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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知晓的吧。
“儿臣只知行军打仗,对于江湖械斗,不甚了了。徐大人在围城替儿臣洗冤昭雪,儿臣心存感激。但是国公之言也是句句在理。一切全凭父皇定夺。”朱高煦得体的回答,似乎对我和李逍是不偏不倚,但是细细咀嚼,他支持我是因为私情,而赞同李逍则是出于公义。这个莽夫如此高明的回答,该是出自李景隆的谆谆教诲吧。
朱高炽平和的声音响起,“臣弟所言极是,围场一案,徐大人抽丝剥茧,大白真相,儿臣对于徐大人亦存感念。当下江湖犹如混水一潭,正需要智慧超卓、精强力旺者,还之以清,此任非一年一月可以完成,儿臣愚见,以能力或年龄而论,徐杉大人乃是不二之选。”朱高炽之言态度明确,的确本来他和我之间的关系就撇之不清,不如光明正大的站出来支持我,以免落个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尴尬。而且他的言行从朝廷利益出发,也符合他太子的身份。
双方的争论都可谓半斤八两,不相上下。能否身背飞翼,赤手缚龙,就看皇帝老儿的一念之间了。
“朕——”朱棣沉吟片刻,终于张开了龙口,在场之人的心也随着这个古老的称呼而飞到了空中。那么多人都想做皇上,是不是就因为想要这种掌控天下的感觉呢?也许这就是权力的魅力吧。
“当——当——”金铁交鸣之声忽然响彻了大殿,朱棣没有因为自己的话被打断而有丝毫不悦之色,反而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意。其余众人的神色也被鲜明地分为了两种,朱高炽一方都是面有喜色,而朱高煦则是难掩惊疑之色。李景隆?他根本就不是人,他的脸永远是那么波澜不惊。
“太子少师姚广孝觐见——”殿外的公公道出了来人的身份。原来是道衍大师驾到,笑意也不可遏制的爬上了我的嘴角。
“道衍参见陛下。”道衍大师果然身份超然,竟然连觐见朱棣也不行跪叩之礼,作了一个佛揖,便算见礼。
朱棣从龙座中立起,“少师终于回来了,正好替朕解此疑惑。”
“道衍何德何能,能解皇上之惑,不过道衍此下江南倒是得见了一件趣事,十分想说于皇上知道,还望皇上圣允。” 道衍虽然是大师,但他也是一个和尚,和尚总是改不了拐弯抹角的毛病。
“少师请讲。”
道衍微微一笑,“道衍南下荡湖之际,见到当地渔民用鸬鹚捕鱼,并且在鸬鹚颈上套细丝一条,如此一来,小鱼可入鸬鹚之腹,大鱼则无法吞咽。欲用鸬鹚之能,尚需细丝之缚。这就是道衍遇到的趣事了,不知道皇上听得可是满意呢?”
“多谢少师趣闻。徐杉、李逍接旨,升任徐杉为锦衣卫指挥,替朕寻狩江湖,务必克尽职守,不得稍有慢怠。升任李逍为刑部员外郎,以助徐杉一臂之力。”
“臣接旨,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事就退了吧,朕也有些乏了。对了,曹爱卿,你提过的的卢一事,朕考虑过了,一切就依你所言行事吧。着落在谁的身上就和纪大人一起商量着办。徐杉,吟菲服过千年参王之后,大有好转,这是她亲手手书的一幅谢条,三宝,你拿给徐杉。”
沈吟菲给我的谢条?从三宝手中接过纸片,上面赫然写着‘妙手回春’四个大字。妙手回春?这和我扯不上什么边吧?等一下,这个难道是。。。。。。我尽量克制住心中的兴奋,再次跪俯谢恩。
沈吟菲啊沈吟菲,你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这回我真的是莫衷一是了。永远不要和女人为敌,也许真的是一条至理名言,谁又能猜测海底针呢?
