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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将这个淫贼千刀万剐!”岳芷卿已经陷入了癫狂状态,我使了个眼色,示意唐栖制住这个可怜的女子,等到岳芷卿身上的几处穴道被封住之后,我淡淡问了一个问题,“岳姑娘,花无痕自会交给你处置。我只是想知道火药埋在哪里?”
岳芷卿有些痴呆地目光划过我的脸庞,“你怎么会知道?”
“火药?”一旁的清风也终于色变。
“当心暗器!”躺在地上的花无痕突然暴起,飞身挡在了全身受制的岳芷卿身前。
与此同时,金铁交鸣之声纷纷响起。不断有四散的银针被击落于地,飞向我的银针自然有武技强横的唐栖代为效劳。
又是‘七零八落’!这个念头刚刚在我脑中划过,本来已经中箭扑街的一个黑衣人忽然飞了起来,径直向凤凰台那侧跃去。不待我发出命令,几乎所有的高手都第一时间扑向了那个黑衣人。不为别的,只为他手中那一点血红的萤火,那是燃香的萤火,即将点燃埋藏在凤凰台之下火药的萤火。
清风?夏仁心?唐栖?邓良月?武当派的这么多精英?没有一个人来得及组织这个抱着必死决心的小子。
“哈哈——有这么多人陪我上路,我也不亏了!”黑衣小子得逞了。
我会灰飞烟灭吗?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我的眼中只有她,她呢?此刻的她仍然呆呆立在树荫之中,她在拈弓搭箭的那一刻看到了什么?她的心里又在想着什么呢?
卷七 诗仙李白 第九章 幕后首脑
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
出生入死太多次的我,对于那种绝望的情绪并不是太过陌生。但是死有重于泰山,亦有轻于鸿毛。老徐也常常教导我人必须生得伟大,死得光荣。我不知道到自己出生时的情景,是否有天崩地裂的天下奇观,我的记忆只是从那棵老徐抱起我我的杉树开始。但是今天老天似乎格外开了一个大恩,我的死注定要石破天惊,震怒龙颜了,不过这回朱棣应该没有办法给我安上那个不近人情的七天之约了。不知道我就会这么不明不白地化作尘泥,还是又有一个智慧不逊于我的天才为我洗冤报仇呢?不过这些似乎都已经都不重要了,有你在这一刻陪我,我还有什么好奢求的呢?
我舒服地闭上眼睛,深深吸了最后一口清冷的空气。鹰扬,这回我可是恭谢不悯了。鹰扬?难道是这样?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耳边同时发出毁天灭地的巨响。。。。。。
没有撕裂扭曲的痛苦,没有牛头马面的欢迎。只有一下吃痛的感觉从额头传来,那是唐栖独家暴栗特有的风味,想不到到了地府这个妖女也不放过我,唉。。。。。。
“小子,什么事也没发生。没有火药!没有爆炸!你还在那里扮什么忧郁啊!”唐栖的第二下暴栗终于将我拉回了现实。
我连忙睁开眼睛,痴痴地环顾四周。牛鼻子还是那群牛鼻子,没有成为牛肉面,唐栖还是唐栖,没有成为棉花糖,凤凰台还是凤凰台,没有成为残垣废瓦。当然她还是她,永远还是我心中的她。
原来刚才的巨响,只是数十位高手中的高手渡过大劫后,运足内功,仰天长啸的欢呼而已!
