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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一顿之后,又道:“风摆柳是个祸水,但她也算对咱们有功,大不了我再把她藏换个没人知道的地方。”
就听那个叫五哥的,道:“既然老八这么说,咱们把事情商定以后,你赶快把她带走。”
一阵沉默之后,就听那个不男不女的声音,又道:“听说宝鸡县衙那个县官,明日要到大韩村来?”
“是我亲自听到的。”
“老五可有什么对策?”
“所以我才搬动三哥大驾,咱们凑在一块商量对策。”
“老八有什么要说的?”
“三哥!如今风声有些不对,我是不是先返回长安,躲上一阵?”
“难道你想把风摆柳也带回长安不成?”
“我总得向七姐报告这儿的事情吧!”
“七妹那儿,不用你再去嘀咕,咱们这儿人手不够,万一那姓白的父女二人踩来,说不定咱们还有得拚的。”
忽然他换成了尖尖的女音,又道:“五弟!明日县官一到,你最好以不变应万变,尽量拿话往县官身上套,看他怎么应付。”
打个哈哈,那个叫老五的道:“我想也只有这么去应付了,反正案发的时候,我又不在现场,他一无人证二无物证,他能把我姑姚大刚咬掉一截不成?”
又听那个女腔道:“如今我要老八去办一件大事。”
“三哥!什么事?”
“以我看,后院空棺可能是大问题,咱弟兄心里有数,那具尸体必然是被人救走,要不然就是他自己清醒过来以后,逃掉了。”
一顿之后,又道:“这都是当初你们动手时候,太过粗心大意,所以这件事,还是由老八负责,就这方圆百里内,好生给我察访出来,那么一个带伤的人,他逃不远的,否则被他公堂上一站,第一个倒霉的就是老八你!”
“三哥说的也是,只等我把风摆柳安置好,立刻赶着办这件事。”
于是,女音又起,道:“此地不可常来,咱们也不便久留……”
突听自称姓姚的道:“血玉龙己送到老大的手中了吧?”
“提这个干什么?……谁!”
女腔一变而成了厉喝,紧接着三条黑影,冲到屏风后面,而同时三人手中也握了兵刃。
月影下,星光中,三人手中的兵刃闪闪的散发着冷芒。
就在三人绕向正厅后院的时候,迎面一团白影,左飘右荡的尽在后面院子中央闪动,一头乌黑的长发披在前额。
三个人一窒,就听那个道装的女腔,道:“五弟!真的有鬼吗?”
“你这几天的道士似乎是白干了,有鬼没有鬼,怎么也不会一跳两丈高,这不是鬼是什么?”
就着由后院吹进来的一股冷风,只见那团白影,宛如一只旋地的陀螺一般,一闪而消失在后院。
女人的腔调声,道:“就算她不是鬼,但看她的这个动作,轻功绝不会在你我之下,但愿她没有听到咱们刚才的谈话。”
“三哥!我看咱们还是冲过去,看看她究竟是人是鬼?”
“是人早已溜掉,是鬼岂不霉气?”
就见他一摆手,道:“咱们走!”
三人这才刚刚又折回厅中,就在两个大厅间的院子假山石上面,那团白影在上面,一弹一飘,嘴里还发着凄厉的,令人毛发直竖的笑声。
三人这才刚跨过门槛,猛然一见,还真的大吃一惊,这一准是鬼,要不然才那么一会儿功夫,她是怎么又跳到前院来呢?
看样子人鬼大战是难以避免了。
突听那个穿道装的道:“老五!老八!咱们看来是不容易走脱了。”
一扬手中长剑,老道骂道:“他娘的!老子干的捉鬼行业,今晚你碰上我这个半路出家的杂毛才道,合该你倒霉。”
他话一落,当先举剑平刺,衣袂飘动,扑向那座假山而去。
他人尚在空中呢,突然发觉迎面黑影连闪,假山上的白影尚在晃动呢,而来自黑影下面的数点小小黑点,已当头向他罩来,那样子有如山崩而飞下的碎石一般。
小黑点才向他击来,假山上的“砰”声才传入三人的耳中。
在这紧张的一刹间,飞扑而上的老道,右手长剑一圈,一连拨落数块碎石,但也许是黑暗的关系,仍有一粒,敲打在他的额头上,声音不大,但他在翻身落地的时候,顺手一摸,粘糊糊的。
在流血,他心中在想着,立即一摆手,把手中长剑一挥,道:“围住她!”
