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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的衙役道:“哥几个,你们可都听清楚了,刘时初作恶多端,仪鸾司的李大人和丁大人以及本县的王大人,都差在下去拿他。我想哥几个都是识时务的人,你们是准备助纣为虐,还是要从善入流便在此一举了。”
那几个差役当然都是见风使舵的角色,看着眼前的这个阵势,那个李越前还不知道是个什么来头,每一个官员都对他是毕恭毕敬,跟着他走肯定错不了。而刘时初这个家伙,他们是知根知底的,除了家里有几个臭钱,在乡里是大族之外,却也没有什么来头。因此,也不要柴进荣说第二句话,那几个差役便找来了绳索立时便将刘员外和刘如德给绑了。四周的乡亲们见了连江浦县的知县大人都得管李越前叫大人,又听说本县的白大人要来这里断案。纵然是那些刘氏亲族,却也同样是大气不敢出一声。柴进荣说的不错,人心似铁,官法如炉,和官府斗,官府斗得你家破人亡。
那个老色鬼刘员外至今还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转眼间六合县衙门的人便翻了脸,而自己却成了阶下囚,因此便大声地叫唤起他的孙子刘时初来,只望着自己的孙子来救他。可是他的孙子此刻自顾不暇,哪里有功夫来救他?
刘时初见势不对,拔腿便向人群外奔去。可是他还没行出多远去,却有一条马鞭卷住了他的左足,一股大力从马鞭上传来,将他拽得凌空飞起。他偷眼向后一望,却见马鞭的另一头正是那个丁怀忠,而自己也正笔直地向丁怀忠的面前飞去。与此同时,丁怀忠的身形一闪,便到了他的身边,抬手便向刘时初背心的“灵台穴”按了下去。刘时初哼都没哼一声,便跌落在泥泞的土地上,溅起了一地的泥浆。
李越前这才走到刘时初祖孙三人的面前,冷冷地道:“今天算你们运气好,碰上了我作官的时候了。如果是在平日里,象你们这样的大坏蛋,我一掌一个,早就把你们给杀干净了!”他说完之后,便又向丁怀忠问道:“那个六合县的白大人什么时候能到这里?”
丁怀忠忙道:“回禀李大人,属下想要不了多久就能到达。”李越前点头道:“那好,我就在这里等他来,我倒要看看他怎么审这刘员外一家。你们顺便再查查这刘员外一家是不是和‘白莲教’有什么关系。”
王岱闻言却是面色一变,他听着李越前的口气,似乎要将刘氏一族满门抄斩才心甘情愿一般。他忙拉着丁怀忠到了一旁的僻静之处,低声道:“丁大人,依下官看来,我们最好还是先将李大人支走才行。”
丁怀忠奇道:“这是为什么?我们总算是找到他了,他又平安无事,我们到了楚大人那里也可以交差了。我想他肯定没看过人审案子,所以觉得好玩,要留在这里看你们审案子。等你们审完了,他自然会回京城去的。你就放心好了。”
第十四章 对牛弹琴(一)
王岱却是苦笑一声道:“丁大人难道没有看到?李大人这是要将刘家祸灭九族才肯甘心的。如果我们按照《大明律》断案,判得轻了,肯定不会合他的心意,到时候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情来。而刘氏一族在这一带可是大族,若是硬往他们的头上栽个祸灭九族的大罪,下官怕会激起民变。而如果李大人不在这里,我们审案子就会方便多了,只要依着《大明律》断案就可以了。就算结果他不太满意,只要将那姓祁的送过江去,让那姓祁的跟他说上两句好话,依他的心性便不会再过多的计较了。”
