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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这么多了,陪我去一趟就是了。”我匆匆往嘴里塞了几个叫丫鬟备下的糕点,给了唐栖一个小小的暴栗,就要出门。
“喂!”唐栖娇嗔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我还有问题要问。”
“什么?”我有些不耐烦地转过了身子。
唐栖委屈地白了我一眼,“你昨天为什么要放走花无痕啊?”
“这个——”我尽量用上了温柔的口气,的确刚才我是有些过于心急了,“花无痕那时已经有了死志,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也没什么好隐瞒了,何况他只是那个组织的外围人员,也套不出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了,还不如做个人情给岳姑娘,也算是成人之美吧。”
“成人之美?”唐栖一脸的疑惑。
“你以为岳芷卿真的是要对花无痕下毒手吗?看看岳芷卿说出要退出江湖的时候,花无痕眼中的异彩,就知道一切没有这么简单。一个女子如果只是为了除去一个玷污过自己的暴徒,绝对不会那么丧心病狂,实施那种不计后果的计划。而一个淫贼只是对着一个游戏过的女子,也不会在关键时刻挺身挡住了唐门暗器。他们之间发生过的到底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是绝对不会像外面的传言那么简单。也许他们只要从此携手退隐江湖吗,过着神仙眷侣的日子吧。如果说把让一个女子绑住自己的一生,是对一个男子最大的惩罚,那倒是也可以说岳芷卿要对花无痕实施最严酷的刑罚,不过那也许也是一个男子最大的幸福吧,呵呵。”
“竟然是这样。”唐栖痴了一下才回复过来,顺手给了我一个暴栗,“小子,以后不准用那种语气和我说话,还什么‘也许也是一个男子最大的幸福吧’,你嘴上有几根毛啊!”
我深深作了一个揖,“呵呵,大姐教训得是,那我们出发吧,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有。”唐栖犹疑了一下,轻声问道,“你昨天回来后是不是一刻也没睡,眼圈黑得和门外的旺财一样了。”
睡?对手的实力如此恐怖,我还能睡得着吗?不过一晚不眠的代价是值得的。呵呵,一个计划的雏形已经浮出水面了。
“潘夫人好。”虽然眼前的妇人的确是几日前才见过的那个女子,但是她微微有些鬓白的头发,还是让我吃惊不小。四天之前那不还是一头青丝吗?
“徐大人,你来这里又有何事?”潘夫人的口气明显十分不善,不过这也怪不得她,丧夫之痛加上丈夫的牺牲没有换来任何意义,的确够让这个妇人对我恨之入骨,要不是陈天平的引见,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能坐在这里。
我尽量用上诚挚的语气,“潘夫人,查出事实真相,乃是小生的职责。皇命所托,小生实在不敢有丝毫懈怠。小生也知道潘夫人此时此刻恨不得将我挫顾扬灰。但是为了潘大人安心地下,查出真正害死潘大人的凶手,还是希望潘夫人能够配合。”
“真正的凶手?”潘夫人呆了一下,“徐大人对于此事的来龙去脉不是摸得一清二楚,难道是特地来此戏耍于我的吗?”
我摇了摇头,“潘夫人,不是小生画蛇添足。潘大人的死绝对没有这么简单,潘大人是自杀没错,但是又是谁唆使尊夫作出这个决定的呢?日本使团来京已有数月,依照小生妄测,潘大人虽然对日本使者多有微辞,但是定下如此舍生之计,还是有人推波助澜的吧。”
“你怎会知道?”潘夫人有点惊诧地望向我。
我神秘地一笑,“是鸿胪寺卿高如光?”
潘夫人终于色变。果然如我所料,当初在调查‘朝天阁’一案的时候,怎么会漏下这条大鱼呢?要不是他召去了日本来使,潘乃全又怎么会有机可乘呢?在来潘府之前,我逛了一趟吏部,资料赫然书有‘。。。。。。高如光,洪武二十六进士。。。。。。主考,曹国公,李景隆’。
一路追杀我的神秘组织、杭州王大人密室谋杀案、西湖围剿海市蜃楼谜团、连环凶案、朝天阁案、凤凰台阴谋,一切都该有个了解了。
谁叫你和金龙帮走在一起了!
