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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天岳三人的心中猜想:这位陈郎就是那墙壁上做“蝴蝶”暗号的人,但此时看来,幕後竟然还另有其人。
那位白蝴蝶到底是谁呢?
白蝴蝶寻找自己等人做什么呢?
黛君娇笑道:“陈壮士是否能够请白蝴蝶移驾此地?”
陈郎面有难色道:“白蝴蝶因为行动不便,所以烦请三位劳驾一行。”
黛君轻噢了一声,道:“此刻动身吗?”
陈郎道:“愈快愈好。”
黛君道:“既然如此,请陈壮土带路吧!”
梦天岳和黛君,宋灵惠三个人紧随着这位陈郎汉子离开客栈,四人一行,落荒星夜奔驰了半个时辰。
蓦见陈郎突然停下了身子。梦天岳不禁问道:“陈兄到了吗?”
黛君机警异常的抬眸掠扫了四周一眼,只见荒郊原野,草木阴森,一里之外,不见一丝灯光人家,她轻轻皱起了眉毛,抬眸望向陈郎。
只见陈郎眼露惊奇之色,说道:“我们已经被追踪了。”
梦天岳闯言一怔,道:“何以见得。”
原来自从离开客栈到现在,梦天岳等三人都没有发现有人跟踪自己等人。
陈郎沉声说道:“不错,咱们已被追踪监视了,追踪者,行踪诡秘,身如魔影,刚才对方停身在前面道旁暗影下,但却在一瞬之间,无声无息的消逝而去。”
梦天岳冷冷一笑,道:“陈兄大概神经过敏了。”
说着话,梦天岳举步直向十数丈外那株大榕树下走去。
蓦地,忽听梦天岳轻咦了一声,身子直对树下暗影处扑去。
黛君和宋灵惠不约而同,也紧随闪身扑了过去,同声问道:“发现了什么吗?”
语音脱口,二女也已经看到了那株大榕树暗影中垂吊着一具尸体。
这具尸体,双眼暴吐,舌吐得长长地,死状极其恐怖难看。
梦天岳和黛君,宋灵惠看清楚吊尸面貌後,不禁恐怖的后退了三步。他们所震惊的不是死者的恐怖,而是死者的面貌。梦天岳战悚的说道:“万没想到玉颜书生这样快就遭了不测。……”虽然是在暗影之中,但以众人敏锐的眼力,仍然可以看清楚尸首的面容,不错,这具吊尸,正是玉颜书生龙傲云。
张金角曾经说过:第二位死者是玉颜书生,但令人心骇的,龙傲云竟然这么快就被害了。
梦天岳轻轻叹息了一声,道:“玉颜书生已经死了,倒不知张金角的残人剑,又要指向何人啦。”
蓦然听到黛君轻咦了一声,娇躯微幌,欺近吊尸数步,仔细的察看了半晌,突然警声说道:“他不是死在张金角手下的。”
梦天岳闻言一怔,间道:“那么玉颜书生是死在谁的手下?”
黛君脸色凝重的说道:“张金角对於武林十杰的仇恨,可以说痛恨入骨,由张金角杀死八剑飞霜陈三清那种残酷毒辣手段看来,玉颜书生龙傲云绝对不会这般保全全尸而亡。所以说:龙傲云并非死在张金角的残人剑下。”
梦天岳略有所悟,暗道:“是啊!由玉颜书生的尸身致命伤看来,他脸色紫黑,混身没有半点外伤,致命伤,乃是束在颈上那一道钢丝,但是,谁有这种超绝的能力,能够一举将龙傲云上吊致命呀………”黛君望了梦天岳一眼,问道:“师兄能够看出玉颜书生怎么样死的吗?”
梦天岳摇摇头道:“我简直不敢相信玉颜书生是死在他颈项间那一条钢丝上。要知龙傲云的武功,并非一位普通的武林高手云云江湖武林,谁有这种能耐使他迎颈上吊呢?”
黛君摇摇头道:“龙傲云的致命伤并非颈上那一道钢丝,而是遭受一种剧烈毒物侵袭,毒发身死的,换句话说,龙傲云是断气之后才被人吊起来的。”
梦天岳闻言迟疑了一阵,举步走了过去,伸手想要去抱尸体仔细察看一下,蓦然,突听黛君在身后低声叫道:“师兄,不要摸触尸体。”
梦天岳心头一震,忽将手缩了回来,问道:“为什么?”
