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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自己是来自现代的知识女性,我才不上你这个当!
听到这狡猾的皇上又在发问,欢颜低头恭谨的答道:“臣妾进宫才不到一个月,奴才们本份不是臣妾的功劳。”
欢颜听得皇上貌似对这个功劳的归属很感兴趣,继续在那里追问道:“那你跟朕说说,都是谁的功劳?”
欢颜继续弓着,感觉到头都充血了,又不敢抬头只敢在心里嘀咕,感情刚才张德江搬了椅子给你坐,我这儿可还站着呢。
可是这番想法儿哪里敢说出来,于是稍微挪动了下脚,将双腿分开些好站得更稳当,反正有棉袍挡着也看不出。
然后恭谨的答道:“万岁爷至高无上的尊贵与威严,皇后娘娘母仪天下的风范与手段,太后娘娘的慈祥与明智并举,还有皇上娘娘们安排的那些总管们尽职尽责全心全意,都是奴才们本份的原因。”
只听得那皇上从椅子上站起走了过来,离自己越来越近,欢颜这小心肝儿啊颤个不停。
自己只在前世谈过一场男女平等的自由恋爱,哪里曾见过这阵式。这一上来就是一位天底下最尊贵的,拥有极其多大婆小妾和极其多手段的男人,虽说进宫前后自己也在脑海中想过千万遍预演过千万遍,却无异于纸上谈兵啊。
耳听得那皇上到了身前,自己低着头除了能看到自己的鞋子还能看到他的,欢颜连大气儿都不敢出了。
这皇上在自己身前站了一会儿,不知道他是在打量自己还是如何,欢颜实在有点忍不住了,却听得那皇上转身吩咐:“小德子,朕一会儿在颜修仪这里用膳,去告诉御膳房加几个江南菜品,清淡些就好。”
“等晚膳送来,朕与颜修仪去暖阁里一块儿用。”
我的个妈,欢颜尚未与这皇上交锋就已经想缴械投降。原来一直想得千好万好,感情自己拿皇上当了傻瓜。
看来自己在现代的时候修炼得不够,远远不够。欢颜哪曾见过这种男人,每句话都往你心坎儿上贴啊?
这些天来每日的膳食以牛羊肉还有什么肝儿啊肚儿啊居多,全都被自己赏了下去,剩下的鸡啊鸭啊鱼啊也不是自己的最爱,每餐勉强着吃些就饱了。
她眼下这两天只想吃些清炒的蔬菜,或者什么大煮干丝,豌豆虾仁烧豆腐,丝瓜素烧面筋,葱油烧蘑菇,哪怕是个油焖春笋也是好的。
欢颜这里暗自想着,却被皇上一把抓住了手往暖阁走去,临进暖阁门又吩咐道:“都不用跟进来,一会儿进来摆膳就好。”
欢颜的心砰砰的跳着,打死也没想到皇上会猛然上来就拉着自己的手往里去,还不许奴才跟着。
这天可还有些亮啊!这自己还未及笄啊!这皇上到底想干吗啊!欢颜被吓得半死,恨不能拉住暖阁的门框打死也不进去,就差大喊“非礼”了。
皇上半牵手半扶肘的将欢颜带进暖阁,扶着她站好后,附在她身前轻声说道:“抬起头来看看朕。”
欢颜听话的抬起头,眼帘低垂眼皮发红,实在是被皇上吓得不轻。
“朕让你抬起头来,抬起眼来。”声音低沉却温柔。
欢颜支吾了半天,小声说道:“臣妾不敢,皇上就这样看吧。”
皇上失笑,“朕是让你抬起眼来看看朕,朕早就看过你啦。”
欢颜听得这番话心里大惊,哪个皇上不都是说:抬起头来让朕看看。怎么这个皇上与众不同让我看他?