一面大声喝道:“她绝不是鬼,她是人,绝不能放她走!”
老道这一说,另外两人的胆子立刻壮大起来。
突听另一人急叫道:“三哥!接着!”
老道一把抓了个结实,原来那是一条布巾。
只是老道并未用布巾去擦拭额头上的滴血,而是急急的把脸遮起来。
他这一动作,立刻引起刚要围上假山的二人注意,也纷纷掏出丝巾,把半张脸蒙了起来。
假山上的白影子,正是白小宛,她想不到面前这三人,这么大胆,竟然向她围杀过来,不由尖声一阵冷笑,人却借势在假山头上连环猛踢,那座假山上面原本是一层层一块块叠上去的石头,吃她一阵猛踢,院子里立刻飞砂走石,灰烟一片。
围上她的三人,却正是韩五爷、杨文光,另一个道士却赫然正是那吕祖道观的毛道士。
白小宛除了似乎在大脚峰滴露崖见过一眼杨文光之外,其余二人白小宛还是头一回碰上。
如今她听得真切,只恨老父不在此地,要不然合二人之力,应该可以把三人一网逮住,不过她似是艺高胆大,决定试试这三人的能耐,能够放倒他们,这件案子就又有转机了。
于是,她在引诱三人冲入后院的时候,自己已由屋檐边上翻落到中院。
看着围上的三人,白小宛双腿连环,把个假山头上的几块石头,踢向三人之后,冷叱一声,人已扑向最近假山的杨文光,硕大的白披风抖落中,寒光疾闪,冷芒乍现,白小宛手中的剑,已自披风中暴刺杨文光的眉心。
杨文光“嘿”然一声,手中钢刀上撩,左腿伸右腿躬,头向上扬,在他来说,只要避开她这一剑,攻敌机先,将尽落我手,因为她人在空中,终究是要落下地来的,只要在她未落下实地的时候,自己只要拦腰一刀,足以叫她重伤当场。
然而,事实却全不是那么回事,而事实也绝不能尽如人意,因为这世上,如果样样事全如人意,皆大欢喜,那么这个世界,不成了“神”的世界了?眼前杨文光就是这个情形,因为,就在刀剑相击,火花飞溅的同时,杨文光正准备调换马步,挥刀向后,突然眼前披风晃动中,一只细细的小脚,“砰”的一声,狠狠的踢在杨文光的下巴上。
“唉呀”一声,杨文光仰面直着身子猛往后退,一连暴退七八步,身体撞在栏杆上,总算没有倒下去。
白小宛在一脚得手后,人也借势弹纵到地面上。
她并未有稍歇的机会,因为前后两把长剑,正挟着雷霆之势,狂涛一般向她劈来。
就在两路夹击,即将展开的时候,突听杨文光捂着受伤的嘴巴,狠狠的吐出一口血水,口齿不清的道:“三哥!五哥!咱们得把这小辣椒留下来,她一定就是那个龙头捕快白方侠的女儿。”
一面打个哈哈,又道:“小弟这一脚挨的值得,至少让小弟知道她是谁了!”
说着,一拧身,双肩一抖,立即挥刀又扑过来。
白小宛一看三面受敌,徒然大喝一声,奋力一纵,手中长剑连连打闪,人已跃起三丈高,半空中撒下一片刃芒,猛击近身的道士。
一看来势太猛,道士一声冷哼,横里一蹿,躲过白小宛的那片令人寒心的冷芒,紧接着大喝一声,挥剑就刺。
白小宛逼退面前的道士。力未用完,当即展开梅花腿,指东打西,踢南蹴北,一时间,杨文光三人还真的奈何她不得。
看上去三个大男人,竟然无法对付一个三寸金莲的缠脚女子,怎么说也难以叫人相信。
又是一阵砍杀之后,杨文光徒然叫道:“三哥!五哥!你们暂退,让我来收拾这姓白的泼辣女子!”