金龙?呵呵,我就先来抽掉你的龙筋吧。
卷八 的卢踏霜 第一章 金陵遇仙
从潘府出来,本来我还想去一趟锦衣卫所,但是不知怎地脚下竟然连连踩空,晕眩的感觉占据了我的头部。
“你没事吧?”唐栖及时伸出手,扶住了踉踉跄跄的我,“你刚刚伤愈,唐门暗器的毒药也是初解。这几天又连日奔波。。。。。。”
我一摆手阻止了唐栖的喋喋不休,我怎么可以在这个风云涌动、杀机暗藏的时刻倒下!金龙帮还有那股可怕的势利已经准备了这么久,随时都会发动致命一击,虽然被我误打误撞破坏了几步他们的棋子,但是对方已经成了弦上之箭,不得不发,何况又有多少隐藏地下的阴谋在悄无声息地进行中呢?
我艰难地从嘴里吐出三个字,“我没事!”然后视线开始模糊,我貌似扑街了。
“这位小哥是积劳成疾。。。外邪入侵。。。必须要好生调养,否则会落下病根的。。。”躺在床上的我,断断续续听到一个大夫的唠叨。
什么好生调养?再在床上无所作为,不仅有更多无辜者将失去性命,恐怕会变天的!那时战火再起,大明又将是一场浩劫,刚刚从战争阴影中走出来的黎民百姓,就会重新被阴谋者推入水生火热之中。更何况。。。更何况,秀郁该怎么办呢?
我试图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但是绵软无力的身体让我的一切努力成了徒劳。好烫!我的额头好烫!难道我发烧了吗?那我还怎么理清那么多杂乱无章的头绪?这张网的死穴到底在哪里?神秘的‘U’形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
“啊——”无数的疑问和火热的炙烧感一起在我体内肆虐,我貌似又要扑街了,最后清醒的记忆是流入口中那沁人心肺的一股清流,可能是唐栖又在我身上浪费那些价值连城的丹药吧,唉。。。。。。
“你相信这个世上有神仙吗?”老徐曾经在一个月色皎洁的晚上,问出了这么一个有深度的问题。
“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见过神仙。但是我知道你肯定相信这世上有神仙!”我的回答永远是那么条理分明。
“哦?”老徐面露诧异之色,“你倒说说理由。”
无邪的笑容爬上我苹果般可爱的脸颊,“如果你不相信这世上有神仙,又怎么会天天盯着月亮看呢?看看你望月时那种花痴的眼神还有泛滥的口水,我就知道你又在编织和嫦娥仙子的痴梦了!”
接下来静寂的茶寮又充满了我挨揍时愉快的哭闹声,难道这就是‘自古俊才多薄命吗’?
每次关于老徐的记忆侵入我纯洁的脑海,总不会发生什么好事,这就和黄鼠狼给鸡拜年是一个道理。不过什么事情都有例外,这次貌似就是一次例外。正在我的额头火烧火燎,不亦乐乎之际,一个脏兮兮的老头走到了我的床边,白胡子,白头发,破衣服,还算慈祥的面孔,这不就是典型的神仙爷爷吗?
被一个老头摩挲自己的额头,一般不会是一件什么愉快的事情,但是这回我还是得剖开心肺说一声,那种感觉真的很舒服。一股暖流从老者的手掌透过我的额头,传遍了全身,每一个毛孔似乎都在惬意地歌唱,虽然我不知道我毛孔的嗓子会不会像我一样五音不全。但是当我毛孔的歌声结束的那一刹那,一种奇异的力量充满了我的身体,而不适的感觉已经离我而去。
“你真的是神仙吗?”我第一次问出了对不起自己智慧的问题。
“呵呵。”神仙爷爷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和蔼地笑了一下,就这么慢慢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原来他不是神仙!神仙还会这么故作高深吗?怎么和我推理时一个调调啊。呵呵,不过你的头饰还是出卖了你,原来凤凰台下的火药没有爆炸,并不是因为我的痴情,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沾光者而已啊!
