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片刻后,大门呀然而开。
开门的是一身着青衣的年轻人,二十左右的年纪,剑眉、俊目,一张微显削瘦的脸,最显着的是两片嘴唇特别的薄。
因此,看上去,整张脸上泛着一股冷厉的味道。
青衣少年打量门外的人群一眼,扬起了两道剑眉,道:“你们走错了路。”
龙公子道:“这里是逍遥堂?”
青衣人道:“嗯!”
龙公子道:“那就没有走错,咱们来拜访三位太上护法。”
青衣少年脸色一寒,两片薄薄的嘴唇,自动向下撇去,一张脸就更现冷厉之色,缓缓说道:“拜访?”
龙公子道:“是!璇玑姑娘来拜访三位太上护法。”
青衣人道:“没有听说过这个人,要她回去吧,三位老人家不见客。”
退后一步,伸手关门。
龙公子突然一上步,一脚踏入门内,道:“咱们既然来了,万望朋友给通报一声。”
青衣少年冷冷说道:“放肆,谁是你的朋友。”
高空道:“四海之内皆兄弟,叫声朋友是敬重阁下。”
青衣少年目光一掠高空,道:“你们还不配和我称兄道弟。”
高空道:“哦!这逍遥堂内,阁下是否就作得了主。”
青衣少年一愣,道:“作不作得了主,又要怎样?”
高空道:“作不了主,你就通报一声,就说庄璇玑姑娘求见。”
青衣少年冷笑一声,道:“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目光一掠龙公子,道:“你,滚出去。”
右脚一抬踢了过来。
这一脚踢到中途,连变了三个方位,终于把龙公子给逼出门外。
龙公子的应变之势,只能对付两变,那青衣少年第三变已到了他的膝前,如不退出,这条腿,就算废了。
高空却在那青衣少年发动的同时,人已冲了过来,龙公子退到门外,高空的掌势已发,五指半马鹏道:“意思很明显,我们希望大家点到为止。”
黑衣童子冷冷说道:“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只要你们能够过了我这一关就行。”
马鹏脸色一变,道:“既然如此,阁下就请出手吧!”
黑衣童子冷冷说道:“好!”
好字出口,刀、剑齐出,条忽之间,剌出了六剑,劈出了四刀。
他双手中各握刀、剑,刺与劈,完全用的两种不同的力量。
鬼刀马鹏经历过很多次的战阵、搏杀,也遇到过不少双手施用兵刃的人。
但却从来没有遇上过一个人,双手各分使两种兵刃,又能用出两种力道。
刀势疾劲,剑招快速。
马鹏没有拔刀,以轻灵迅捷的身法,闪过了刀剑的合击。
刀、剑没有伤到他,但他却感受到那些刀剑的凌厉和压力。
黑衣童子忽然欺身而上,刀、剑刺来。
马鹏的手,握住了刀柄,闪开一剑。
但那黑衣童子的刀却紧随剑后而至,快如闪电的一刀,划向咽喉。
马鹏的刀出手了,刀光一闪,逼上了黑衣童子的前心。
刀芒,刺破了黑衣童子的衣服。
但那黑衣童子的刀锋,也逼上了马鹏的咽喉。
幸好,两个人,都适时收住了刀势。
任何一个人,只要稍为再加一成力道,就会立刻使对方溅血而死。
但任何人在刺死对方的同时,也无法逃过对方的一刀。
这是两败俱伤的火并。
马鹏吁一口气,道:“小兄弟好凌厉的刀法。”
黑衣童子叹息一声,收回短刀,道:“你也不错。”
马鹏还刀入鞘,道:“我们算不算过了你这一关。”
黑衣童子道:“算。”收了刀剑,退到一侧。
这时,另一个蓝衣童子,却缓步行了过来,道:“谁和我比?”
他赤手空拳,未带兵刃。
柳媚道:“你用毒!”
蓝衣童子道:“对!我用毒。”
柳媚吁一口气道:“小兄弟,你用的什么毒?”