丁怀忠一听,也才明白过来。可是要想将李越前劝走,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李越前上次在“依翠楼”闹事,他是将楚春城请来才制住了李越前,今天楚春城可没在这里,谁能制得住李越前?可是丁怀忠却也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越前在这里折腾出民变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皇上一旦追查起来,谁都脱不了干系。
一想到这里,丁怀忠便觉得自己的脑袋有两个大,搞不清楚为什么这种倒霉的事情总是被他遇上?咬了咬牙,丁怀忠道:“这个李大人可不好劝,我也只能是尽力而为。”
说罢,丁怀忠便回到了李越前的身边,向李越前道:“李大人,属下临来的时候楚大人再三嘱咐过在下,一旦见到李大人,便请李大人尽快赶回京城。皇上天天盯着他要人,他也快顶不住了。所以刚才属下与王大人商量过了,还是请李大人尽快返京。”
李越前斜着眼看了丁怀忠一眼,摇了摇头道:“这案子没审完之前,我哪里也不去,便是皇上我也不见。”
李越前这话说得可是够大逆不道的,无论是谁说出这样的话若是传到皇上的耳朵里多半不会落个什么好下场。可是李越前是皇上面前的红人,又是个众所周知的浑人,皇上多半是不会同他一般计较的。况且,李越前将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别人也很难再劝得动他。
丁怀忠目光一转,望见了李越前身后的柳含紫,却又来了主意,道:“柳小姐是楚大人的义妹,你总不会眼看着楚大人交不了差而受到皇上的责罚吧。请柳小姐劝劝李大人,让他现在便赶回京城去,还能赶得上早朝。”
柳含紫听了这话,知道自己不劝一劝李越前也说不过去,便向李越前道:“愣子哥,我看那个六合县的白大人一时半会也赶不到这里来,皇上也不知为了什么事急着要见你。你如果不赶回去,这不是让丁大哥他们这些作属下的难办吗?况且楚大哥待我们不薄,你失踪了之后,他急得火急火燎似的。既然你现在平安无事了,我们也该早点让他知道,我们总不能让他在京城干着急啊!”
李越前听了柳含紫的话,觉得有些道理,可是他还是不太情愿离开这里,闷声闷气地道:“可是祁大哥那么老实的人,简直和我一样老实,我怕他说不过姓刘的一家,吃亏上当。况且,他们刘家人多势众,刚才还想来拿我呢!我在这里他们都这么嚣张,等我们走了以后,他们还不得合起伙来报复祁大哥一家?”
丁怀忠闻言忙道:“这一点李大人尽管可以放心,等这里的官司打完了,我便将你的祁大哥送过江去见您。如果他受了什么人欺负,到时候您一问就知道了。况且您这么护着他,还有谁敢报复他?”丁怀忠怕自己这样说了,李越前还不相信,便又向四周围观的人群问道:“乡亲们,你们说是不是?”
众位乡亲现在都知道祁承宗的背后有李越前这个京城来的大官撑腰,谁还敢报复他?当下所有的人,包括那些刘氏宗族都齐声道:“不敢!不敢!”而且这刘员外一家平日里仗势欺人,多行不法,很多人瞧着他们家都不顺眼。现在刘家报应临头了,这些人都幸灾乐祸起来,有的人甚至高声道:“他们哪里还敢报复人家?该担心他们自己家被人报复才对!”
柳含紫见李越前好象还有些不放心,便进了屋,拉着祁凤儿的手出来,向丁怀忠道:“现在这位祁凤儿妹子就是我的义妹,我的义妹便是楚大哥的义妹!你们谁敢欺负我的义妹便是同楚大人过不去!丁大哥,现在我将我的义妹交给你了,你可得把人给我照顾好了!”