黛君道:“龙傲云的尸身上已染满奇毒,咱们只要用手一触及他的尸体任何一处衣衫,都要被染上奇毒。”
梦天岳半信半疑的望着黛君,问道:“咱们就这样让死者尸骨曝受风霜吗?”
黛君道:“咱们可以用刀剑砍断钢丝、取下尸体收埋,却是不能触及到他身体衣物。”
梦天岳突然一回头,轻啊了一声,道:“陈郎呢?”
原来在此时,站在后面数丈外的陈郎,人影已杳,他不知在何时已经走得无影无踪。
黛君和宋灵惠也感到陈郎离去得莫名奇妙。
机警而善疑的黛君,此时心中突掠起一丝猜疑,急道:“师兄,咱们可能中了人家陷阱,埋伏,大家赶快提高警觉防范………”一语未完,梦天岳已经惊声叫道:“吊尸!那边树上又吊着一具尸体。”
原来这时候七八丈外的道上,一棵四丈多高的白杨树上,垂吊着一具尸体,正自迎风轻微摆动摇幌着。
宋灵惠轻咦了一声,道:“刚才咱们就站在那边,怎么没有发现那一具吊尸呀!”
是啊!刚才梦天岳、陈郎、黛君、宋灵惠等四人就停步在道旁那棵白杨树下,但是谁也没有看见那具吊尸。
黛君这时脸色骤变,说道:“那具吊尸,可能就是陈郎,咱们三个人千万不可分散离开。……”说着话,她慢慢举步,直对那边白杨树上吊尸走去。
梦天岳和宋灵惠听了黛君的话,心下不相信那树上的吊尸是陈郎,不约而同的齐步向前走过去!
当他们的眼力能够看清楚吊尸面容后,他们都不由自禁的由骨脊上冒起一股冷汗,恐怖的战悚着。
不错,白杨树上的吊尸,竟然是那位陈郎。
他跟玉颜书生龙傲云一模一样的,被人在颈上套束上一道钢丝,脸色紫黑,舌吐得长长地,双睛暴吐而瞪。
本来梦天岳等人,发现不见了陈郎,心下暗忖:陈郎可能独自离去了,抑或是对待自己等人另有所企图,做梦也没想到陈郎会在这一瞬之间,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而将尸首上吊在白杨树上。
这种绝快而毒辣,神秘诡奇的杀人手法,实在是骇人听闻。
虽然梦天岳等人对於陈郎的身份来历,还不太清楚,但是他们都知道陈郎是位机警至极,武功不弱的一位武林高手而他竟然这么轻易被人刹那间谋杀了,而且,竟连一丝轻哼也没有。
这种情况,是多么骇人呀………
凶手,这位穷凶极恶,骇人听闻的凶手,全底是谁呢?
所以,梦天岳等三人,几乎窒息了一般,凝神戒备着凶手的出现,突袭。
他们都知道这位凶手还没有离去,他就在身边虎视耽耽的欲对自己三个人下毒手。
梦天岳等三人都知道自己无把握敌抗住这位凶手的猝然一击。
四周荒野,寂静的有如一座死城,恐怖的欲令人窒息,沉闷得让人发狂,时间愈长,情况愈是严重。
梦天岳再也沉不住气了,他突然仰声一阵长啸,厉声喝道:“凶手,你在那里,你快出来跟我大战三百同合吧………”梦天岳的喝声,有如发疯了一般,音震苍穹,余音嗡嗡不绝於耳。
“凶手,你还不出来吗?你有种就出来,残缺书生等着你出来杀害呀………”就在这次喝声一落之间,道旁一株松树暗影之後,很快的幻现出一个魔影,他那种移身掠步之快,简直无以形容。
但见黑影一闪,已直对梦天岳飞了过来。
梦天岳这时虽然闷得形如发狂,但绝高的武功修养,并非常人可及,绝高的惊觉性,已经使他左手一掌劈了出去………黛君和宋灵惠左右相辅,素女残阳掌与太乙罡气同时对准魔影击了过去。
三个人三种旷绝武林的绝学齐施,形成一股无以抗拒的力量,“波!”的一声大震………劲气廻旋成涡,嘶嘶凌厉作响,卷起漫天飞沙走石,魔影一闪落在三四丈外,接替的,是一缕阴恻恻,冷如地狱寒风般的嗤嗤笑声,道:“好厉害的三合神功呀!竟然破了这一招骷髅杀手!”