也许这是一句暗语,道士与韩五爷双双真的向后跃去。
就这时候,杨文光嘿嘿一阵冷笑,“刷刷刷”,迎着白小宛就是三刀劈出,身子却跟着一跃而上,口中叫道:“叫你尝尝杨八爷的厉害!”
只见他话声末落,暴伸左手,立刻一把粉状物,兜头向白小宛罩去。
杨文光的这一手,大出白小宛意料之外,她已无从有一点躲避的机会了。
铁脚媳妇……第七章
第七章
且说杨文光乘黑暗之间,抖手撒出一把毒粉,白小宛发觉一团像石灰又像白粉的东西,兜头罩过来,她急中生智,猛然一甩头,就听“咝”的一声,一头秀发,密密的在她的前面布了一道发墙,正迎上杨文光洒来的一把毒粉。
不过,即便是这样,她还是觉着有一股淡香味道,吸入口中。
经验告诉她,自己得马上离开现场,否则万一中了敌人的毒计,那可就全完了。
心念间,她一甩头发,一面闭住一口气,大披风迎着杨文光扑来的身子一抡,右手长剑指向杨文光的咽喉,而左手徒然一镖。
黑暗中,双方距离又近,这一棱形飞镖,正狠狠的插在杨文光的肩头上,只要再低上半寸,准定能把整个飞镖送人肩窝里,不过即使这样,杨文光已痛得连连倒退。
白小宛把握机会,六层大台阶,一下子翻了上去,她绝不再停留,也不敢再停留,因为她已觉出头在晕,也有着恶心感,这全是中毒的征兆,如今,指望着能快些离开就算大幸了。
白小宛一直穿过后堂屋大厅,一连几个弹纵,人已翻过一丈多高的大院墙。
她似乎还听到受伤的杨文光在叫道:“快追呀!她一定中了我的迷魂粉,她逃不远的,你们追呀!”
然而,白小宛却并未发觉有人追上来。
她未曾走官道,一直认准方向,在田地里飞奔。
越走,头就有如箍上一层入肉的铁圈一般难过,而使她痛得几乎哭出声来。
其实也算她幸运的,要知这秦岭八大盗的武功,一个个全有其独特的一面,江湖上能真正认出他们来的,恐怕少之又少,而能以一个女子,力敌他们三个的,大概也只有白小宛一人了。
如果,不是韩五爷有所顾忌,因为他要应付明日宝鸡县的县太爷那一关,万一他要是有个受伤什么的,他怎么去解释呢?所以他在杨文光的叫声中,冲是冲过去了,只是他在追出后院墙之后,人却极快的折回到自己的大宅子里,那个他谋夺过来的韩五爷大宅子里。
另一面,毛道士,杨文光所称的三哥,更是不愿再去惹这个一身刺的野花,自己的额头上的血算是不再流了,看样子三几天自己还不好走出那个吕祖道观。
但他在杨文光的叫声中,也挺剑追出去,像韩五爷一样,毛道士一出了院墙,也立刻回转吕祖道观,把个道观的大门,让那个女弟子关得紧紧的,他还特别交待那名女弟子,谁来也不要开。
倒提着钢刀,杨文光也追了过去,但他在下巴受伤的时候,头已有些发晕,他也知道,自己的下牙己被踢掉两颗,而肩头上的一镖,因为距离头脑近,而痛得头脑发胀,但他一狠心,还是要追过去。
就在他绕过后院厢房的时候,突然间听到厢房中一声“叭”,在他想来,这八成是人倒地的声音,不由咧嘴一笑,口中骂道:“他娘的,原来你躲在这里面。”
“叭”的一脚,踢开了那间原本摆放死人的厢房,立刻一股阴森之气,自屋中冲出来,阴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