蓝衣童子道:“随便你划下道子,不管什么用法,我都可以奉陪。”
柳媚道:“想不到,我在此地竟然遇上了用毒的高手。”
蓝衣童子道:“我不算高手,比起我师父,相差何至十倍。”
庄璇玑道:“你师父是回春手?”
蓝衣童子望了庄璇玑一眼,道:“是!他老人家不但医道精湛,世无其匹,用毒也是大行家。”
目光一掠柳媚,接道:“是不是你和我比。”
柳媚道:“我是毒花柳媚,自然由我和你比了,不过,小兄弟……
蓝衣童子冷冷接道:“不要叫我兄弟,可以施展你的毒技了。”
柳媚一扬柳眉儿,道:“彼此以毒相搏,我在江湖上走了很多年,也是初次遇上,这倒得想一个比试方法才行。”
蓝衣童子道:“什么方法?”
柳媚道:“我倒想听听高见。”
回春手轻轻叹息一声,道:“你能吃了老夫的毒药,而能不立刻发作,就凭这一点,老夫倒可以回答你几个问题,不过,老夫那两位朋友,一向很重视身份,你刚才言词之间,要他们合作,单是这一句话,那就是触犯了他们的禁忌。”
庄璇玑道:“晚辈年轻识浅,说话如有什么不妥,两位老前辈,想来也不会放在心上了。”
回春手哈哈一笑,道:“好!女娃儿,能大能小是条龙,只大不小是条虫……”
目光转注到厅前两个老人的身上,接道:“你们两位怎么样?”
左首老人淡淡一笑,道:“既然你肯答应,老夫倒是没有意见,只看曲兄的意思了。”
左首的老人笑一笑,道:“你们两个人,如若都同意了,我这个玩老虎的人,也只好同意了。”
回春手微微一笑,道:“女娃儿,看来,你的运气不错。”
庄璇玑道:“多谢老前辈的成全。”
回春手取出一粒丹丸,道:“这是百步断肠散的解药,你先吃下。”
庄璇玑接过解药,道:“多谢前辈。”
回春手道:“不用客气,姑娘请入厅中生吧!”
庄璇玑缓缓站起身子,道:“老前辈,晚辈可以进去么?”
回春手道:“可以,不过丫头,只有你一个人进去。”
庄璇玑点点头,回顾了马鹏一眼,道:“你们就在这院中休息,不可乱跑。”
项青阳突然一抱拳,道:“三位太上护法,在下想……”
回春手淡淡一笑,道:“你想走?”
项青阳道:“三位老前辈既然答允了接见庄姑娘,在下留在此地,也没有什么事了,我这就先行告退。”
回春手道:“你既然带了庄姑娘来此,她未离开,你怎能离去,还是请留下来吧!”
目光一掠那蓝衣童子,道:“掩上木门,谁要擅自离此,格杀勿论。”
他虽是对那蓝衣童子下令,但那穿青衣和黑表的年轻人,同时行动,掩上了木门,一字排开,站在门前。
穿黑衣的童子,同时亮出了短刀短剑。
项青阳愣了一愣,道:“老护法,在下……”
回春手接道:“他们是闯进来的,你如有信心,那就闯出去。”
项青阳知道,这三个年轻人,也就是铁铃叟、伏虎索,和回春手的弟子,这六个师徒,相处十余年,三个年轻人,已得三老真传十之六七,别说自己没有信心,能闯出这地方,就算能胜过这三个年轻人,也未必能走得了。
所以,他只好留下。
庄璇玑行人了厅中。
回春手指着面色苍白的老者,道:“这位是铁铃叟。”
庄璇玑道:“见过老前辈。”
铁铃叟拂髯一笑道:“姑娘请坐。”
庄璇玑回身对那面色姜黄的老者一礼,道:“老丈是伏虎索老前辈了。”
伏虎索淡淡一笑,道:“我们三个人,在江湖上行走之时,武林道上的朋友,都称我们外号不称姓名,想不到数十年后,别人还是叫我们的外号。”
庄璇玑道:“我生也晚,未能数十年前一睹风宋,实在不知道三位老前辈的姓名,事实上,三位前辈的大号,在江湖上如雷贯耳,听过一次,就很难忘怀。”
铁铃叟微微一笑,道:“你这丫头很会说话,叫人听了很舒适。”
伏虎索道:“其实,咱们外号,也比姓名好记,几十年来,别人都这样叫我们,连我自己也快要把姓名忘了。”
回春手吁一口气,道:“女娃儿,你在这里,不可能停的太久,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庄璇玑道:“晚辈第一件请教的事是,以三位老前辈在江湖的威望,何以会沦落活人冢内。”
伏虎索冷冷说道:“女娃儿,你这要修正,老夫是活人冢的太上护法,受尽崇敬,怎么会是沦落此地呢?”