寒冷的星光照耀之下,四丈开外的道中央,站着一位面蒙骷髅面具的黑衣人。
他右臂夹袖轻飘飘地,双睛如同两盏鬼火绿灯,凌厉尖锐,凶猛、邪恶、而骇人心魂。
梦天岳心神一定,低声的呼道:“黑魔王,你是黑魔王?”
“黑魔王”这三字,在众人的耳中虽然已经是如雷贯耳,令人心俱胆散,但是,梦天岳等人仍然没有真正的正面遇上他。
虽然梦天岳等人,对於这位黑魔王的身份来历猜测,已经有一个猜定!他是独臂绝刀柳奇。但是,他真正是谁?仍然没有一个正确的答案。
所以,梦天岳又很快的喝问道:“你是不是独臂绝刀柳奇?”
“哼哼哼……”黑魔王由鼻孔哼出了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他的左臂缓缓的举了起来,慢慢地揭开那张骷髅面具——黑魔王的卢山真面目,终于现了出来。
“噢!果然是独臂绝刀柳奇!”梦天岳、黛君、宋灵惠三个心底下暗自叫着……在这瞬间,黑魔王身份之谜,已经全部揭开了。
这时候,梦天岳反而不觉得恐怖、震悸。
黛君娇脆的一笑,道:“并没出乎人们意料之外,你果是柳奇,但是,使人不明白的,你为什么在替张金角杀人?”
黑魔王沉而缓的声音,道:“张金角要杀武林十杰报仇,而我也是非杀他们不可。”
黛君道:“是为着仇恨吗?”
黑魔王道:“不是仇恨,而是钱财。”
黛君微噢了一声,道:“是为了那一座金矿山是吧!”
黑魔王道:“不错,凡是参予谋夺金矿山秘密者,必死。”
黛君道:“但你可知道张金角也是不会放过你。”
黑魔王道:“只要我杀掉十杰中的一个人,就减除去了一份争夺之力。”
他们这一番谈话,已经说出了黑魔王的企图,如此看来,黑魔王和张金角竟然不约而合,一位张金角已经是令人心寒胆战,难以应付,而这时多了一位黑魔王,赵殿臣等武林十杰更是难逃噩运了。
黛君道:“虽然你替张金角除去了所有的仇人,但最后你却要被张金角除去。”
黑魔王神秘的一笑,道:“张金角生性孤僻,狂傲自大,一生没有挚友,反过来,拥有众多武林好手,故必永生长存。”
黛君微微一笑,道:“不知你现在已经杀了十杰中那几位?”
黑魔王道:“就只有这位玉颜书生龙傲云。”
黛君道:“这位死者陈郎,你为什么要杀他?”
黑魔王道:“防止他带你们去见白蝴蝶。”
梦天岳心头一震,问道:“白蝴蝶是谁?”
黑魔王阴恻恻的轻笑着,并没答话。
黛君道:“你今夜之动机,就只是防止咱们前去会见白蝴蝶吗?”
黑魔王冷冷一笑,道:“如不能收回己用,就杀之以除后患。”
梦天岳怒哼了一声,喝道:“柳奇,你平生作恶多端,杀人如麻,罪孽深重,今日咱们如放你而去,将会愧疚终生,你准备授命伏法吧!”
黑魔王冷涩涩的笑道:“柳奇蒙受上天赐予杀人的天职,平生之中,只有杀人,绝不为人所杀,不相信的话,你们就试试看。”
黛君低声呼道:“慢点!”呼着,她娇躯微移,挡拒在梦天岳的前面,然后接声说道:“你能够告诉咱们,白蝴蝶是怎么样一个人吗?”
黑魔王冷冷说道:“你问吧!”
黛君道:“白蝴蝶是男的,或是女的?”
黑魔王道:“是位女的,她姓白,名蝴蝶,正名跟外号都一样,年记大约五十五岁。”
黛君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