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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聊起来也未必能对他有什么帮助,便打消了这个念头。他突然间想起柳含烟来,心想此时若是那个“女诸葛”或是那位人间智者的三堡主柳千崖在此,必能帮他解开心中的疑团。
这时已至午夜,京城的城门早已关闭,众人已经不可能再进城中了。吴天远便让林武堂与马金川一家人在附近农家借宿一宿。他自己则匆匆地向京城赶去,他自己轻功卓绝,金陵城的城墙再高,也是挡不住他的。
第三章 一入侯门(一)
第二日一早,吴天远便起身出了客栈,在街上凑合着对付了早饭,又在街上转了好一阵子,这才回到客栈。他一进客栈,却见客栈里的伙计将他的大木桶和面盆等物搬了出来。吴天远知道,通常客栈在驱赶交不起房钱的住客时才会把住客的行李和物件搬出来。而自己明明已经付了一个月的店钱,客栈不应该将自己的东西搬出来才对。
而客栈的掌柜一见吴天远便迎上来,苦笑道:“吴爷,您可回来了。您今天前脚刚走,胡丞相的相爷府便派人来,命小店不可收留您住店。那人还说胡丞相宽宏大量,没有将您送入公门,已经对您手下留情了。吴爷,您也是知道的,本店是正经的买卖人家,不与权贵结交,人微言轻,哪里能斗得过相爷府的人?所以我们也没有法子,这才将您的东西搬出。还请您另找一家客栈落脚吧!这是您给我的房钱,现在我原封不动地还给您。”那掌柜一边说,一边摸出五贯宝钞,交到吴天远的手上。眼见到手的银钱飞了,着实让掌柜的心疼不已。
吴天远按过宝钞,心中实是怒不可遏。心想:“这个胡惟庸也欺人太甚了。他这是要让我在京城无驻足之处!眼前这家‘兴隆客栈’受了警告,不敢再收留我,想来其它客栈也受了胡家的警告,也不会敢收留我的。这个混帐东西!我这就去找胡惟庸,同他理论理论。”
吴天远想到这里,便沉着脸对掌柜道:“我以后也住不了店了,要这些东西也没用,你们自己拿回去用吧!”说完他转过身,便准备去胡惟庸那里去说理。正这时,他却看见马玉凤走了进来。
马玉凤见吴天远怒容满面,便问吴天远怎么回事。吴天远便将胡惟庸府上的家人警告客栈,不可收留自己的事对马玉凤说了。马玉凤又问道:“你现在准备怎么办呢?”吴天远道:“这还不简单?我这就上胡惟庸的府上去,找他好好理论一番。”
掌柜与店伙听吴天远直呼胡丞相的大名,心想这个年轻人是吃了熊心豹胆了,居然敢这样称呼胡丞相,还敢去打胡丞相理论,简直是不要命了。相爷府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地方,到了那里头,被人打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就算有人知道了,也没有人敢管呀!
经过昨天的变故,马玉凤知道吴天远的武功可以算得上独步天下,只怕“白莲教”教主张良望也未必是吴天远的对手,她自然不会同掌柜与店伙的想法一致。她只是道:“你这样去找胡丞相,还不是中了他的圈套?他要的就是你去见他,你去登门拜访他,便正中他的下怀。”马玉凤可不敢与吴天远一般放肆,直呼胡惟庸之名。
吴天远被马玉凤说得一怔,心想:“这小丫头说得不错。刚刚我一生气,没想到那许多。可是我若不去找胡惟庸,到了晚上,我过夜的地方也没有了。难道我就这样被胡惟庸赶出京城?我吴天远还从来没有这样窝囊过呢!”想到这里,吴天远有些踌躇起来。
马玉凤看了一眼吴天远,似乎知道吴天远在想什么,便向他笑道:“你现在没有地方住,不如跟我走吧!我包你有住的地方,这样你也不用去见你不想见的人了。”吴天远眉头微皱道:“我们有言在先,我可不住你们家。”
马玉凤笑道:“瞧你说的。你住在我们家,若是被胡丞相知道了,还不是来人让我们把你赶走?我爹爹能有多能耐,怎么能斗得过胡丞相?若赶你走,你又是我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又怎么能开得了口?这不让我们作难吗?我可不会干那种傻事的!”
