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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越前知道柳千山说得是实情,自己行事纵然不高明,却还知道有些事不能去做。可是柳含紫就不是这样了,把她姑奶奶的脾气惹上来,天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情来。况且,自己也的确管束不了柳含紫,自己与柳含紫去了京城,究竟能闯出多大的祸事来,自己心中也没底。想到这里,李越前低下头来,默然不语。而柳含紫见李越前说话在父亲面前也不管用,心中对父亲极为不满,仰头望天,小嘴撅得老高。
柳千崖看李越前与柳含紫二人不悦的神情,心知若硬让李越前一个人上京城的话,柳含紫肯定也会偷偷溜出“昊天堡”去与李越前一道上京城去。说不定这个小丫头,现在就在打这个歪主意呢。而柳含紫现在武功大进,“昊天堡”内除了李越前之外,已无人是她的敌手。这也就是说也没有人能防住她,不让她偷偷溜出堡去。与其让她自己偷偷溜走,不如索性大方点,让她去京城便是了。想到这里,柳千崖便向柳千山道:“既然大哥对李贤侄一人去京城也不放心,还不如让他们二人一起去京城。”
柳千山道:“三弟,你糊涂了吧?让他们俩一起去京城?我刚才已经说得够明白了:不行!”柳千崖笑道:“我又没说只让他们两人去京城。我意思是让烟儿跟着他们两人一道去京城。他们俩虽然不懂江湖规矩,但是烟儿却明白呀。而且烟儿也能管住他们,有烟儿在一旁盯着他们,想来他们也闯不出什么祸事来了。这样你也就可以放心了。”
柳含紫与李越前听了柳千崖的建议,他们两人可以不用分开了,都是大喜过望,齐声向柳千山道:“三叔说得有理。”而柳含烟听了之后却是面色一变,随即她便明白了柳千崖的意思,却没有说话。
柳千山看了一眼柳含紫与李越前,知道不用再征寻他们的意见了,便向柳含烟问道:“烟儿,你的意见呢?”柳含烟淡淡地道:“这件事是经过三叔深思熟虑后才提出来的,孩儿相信三叔的判断。我想爹爹也会相信三叔的判断,孩儿对此无话可说。”
柳千山听了这句话,老脸微微一红,有些含糊地道:“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顿了顿,他又向柳含紫和李越前二人道:“你们此去京城,无论什么事情,都要听从烟儿的安排。”李越前忙应声道:“是!是!”而柳含紫则笑道:“爹爹就放心吧!平日里我最听大姐的话了。这次去京城,大姐指东,我就不会向西。大姐指南,我就不会打北。”
柳千山看着柳含紫那股得意的劲头,丝毫没有大家闺秀那种稳重的气度。她这样意气风发地去京城,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柳千山颇有些后悔,不该答应让柳含紫去京城。可是他的话已经出口了,也不好收回,只有对李越前和柳含紫道:“你们先下去吧。”
李越前与柳含紫二人高高兴兴地下去之后,柳含烟这才向柳千山等人道:“现在他们走了,还请爹爹和两位叔叔把这件事与孩儿说清楚。”柳千山见柳含烟满脸不高兴的样子,当下笑道:“这件事我们本来早就应该同你说的,可是我们直到今天才商量好,你今天回来得也较晚。而这件事呢,你三叔说不可以再拖了,我们也就没来得及与你商量,便把这事定下来了。”
柳含烟却不听父亲的解释,脸色很难看,反问了一句,道:“是这样吗?”说完,她又转过头向柳千崖道:“三叔,这件事情你一定想了很久了。为什么事先也不商量一下,到今天却给我来个突然袭击,在这么多人面前突然提出来,让我下不了台?”
“放肆!”柳千山喝道,“有你这样同长辈说话的吗?”
柳含烟向其父抗声道:“孩儿可不想被人糊弄!这么大的事,我当然要问个清楚了!我执掌‘昊天堡’也有好几个年头了,没有功劳也有几分苦劳。你们也不能说不让我干,就不让我干了!总得说出个理由来!”说到这儿,柳含烟的美目中闪起了点点湿润的光芒,可见她的心中气苦至极。
柳千山道:“不让你执掌‘昊天堡’是我的意思,与旁人无关,你可别把这事赖在你三叔的身上!”柳千崖却笑道:“烟儿,我们都知道这几年来‘昊天堡’在你的手上被整治得好生兴旺。从为叔的角度来看,也没有适当的人选来接你的手。可是,我们得到吴天远在京城的消息已经很久了,也是该让李越前去见见吴天远的时候了。这件事情,也不能再拖了。”
说到这里柳千崖顿了一下,用坦诚的目光望着柳含烟。见柳含烟面色稍和,他这才道:“可是如果让李越前去京城的话,紫儿肯定会跟着去。你应该是知道紫儿的脾气,那可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主。如果我们把这两只老虎全都放出去,岂只你爹爹以后别想睡个安稳觉,恐怕我们几个老家伙和你都得成天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京城可是天子脚下,他们两个人都是莽撞之辈,万一心血来潮,干下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来,或是得罪了什么朝庭重臣,我们日后便都别想过什么太平日子了。”
第八章 智者争锋(七)
柳千山在一旁道:“你三叔说得对,总该有个人跟着去,可以管住他们才行。”柳千崖接口向柳含烟道:“最适当的人选便是你我二人。可是我是他们的长辈。我一个老家伙跟着他们一对小情侣,他们都会不自在。你是他们的大姐,跟在他们身边,比我亲近多了。而且,我又不会武功,万一碰上什么事情,我逃都逃不了,跟在他们的身边也很碍事。你的武功虽然不高,可是毕竟还是有一点,比你三叔强多了。所以,我、二叔和你爹爹商量了许久,觉得还是你陪着他们去京城最合适。”
