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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栖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书呆子追求夏仁心有什么值得期待的,让本姑娘感兴趣的是一会儿书呆子表达爱意时,夏仁心那尴尬的表情。”
“对对,这才值得期待。”没等唐栖的这几句话经过大脑,我已经拨浪鼓似的点头,话一出口,才差点扑街吐血,“大姐,你不是说夏仁心最喜欢万众瞩目的场合吗?难道。。。。。。该不会是”一种不好的感觉划过我的脑海。
果然唐栖接口道:“没错!我当初就安什么好心,我就是要看夏仁心出丑的样子。怎么了,看着本姑娘干什么。那个书呆子和我非亲非故的,我干嘛要操那份闲心去帮他。夏仁心已经立誓终生不嫁,又怎么会接受这个书呆子的求爱呢。”
“这个——”我现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地给唐栖一个暴栗,她难道不明白对一个女子朝思暮想的感受吗?她怎么能践踏这份痴狂的感情呢?
“哎哟”一个暴栗划过天际,我重重地叫了一声。
“你有病啊!”唐栖瞪着眼睛傻傻地看着我,“干嘛自己给自己暴栗,你该不是上瘾了吧?”
“我没事。”我气鼓鼓地别过身去,这个暴栗是我应该受的,要不是因为我的关系,慕南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上了这个妖女的当。想到一会儿书呆子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我的心竟然一阵绞痛。我懂那种痛,呵呵,我懂。。。。。
“你真的生气了?”唐栖一下子由一只蛮不讲理的老虎变成了细声软语的小白兔。
“我有那个胆子吗?”我第一次发现,原来我的口气也可以变得这么强硬的。
“哎哟!”又是一声惨叫,能把惨叫都叫得这么悦耳动听的当然只有我了。
“以后不准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唐栖恶狠狠地抛下一句话,起身离开了会场。只留下我一个人捂着仍然吃痛的额头,茫然不知应该如何自处。
道貌岸然的主持者将我的吸引力再次引回了高台,“下面就有请本届诗会的特邀嘉宾。万千男子心中的女神——夏仁心仙子,来给诗会的魁首黄信中典籍,颁发获胜锦旗。尖叫声在哪里——”
在主持者刻意的气氛渲染下,整个会场陷入了一种癫狂的状态,我背后几个大汉叫得格外的惨烈。
“夏仙子,真的是夏仙子。陈飞,你看啊!是‘天下无敌无人能及美绝人寰’的夏仙子啊!”一个身着蓝色武士服,脸瘦腰窄的白脸汉子死命摇着身旁的同伴。
他的同伴是一个黄衣的大胡子,此刻的他也已经完全迷失了自我,“我看见了。我看见了。原来这个世界可以变得如此美好的。今后不再看美女,要看就看夏仁心!”
‘今后不再看美女,要看就看夏仁心’?什么狗屁不通的鬼话,我心中暗自好笑。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高台上,只是这两位疯狂的仁兄似乎有些眼熟啊,在哪里见过呢?
如果我以前不知道自己对着金秀郁的时候到底有多傻,现在看着黄信中那神不守舍的样子,我算是领教了。金秀郁没当着我的面给我来上一拳,果然是天下第一富户千金才有的涵养。不过现身高台之上的夏仁心似乎也有着不错的涵养,并没有因为黄信中的异样,而露出一丝不快之色。落落大方地递过了象征本届翰林诗会的得胜锦旗,全场的气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峰。
但是我却开始有些不敢往台上望去,甚至有种逃离会场的冲动。因为黄信中的追仙大计就要开始了,这个才华横溢的书呆子能够承受那样的打击吗?
黄信中迟迟没有接过夏仁心递来的锦旗,全场的看众也发现了这个新科魁首的异样,排天倒海的掌声渐渐平息了下来。
“黄典籍,请接受锦旗。”夏仁心的天籁之音响起。
黄信中深深吸了一口气,朗声念道:“草木有本心,但求美人折。”
这个。。。。。。以诗传情。书呆子有一手啊!
