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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天远冷笑一声,道:“圣旨?我的话便是圣旨!今天在下要一个人保护朱元璋。我倒要让朱元璋看看,在我的保护下,他是多么的安全。”
到了此时,楚春城这才算是明白过味来,立时向吴天远厉声喝道:“阿古拉说得果然不错!你竟敢危胁皇上?”
吴天远却满不在乎地道:“不错,我就是危胁皇上了。你又能将我如何?”
虽然楚春城一直不愿承认自己的武功在吴天远之下,可是当他看见络绒登巴和言运长这要的高手都没能在吴天远的手下走过一招时,无疑使楚春城有了清醒的认识,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是斗不过这个小子的。因此他听了吴天远的话,一时之间还真找不到话回吴天远,只有道:“吴天远!你武功再厉害,也不过只是一个人而已。可是这京城之中足有带甲二十万。便是这宫城附近也有万余精兵,楚某就不相信,你能将这许多人都杀尽了!”
第二章 八面来风(八)
吴天远听楚春城的话当真是色厉内茬,知道楚春城也断了在武功上胜过自己的指望了,却拿人多来吓唬自己。于是他笑了起来:“楚大人眼下便是召来百万雄师,在我吴某人的眼中,也不过如土鸡瓦犬,木雕泥塑一般,能奈我何?况且,吴某还要奉劝楚大人一句,别把吴某给逼急了。若真将吴某逼急了,到时候吴某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楚春城听了吴天远的话也是一惊,心中暗想吴天远能作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是将朱元璋杀了?肯定不是!如果吴天远想杀朱元璋,朱元璋早就没命了。若是自己当真调来上万精兵,吴天远会干什么事?吴天远只有一个人,当然杀不了成千上万的人,可是他若不肯认输,又不肯杀朱元璋,多半会将朱元璋掳走。以吴天远的武功办这样的事情简直是易如反掌。而且吴天远将朱元璋掳走之后,随便往京城内任何地方一躲,谁也别想捉到他。这样一来,到了明天早朝的时候,群臣一旦见不到皇上,那可就是天大的笑话了。一念及此,楚春城也是周身冷汗淋漓,不敢再威胁吴天远。
而楚春城身边的沙天耀等人眼见楚春城同吴天远翻了脸,立时便将吴天远围在当中。吴天远望着沙天耀四人冷笑一声道:“怎么?你们还想与在下动手不成?就凭你们那半吊子‘龙腾八荒阵’?也罢,不让你们使上一使,你们也不会甘心的。让在下来看看你们这‘龙腾八荒阵’到了几成火候!”
沙天耀等人今日刚刚被朱元璋册封为“风云四卫”,因此都急于想表现一下。而且他们自习阵之后也是连逢高手而未遭败绩,他们对自己所学的“龙腾八荒阵”也越来越有信心。可是他们忘记了李越前对他们所说的话来:“龙腾八荒阵”是吴天远所创。他们在吴天远面前施展这“龙腾八荒阵”不啻于班门弄斧。他们也忘记了张良望等人一见吴天远发威便打道回府了,而张良望、彭莹玉与阿古拉三人一联手,他们四人组成的“龙腾八荒阵”便风散云流了,以此看来,吴天远的武功可不是他们“龙腾八荒阵”可以抗衡的。只不过他们现在正在兴头上,当然想不起这个道理来。
只有云再骄听到吴天远一口便报出“龙腾八荒阵”的名字来心中微微一凉,突然间想起李越前所说的话来,他正待说些什么,沙天耀的双戟却已经向吴天远的胸腹间扎去。“龙腾八荒阵”运转起来。云再骄也不再好说些什么,只有跟着沙天耀等人蛮干了。
吴天远眼见双戟刺来,不退反进,就在身体将要触及双戟的一瞬间,身体贴着双戟戟身滑过,身后的诸般兵刃皆走了个空,而双戟更成为吴天远身后的两面盾牌,将吴天远身后击来的三般兵刃全部挡住。而沙天耀的胸腹间要害却完全暴露在吴天远的面前,这时只要吴天远一出手,沙天耀立时便得束手就擒。