庄璇玑道:“海阔任鱼跃,天空任鸟飞,这活人冢内,虽然对三位百般优遇,但总没有江湖上那么壮丽,恕晚辈斗胆直言,三位极受敬重,但却末必能随便出去。”
铁铃叟沉吟了一阵,道:“你就要证明这些。”
庄璇玑道:“这只是晚辈请教第一件事,但不知三位老前辈可愿回答。”
回春手道:“事实上,你已经说出来了,我们三个人,极受敬重,但却很难跑出这活人冢。”
庄璇玑道:“晚辈想不通的是,他们用什么方法,把老前辈困入这活人冢内。”
回春手道:“这个么……”
望了铁铃叟和伏虎索一眼,突然住口。
庄璇玑道:“三位老前辈春秋虽高,但个个精神盛旺,总不会长期住在这里吧?”
伏虎索道:“老夫三人,都已是七十以上的人了,也未打算离开此地了。”
铁铃叟道:“何况,我们已走遍了大江南北,就算离开此地,也没有什么好看的了。”
庄璇玑道:“三位老前辈既然不作离此的打算,这件事咱们不谈了。”
回春手道:“慢着,女娃儿,你说,我们想离开又将如何?你能帮我们什么忙?”
庄璇玑道:“以晚辈为例,我进入了活人冢,但并没有受他们的控制,老前辈是名医,要看病,必须要找出病源,三位老人家,如肯说明不能离开的原因,晚辈也许能借着代筹,想一个可行的办法”回春手道:“这个,这个……”目光一投铁铃叟和伏虎索,接道:“两位意下如何?”
铁铃叟道:“咱们已经在这里住了很多年,难道还真要离开不成。”
伏虎索道:“铁老兄,这几年你过的是不是很快乐?”
铁铃叟道:“谈不上什么快乐,不过,日子过的很平静。”
回春手道:“你们两位,过的很平静,但兄弟却是不平静的很。”
铁铃叟叹息一声,没有接口。
回春手道:“诸位请想想看,这些年来,我酿造了很多生命之泉,不知道害了多少人,每当午夜梦回,我心中就有一种不安的感觉。”
铁铃叟道:“这些年都过了,大错已铸,难道还想平反过来不成。”
回春手道:“就算不能平反,但我也不愿继续的助纣为虐。”
伏虎索道:“如若这位庄姑娘,真的没有受到他们的控制,这就是咱们一个很好的理由了。”
铁铃叟、回春手,互相望了一眼,默然不语。
庄璇玑道:“晚辈实在很自由,一切都照自己的意志行事,但不知能够给诸位什么理由。”
伏虎索道:“告诉你也不妨事,他们对老夫三人夸下过海口,如若这活人冢内,能有一个人可以自由出入时,就可以撤去我们的禁制。”
庄璇玑呆了一呆,道:“禁制,难道三位老前辈,也受到禁制了?”
伏虎索道:“如若我们三位老人家没有受到禁制,谁会愿意在这个地狱一般的所在,一住这么多年呢?”
庄璇玑道:“三位老前辈受到些什么样的禁制,可否告诉晚辈呢?”
钱铃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