马玉凤一边说着,一边领着吴天远向外走。掌柜与店伙眼睁睁地看吴天远跟着马玉凤出去了,掌柜才长叹一声,道:“好好的一个后生,怎么得罪了胡丞相?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一旁的店伙却道:“我看这个小伙子挺厉害的,居然准备去找胡丞相理论,挺有种的!”
掌柜听他的话并不被店伙附和,便不高兴地道:“他敢去找胡丞相理论?你看他那个样子,连相爷府的大门都进不去。他这样说只不过是为了撑个门面而已。”那店伙却道:“可是刚才在吴爷身边的那个女子便是‘三宝斋’马老板家的二小姐。‘三宝斋’在京城可是大字号,连她都巴结这吴爷,说明吴爷也是个有来头的人。”
掌柜道:“有个狗屁来头,他若是有来头,还能住我们的客栈?早就有人骑着马出京城去接他去了。”店伙道:“可是那天相爷府上的胡全胡大爷不是亲自登门拜访吴爷的吗?他们不知谈了什么,两人这才闹翻脸了。我在外面依稀听到胡全胡大爷说:‘常人想见我们胡丞相一面都十分困难,现在请你去你都不去?你可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倒说说看,吴爷若不是有来头之人,胡丞相能让胡大爷来请吴爷过去吗?”掌柜说不过那店伙,一时语塞,怒道:“你今天的活都干完了吗?现在吴爷已经搬走了,你还不快去把天字三号房打扫一番?”
而吴天远与马玉凤在掌柜与店伙的争执声中越走越远。马玉凤领着吴天远走街穿巷,来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所在,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便给吴天远跪下,道:“昨日幸亏吴公子仗义执言,解救我们马家于水火之中。小女子无以为报,请吴公子受小女子一拜!”
吴天远也不等她磕头,忙上前将其搀扶起来,道:“你来求我出头时,我之所以不肯答应你,一是因为我不知道王海雄居然那样恶毒。我若早知道他是这样一个人,一来京城我便将他除了。二来,当时我刚刚得罪了胡惟庸,也不知道他会怎样报复我。你若与我在一起,未会遭池鱼之殃。”
第三章 一入侯门(二)
马玉凤点头道:“您得罪胡丞相的事当时小女子不知道,不过现在小女子明白了。这是我爹爹让我送你的两千贯钱。”说着,马玉凤取出几叠厚厚的大明宝钞,送到吴天远的面前。吴天远皱着眉头道:“我为你们出头,那是可不是图你们家的钱财。这些钱我不能要!”
马玉凤道:“家父也知道这一点。可是家父说您毕竟是我们马家的救命恩人,我们家总得对您有些表示。可是我们家除了有几贯烂钱之外,也没有什么。家父说了,多些钱在身上也不是坏事,还望您不要推辞。所以您若不收下这些钱,小女子回去也难以向家父交待。”
吴天远见马玉凤之意甚坚,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便收下了这些钱。马玉凤这才道:“走,我带你去找个落脚的地方。你住到那里,包管胡丞相也不敢再来找你的麻烦。”吴天远苦笑着问道:“胡惟庸也不敢找我的麻烦的地方是哪里?恐怕只有住到皇宫里去了。”
马玉凤笑道:“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把你带到皇宫里去住。”吴天远心中的疑云大起,问道:“那你说,那是什么地方?”马玉凤则道:“你跟我来就知道了。”说完,她也不理会吴天远,独自前行。吴天远无奈,只有亦步亦趋地跟在马玉凤的身后去了。
吴天远跟着马玉凤七转八绕了好一阵子,便来到一座府第门前。吴天远见这座府弟门高院深,气度森严,大门前一对石狮足有一人多高。他一望便知道这可不是平民百姓的宅院,也非普通官员能住的府第。吴天远抬头向上一望,却见上方匾额书“魏国公府”四个大字。从这几个便知道这里是魏国公徐达的府第,当时他的脸色就变了,向马玉凤冷然道:“你带我到里来作什么?”