沙天耀没想到吴天远会采用这种寓守为攻的身法化解自己的戟招,似乎吴天远对“龙腾八荒阵”极为熟悉,这种熟悉程度甚至远超他们这些使用这门阵法的人。百忙之中,沙天耀回戟自救,横扫吴天远的腰际,而自己也是连退三步,从吴天远的攻击范围中脱出。这样一来,“龙腾八荒阵”立时便被吴天远逼开一条缝隙来。自打沙天耀等人使用这“龙腾八荒阵”以来,还从来没遇上过对方还没动手,而自己的阵法竟差点被对方给逼散。
到了这个时候沙天耀等人才知道张良望等人为何如此惧怕吴天远了,因此四人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对付吴天远。而吴天远也没有趁机破阵,而是退入阵中,任由沙天耀等人将“龙腾八荒阵”运转起来。
吴天远的身影不疾不徐地在刀山剑海组成的波浪中任意游弋驰骋,他的每一步都走在“龙腾八荒阵”的死位上。在吴天远的面前,沙天耀等人无往而不胜的“龙腾八荒阵”几乎形同虚设,而风枪影也似乎在配合着吴天远的行动,总是间不容发地从他的身边呼啸而过,似乎想为吴天远干净的衣衫掸掸灰尘,而这个该死的吴天远却死活不肯让他们如愿。
普天之下再没有一个人比吴天远更加了解这“龙腾八荒阵”了。他眼见自己所创制的精妙阵法竟被沙天耀等人使得似是而非,只能发挥阵法威力的一二成,心中更是窝火,恼怒李越前竟然将阵法传授给这样四个窝囊废。看了十来招之后,吴天远再也看不下去了,纵身而起,抬起一脚准准地踢在了刚刚从他身边经过的枪杆之上。
云再骄手中的枪杆立时高速转动起来,脱掌欲飞。云再骄却只觉手心一阵炙热,知道如果自己再这样紧握枪杆,转动的枪杆至少得将自己的手心镟下一层皮来。可是他的手一松,那长枪便似有灵性一般升空而起,枪柄转眼间便已落入吴天远的手中。
吴天远将手中的长枪一抖,枪尖立时便穿过齐逸云所布下的重重刀幕,直向齐逸云的眉心点去。齐逸云当然识得吴天远所使的枪法便是“祝融神枪”,可是这枪法怎么在吴天远的手中使出来便是与李越前和云再骄所使的“祝融神枪”不太一样?怎么这么难以抵挡?
齐逸云当即足下大乱,再也不按照阵法而行,却是纵身闪避,手中单刀急急护在眉心之前,想挡住吴天远的这一枪。可是吴天远的这一枪若是能被齐逸云闪开或挡住,他也不叫吴天远了。齐逸云只觉眼前一黑,眉心上微微一痛,吴天远手中的长枪却已准准地刺在了他的眉心之上。
第二章 八面来风(九)
齐逸云立时被吓得真魂出窍,只道这一次自己是死定了。他的双眼还没得及闭上,却见那枪杆已经被顶得如一张弓一般弯曲起来,而枪尖居然未从眉心处破脑而入。齐逸云一辈子也没见过这样的奇事,一时间也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云再骄的枪头不是钢制而是木制的?可是他再想想也不对,自己的眉心所感觉到的那冰冷的枪尖,至少也是铁制的。再说,如吴天远这样的高手,别说枪头是钢制的,便是木制的枪头也能将自己穿头破脑。
也就在这个时候,弯曲的枪杆突然间失去了力量的支撑,刹那间被绷得笔直。而吴天远侧借着这股子力道如闪电般倒射而回,枪尖陡转,立时便出现在文怀忠的胸前。
文怀忠还在看着吴天远手中那弯曲的枪杆,不知道吴天远要干什么,一边挺剑刺向吴天远的背心,却没想到吴天远手中的长枪竟然在眨眼间便出现在自己的胸前。他再想回剑去封挡长枪,却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自己的身躯却正向枪尖直撞过去,自己再也无力避开吴天远刺来的这一枪了。
文怀忠眼睁睁地看着枪尖到了自己的心口。却见长枪一抖,枪尖无声无息地在文怀忠的心口处画了一个圈。文怀忠什么都还没有感觉到的时候,胸前的长枪却又不见了踪影,却如毒蛇般分开双戟出现在沙天耀的下颏处。
沙天耀还没看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却只觉手中微微一震,双戟被一道极为柔和的力道给推开了。紧接着,自己的颏下微微一痛,整个人便腾空而起。到这时,他才看到那寒光闪闪的枪尖,也才明白自己已被吴天远枪击中自己的颏下,挑飞起来。
长枪再度凌空飞起,倒翻了个跟头,枪柄却再度落到了云再骄的手中。吴天远的声音在云再骄的耳边响起:“看见没有,这才是‘祝融神枪’。你刚才使的那枪法,什么都不是!”
