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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那个虬髯客,言语粗鄙,还带着一把刀,应该是个江湖人,是本地口音。不是宁波的黑虎门,就是余姚的大刀会了,这一带就这么两个帮派,应该不会错的。不过说到这个虬髯客还有那个光着膀子的汉子,就得说说那黄头发的小子了,也不知是什么门路,一伸手就把这两个疯言疯语的人给吓跑了,照理说一个卖私盐的和一个江湖人没什么太多的交集,但是那黄头发的小子伸伸手就把这俩个不同道上的五大三粗的家伙吓跑了,着实有些奇怪。”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我拿起杯子润了润嗓子。
“那个小姑娘呢?”老徐突然问道。
忽然听到老徐提到漂亮姐姐,我心头一热,“蛮漂亮的!”
“不对。”
“对,的确不应该说是蛮漂亮,而是很漂亮!”我狠狠点了一下头,严肃纠正道,心里有些奇怪老徐什么时候眼光也变得跟我一样有水准了。
“唉呦”头上一阵疼痛,老徐冷不丁给了我一个暴栗,“干什么!”我愤愤地瞪着老徐。
“我没有问你她长得怎么样,而是问你她是干什么的。”老徐严厉地看着我。
“这个。。。。。。”光顾着欣赏无边地秀色,其他的我还真没注意。
老徐摇着头叹出一口气,“算了,一个小姑娘就把你弄地晕头转向。听好了,她虽然穿着简单,但是身上的衣料竟能靠着走路时激起的微风翩翩而起,绝对是上好的布料,特别是走出茶寮的那一刻,头上的簪子竟然募得璀璨夺目,那应该是西域商人所说的钻石了,据说没有上千两黄金是拿不下来的。”
“她家这么有钱?”我吐了吐舌头。
老徐继续道:“而且她腰间别着一把粉色小弓,包袱中有硬物突起,应该是箭枝了,这小姑娘不简单啊!”
“那她和那个黄头发小子是什么关系呢?”我小心翼翼地问道。
老徐瞪了我一眼,“她和那小子的关系逃不出亲兄妹,表兄妹,师兄妹,恋人四种,至于是哪一种我不清楚,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
“什么?”
“那就是她无论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与你有关系!”
“老徐!”我真地有些生气了。
老徐看着我气鼓鼓的样子,眼神渐渐柔和起来,温声道:“杉儿,你听我的话,像她这样的大户小姐,而且相貌出众,身边又有了金龙帮的重要人物,又是一表人才,我们身为普通人想法还是实际一点,你就当作了一个梦吧。”
我闻言吃了一惊,“那黄头发小子是金龙帮的?可他们不是在长江一带活动吗?”
老徐叹了一口气,“那小子的确是金龙帮的,他袖口的金龙你看到了吧,金龙帮的帮众袖口都有金龙标识,金龙帮靠私盐起家,本来是只在长江一带,前几年趁着兵祸一起,朝廷无力兼顾盐业,他们更是大肆扩张,已经将触角伸到江南各处,而且还开始插足纺织、珠宝、药材等多种行业,在他们的帮主方云天带领下金龙帮如日中天。方云天听说过吧,据说不仅武艺超群而且智深如海,是个枭雄似的人物。关于金龙帮的消息上头要我们多打探,知道了吗?”
我吐了吐舌头,“怪不得他只举了举手,卖私盐的和跑江湖的都怕了他,原来是看到了他袖口的金龙啊,我还以为有什么武功只要一举手就能伤敌与十步之外呢?想不到我的情敌这么有来头。”
“杉儿,我已经说过让你忘了那小姑娘,而且你今天擅用武功,很可能招来祸事,出风头是我们做线人的一个大忌,你还记得线人十忌吗?”