我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一声内力雄浑的尖叫震得我差点吐血。
“大姐,你没事趴在我床边干什么啊?”我的语气满是埋怨,但是心里还是有些甜蜜。
唐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傻乎乎地望着生气十足的我,一时间只懂得张大她的樱桃小嘴,那双水汪汪的杏眼还不时眨上一下。
我没有说话,只是欣赏着唐栖难得一见的小女儿情态,这是不是有些对不起秀郁呢?
“你尸变了吗?”回过神来的唐栖问出了没有什么新意的问题。
“我遇到神仙了。”我神秘地笑了起来,“我貌似完全恢复了。”
“神仙?恢复?”唐栖不自觉地大叫了一声,其中的疑惑和兴奋之意,表露无疑。
“嘘——”我伸出手指封住了嘴唇,“这是你我之间的秘密,也许一个病夫的形象更加方便我的计划哦!”
“皇上口谕!锦衣卫副千户徐杉接旨——”
在唐栖的搀扶之下,我颤颤巍巍地跪俯在地上,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但是额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皇上有旨!锦衣卫副千户徐杉今日进宫挑选良骥一匹,明日陪驾巡游出猎,不得有误,钦此——”
“公公,你看他现在的身子。。。。。。”唐栖把焦虑的神情演绎地惟妙惟俏,我心里暗骂了一声‘妖女’,嘴上也配合道:“公公,卑职今日感染风寒,可能难以胜任此重任,可否。。。。。。”
传旨的公公一脸的阴阳怪气,“本监只是传达皇上的旨意,至于徐大人要如何作为,本监就管不了那么多了。马车已经在府外等着了,徐大人考虑好了吗?”
‘滴格滴格’,马车外的踏蹄声配合着我绵延不断的咳嗽声,让本来平静的旅途显得嘈杂起来。唐栖并没有随我入宫,但是在出门前,这个贼心不死的妖女还是叮嘱我有空打探一下大内的藏宝库。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功夫,车外的公公掩着口鼻掀开了帘布,“徐大人,已经到了,请下车。”
看着公公对我敬而远之的模样,我不禁对自己的演技洋洋自得,当然唐栖的易容药粉也起了那么一点半点的作用。
来皇宫已然不是第一次,熟知规矩的我目不斜视地垂首跟在引路的公公之后,当然不会忘记时不时地咳嗽几声,提醒一些有心者,这位锦衣卫的副千户病地不轻。
我并没有被带去见皇上,现在正是上朝的时候,朱棣应该帮着处理天下大事,自然也就不会有功夫顾着我这个不入流的小吏。接待我的是一位老熟人,唤作三宝的小公公。
“徐大人,你来了,怎么面色这么差?”三宝的态度异常亲热。
我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小吏昨日忽然染病。公公,还是不要离小吏太近,以免殃及池鱼。”
“不妨事的。”三宝太监并没有对我望而却步,而是亲热的抓住了我的手,我虽然变换了几种手法,试图避开‘他’的魔爪,但是无济于事,怎么宫里的家伙都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唐栖的盗宝大计有些悬啊。
“徐大人,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担心拖着病体,随驾不周啊?要不杂家向皇上提一下,免了大人的颠簸之苦。”三宝的声音温柔而肉麻。
“多谢公公关心。随驾的机会千载难逢,小吏不敢也不愿错过。”我迟疑了一下,忍不住对着这位殷勤的公公探根问底,“公公,有一事小吏实在百思不得其解,如果不是小吏误会的话,公公似乎对小吏特别照顾,不知这其中有何缘由呢?”
三宝微微一笑,“呵呵,既然徐大人问起了,三宝也就直言以告,王公公是三宝的义父。”
王公公?那不就是杭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