马玉凤也没想到吴天远竟然变了脸,便轻声道:“我见你懂医术,便想请你来这里救一个人。”吴天远却道:“对不起,我在京城从不行医。你还是另请高明吧!”马玉凤道:“那你昨天还不是打扮成郎中模样?还不是准备在‘五义庄’行医?”吴天远被她问得一怔,心想马玉凤说得没错,自己昨天的确是坏了自己定下的规矩,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了。
马玉凤见他语塞,便上前向大门处的门子问道:“三公子在吗?”那门子认得马玉凤,便道:“在,三公子请了道士,在里面捉邪呢!”马玉凤撇了撇小嘴,道:“哪里有什么邪可捉?”那门子苦笑一声,道:“请马小姐在这候着,我去为您通禀一声。”
马玉凤心想:“我可不能在这里等。那个吴天远说走就走,他若下了决心要走,谁也拦不住他。等你回来,吴天远早不见了。”当下她道:“不用了,我自己去就行了。”说完,她回过头拉起吴天远的手,便向里面走去。吴天远的手向后一缩,却只觉马玉凤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的手,不欲放开。其实吴天远只要微一用力便可以挣开马玉凤的小手,可是不知怎么,吴天远却没有这样做,任由马玉凤拉着进去了。而那门子知道马玉凤与三公子徐膺绪交好,也就没有阻拦,由他们去了。
马玉凤领着吴天远穿门过户,好一会才来到一处大门是弯月形的花园内。吴天远远远地便闻到了焚香的味道,进去一看,却见花园正中香案正设。一名道士站在香案之后,披头散发地正在作法。而在他背后烧着一口油锅,却也不知有什么用处。原本这花园是曲径回廊,奇花异草点缀其间,显得十分雅致,却被这个道士在这里作法弄得阴气森森,乌烟瘴气。
那道士手拿一把明晃晃的宝剑,一手紧握一根白骨,口中念念有词,听在耳里都是些莫名其妙的声音,恐怕那道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念些什么。只见他将手中的宝剑挥来舞去,一会烧符篆,一会打令牌,忙得不亦乐乎。而一旁一个二十岁上下的贵公子也是神情紧张地看着那道士的表演,也是全神贯注,根本就没有发现马玉凤与吴天远的到来。
而吴天远与马玉凤二人也不出声,静静地看着那道士的表演。不一会,那道士背后的油锅便滚了。那道士挥动手中宝剑,将手中的白骨削成十余段,将其一骨脑地扔进油锅里。那些白骨立时便被滚油炸得“噼吧”乱响,随之也响起一阵凄厉的鬼叫声。而那道士则卷起衣袖,赤手伸入油锅,将骨头捞起,然后再掷入锅中,如此数番,那凄厉的鬼叫声渐止,这才停了下来。看得一旁的那位贵公子和马玉凤心惊胆战。
他们二人都知道那滚油可比沸水还要热,而那道人居然能将手伸进滚油之中,却毫发无伤,这可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之事。而且,他们明明看见那道士嘴未动,可是那鬼叫声也不知是从何而来,象真的有鬼一样。马玉凤心想:“我听师父说过,武功练到极高的境界时,可以水火不惧,万毒不侵。这个道人的武功难道已经到达了这种境界了吗?可我怎么看他也不像呀!”她心存疑惑地望了望吴天远,心想吴天远武功极高,应该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可她只见吴天远面带不屑的微笑看着花园内发生的一切。
那道人见自己的这一手震住了贵公子,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便将手从油锅里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