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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点了点头,又接着问:“那你为何未曾那般做?给哀家说说你的缘由。”
欢颜接着说道:“臣妾回太后娘娘的话。若是臣妾指了宫女给皇上,也能救了皇上倒是不假,至多落个臣妾未曾及笄不能侍~~寝又着急争宠,迫不及待找了自己的心腹拉拢皇上的恶名。”
“可这宫里人多嘴杂,说着说着就会走了样儿,臣妾怕这等事会坏了皇上的英名。以后这后宫里的宫妃宫女们,便都会有样儿学样儿极尽勾引皇上之能,这后宫岂不就乱了套。”
“何况宫女的出身与宫妃本是不同,臣妾也怕那事儿乱了皇家血脉。再者无论是皇上还是宫女都有自己的想法儿,臣妾若是违背了他们的意愿强行撮合了这事儿,只怕最终会落得怨声载道。”
“臣妾不是为了自己辩解,而是这众口悠悠难以一一堵住,臣妾实在不敢做,只得以身犯了宫规。”
“臣妾已是宫妃,自恃出身还算高贵,皇上又在臣妾宫中毒发在即,即便皇上不喜欢臣妾,这等事也是臣妾才最应该做的,臣妾绝不后悔。”
“臣妾请太后娘娘处置臣妾自作主张以身试法之罪。”欢颜一口气说罢,伏在地上等待太后发话。
太后起身走到欢颜身前,“哀家这老婆子谢过你为皇上为这后宫考虑得如此周到。起来吧,还等哀家亲自扶你么?”说罢自己先笑了起来。
欢颜连忙磕头谢恩站起身来,香草早就一旁相扶上来带她到皇上下手坐下。
穆霄启在一旁早已心中乐开了花儿,欢儿啊欢儿,你那小小脑袋里到底还有多少新奇是我不知道不了解的呢?
讲这番说法说给太后知晓,无疑堵了别人找茬儿生事的嘴。
一副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的慈悲模样,有谁知道她在床上就是个小妖精儿?人前已有凤仪天下的风范,与我在那春账中却极尽撩人之事,唉,这么个宝儿,怎么就被我捡着了?
太后重新坐回椅子上:“香草,去慎刑司传哀家旨意,让他们派人先去永平宫搜宫,将那禁药搜了出来。”
“哀家不是要证据,皇上的话就是证据,他是我大穆王朝的皇上,说话必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
“哀家只想知道那禁药是哪里来的,如何进了这宫中,这主意是谁出的,将那王丽敏卸掉钗环扒掉宫衣带往慎刑司严加审问。”
“问得清楚了就将那有关人等带到这里来,哀家要亲自讯问。至于那王丽敏,招了之后直接贬为庶民,扔到落芳宫去吧。”
“还有,无论她哭喊着要见哀家还是皇上,不得擅自做主带她前来。这等欲害皇上性命之贱妇,哀家不想再看她一眼。”
香草躬身领旨下去。太后又开了口说道:“颜丫头,本来哀家想待你侍了寝后封你个昭仪的,你这眼下不但侍了寝,又救了皇上的命,还周全考虑了皇家的脸面维护了后宫的秩序,容哀家想想封你个什么妃位可好?”
未等欢颜答话,穆霄启起身轻轻挪步走到太后身前,俯在太后耳旁说了几句话,只见太后脸色凝重转而欲怒又强行压制下来。
欢颜在一旁暗自发笑,穆霄启你装得真像啊,还挪着过去,连自己的亲娘你都要演戏给她看。只是说些什么呢,搞得太后那脸变幻莫测的?