此时柳含烟的脸上却是木无表情。她待柳千崖说完之后,向柳千崖道:“只有这些吗?既然你们早已经商量好了,那孩儿遵命便是了。”柳千崖知道柳含烟现在余怒未消,当下便对屋内众人道:“大哥、二哥、李总管、郭教头,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同烟儿谈谈。”
柳千山与柳千岳知道柳千崖会与柳含烟谈些什么,当下都点了点头,起身出去了。而李应昌与郭谦二人则更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也跟着柳千山和柳千岳二人出去了。柳千崖待他们走后,这才站起身来,在屋中踱来踱去。似乎他遇上了什么难题,不知该如何解决一般。
柳千崖的确遇上了难题,他今天要劝说的对象可是柳含烟,一个才智与他不相上下的人。通常情况下,劝说一个聪明人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因为聪明人能更快地领会他人的意图,也比愚蠢的人更讲道理些。可是在有些情况下,聪明人又是很难被说服的。因为他们过于相信自己的判断,有些根深蒂固的观念是从他们的头脑中消除的。
柳含烟看着柳千崖在屋内来回地踱步,心中在猜想着柳千崖将会与她谈些什么。到了此时她也不生气了,却显得不慌不忙起来,端起手中的茶盅,细细地品尝着香茗的滋味。她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先开口向柳千崖询问。她要让柳千崖千开口。
柳千崖踱了好一会,突然停了下来,莫名其妙地向柳含烟问了一句:“烟儿,你知道为叔要对你说什么吗?”柳含烟虽然已经隐约地猜出柳千崖会同她谈些什么来,可是她仍然装作一无所知,道:“不知道。”
柳千崖反问了一句:“你真的不知道吗?”柳含烟慢条斯理地道:“三叔,大家都是明白人。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了。我们也用不着在这里打哑谜,太累人了!侄女虽然不知道三叔要对我说什么,可是我却知道一点:对于这件事,三叔已经谋划了许久,决不是这十天半个月的心血来潮之策。”
柳千崖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这件事为叔的确算计了很久了。你有没有听紫儿谈起过,吴天远和李越前将天下武学和他们自己的武学收藏在一个非常隐秘的地方?”柳含烟道:“我听爹爹谈起过。据说吴天远的武学简直是包罗万象,寻常的人练一辈子都练不完。怎么?三叔动起这些武学秘籍的心思了?可是我们只将李越前招赘了进来,可没有把吴天远招赘为婿呀。你若是想动这些秘籍的脑筋,只怕吴天远可不会答应。”
柳千崖叹了一口气,道:“我想你也应该知道,这几百年来我们‘昊天堡’家道中落,老祖宗传下来的武功大多也久已失传。我们‘昊天堡’的地宫原来是收藏武学秘籍的地方,可是到了现在却只能堆一些金银放在那里。我们这‘武林五大世家’之一的身份早已名不符实了。而你的爷爷本来认为我天资聪颖,对为叔抱有极大的期望,指望着为叔能重振家门。只可惜我这个不肖子孙却没有从他的心愿,而是弃武习文,让他老人家好生失望。有时候我细想想看,凭我的才智,修习了武功之后,说不定到了现在也能成威震天下的高手。所以,每当想到这里,我就会感到对不起先父。可是当我看到吴天远所展示的武功时,我的想法就变了。我想就算我听了先父的话,练了武功。我一辈子也练不出他那样的武功来。”
柳含烟饶有兴致地听了柳千崖侃侃而谈,听到这里才展颜一笑,道:“是啊!他那种人是一个异数,是谁也比不了的。”柳千崖道:“是啊!那时你爹爹可是一门心思想把吴天远招进门来,便让云儿去试试,结果呢?云儿根本就没有法子俘获吴天远的心。”
柳含烟道:“他那个人呀,太难相处了,平日里都是一副拒人千里的架势,与人说起话来也都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我看他的心是石头做的,对谁都不会动心的。我把这些都对云妹说了,可是她偏偏不听,结果还不是自讨苦吃?”
柳千崖诧异地望着柳含烟,道:“你就是这样看待吴天远的吗?”柳含烟被柳千崖惊诧的眼神弄得有些莫明其妙,道:“是呀!我就是这样看吴天远的。怎么三叔你不赞同吗?”
柳千崖道:“不错!或许是我与吴天远接触比较多的缘故,我的看法与你大不相同。你说吴天远这个人很难相处,我却不是这样看。相反,我认为吴天远是最好相处的人。你先别急着反对,听我说完。(他看见柳含烟正要开口反驳他,所以赶紧说出这句话来。)首先,我与他交谈多日,从未见他说过一句谎话。他知道什么就说什么,如果他不想说,他也会很直白地告诉你他不想说,或不能说。当然了,实话实说有时候是很伤人的,所以很容易被人误认为他是带着居高临下的语气说话。也可以说,他比更多的人有权力说实话。而他不想告诉别人某件事的时候,也是直言不讳,也就让别人误会他这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了。其次,通过我多日的观察,他这个人是个至情至性之人。只要你与他相熟,他在你的面前就不会掩盖自己的心情,高兴就是高兴,生气就是生气,说话也不拐弯抹角地让你去猜。烟儿啊,你好好想想看,他吴天远是不是这样一个人呢?”
第八章 智者争锋(八)
柳含烟默然不语,她总觉得柳千崖说得似是而非,自己一时也分辨不清,当下便道:“吴天远即使是这样一个人,同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柳千崖摇头道:“你这样聪明的人,应该明白我的意思。”柳含烟眼皮也没眨一下,道:“对不起三叔!侄女当真不明白。”
柳千崖叹了一口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