丁怀忠闻言,心中暗道:“这个小丫头片子可真能瞎掰。什么你的义妹便是楚大人的义妹?得罪了这个小乡村姑娘便是同楚大人过不去?你也不想想,楚大人若不是看在李越前的份上怎么会同你这个小丫头片子结为义兄妹?楚大人那是眼睛长到天上的人,又如何会认这小山野村姑作义妹?”可是他心里虽是这么想,脸上却不能流露出一丝一毫来。无论如何,现在将李越前劝回京城去才是第一要务,因此他想都没想便应承了下来。
而柳含紫这才向李越前道:“愣子哥,你看我都安排好了,我们还是赶快回京城去吧!”李越前没想到盘亘在心中一直难以解决的难题到了柳含紫的手中三下五除二便给办妥了。当下他的脸上这才有了笑容,又向祁承宗道:“祁大哥,案子审完了之后,你便跟着那位丁大哥去京城里找我,谁敢欺负你,你尽管对我说,我不会饶过他们的。”说完,李越前这才与林武堂等人动身去浦子口乘官船回京城去了。
众人远离村庄之后,李越前走着走着突然笑道:“没想到当官也挺威风的,那些村民见了我一掌拍碎了祁大哥的家门倒也不害怕,可是丁大哥和王大人他们这些穿官服的一到场,立时间便一个个吓得不敢出声了。林大哥你出的这个主意真好,可比我去将刘员外一家都杀了强多了。”
第十四章 对牛弹琴(二)
林武堂道:“那是当然了,柴进荣说得不错,所谓人心似铁,官法如炉,谁敢与官府斗?古时候有句话叫作:‘破家尹令。’也就是说一个县令便可以让你家破人亡了。所以说千百年来,老百姓对官府一直心怀敬畏。大多数事情,只要官府一出面,百姓多半便不敢出声了。”
乌秀贤在一旁接口道:“是啊,今天愣头青看上去可真威风,一发话下去可没有谁敢不听的,连当官的都是这样,更别说是那些老百姓了。我看那些老百姓一个个都被吓傻了,我估计他们可从来没有见过如愣头青这般大的官哩!这个官若是能给我做两天便好了,真是好威风啊!”
东方天珠却道:“呸!那是愣头青凭着自己本事挣来的官!你有本事的话自己也挣来一个官给大家伙瞧瞧?”乌秀贤被东方天珠抢白了几句,可不敢回嘴,只有闷声吃屁了。
李越前的心中也是极为得意,他从来没有想到过当了官之后竟然会如此威风,简直比练成了绝世武功还强。本来他去朝庭里作官,只是因为碍于楚春城的情面无法推脱,现在看来当官还是有一定好处的,所以他的心里不知不觉间开始喜欢作官起来了。
早朝之后,朱元璋一出奉天殿便见到李越前与楚春城在外面候着了。朱元璋向见到威风凛凛的李越前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心中十分高兴,只是他的城府极深,喜怒不形于色,因此跟在他身边的胡惟庸和陈宁等人没有一个能看出来的。而胡惟庸见了李越前却是十分紧张的,他一早便接到快报,说李越前从“霸王秘府”内逃走了。他生怕这时李越前乘机在朱元璋的面前告上他一状,他可不太好辩驳。一想到这里,胡惟庸便寻思起来,心想反正自己已经命人将“霸王秘府”一把火给烧了,若是李越前当真当众向朱元璋告发自己,自己便给他来个死不认帐,估计这个李越前笨嘴笨舌的也说不过自己。只是李越前若是领着人去“霸王秘府”去勘察却不是一件容易抵赖的事情,毕竟时间也太短了,魏学进这一会也来不及将“霸王秘府”收拾干净。
幸而朱元璋见到李越前之后什么也没说,一边走着,一边向胡惟庸问道:“今儿怎么没见到汪广洋上朝啊?”胡惟庸忙在一旁道:“听说汪丞相中暑了,这会正在家中养病呢!这京城的天气比起我们淮西老家来可是热得太多了,连微臣这样的身子骨都有些吃不消,更何况汪丞相年岁那么高的人?”
说话间,一行人便进了谨身殿,朱元璋便在他的御座上坐下,然后吩咐执事的太监们给胡惟庸等人看坐。而李越前等人官阶不够,只能在一旁站着。朱元璋这时才向胡惟庸道:“今年京城的天气这么热,汪广洋的年岁又大了,是难熬一些。你回去之后,顺便代朕去看望他一下。”胡惟庸忙应声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