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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君道:“不错,你打开盖子,取出一粒吞下。”
梦天岳轻轻打开塞子,倒出一粒黄豆般大小的丹丸,只闻阵阵奇香异味扑鼻而入,当下张口吞食下去,一缕略带苦凉味道冲鼻而出,顿时感到精神一振。
“嗯!好药好药,咦!你怎么不吃呢?”
黛君幽幽叹道:“如果我没有早先服食了‘毒龙丹’,大概早已毒毙多时啦!”
梦天岳闻言暗道:“不错,据说二教主毒术冠绝天下,而黛君连续中了几种剧毒,却能活到现在,这样看来,咱们有救了………”想到这里,不禁喜形于色。
但听黛君说道:“这毒龙丹,便是洛阳城郊翠云峰下那位神医在二年前赠送我六粒。据他自己说:炼制此丹,是化费了三年时日的炉火不断提炼而成,而只炼制了十八粒,故此毒龙丹珍贵异常,可谓粒值万金。
唉!果然没错,这毒龙丹却救了咱们的性命…………不过,这毒龙丹,虽然有着奇妙的功效,但是,二教主的毒术,并非等闲之辈可比,咱们还是要尽快赶至洛阳。”
梦天岳自从服下那颗“毒龙丹”后,渐渐感到神清气爽,不像刚才那种反胃欲吐,痛苦难受的感觉。
“唉!到了洛阳之后,我要深深感谢那位神医啦!”
黛君道:“那位医生性格出奇的怪僻,到达那里后,你要听我的话去做…………我真担心他不医疗你。”
梦天岳笑道:“只要你能平安无恙,我的生死,无关紧要。”
黛君缓缓语道:“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
她平平淡淡说出这两句话,却远胜过千言万语,这时他听她缓缓说出,心头不禁一震,那不知是喜、是悲,或是烦恼?
梦天岳就是做梦,也不敢想到这样一位绝世红粉会对自己动情,但是,现在由她的语气间,已可表明了这份心迹。
她那般的美丽,天下间任何男子,谁不会去爱慕地,想占有她。
就因为她,倾城倾国的姿容,所以梦天岳有着一丝说不出原因的隐忧,烦恼与惧怕。
梦天岳和黛君在赵口雇了一辆马车,疾驰洛阳。
本来梦天岳想和车夫坐在车辕上,但因黛君怕他被发现行踪,只好两人同乘车内,这样一来,他与她,刚刚下种的爱情种子,很快又受到露水的灌慨。
这也许是姻缘的注定,上苍的撮合。
奇怪的,梦天岳自从服下那颗毒龙丹后,几乎已跟常人一样,没有什么中毒迹象,连右臂剑伤创口,也没红肿发炎情形。
黛君,人也非常清醒,——但是,她的左右双臂,却是不听使唤,麻木,红肿,像似残废了一般马车奔腾,辗在石了路上,车内波动的厉害;黛君栖坐在右边,差点被颤波倒下,梦天岳手快扶住了她左腰,让她栖卧在自己大腿上。
黛君突然一笑,娇声说道:“师兄,我若是双手变成了残废,你是不是还喜欢我。”
梦天岳没有思索的答道:“就是变成了骨灰,我仍然喜欢你。”
黛君道:“当真吗?”
梦天岳道:“我向来不说慌,尤其是在女孩子面前,更不愿慌话欺她。”
黛君突然轻轻叹息了一声,道:“师兄,我曾经害死了很多人,佛理中说:‘恶有恶报。’我真担心有一日,我会死得很惨。”
梦天岳叹道:“人孰能无过,知过能改,善莫大焉!如你早早下定决心脱离无我真教,就会少造一点罪孽。”
黛君双眸中闪动着一缕泪光,说道:“我为什么念念不忘无我真教,那是我的身世使然…………”梦天岳道:“你的身世!”
黛君道:“到现在,我还无法断定无我真教第一总教主,是不是我的母亲。”
梦天岳心头一震,道:“如果她真是你的母亲呢?”