夏仁心仙颜上的错愕之色一闪而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早服还丹无世情,琴心三叠道初成。”
黄信中没有丝毫停顿,继续展开了攻势,“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一个表示自己已经投身至道的追求,一个又委婉地指出仙界也并不是一个十全十美的世界。两个人竟然对上了。
夏仁心的脸上仍然波澜不惊,“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何用别寻方外去,人间亦自有丹丘。”黄信中见夏仁心求道之心坚决,只好退而求其次,希望夏仁心能够留在尘世修道,不要返回人烟寥寥的方外之地。
“疏松影落空坛静,细草香闲小洞幽。”夏仁心再次拒绝了黄信中的请求,坚持要返回‘坛静洞幽’的仙山。
黄信中面露悲痛之色,嘴角抽动了几下,锲而不舍地追问夏仁心将往何处修道,“青山隐隐水迢迢,玉人何处教吹箫。”
“山中习静观朝槿,松下清斋折露葵。”夏仁心连这点小小的要求也没有满足黄信中,只是含糊地指出名山大川、观庙寺阁都可以是自己的静修之所。
黄信中终于死心,颤抖着从佳人手中接过毫无意义的锦旗,声音中满是悲凉,“此曲有意无人传,愿随春风寄燕然。”
听到黄信中的这句诗,我知道追仙大计就这么结束了。。。。。。
从会场出来的我,心情有些郁闷。也许是自己的感情道路太过坎坷,看到黄信中的遭遇有些兔死狐悲,又或者是毒伤才刚刚痊愈,所以提不起什么精神。反正在追仙大计破灭的后一刻,我就提前走出了这个熙熙攘攘的地方。现在的我算不算得上是落寞呢?
“嗨,这里!”熟悉的声音让我抬起了低垂的脑袋,回顾四盼,落入眼睛的正是负气离开的唐栖。
“大姐,你不是走了吗?”我诧异地走了过去,注意到唐栖身后有一辆马车。
“伤得那么重,又好像几天没吃饭似的,不给你找辆马车,难道要我把你抱回去吗?”唐栖不冷不淡地抛下这么一句话,一个翻身钻入了车仓。
如果可以把心跳加速,眼眶湿润,脑海空白的感觉叫做感动的话,如果这个世上真的有一种感觉叫做感动的话,我现在貌似真的有些感动了。
“嘀咯嘀咯”,马蹄踏在青石板的声音格外清脆。车仓内的我和唐栖各自依靠在一侧,谁也没有说话。我不知道唐栖为什么不说话,反正我不说话的原因,是有些事情我真的没有想过,而且如此的静谧的气氛似乎也不错。只是沉默的时间一长,空气中似乎弥漫起一种尴尬的味道。
“这个。。。。。。”这种时候还是脸皮厚一点的我打开了话茬,“追仙大计失败了。”
“哦。”唐栖的回答简短而干脆。
“这个。。。。。。”唐栖不把话接下去,我只得搜肠刮肚另寻话题,“这几天天气还不错吧。”
“你到地府去见鬼了啊!天气好不好还问我!”唐栖终于恢复了生气。
我苦笑一声,“呵呵,我还真的差点去见鬼了,就在地府门前转了一圈,结果晃悠晃悠又出来了。”
唐栖面露疑色,“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看你行动不便,好像是腿上受了伤,而且中气也不是很足啊。”
“呵呵,也没什么。就是被那个什么文逸凡,还有一老一小两只兔子围攻而已。后来遇到一位贵人,就化险为夷了。”虽然嘴上说得轻松,其实一回忆起前天在贼船上的情形,还真有点后怕,也许真的应该好好连连功夫了,毕竟维护大明和平的任务已经落在我身上了。
“文逸凡?你怎么遇到他的?那两只兔子是怎么回事?小子,说话不要不清不楚的。”唐栖伸出手想给我一个暴栗,但是迟疑了一下,又把手收了回去。
