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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趁我们故作不敌撤离后,点燃火药,但是人算不如天算,枯瘦的黑衣人竟然被飞箭狙杀。原来花某也想趁机诈死,脱离那个神秘的组织,但是没料到会有另外一个舍自己性命不顾的黑衣人,差点害了各位同归于尽。要不然花某也不会在地上躺得这么安稳。”
花无痕身体虚弱,一下子说了这么话,有些上气不接下气。我还想再问上几句,岳芷卿竟然投来埋怨的眼神,这什么跟什么嘛!刚才还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凶相,现在竟然这么护着这个淫贼,不过我管不了这么多,我要的是我的答案,“花公子,虽然你不知道那个首脑是谁但是他有什么特征,或是说话的声音怎样,是什么时候出现的,这总有点印象吧。”
我的问题一出口,金秀郁果然靠近了几步。唉,这是何苦来哉呢?
花无痕回忆了一下,“这个,他一直是蒙着面的。从声音上听,应该是个年轻人,以前我的上司就是一个自称文先生的白面书生,直到四天前,这个年轻人才出现成了这次行动的全权指挥。”
四天前?本来应该偷笑的我,瞥见金秀郁颤抖的双肩,爬上嘴角的只有苦笑。四天前,那不是鹰扬离开京城的那一天吗?这也就是你为什么持箭不发的真正原因吧……
卷七 诗仙李白 第十章此身何惧
“那你怎么会死而复生呢?”一直闭口不语的夏仁心倒是问了还算有价值的问题,有些出神的我也被拉回了现实。
花无痕咳嗽了几声,小心翼翼地看了身边的岳芷卿一眼,神色有些尴尬,“那次被夏小姐还有众位好汉围捕,花某数次险些失手被擒。丐帮帮主孙琢言更是成了花某的附骨之蛆,挥之不去又敌之不过。就在走头无路之际,忽然那个姓文的书生出现在我的面前,说是只要加入他们的组织,就能帮我脱困。当时花某已是狼狈之极、精疲力竭,没有多想就答应了下来。姓文的便要去了我的独门秘笈,第二天就传出了花某被神秘大侠狙杀,首级悬于杭州城门之上的消息。之后花某就随着姓文的到了京城,为他们办了几件事,之后的事情各位已经知道了。如今花某已是全无反抗之力,而且自知罪孽深重,对于芷。。。岳姑娘更是犯下了不可饶恕的大错,即使受尽天下酷刑也是难以抵罪,唉。。。。。。枯鱼过河泣,何时悔复及。各位尽管处置花某吧。”
在场的武当精英都是方外之人,虽然花无痕罪行累累,也没有什么直接的恩怨。道心门的那几位大哥大姐当初这么热衷追捕这个淫贼,也只是为了维持白道首领的地位而已。剩下的几人要不然就是像我这种天生心软的傻子,要不就是人格怪异的唐栖,或是想象力丰富的伊霜霜,对于给一个淫贼施加什么酷刑也没什么兴趣。所以大家的目光都有意无意地落在了最大苦主岳芷卿的身上。
岳芷卿神情复杂地盯了花无痕良久,“真人,小女子日夜跟踪他的行踪,巧合之下发现了火药的秘密,也正如徐大人所言,妄图发动这个无知的计划,实在是鬼迷心窍到极点。不知道真人你能不能原谅小女子,然后再答应小女子一个要求呢?”
清风迟疑了一下,“岳姑娘请讲。”
岳芷卿语出惊人,“真人可否派人代为转告家父,说是小女子已经万念俱灰,决定从此之后不再现身江湖,遁入空门之中呢?”
“这个。。。。。。”清风闻言不由一愣,“岳姑娘这是何意?”
本来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花无痕闻言也是愣愣地看着岳芷卿,死灰般的眼中竟然燃起了异彩。岳芷卿咬了一下嘴唇,出人意料地跪在了地上,“真人,小女子已经没有任何颜面存活于世。只要小女子还在华山一日,每个华山弟子和爹都抬不起头来。只有我消失,华山派才不会再成为别人口中的谈资。真人还请满足小女子这个小小的要求,否则我就常跪真人面前不起!”