黛君道:“但愿她不是我的母亲,如果她是我的母亲,就不会命令二教主杀我。”
梦天岳道:“师妹昔日犹豫不决,原来就是要证明这件事吧。”
黛君道:“我自幼生长在那种环境之中,而且在我脑海里,第一总教主就是我的母亲,你想一想,我能够那般轻易脱离苦海吗?”
梦天岳闻言暗自叹道:“我不要怪责她了,任何一个人处在那种环境中,也是要堕落下去的,今日她能够脱离无我真教,已经是难能可贵啦……………”要知一个人如处在压制暴力下,他想反抗脱离,那就需要莫大的勇气,这股勇气,也非通常人都有的。
翠云峰,是洛阳城北郊一座名山,峰前一条缠水延伸至洛水,峰后尽是层层叠叠的山峰峦。
沿着缠水岸旁大道,地势渐渐高伏,人迹也渐渐稀少。
月沉星冷,一辆四匹健马的马车、铁蹄、轮子,敲破了山道的宁静。
蓦地,一阵马儿轻嘶,马车已经停在峰脚下,一座矮墙院房面前。
这座院子占地极广,四周围植满奇花异草,远远已可闻到阵阵花香。
停了片刻,马车中缓缓步下一位跛脚书生,他的怀抱中,却躺着一位双手瘫痪的美人。
梦天岳由怀中取出一大锭白银,付清了车资后,抬头掠望了一下那座院子,轻轻说道:“人家已睡了。”
黛君望了一下夜色,说道:“不过是初更时分……………”说到这里,她芳心中似乎掠起一丝不祥之兆。
原来这时候那座山脚下而建的偌大园院,没有一丝灯火,黑压压一片,有如一座死城。
马车已经驰离而去,峰脚下就冷清清的站着他们两人。
猛地,梦天岳脸上色变,低声说道:“有人出来了!”
那是三条捷速的人影,他们不是由院门口走出,而是由屋脊上翻落下来,二个起跃间,扑过花园,落在梦天岳的面前。
那是二位身材魁梧的锦衣人和一位黑衣长衫蒙面人。
梦天岳面对黑衣长衫蒙面人,双目立刻喷出了火花,黛君这时却是花容失色,颤抖着语音,问道:“你们到达了几位。”
黑衣长衫蒙面人,冷涩涩一笑,道:“二教主的毒术,在两位身上失了灵,但本队长的算计,却没失灵。
七教主如果你识相的话,就乖乖跟我回去,说不定第一总教主会留一条生路给你走。”
梦天岳在这时候,脑海里如电般闪转,推忖道:“………自己是不是可以敌得过他们三人。…………”如果在平时,梦天岳自信尚可跟他们一战,败了,逃走尚没问题,现在可役这份力量了。
七教主黛君问道:“尹千草呢?”
黑衣长衫蒙面人,淡淡道:“绝尘神药尹千草,就在里面。”
黛君道:“你将他伤了!”
黑衣长衫蒙面人,道:“他曾经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如此做,也不用这样做。”
黛君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怎么没想到你也是绝尘神药尹千草的家中座客……………”黑衣长衫蒙面人,冷冷一笑,道:“没错,尹千草的医术,与配制万药能力,就只有第一总教主,以及你和我知道而已。”
黛君道:“但现在已增加了很多人知道这机密。”
黑衣长衫蒙面人,双睛闪出一缕诡奇精光,笑道:“你们今夜还想活着离去吗?”
梦天岳突然发出了第一句语音,道:“萧子明,我要杀死你。”
黑衣长衫蒙面人,被梦天岳叫出这一个名字,心头一震,冷笑道:“想不到七教主已经毁约誓言,吐露了教中最大机密,这样看来,七教主之罪过,已经不可容赦啦!”
原来无我真教,最大的人物组织机密,便是废弃原有姓名,以数字代呼名称,所以,无我真教的核心人物,至今仍然没有人知道其来历身世,极尽神奇诡密。凡是加盟入教的第一件事,就是宣誓绝不泄漏本教的人物釆历,如果犯了此罪,绝不宽容,处以极刑。
黛君听梦天岳呼出萧子明的姓名,心头不禁一震,低声叫道:“师兄,你……你绝不可………”梦天岳闻言一惊,知他叫自己不要露出身世来历。
他们这种乔作,陡使萧子明疑心陡起,忖道:“他是谁?不是那一位高峰吗?……”黑衣长衫蒙面人,突然阴恻恻一笑,道:“阁下很懂得化装术,你到底是谁?”