“贤侄,今天全亏道衍大师了。”从和李至刚踏上马车的一刻,直到现在进入尚书府,这已经不知道是他第几次重复这句话,心有所系的我并没有搭理这位世叔的唠叨。
“不过有李逍缚手缚脚,贤侄做起事来,可能就不会那么通达了。”
我从沉思中醒转过来,“李逍也是性情耿直之人,不会留难我的,而且他丰富的江湖经验也正好能弥补我的短处。对了,世叔可知道皇上说的那个的卢是怎么回事?”
“的卢?”李至刚摇了摇头,“的卢不就是传说中的那匹妨主之马吗?至于皇上指的是什么,世叔倒是不甚清楚,你可以问问纪大人,皇上不是将这件事交给他和曹国公办了吗?”
“哦。”我满腹心事的点了点头,的卢?马?似乎一切就要串起来了,李景隆该没有预料到朱棣会当着这么多人说出这件事吧,只是一匹马到底为什么能成为翻天大计的关键一环呢?还有沈吟菲,你的提示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每每以为柳暗花明,再行几步,却又是前路渺茫?李景隆,你一定在暗处嘲笑我们这些无知的人吧,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笑多久。
“大人好,徐公子好。”李冒又毫无前兆的冒了出来,“有个叫陈天平的人,已经在客厅等徐公子一天了。”
“陈天平?”李至刚略一思索,“那不是那个安南来使吗?他来干什么?”
“安南来使?”陈天平的身份可是安南王子啊,怎么在李至刚嘴里却成了一个普通的来使,难道陈天平还没有表明身份?我向李至刚告罪一声,向客厅走去。
“徐兄弟,你可来了。”我一走进客厅,陈天平就用一脸愁容欢迎我的到来。
“陈大哥,出什么事了吗?”我随手带上房门,在陈天平身边坐了下来。能让一位王子屈尊降贵来找我一个小人物,一定是遇到了什么天大的难处。
“徐兄弟,本来你大哥也不想来麻烦你,只是。。。。。。唉”陈天平蹙紧了双眉,脸上还有一点尴尬之色。
+奇+“陈大哥,你我虽然交情不深,但只要我徐杉真心实意叫过一声大哥的人,徐杉就全心全意当他是一辈子的大哥。”
+书+陈天平面露感动之色,“徐兄弟,那大哥就直言了。你也知道大哥到京城的来意,本来以为那次得蒙皇上召见,不久就可挥兵南下,铲除奸贼。哪知到大明方面却一定要我出示安南皇族凭证,方认可我安南皇族的身份。”
+网+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在李至刚嘴里陈天平成了安南来使,“那大哥就将凭证交上去啊,可是有什么不妥吗?”
“凭证倒是没什么不妥,出来京城之时,为了打点朝中上下关系,我将凭证也就是半枚玉佩典当给了‘锦玉苑’,约好以双倍价格赎回,现在东拼西凑之下也算筹足了赎款,谁知将玉佩交上去之后,朝廷就没有了任何反应。而且那个奸贼胡互的来使,听说不日就要到京,我怕会不会是朝廷和奸贼已经沆瀣一气,自己却还蒙在鼓中。。。。。。”
竟然会是这样,这种大事,我一个小小的锦衣卫怎么帮得上忙,看样子陈天平的确是山穷水尽,有些病急乱投医了,“陈大哥,这等机要并不是我可以知晓的,不过在朝中,我还算认识一两个大员,小弟一定会尽力打探。对了,你说那个皇族凭证是半枚玉佩,为什么是半枚啊?”