齐江在一旁上前躬身道:“禀太后娘娘,禀皇上,容臣插一句嘴。此事太后娘娘与皇上自有公断,必不会委屈了臣妹。臣就不在这内廷多做停留了,臣请告退。”
小德子也上得前来躬身道:“太后娘娘,皇上,奴才也退出殿外听宣吧。”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六十四章 春闺早起
二人得了话儿,便一前一后躬身退了出去。
太后见二人告退出去后,又出了声:“照皇上所说,颜丫头的委屈还不是一星半点呢。过会子宣个太医给她看看吧,这初次破瓜就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可别再伤了心脉,万一若是影响了怀胎,岂不是咱们的罪过儿。”
大殿里一个奴才没有,只有这娘儿三个,穆霄启说话也就没了顾虑,于是重又坐到一旁说道:“事到如今,朕就再跟母后说个事儿。以前之所以未曾提起,一是怕母后迁怒齐家,二是怕母后后怕伤了身子。”
“儿子回宫之前并不是一直在山里与师父一起生活的,八岁以后是在齐家长大直到回宫。”
太后未曾听得太明白,示意穆霄启继续。
于是穆霄启接着说道:“儿子八岁那年,师父得了消息,那陈家不知如何得知儿子并未夭折,而是被一个高人接到深山里隐匿起来,于是暗地里派人到处搜山。”
“师父当时怕儿子害怕,未敢明说,编了个理由将儿子打发下山躲藏在齐家。又怕齐国公对儿子太好露了儿子行踪,给齐国公的信里专门嘱咐了拿儿子当个小僮儿就好。”
“儿子就在齐府呆了小六年,直到师父派齐江接了儿子回山亲自送我回宫。其实齐江是我的师弟,欢儿她是我的师妹,她兄妹俩都是我师父的徒儿。”
“齐江进宫做侍卫,就是师父派来保护我的。欢儿未曾与我师父习得武艺,只得了我师父三本手记。”
“昨儿那毒,就是欢儿跟我师父学的如何救治,那王丽敏将药下得太多,如果不是服了解药再行男女之事,那毒根本就解不彻底,儿子以后就不是个男人了,无法再为穆家传宗接代。”
“好在师父和齐国公不但保下了儿子的命,眼下儿子做了皇上都快八年了,昨儿那毒有了欢儿救治,也全解清了。”
“儿子请母后不要再为此伤心害怕,也请母后不要迁怒齐国公将儿子做了几年小僮儿,儿子小时候在山里就已摔打惯了。”
“何况齐家上下对儿子都好,夫人亲手给儿子做衣裳,夫人的贴身丫头还给儿子做鞋穿,儿子病了,欢儿才五六岁就知带着丫头伺候儿子。那段日子儿子如今想来还觉得快乐。”
太后听得是眼泪转在眼圈啊,“我的儿啊。你还别说呢,真把娘亲我吓坏了。”
说罢伸手擦了泪,又露出笑容:“皇上说得对,眼下这不是挺好么,你不但留得命在还做了皇上。皇上放心,哀家感恩还来不及,怎么会迁怒齐国公呢。”
“若没有你师父与齐国公,皇上如今在哪儿哀家可就不敢想喽。”
“哀家以前一直纳闷,那么多侍卫,皇上怎么就偏偏与齐侍卫亲如兄弟,那么多宫妃,皇上怎么就独独喜欢这个还没侍寝的颜丫头,原来如此啊原来如此。”
“皇上啊,齐侍卫既是你的师弟,你是不是也会些功夫啊?怎么早不告诉哀家,每日里见你独来独往的,哀家这心里都担着忧。”
说罢话音一转:“如此说来,那禁药之毒哪里是随随便便一个女人就能解得了的?若没有颜丫头,皇上之命休矣!男人没了那命根子,和没了命有啥区别?”
“你们那师父真是高人哪,这大穆朝几代的江山,若是没有他,哪儿坐得稳?太祖爷的命都是他救的,如今又三番两次救了皇上。”
“你父皇当初将你送出宫那决断,也是他亲自下山潜入宫中面见你父皇出的主意,先诈死,再进山。实在是高啊。莫不是他当真能够预知一些事情?”