梦天岳淡淡说道:“高峰。”
黑衣长衫蒙面人,声色疾厉喝道:“你不是高峰,哼!我有方法逼问出你来历。”
说完话,他右手轻挥,站在二边的锦衣人,缓步直对他们逼迫过去。
第八章深山三年无敌卫士锦衣人的武功,梦天岳早在几日前于他们进袭武林盟主之府时见识过了,当时少林的元果大师和点苍猿臂金刀洪通南,曾经跟他们打得难解难分,可见每人武功不错。在平时,梦天岳当然不怕他们,现在情况则不同了,自己中了奇毒,虽然服有“毒龙丹”逼住剧毒不攻进内腑五脏,使自己神智清醒,状似好人。其实梦天岳自己知道,受剑伤的右臂始终酸麻麻的,提不起半点劲力。但是,面对逼迫过来的敌人,自己如不尽速击毙他们,那么后果是不堪想像的。如同电光石火的念头一定,梦天岳怒吼一声,左掌一扬,在脚步移动错换之间,疾速劈了出去!
掌式挥出,似乎没有半点劲力,无声无息。
可是,谁会想得到,梦天岳这一击,仍是毕生功力凝聚。
蓦地里二声惨哼,连续傅出!
那两位无敌卫士锦衣人,欺逼过来的身子一停,整个身躯,似乎变成没有骨骼架子支住一般,软绵绵的坐下去。
锦衣人坐下去后,再也没有爬起来。
他们全身骨头,已经被一股极巨压力,击得粉碎,如何能再爬来,死啦!死得没有一点痛苦梦天岳挥出这二掌后,脚步一阵摇幌,眼冒金星,差点晕死过去,他感到胸部一口气,接续不上来。
那种窒息之状,极端痛苦,他也弯腰坐在地上。
七教主黛君一声娇呼,道:“你………你怎么了。”
她丈步艰难的移到梦天岳肩后,美目中已见闪闪,晶莹泪光。
梦天岳脸上肌肉一阵阵痛苦抽搐,颤声道:“你……你退到……一旁,我……我支持得祝”黑衣长衫蒙面人,被梦天岳击毙二位锦衣人的功力,惊慑住了!
他屹立原地不动,双睛一瞬不眨望着地面上二具软绵绵的尸体出神。他曾经被梦天岳击中了一掌,又看过第六教主,被他一掌由半空中震落,现在又见他击毙了二位功力绝高的无敌锦衣卫士。
这种霸道至极的掌力,谁不心惧,惊骇。
蓦然,他看到梦天岳痛苦的脸色,心下暗忖:“他会假装诱敌,而出其不意一掌击毙我吗?”
于是,他踌躇了一会儿,仍然不敢行动。
旁边的黛君,一眼已经看出黑衣长衫蒙面人的心意,她真害怕他即时出手攻击,于是,冷涩涩的说道:“萧子明,你怎么不攻击呢?”
黑衣长衫蒙面人,嗤声一笑,道:“七教主,你竟敢直呼出我的名字。”黛君道:“为何不敢,现在我已经宣布脱离无我真教,今后,凡是教中见不着人的丑事,将从此公诸于武林。”
她的语音刚落,一阵山风突送来一缕异香,这香味,像似兰花,又似麝香。香味,传来有点离奇,那像似由苍穹间散送下来,使大地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这阵奇香。
跌坐地上的梦天岳也闻嗅到了,但他却没去注意它。
黛君则不同了,她娇容变得更加苍白,躯体阵阵颤抖,美眸中露出一股无比惊骇,恐怖神色。
黑衣长衫蒙面人——萧子明,恰巧跟她成强烈的反比,眼神中,是充满喜悦、高兴、骄傲、胜利之色。
蓦在此时,绝尘神医尹千草的庄院花园中,似乎多了一物。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