,老衲岂敢贪功?”
云铮还要再说,白眉僧释空禅师却单掌独立,道:“阿弥陀佛,世子之武功,老衲师兄弟已经大概知晓,此后一段日子,自会暗中相护。”他微笑着:“世子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便当老衲二人不存在就好。呵呵,老衲二人此来,却是来还债的,所以世子莫要客气。”
云铮疑惑道:“还债?”他心中惊讶,这两位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欠人钱财的人啊,莫非是欠了老爹的人情?
释空禅师仿佛知道云铮所想,微笑道:“是还债,不过……呵呵,此事世子不必多问,大孚灵鹫寺所欠之债与令尊云山帅却是并无关系的。”
云铮听了这话,心中更疑。小钰儿不是说这两位首座是父帅请来保护自己的么,怎么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呢?跟父帅无关,那跟老妈肯定也没关系了,这可真是见鬼了。
他摸了摸鼻子,呵呵一笑:“既然大师如此吩咐,晚辈自然不会多嘴了。嗯,如此晚辈就先失陪了,失礼。”
释空释明两位竖单掌,微微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