“既然岳姑娘心意如此决绝,老朽自会派人知会岳掌门。天下悠悠众生之口,害苦了多少人啊!岳姑娘请起吧!”清风此言一出,相信在场的人,也不敢再有什么说辞了,这个老道士也不是一味地谋事惟利嘛!
“那岳姑娘想怎么处置花公子呢?如果手段太过残忍的话,不如将这个恶贼带到僻静无人处,再施展姑娘的十八般酷刑,呵呵,我最见不得这些流血的事情了。”既然岳芷卿是如此一个奇女子,我必须暗中助她一把。
果然岳芷卿和花无痕同时眼中一亮,花无痕眼中感激之色更是清晰可见,岳芷卿咬了咬嘴唇,恶狠狠道:“既然徐大人允诺,那小女子就放肆了。”说完提起尤自无力行走的花无痕,去施展那传说中的酷刑了。
“花无痕是一个有力的证人!”唐栖在我背后轻声提醒。
我神秘地朝唐栖眨了眨眼,转过身子对着清风搓了搓手,“真人,这个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子,可否由我带回去好好审问呢?”
清风微微一笑,“徐大人心系天下安危,况且又是职责所在。老道一个方外之人,有什么资格做主。大人,请自便。”
“道长总是这么谦虚,倒是叫小子不好意思了。如果有什么新的进展,小子一定会第一时刻通知真人的。。。。。。”我正准备给清风下个套,反正到了锦衣卫的地盘,那口供还不是要母猪上树就上树,只要想得到,没有问不出。退一步说金龙帮参与此事也是事实,我通过官府的途径再把这个消息放给武当,也好让武当师出有名,这湖广行省的两只老虎一定忍了对方很久了吧。
但是我的话还没说完,一声凄婉悲切的惨叫打断了我的如意算盘。一个不好的念头闪入脑海,不会是这样吧!可是眼前的事实总是事与愿违,这个唐门三少果然也像当日被捕的四少一样,吞药自杀了,而且看着他那张还算俊美的脸庞渐渐模糊,我知道这个人证就这么彻头彻底消失了。
“师傅,草丛里还有一个。”一个武当弟子的提醒让在场僵住的众人回过神来,不等清风和我吩咐,这个反应极快的弟子已经向草丛走去。
“真人,你说你们在凤凰台发现了三丰仙长约定见面的记号?”望着武当弟子的背影,我忽然问道。
清风点了点头,“正是如此,这个记号乃是本派机密。只有极少数长老和弟子知道,所以经过玄览世叔确认无误之后,我们才会披星戴月兼程赶来。大人是说。。。。。。”
“刚才没人点那个发暗器的小子的穴道吗?快!截住他,别让他碰那个南海老头!”这么多高手不可能除了泄愤,就没有点那个唐家老三的穴道,怎么会让他有吞药自杀的机会?联想到武当派机密的泄漏,所有问题的答案只有一个,武当派内有奸细!就是这个奸细趁着群殴的机会,浑水摸鱼解了那个小子的穴道,如今这个小子又想打唯一一个活口的主意。这个小子是谁?除了主动走向南海老伯的武当小子还会有谁!
“云希!你给我站住!”清风立刻反应过来,朝着武当小子一声怒喝,不知道是基于多年的威严,还是清风这么简单的一喝,就用上了无上的玄功,反正本来快步走向草丛的云希,脚步竟然停滞了那么一息,一息能干什么?每个人都会有不同的答案,不过此刻的答案就是那个武当小子要倒霉了。
我不知道唐栖的剑、邓大哥的拳、夏仁心的箫、十几个牛鼻子的合击打在身上有多痛,但是我知道承受这种痛苦的样子有多么恐怖,云希那张扭曲的脸,甚至让我对他起了一点怜惜之意。
“师门不幸!”清风的语气中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悲痛和惋惜,一个培育了十数年的弟子,原本应该亲如父子,现在却背叛了自己,这种伤感应该不是什么好受的滋味。
“师傅,云希口中有毒药,他自尽了!”