他倒是在太后那里见过我,可是我当时低着头跪着啊。难道他看过我的画像?不只有选秀进宫的才有画像么?无奈人家是皇上,既然吩咐了,那就抬头看吧。
欢颜小心翼翼抬起眼帘,看着这个叫做“皇上”的二十出头的男子。
眼前的他比刘亚轩矮上些,跟穆云天倒是差不多,应该有一百八十公分左右吧。就是不知道合得几尺几寸,嗯,这个还得细算。
不对啊,这皇上怎么长得跟穆云天很是相似?还不对,面部轮廓倒是很像,眉眼细看之下并不相同。可是怎么有些熟悉?
欢颜仔细想着,无奈自己在云洲很少出门,并不识得什么男子。又看了看这皇上的衣着,猛然一下子想了起来。
对了!穆弘三年夏天在云洲,自己快满十岁的前一个月,三哥齐源带着自己和乐儿在万德楼吃完午饭,出了门后偶然一扭头见过这人。当时他才从马车上下来,也穿了这么一件类似的黑色常服,袖口等处绣着金色云纹。
原来那人是皇上啊?可是自己当时就觉得那人眼熟来着啊。到底自己在哪儿见过皇上呢?
欢颜在这厢冥思苦想着,皇上脸上却挂着玩味的微笑。
看着她脸上变幻的表情,先是小心翼翼打量自己,再是疑惑,然后是恍然大悟,突然又变成疑惑。这丫头,还真有点意思。
可是看来看去也没见到她的疑惑退去,于是皇上只得问道:“颜修仪可知朕的名讳?”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二十五章 主仆闲聊(二)
欢颜茫然的点了点头。
“那你说说朕叫什么名字?”皇上问道,说罢自顾自靠到了软榻上。
欢颜连忙躬身:“请皇上饶了臣妾,臣妾不敢。”
皇上摆手:“不必跟朕拘礼,又是下跪又是磕头又是躬身下腰的,整日里见得多了看着烦闷,还是随和些吧。”
“朕命你念念朕的名字,多念上几遍朕才高兴。”
欢颜心里嚯了一声,看来自己用老奸巨猾形容皇上一点错儿都没有呢。
看见没有,这才刚一见面,就用让自己以后不必拘礼一类的说法来收买人心。
再不拘礼又能如何,不还是你是皇上我是嫔妃么,不还得自称臣妾么。估计就是太后也不会直呼其名,我喊了岂不是找死。
难不成他以为眼前这是一夫一妻制?就算是吧,把皇上那其他老婆都放到耳后去假装没有,这古代不是也得称呼相公而不是名字么?
对了,有的小说里也有宫妃称呼皇上名字的,可是人家那是侍寝受宠之后啊,还有,一般都是在…床上。欢颜想着想着,红晕罩了满脸。
皇上见欢颜满面红云,心下笑个不停。这丫头,也不知在想个什么,让她叫个名字她还害臊呢。
于是催促道:“朕让你叫朕的名字,再不叫不许用晚膳。”
欢颜把心一横,叫就叫谁怕谁啊,反正是你让叫的,总不能让我叫了,再翻脸不认人定我个大不敬之罪吧。
欢颜的声音比蚊子大不了多少,含含糊糊说道,“穆霄启。”
皇上笑着靠在软榻上,“大声些,朕听不见。”
欢颜只得又大些声音,口齿也稍微清楚了些:“穆霄启。”
皇上摇头,“还是听不清,使出吃奶的力气来叫。”
欢颜颇为气愤的看着他,心想你是皇上就了不起么,来拿我耍着玩?实在闷得慌去找宫伶来唱曲儿啊,怎么也比我大声叫你的名字好听得多啊。
可是什么叫皇命难违啊,看来今天我齐欢颜只得豁出去了,于是清了清嗓子,响亮的喊道:“穆霄启!”
站在暖阁外的一众奴才听到这一嗓子吓坏了,主子这是怎么了,竟敢直呼皇上的名讳,这可是大不敬啊!一众人连忙竖起耳朵等着皇上发怒,怎知却只听得暖阁里传出的爽朗笑声。
平安偷偷望向张德江,只见张德江不但不动声色,嘴角还瞬间上翘了下,于是暂时放下心来。
暖阁里,皇上苦笑着望向欢颜,欢颜一副无辜的表情望着他。
于是皇上无奈摇了摇头说道,“你把那个穆字去掉,只称呼后面两字。慢慢的一个字一个字说,多说两遍。”
欢颜被他又惊又吓的也不管什么礼节了,再弄些什么臣妾不敢皇上恕罪之类的话,想必也没用。也许这皇上就好这个调调儿,还不如就像刚才,豁出去了也就不怕了。
只是这人这是什么癖好呢?非得命人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这也是他与妃嫔培养感情的手段之一么?