“不得打听上线,不得。。。。。。”我如数家珍的背了出来。
“记得就好!”老徐严厉地道。
看老徐有些生气,我得讨好一下他,便道:“老徐,你教的马步还真管用,我刚走近那黄头发小子,一股怪力就把我推开了,但这马步一用还就站住了,要不就糗大了。”
老徐一点也不吃我的这一套,“好什么好,丢人总比丢命好。况且我教你的只是军中打基础的扎马和罗汉刀法,对上一流高手,你都不知死了多少回了,他身边有什么怪力可能是听了那两个人出言不逊而自然散发出来的真气,他意不在你,懂吗?”
“哦。”虽然心里认同了老徐的想法,但是嘴上仍然是满不在乎的口气。
老徐明显对我的态度很不满意,但不仅不呵斥我,反而温声道:“杉儿,我从军三十年,然后就到这里当线人,那时生活没有奔头又一把年纪,心想就就在这混日子等死吧,但是自从十年前在附近一棵杉树旁捡到你,感觉就不一样了,人有干劲多了,心情也好多了,如今我已经快六十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时候出生的,但也应该有十五六了吧,我们爷俩在这平平安安过些日子不好吗?是咱们的为了图个安生咱们可以给人家,不是咱们的更加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好吗?”
“是。”望着把我一手带大的老徐,我还能说什么呢,我暗下决心一定要把姐姐忘掉。“吃软不吃硬”真不知是我得优点还是缺点,我摸着英俊的脸庞无奈的发出感慨。
卷一 七字谜雾 第二章 祸兮福兮
“咚咚。。。。。”急促的敲门声将我从美梦中拉了回来。谁啊,半夜三更的,在梦中我正与漂亮姐姐行了见面礼,握手礼,抱拳礼,正要行周公之礼,哪个家伙这么不识相,雪中送屎不外如此。
随便披了一件衣服,打开了门,虽然已经是七月了,但是深夜里还是感觉有些发冷,我打了一个寒战,门外黑洞洞的什么都没有,“真是见鬼”嘴上嘟囔了一句,正要回屋去。只是我怎么走不动啊,什么东西抓住了我的脚?
见鬼?不会是真见鬼了吧!
满天神佛啊,我可没干过什么坏事,是!今天我是往文先生的卤蛋里吐了口口水。是!平常有个小姑娘什么的我是多看几眼。但只是如此而已啊,不怕不怕这是幻觉,左脚抬起来,没事,右脚抬起来,怎么抬不起来。“鬼啊!”我叫了起来。
“救我。。。。。。”脚下传来一阵空灵的声音,我一低头这才看清楚脚下倒着一个人,浑身穿着夜行衣,头上也扎着黑布,大半夜的穿了一身黑谁会注意到啊,而此刻的他正牢牢抱着我的右腿,用无比哀怨的眼神看着我。这时老徐也摸了出来,年纪大了就是腿脚慢,这都多久了,“杉儿,什么事?”
“这里有个黑衣人,好像受了伤。”我回答道。
老徐神色一紧,犹豫了一下,“扶进来再说。”
“是。”
我双手揽住黑衣人的腰,咦?怎么那么湿,是血,看样子这家伙不仅人挺重,伤得也挺重,好不容易把他扶到了老徐床上。老徐没有点蜡烛,扯下黑衣人的面罩,借着月光一看,立刻面现惊恐之色,随即吩咐道:“快去打些热水。”
“是。”
“金创药。”
“是。”
“嗯,这里没你的事了,到门外看看有什么动静,尽量除去路上的痕迹。”
“是。”
老徐忽然抓住我的肩膀,“慢着,把我的刀带上,安全第一。”
“老徐,你放心。”感受着老徐手中的力道,我的心一热。
出了老徐的房间,我扒着屋门往外看了看,确定没什么动静,才大着胆子提了老徐那把敝帚自珍的破刀出了屋门,外面的寒气怎么那么重,这都七月了,今天是月初,月亮又不知到哪去偷懒了,望着寂静黑暗的天地,联想起浑身是血的黑衣人,一阵莫名的恐惧袭上心头。