“听说救太祖爷的时候他还说过,若不是观天象有改朝换代之征兆,观太祖爷面相有君临天下之风范,他绝不会出手相救。”
“可惜此等高人,哀家只见得那一次啊,送了你回了宫转身立刻就没了踪影,当真的神龙见首不见尾啊。”
太后说罢沉吟良久又开了口,“颜丫头真真儿是考虑到皇上的颜面啊,若是当众说出皇上服了那贱妇下的药别人解不好皇上就没了男根,以后他人会如何腹诽皇上啊。”
“算上你做的其他事儿,都是相当周全令哀家满意的很。哀家恨不得弄个跟皇后平起平坐的位置给你,方才觉得对得住你啊。”
欢颜闻听此言连忙起身跪倒:“回太后娘娘的话,臣妾愚钝,怎敢受太后如此夸奖。”
“太后请将刚才那话收回吧,哪朝哪代也未见过后宫有如此安排,太后即便是一句话一个想法也生生折杀了臣妾了。”
穆霄启起身将欢颜拉起扶到座位上,“就咱们娘儿三个,莫总是跪来跪去的,你那身子受不住。”
太后点头:“皇上说的对。颜丫头也别总如此拘谨,你总来慈宁宫逗哀家开心,皇上又如此看重你,却总是被哀家的一句话搞得跪来跪去的。”
“若还是那么拘谨,哀家以后哪儿还敢让你来啊。咱们这是身在皇家啊,否则我不就是你的婆婆么,没外人时随意些才好。”
欢颜点头说道:“既然如此,臣妾今后必谨遵太后娘娘教诲。臣妾尚有些话想跟太后娘娘讲,请太后娘娘先恕了臣妾逾越。”
欢颜得了太后点头示意,娓娓说道:“臣妾先不提自己之事,先为她人买个人情。”
“
“臣妾颇为赞赏冯昭媛的为人,可惜她进得宫来几年未有所出,在昭媛的位子上呆了几年不尴不尬。眼下太后又要为臣妾晋位,臣妾总觉对她不起。”
“这不眼下长歌公主刚得了封号,亲娘却又被打入冷宫,那小小年纪岂不可怜。臣妾求太后将那长歌公主过到昭媛膝下。”
“从此一个有了孩儿一个有了娘,长歌公主年岁还小,有冯昭媛好好引导定会聪慧快乐的长大,冯昭媛膝下也有了女儿承欢,岂不是两全齐美之事。”
第2卷 宫门深似海 第六十五章 诉说缘由
“再就此事给冯昭媛晋了位份,她既进宫早,人又堪能做这后宫表率。”
“加上马上就有新秀女进宫了,如此还能协着皇后处理些后宫之事,以免皇后太过辛劳。”
“臣妾擅提此事本属逾越,无奈臣妾实在看不得那孩儿没了娘亲,从打听了太后娘娘对王丽敏的处置,就一直暗暗急到现在,还请太后娘娘恕罪。”
太后娘娘笑着说道:“颜丫头的想法与哀家差不离儿,哀家除了没想让那冯昭媛协助皇后管理后宫,其他的都一样呢。”
“你这丫头,偶尔还耍耍这小把戏,你是不是怕哀家晋了你的位,就得让你与皇后一同管这杂事,而你又不想管啊?”
“哀家还告诉你,除了你,没有任何一个人选能帮得了皇后。冯昭媛她只是恭谨善良。”
“若论脑子,若论心思奇巧,若论对皇上的情分、对这后宫的周全,没人能及得上你,何况是她。你老老实实给哀家打消了那念想儿罢。”
实际上欢颜的小心思还有另一层意思。永安宫那位有了身孕,无论生男生女,晋位都是免不了的。自己若不抬举下冯昭媛,以后那李朝霞就有与自己两厢抗衡之势。
抬了冯昭媛后,皇后以下三足鼎立,那两个都是膝下有子有女,自己也就不大显眼了。
欢颜佯装未曾想到自己的小心思被太后看破,扭捏着笑了起来:“太后娘娘英明,又有慧眼一双,臣妾班门弄斧了。”
太后继续说道:“哀家知道,你想过些清闲日子,不想成为众矢之的。”
“可是哀家告诉你,以你的身份,以皇上对你的心思,就注定了你不能在你那紫玉殿独成一片小天地。”
“哪朝哪代的后宫,不都是这争斗倾轧?哪个又躲得开?除了死,除了进了冷宫,没有谁能,就连个宫女太监都躲不开,何况是你?”
“再说了,凭你的心思与手段,凭皇上对你这份情,只要你坐上高位,也不去做害人终害己的傻事儿,哪个能害了你去?哪个又敢害了你去?”
“兴许有些不怕死的,那都是草包,不要说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