“怎么会这样!”一个绝望凄凉的声音说出了我的台词。
没有人回答这个问题,接下来只有杀猪似的惨叫,几个年轻的武当弟子耐不住性子,对着尤自望着燃香傻傻发呆的黑衣小子,施加了惨绝人寰的暴打,最让我不能接受的是风度翩翩的伊霜霜女侠也加入了灭绝兽性的队伍之中。
“不要打脸!”我发出了指导性的殴打意见,毕竟那是缉凶的线索啊,要是这个小子成了烂猪头,就不方便我这个锦衣卫来一辨究竟了。
清风咳嗽了一声,阻止了冲动的弟子,伊霜霜也在萧宣的温言劝说下,踢出了最后一脚。
“你们快来救救他!”悲痛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穴道被制的岳芷卿完好无损,此刻的她眼睛痴痴望着身边的花无痕,这个上演了淫贼救美的英雄。
武当派的太虚丹,邓大哥的独门密药,道心门的回元丸一股脑子塞进了这个淫贼的嘴中,想象力丰富的伊女侠也掏出几坨卖相不佳的东西,让萧宣涂在了花无痕拔去银针的伤口上。几位武当派的弟子则负起了输送内力的任务,穴道被解的岳芷卿,痴望了花无痕几眼,掏出一块娟帕,轻轻拭去他额头的汗珠和尘土。这个艳福不浅的淫贼也渐渐恢复生气,开始能够配合着武当派的弟子打坐运气。这算不算是浪子回头呢?
“这是怎么回事?”清风看花无痕的伤势渐渐稳定下来,拉着我问道。
“小子也是有些莫名其妙,明明就是埋着火药的,怎么遇到燃香就是没反应呢?”我一边纳闷,一边扯开了已经被揍得七荤八素的黑衣小子的面纱,是他?这不是交手过好几次的唐家三少吗?
“徐大人是怎么会得知有火药的呢?”清风忧心忡忡再次问道。
听到这个问题,周围无所事事的几个牛鼻子、唐栖、邓大哥也围了上来,金秀郁也把目光投到了我这边。
“这个嘛。”我瞥了一眼全部心神都放在花无痕身上的岳芷卿,“这就要从岳姑娘说起了。昨天小子受困凤凰台,全靠岳姑娘搭救,然后岳姑娘就提出了由我作饵,引出包括花无痕在内的黑衣人,一举歼之的计划。这也是为什么我们一大帮子人会深夜出现在凤凰台的原因。但是有件事情,小子一直不太明白,岳姑娘凭什么这么信誓旦旦地说能够对付这么多神秘的高手呢?是她有帮手?如果她手头真有这么一支力量,又为什么不在昨晚就对已经现身的花无痕发动呢?打草惊蛇之后,不是更加难上加难吗?而且假设她手上有这么一支力量,也用不上我这个局外人来做诱饵啊。但是昨天唐栖跟踪岳姑娘的结果,却是她去了一趟爆竹铺,拿了不少的烟花爆竹,如果说岳姑娘是用这些爆竹来作召集力量的信号,倒也有几分道理。但是小子一直这个说法有些难以自圆其说。不过今晚各位武当派仙长的出现,还有黑衣人实力的展露,让我知道了其中的玄虚。”
“我们的出现?”一直闭口不语的玄览忍不住问道。
“是的。”我点了点头,“清风真人说过你们是中了一个陷阱,可是环顾天下,有什么实力可以对付得了武当派的这么多精英呢?黑衣人先是派了一个轻功卓绝的老小子打头阵,失手之后,又倾巢而出。但是看他们的实力,明明就在武当派的众位道长之下,即便没有我们这些人的帮援,他们也说不上有绝对的优势,即便胜了,也是惨胜。这种全凭武力较量就可以完成的事情,虽然我不知道他们是用了什么手段骗来了诸位道长,但是可以料到必然花了不少心思,他们设计这么处心积虑地计划,难道只是为了和道长们来一次火并?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的确有些古怪,但是这和火药有什么关系呢?”伊霜霜不顾萧宣的阻止,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我们把岳姑娘的计划和黑衣人的计划放在一起,就可以看出一些端倪了。岳姑娘和黑衣人有两个共同之处,一个就是他们计划中要对付的对手实力十分强大,另一个就是他们自己都没有绝对的优势。要想以弱胜强,无非是用计,对付武林高手能用什么计策,无非是毒药和火药两种,凤凰台地处空旷,又没有什么食肆,用毒药显然不太可能,那就只剩下用火药了。岳姑娘去爆竹铺和南海派的那个老伯的出现就是很好的佐证,岳姑娘去爆竹铺拿烟花,并不是为了做信号,而是为了制作可以引爆火药的投掷弹之类的东西,因为岳姑娘没有那个南海老伯超绝的轻功,可能连走近凤凰台的机会也没有,所以她一开始就匿形于大树之上,准备一旦花无痕等黑衣人出现,就掷出投掷弹引爆火药。南海老伯仗着轻功自然不用这么麻烦,所以黑衣人派他打头阵,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引爆火药,而且从引燃到爆炸的功夫,也足够这位老伯逃到安全地带了。幸好道心门的几位同道发现了南海老伯的行迹,要不然当时身处凤凰台上的道长和我们,就真的全落入对手的圈套了。小子就是在黑衣人倾巢而出的时候,想通了这点,所以没有贸贸然加入战斗,而是警戒四周,以防对方另有高手还有岳姑娘会忽然出现引爆火药。”
我在给他们理清思路的同时,也给自己为什么没有加入群殴找了一个借口,以免在外人眼里落下一个贪生怕死的印象,不过这群反应迟钝的家伙全然没有注意我这最后一句的深意,只有唐栖轻轻白了我一眼,真是呜呼哀哉!