这个黑衣人是谁,看老徐的反应应该是认识的,但是老徐的那几个下线我都见过,没这个人啊。但是看这家伙浑身是血,而且老徐又这么紧张,应该是出大事了,有人要杀我们线人自然是我们知道了什么触及对方利益的消息,而这个黑衣人跑到我们这,会不会把危险也带到我们这里,那我们岂不是也很危险,老徐的罗汉刀能抵挡得住吗?一个个问题萦绕在心头,想得头皮有些发麻,但是手上却没有闲着,折了一根带树叶的树枝,把路上的血迹和足迹一一抹去,一直抹了二三十丈,血迹从官道上转入了树林。
嗯,差不多了,我又拿出那黑衣人的鞋子,踩着这双鞋子开始往东走,再往东十丈就是姚江,只要装作足迹是在江边消失的,就算是有人追踪也会认为是投江遁去吧。
好不容易布置妥当,心头一阵得意。哼!关键还得靠脑子好使。深吸了一口气,又热了一下身,“扑通”一声,我投入了水中一直游出十丈,再上岸绕回茶寮,天衣无缝。拖着湿漉漉的身子,我有些脱力的走回茶寮,刚才的一切让我的体力有些透支。咦?门前似乎有个黑影,从地上拣了块石头往黑影掷去,“咕”一只鸟飞了出来。
“谁?”老徐跃出门口,丝毫不见平日的迟钝。
“没事,是一只鸟,我还以为是个人。”
老徐见是我松了一口气,问道:“都妥当了吗?”
“嗯。”我点了一下头。
“那好,带上锄头,我们连夜将尸体埋了。”
“他不行了吗?”老徐的话让我有些不能接受。
“对,这就是线人,任何一刻都可能丢了性命,我也是,你也是,你明白我让你凡事低调的原因了吗?好了,快点。”
第二天醒来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昨夜的折腾让我的身心都疲惫不堪,埋了那个人后,老徐就回屋了,什么也没对我说,我也什么都没问,干了几年线人,基本的规矩我还是懂的。不过在埋人的时候,黑衣人的头套掉了下来,是个光头,上面还有香疤,原来是个和尚。
随便梳洗了一下,我来到了茶寮,只有文先生一个人已经坐在那了,这穷酸怎么起那么早,老徐也照例趴在柜上,似乎昨晚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梦。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接着一个身着金袍的人走了进来,衣服虽然华丽但是有些凌乱,头发也似个鸟窝似的,人倒是长得很俊,只是透着一股狼狈得味道。
“快给我上酒,大坛的,还有馒头,肉,有什么都给我拿上来。”金袍人一边嚷着一边掏出一锭元宝拍在桌上。
虽然我大明开过以来,民间只准流通铜钱和宝钞,金银交易是明令禁止的,但是由于携带保存方便,人们都是照用不误,反而是宝钞遭遇冷落,朝廷想管也管不过来,前几年一打仗,宝钞更是绝迹了,所以我们这些开店的也乐意收金银。
“是,马上就来。”我吆喝到。
这时从外面又走进来一个道士,应该五十出头了吧,那件宽大的道袍配上他那瘦小的身躯,感觉不是他穿着,而是他被装在道袍里。但是他本人远不如他的穿着那么好笑,一对小眼睛不时放出鹰隼似的目光,进了店铺不坐下也不要吃的,只是打量着茶寮里的人。
我被他盯得有些心慌,但还是强打精神去给那个金袍客张罗吃的,眼睛瞟向老徐时发现他在向我撇嘴,于是又向柜上走去,走到柜上发现上面有几个用手蘸着水写的字,“勿动声色,进后堂”。我装作要去取酒就进了后堂,刚进来不久,老徐也跟了进来。
我压低声音,凑到老徐的头边,“老徐,今天这几个人透着古怪啊。是不是冲着我们来的?”
“先不管这些,时间不多,呆久了他们会生疑的。杉儿,我下面说的话,你要用心记,一个字也不能错。听清了吗?”老徐一脸严肃。
“是。”我重重点了点头,从老徐的口气可以看出事态的紧急。
“好,等会不论出什么事,你就装作外面给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