“从皇宫出来后,不知走了什么桃花运,先是被一个疯女人绑架到了一艘小船上,一个劲地逼问我‘金蛇公子’花无痕的下落,还一口咬定花无痕就在京城出现过。我这样的青年才俊,遇到疯女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了。结果我可怜的大腿就被无情地插了一刀。好不容易从疯女人的手中逃出来,发现自己就在秦淮河上,而且在一艘画舫上还发现了文逸凡。也许是我实在是太忧国忧民了,虽然面前是龙潭虎穴,但是我还是毅然决然地闯了上去。。。。。。”
“哎哟!”我的头上又中了一个暴栗,唐栖嗔怪地白了我一眼,“不知天高地厚。”
我无奈地耸了一下肩,“如果这个世上没有天高地厚,还会建成雄伟的长城吗?还会开掘匪夷所思的京航运河吗?还会有。。。。。。”我及时地止住了自己的长篇大论,在唐栖不善的眼神下又回到了正题,“然后我就遇到了那两只兔子,就是那天扮成拉面大娘,想对我们下毒的那个小子,还有把那个小子劫走的神秘灰衣人。原来他们都是唐门的,似乎正在帮什么神秘的家伙做一件大事。听他们的口气,一旦成功,唐门就可以跃升为天下第一世家。”
“后来你就被他们发现,成了这副落魄的模样?”唐栖有些鄙夷地看了我一眼。
“大姐冰雪聪明,一猜一个准。”我及时地送上溜须拍马之言,然后又把被抚琴人搭救的事和这位大姐详详细细地汇报了一边。
听得‘津津有味’的唐栖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你小子有够命大啊。那个唐门四少是怎么被你干掉的?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
我茫然摇了摇头,“我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干掉过这样一个大人物了。大姐,你现在可以说了吧,到底文逸凡是属于什么组织的呢?现在唐门也成了他们的帮凶,而且貌似在酝酿什么祸国殃民的计划。”
唐栖抿了一下嘴唇,“文逸凡是李景隆的人。”
“哦。”我轻轻点了一下头。
“哎哟!”我的头上有中了一个暴栗,“本姑娘说出如此惊天之密,你这么一声不咸不淡的‘哦’就算给了反应了。”
我揉着吃痛的额头,不满地撇了一下觜,“只要他们不是朱棣的人,再大的来头,我有什么好怕的。李景隆,我已经盯上他很久了。”
“你怎么会怀疑到他的?”这回轮到唐栖大吃一惊。
“这个不是太重要,其实还有一两个关节,我还没有想通。等整条脉络理顺了,我再仔仔细细地禀报大姐。”在唐栖疑惑的眼神下,我把话题又引了回来,“大姐,那你和李景隆还有文逸凡到底是什么关系呢?我记得你似乎提过文逸凡可以算是你的同门,这是怎么回事啊?”
唐栖深深看了我一眼,终于吐出了这个更大的秘密,“其实我、文逸凡、还有那个李景隆都是属于同一个门派,江湖上把我们叫做‘魔门’”
“‘魔门’?”我咀嚼了一下这个全新的名词,“蛮合适的嘛!” 这么讨打的反应没有招来新的暴栗,唐栖一反常态地叹了一口气,“其实你说得一点也没错,魔门用来形容我们这些人,一点也没错。杀人放火,藏污纳垢,我们千百年来的确是坏事做尽。”
“千百年?”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一个如此恶贯满盈的门派能在历史的长河中存在这么多时间,那些所谓的大侠到底是怎么除奸惩恶的嘛!
“其实从战国时代开始,我们这个门派就开始存在了,而且当时的影响和规模远远大于现在。”唐栖的声音忽然有种空灵的感觉。
“战国?”我有些调侃地道,“那你们的开山祖师是孔子还是老子啊?”
唐栖一本正经地回答道:“是墨子。”
卷七 诗仙李白 第三章秦淮晚宴
“墨子?”我一下子想起了在设伏连环凶案的那一晚,唐栖和夏仁心有过一场之乎者也的论战,唐栖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