只见皇上向她招手,“来,到朕身前来,看着朕的脸,慢慢说朕的名字。”
欢颜心里暗骂着变态皇上,却知道自己必须走上前去按他说的做。迈了两步,来到软榻前,离着他也就有一尺的距离了。
皇上满意的点了点头,“喊吧。别忘了看着朕的脸。”
欢颜心里都要哭出来了,怎么这皇上越来越像变态了呢。遇上个变态皇上可是我从来没想过的问题呢。可是他既让我这样,必是有他的用意吧!
于是欢颜仔细得瞧着他的脸,一字一顿说道:“霄启,霄启,霄启。”
叫到第三个“霄启”,欢颜一下子停顿了下来,紧接着指着皇上大喊:“小七儿!你是小七儿!”
刚说完立刻醒悟到,这是皇上啊,即便他真的是小七儿,他也是皇上啊!赶忙用手捂住嘴,吓得珠泪欲滴。
只见穆霄启从榻上一跃而起,上前猛的抱起她转了两个圈。欢颜连忙小声求饶,“求皇上放我下来吧,这样实在是不像话呢。”
穆霄启笑着放下她,然后拉着她的手说道,“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就没能认出来是我啊?”
欢颜被之前那些惊吓吓得憋了半天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了呢。刚刚可把我吓死了。”
说罢虽回过魂来却依然觉得后怕,于是象个孩子一样玩命的大哭起来,小时候对待小七儿的那一套全使了出来,将鼻涕眼泪全都蹭到了穆霄启的身上。
穆霄启一下子慌了神,连连轻声哄道:“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吓着你了吧。”
门外的平安与采芳绿俏听见主子在暖阁里大哭,目目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平安想进去看吧又不敢,只得都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张德江。
张德江却依旧目不斜视站在一旁,几人无奈,心里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穆霄启在暖阁里哄着欢颜,“我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本想着你那么聪明伶俐,只要抬眼看我就会认出来。没想到你长大了却变笨了。”
欢颜破涕而笑:“谁变笨了,是你变丑了才对。”
穆霄启连连点头,“对对,还是你说得对,是我变丑了,所以我家的大小姐没认出来。”
欢颜继续笑着流眼泪,“我真的不敢想,要是在宫外,在云洲,也许还敢认,也许一眼就认了出来。”
“如今在这宫里,哪里敢想皇上就是小七儿啊。我跟二哥打听了你好几次,他骗我说,他带你回了山师父就把你送走了,他也不知道你后来去了哪里。”
穆霄启笑着说道:“他没骗你,他接我回山后,师父就送我回了宫里。他没来做侍卫之前,也不知道当年的小七儿他的师兄做了皇上。”
欢颜嗔道:“那他前几年就给你当了侍卫,为何还不和我说实话,说皇上就是你呢。”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二十六章 主仆闲聊(三)
穆霄启连忙解释:“是我不许他说。你没进宫之前,我是怕齐国公得知后心里惶恐,竟然将个做了皇上的皇子当了几年小厮使唤,还不得来京城负荆请罪啊。”
“等你要进宫的时候我还是不许他说,其实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没承想倒将你给吓坏了。这玩笑可是开得有点儿大,怨我,都怨我。”
欢颜娇嗔道:“没想到你当了皇上,人变得坏了许多。”
穆霄启躬身道:“小的知罪,请大小姐饶了小的这回。”
欢颜忙上前拉起穆霄启,“这可使不得,我刚刚实在太高兴了,都忘记了你是皇上了。咱们以后还是君臣之礼相待吧,万万不可再说那些话了。”
穆霄启笑着说:“只在你这儿吧。一旦出去,该如何还如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