吴天远的话说完之后,齐逸云等人这才清醒过来,齐逸云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心,竟然连一滴血都没有看见,他都被吴天远弄糊涂了,吴天远明明用枪尖刺中了自己的眉心,自己怎么却还好好地活着?而文怀忠一摸自己的心口处,手中却立时多了一把碎布。他再低头一看,却见自己胸口处的衣衫已被吴天远用枪尖剜出拳头大小的洞口来,微风吹来,自己胸口处顿时大生凉意,一直凉到心底去了。而沙耀天在重重地摔倒在瓦片之上之后,立时也是弹身而起,怔怔地看着吴天远,搞不清楚枪尖挑中了他的下巴之后,为什么没将他刺个对穿,甚至自己的下巴连一丝油皮都没有被蹭破。
而云再骄这时却是面如死灰,显得神情恍忽。刚才吴天远所施展的一招一式,他都看得清清楚楚,丝毫不爽。同样是“祝融神枪”在吴天远的手中施展出来,却真是神妙绝伦,不可方物。自己便是再练一辈子枪法,估计也不能如吴天远那样使出一招来。自己与人家简直是天差地别,实在是难以相提并论。
到了这时候,连旁观的楚春城都显得没有脾气了。他到这时才明白吴天远的武功不仅仅是在一个方面超越了自己,这种超越是全方位的。不仅仅是在暗器、轻功还是招式,甚至于在力道的运用上也是别具匠心,令自己无法企及。比如说,刚才吴天远那一枪看上去是点在齐逸云的眉心之上,而真实的力道却全都用在枪身之上,所以才能将整个枪身压弯得如弓一样,而点在齐逸云眉心那一枪只不过是定位而已,却不含丝毫的力道。这个道理楚春城虽然明白,可是如果让他依葫芦画瓢也来这么一次,他却是作不到的。
而吴天远用枪尖在文怀忠的胸口处剜下衣物,而不伤及文怀忠的肌肤,楚春城同样也作不到。楚春城如果想办到这件事情,手里就得有剑,而不是用枪。枪太长了,也比剑重,力道运用起来不似吴天远那般得心应手。至于吴天远一枪挑中沙天耀的颏下,而却不伤到沙天耀,这样的看似简单的运劲手法却是最难达到的,到现在楚春城都没有搞明白。枪尖明明是挑中了沙天耀的颏下,而且力道也全都作用在沙天耀的颏下最柔软的地方,照理说应该将沙天耀的脑袋刺个对穿才对,可是沙天耀竟然未受到丝毫的伤害,连楚春城都被弄糊涂了。
楚春城这时方用暗哑的声音向吴天远问道:“你做这些事情,愣子知道吗?他如果知道的话,会如何看待你这个大哥?”楚春城知道吴天远对李越前是非常看重的,吴天远这一生中的大部分时间和所做的大部分的事情都是为了李越前,而不是为了自己。
果然,吴天远闻言轻叹一声,道:“愣子暂时还不知道,我也暂时不想让他知道。不过如果愣子和你都明白朱元璋的用心的话,你们是不会怪我干出今天这种事情来的。话现说回来,我今天所作的事情,即使使得愣子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