“徐大人果然名不虚传,先前贫道对于大人能够年纪轻轻连破奇案,还尤自有些不信,总以为是好事者的夸大之言,又或者这些案子本来就没有什么玄疑之处。今日一见,清风真是心服口服。”清风再次把他会做人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对于这样名副其实的夸赞之言,向来谦虚的我自然要做作一下,“真人谬赞,要不是火药鬼使神差得没有爆炸,我们都已经成为牛头马面的客人了。说来惭愧,这个手拿燃香的小子,我还有素面之缘,前几日还无意间窥见他们鬼鬼祟祟运输东西,现在想来他们运送的东西很有可能正是这批火药。真人可知道这个小子是何门派呢?”
“这个。。。。。。”清风微微一笑,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把眼光落在了地上四散的银针之上。
“真人,小子还有一个问题一直横亘于胸,不知道问出来是否有些冒昧?”对于狡猾老练的清风,我只好退而求其次了。
清风‘哦’了一声,“徐大人,但讲无妨。”
“真人先前说,你们是中了一个圈套,不知道这个施套者是谁呢?”对于这个问题,虽然我心中已有定案,但是还想从这位武当掌门口中得到印证,只要清风给出答复,这可就成为我以后职掌江湖的一股重要助力啊。
“其实贫道也是不甚了了,只是有传言说在金陵凤凰台出现了本门尊长三丰真人的行踪,而且玄览师叔也亲来验证了一番,确实在凤凰台发现了师祖和我们当初约定见面的记号。武当全派这才不远千里,赶来金陵,想不到却是一场惊天阴谋。”清风再次避重就轻的回答让我很不满意,不过站在一派之长的身份地位上,一言一行慎之又慎,也是常情。
“师傅,他暂时没有危险了。”一个武当门人汇报了花无痕的情况。我的心里暗暗高兴,花无痕只要说出了他们的首脑是谁,清风应该也不得不表态了吧。
清风果然眉头一皱,淡淡应了一声,“过去看看。”
“花公子,你还记得小子吗?”我抢在清风前面,和这个瓜葛颇多的淫贼套起了近乎。
“你是。。。。。。”花无痕打量了我几眼,疲惫地摇了摇头。
“不过这个并不重要,花公子,我想问你一句。。。”还没等我说完,花无痕摆了摆手,“你就是刚才分析此事的那位青年吧,虽然刚才花某是在运气打坐,但是都听得一清二楚。真相一切都如你所说,的确分毫不差。而且花某当日也在运输火药的花船之上,甲板上的打斗也有听闻,但是等我冲出来的时候,你已经中了毒针落入秦淮河中了。不过花某只是这个组织的边缘人物,这匹火药要对付何人,我们的首脑又是何人,花某实在一概不知。唯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当南海家主失手之后,那个枯瘦的黑衣人自愿接受了诈死的任务,然后趁我们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