“父皇向洪武皇帝称臣之时,将安南的传世之宝蓝天玄玉九龙佩一分为二。其中半枚献给了洪武皇帝作为信物,另外半枚就一直留在了安南皇室中,只要两佩合一,就能辨别真伪,这就是凭证只有半枚的原因。徐兄弟,这次安南一方土地的安乐,就落在你的肩上了!”陈天平忽然神情激动的将双手搭在了我的肩头。
什么!一方土地的安乐就这么落在我肩上了?老天怎么总是把担子要一个人挑啊,我肩上的担子难道还不够沉重吗?这应该已经超出了所谓的‘能者多劳’的范畴吧。但是对着陈天平那对水汪汪的大眼睛,我能做的回应,只有点头了。
“你可回来了。”回到房间里,唐栖一阵旋风般吹了过来,不过我不得不承认,那是一阵醉人的香风。
“大姐,你怎么在这里?”进到房间之后,我并没有舒服地躺倒床上一舒疲劳的筋骨,而是再次叮叮当当的忙碌了起来。
“喂,你买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到底要干什么啊?”唐栖凑到我的身边,好奇地翻弄着摆放在桌上的东西。
“大姐,你到底有何贵干啊?”我拍了一下唐栖脏兮兮的手,这些是给秀郁熬煮冰糖炖梨用的材料,岂是你可以乱碰的。
唐栖显然对我的粗鲁行为十分不满,但是这次并没有暴栗降临到我的头上,她有些赌气地将一张纸递给了我,“这是给你的。”
“这是。。。。。。”我展开一看,这不是我提过的京城详图吗,顿时一阵歉意涌上心头,为什么想到秀郁的时候,我总是本能地想对唐栖冷淡一点呢?难道是掩耳盗铃?我使劲晃了晃头,这怎么可能,“大姐,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态度是急了一点。对了,你不是要那个什么周文山的入场券吗?在回来的路上,我已经和李至刚提过了,他答应给我们几张位置最好的。”
“真的吗?”一脸幽怨的唐栖又蹦了起来,女人翻脸真是比翻书还快,“可是为什么是几张啊?哦,我知道了,你要去给金秀郁献殷勤。”
被唐栖揭破心事的我面上一红,避开她探询的眼光,捧起一大堆材料向厨房走去,如果手脚够快的话,我的冰糖炖梨还能给秀郁作晚餐呢!
卷八 的卢踏霜 第十章冰糖炖梨
这世上流传着许多美丽的爱情故事,痴情的男子为了救出心爱的佳人,奋不顾身同敌人战斗,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痴情的男子为了能和爱侣同看夕阳,搬掉了挡在门口的两座大山。痴情的男子为了见到朝思暮想的淑女花容,缠着自己的母亲,一直跟着女子搬了三次家。。。。。。
是的,这样的故事很多很多,爱情让这些故事美丽,这些故事让爱情梦幻,无以计数的痴情人因为爱情,也是因为这些故事,义无反顾地携手投入了这个神秘未知的国度。
但是我可以肯定,这个世上绝对没有一个男子,曾经为了心爱的女子,骑着御赐的千里良驹,火急火燎地驰骋在京城大街上,甚至没有顾得上停下马来,扶一位风烛残年的老婆婆过马路,他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要为她送上一盅冰糖炖梨。这种行为绝对是旷古,但却也绝对不会烁今。为什么?因为只要下辈子还能见到秀郁,我就还会作出这样的傻事,下辈子是这样,下下辈子是这样,只要天地没有终结,只要我的灵魂没有消散,我就会一直痴心不悔。如果有一天,天地真的要毁灭,那我也会让这这一幕绚丽的篇章成为这天地感人的绝响。
“宇翔兄好——”我犹如一阵旋风在瞠目结舌的大舅哥面前吹过。
“福伯好——”我犹如一只小田鼠在这位慈眉善目的老人面前钻过。
“旺财好——”我犹如一只小强在这只过着本命年的大狗面前飞过,小强会飞吗?不知道,现在的我心里只有秀郁,而且我明白了一句至理名言,爱情会让任何人变成诗人。是的,我现在就是一位诗人!
“秀郁,你在吗?”我拍响了佳人的门扉,狂跳的心跳得更加狂乱,沸腾的血液流淌得更加汹涌,颤抖的双手甚至让我端不住小小的这盅冰糖炖梨。秀郁,你在吗?秀郁,你会开门吗?秀郁,你会收下我的好意吗?秀郁,你会。。。。。。
在秀郁门口等待的一刻,仿佛时光在我身边流逝了万年。
‘吱呀’一声,门开了。
“你好,这是。。。。。。”形容憔悴的秀郁有些诧异地望着痴情的我,还有我手中的痴情。
“店小二徐杉给你送个外卖。”
“外卖?”秀郁的纤手理了理有些被风吹散的青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