“什么!”清风的白须无风自动。
“我们应该早就想到的。”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在南海老头来点燃火药的时候,云希就和我们一同在凤凰台之上。火药爆炸,没有任何脱逃的可能,看来他早就做好了赴死的准备。呵呵,这个敌人还真是舍得下本钱啊!”
清风的眉头越皱越紧,虽然他口中自始至终没有承认敌手的身份,但是金龙帮、唐门两个浮出水面的帮派,已经够武当头痛的了,再加上这么严酷的规矩、无孔不入的渗透、处心积虑的准备,今天要不是老天可怜我这个痴情人,让这群牛鼻子沾了点光,武当的名字可能从此就要从江湖中彻底抹去了。彻底抹去?等一下,方动地还在京城的分舵,鹰扬又在此处主持大局,那带领人手攻打群龙无首的武当山的又会是谁呢?金龙帮没有道理会放过这么千载难逢的机会,他们调虎离山的目的不就是在于此吗?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当初西湖围剿海市蜃楼的时候,明明金龙帮就是贼喊捉贼,大局在掌。又怎么会付出那么惨痛的代价,连方云天也重伤而归呢?要不是方云天受重伤不能理事,清风又怎么可能会轻易带着精英弟子倾巢而出呢?这个局布得好大啊!丝丝凉意爬上了我的脊背,这就是我要对付的敌手吗?我真的行吗?瞥见尤自神不守舍的金秀郁,我淡淡一笑。
心系红颜,浮云生死,此身何惧。
“真人,我们还是去看看为什么今天能够逃出这一劫的原因吧。”恢复了斗志的我,提出了一个自问不错的建议。
“也好。”清风的语气还是那么沉稳,但是从难掩的疲态中,我第一次觉得眼前的清风不仅仅是武当派的掌门,也同样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伯。
在几个高手的努力之下,埋于地下不深的火药终于得见天日,在火药上还装着结构复杂,眼花缭乱的点引装置。这么精巧的杀人武器,怎么会说哑火就哑火了呢?
“师傅,这里埋的不是火药,而是普通的黄泥。”
“什么!”清风和我疑惑地对望了一眼,这怎么可能?布下这么大的局,敌手会犯下这种低级的失误吗?但是眼前的事实不容我们质疑 ,被押到一旁的南海老伯也是一脸的茫然。
“上面这么复杂的点引装置没有任何破坏,就算是有心人相助,他又是怎么偷龙换凤,瞒天过海的呢?”
清风的问题实在是很难回答,我抬首仰望夜色中气势恢宏的凤凰台,淡淡道:“唯一的解释只有诗仙李白在保佑我们了。”
第二天从床上撑起来的我,已经有些感觉不到身体的存在,剩下的只有强烈的酸痛感。昨夜回到尚书府已经将近拂晓,清风临走前不仅将南海老伯交给了我,还送了我一块破铜烂铁,说是武当的什么令牌,见此令牌就犹如掌门亲临,以后可以方便我行走江湖,而且还语气诚恳地又夸奖了我一番。
不过心情不佳的我,并没有再发挥谦虚的传统,丝毫不客气地将那块破铁塞入了怀中,随便敷衍了这个牛鼻子几句,就把心神都放到了对付可怕敌手的计划之中。当然我也没有忘记目送金秀郁落寞的背影,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喂,小子。这么早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啊!”唐栖闪身进入了我的房间。
我强打起精神,“我们去一趟潘府。”
“潘府?哪个潘府?潘乃全?那件案子不是已经结了吗?”唐栖的问题实在很符合她有限的智慧。
“别管这么多了,陪我去一趟就是了。”我匆匆往嘴里塞了几个叫丫鬟备下的糕点,给了唐栖一个小小的暴栗,就要出门。
“喂!”唐栖娇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还有问题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