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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是没有军功的,不得列入宗室的属籍,不能享受贵族特权;再者,土地私有制允许买卖,最后是推行郡县制,将云国划分为32个郡,设郡令、郡丞由国君亲自任免。
这些改革措施强化了中央对地方的全面控制,剥夺了贵族对地方的政权垄断。自然惹来大量非议,而苏琴眼一闭依旧把问题丢到须谷那里去,最后就连智若手下的好几个郡的封地也被归于她的手中,对此他虽没说什么,可每次看须谷的眼神更冷了。
云国因长期处于封闭状态,故而也算是一个农业大国,极少有人经商,而须谷的又一个政策便让商人活跃起来,鼓励经商,赋税减半,并且可以分到房子,而农民的土地私有化也极大的刺激了农业的发展,此时的鼓励经商,缓缓地从国外为云国注入不少新鲜血液。
尤其是他的土地私有制允许买卖这个政策,引来了不少其他国家的百姓到云国定居。大量人民的流失也引起了各国的注意,一股改革地热潮从云国开始传至整个西原,一时间各国国主纷纷大开招聘会,四处寻找千里马。
“你确定那云孝王是她?”王镣一脸不悦地问归来的信灵君王允。
王允无奈地点了点头。“昔日的苏琴就是云国的大王。”
王镣震怒一巴掌拍到书案上,起身骂道。“那妇人好阴险的心思,枉寡人待她一番真心。”
“大王息怒,臣有一策。”王允躬身行礼说道。
琼武王楞了一下,情绪有些缓和,只是想到身边无良臣又有些感慨。“自子兰去后,寡人身边唯有你一人可用,你虽是寡人的侄子,对寡人也甚是忠诚,仅是你一人也难为了。”
“大王谬赞了。臣希望大王派人到云国求亲,与云孝王结亲家,可共同商议抗星。”王允适时地说道。
琼武王又一次愣住了,望向他显得很是不解,王允抿了抿嘴继续说道。“云孝王即为女子,女子一般都要嫁人,嫁人便会从夫,而大王若是娶了云孝王……”
“那也意味着云国将属于寡人的。可是她的身份如此特殊怎会嫁人?想来只会招个婿?”王镣从喜到忧地说道。
王允摇头叹笑道。“大王,不试试看怎么知道?再者昔日大王对云孝王情深几许,云孝王对此也甚是了解,虽然有些误会在其中,想来云孝王这般奇女子是不会放在心上可以理解的。所以依臣看来,就算琼国不去求亲,也会有其他人去。”
琼王一听顿时有些着急赶紧说道。“那就拜托信灵君了,即日启程前往东都向她提亲吧。”
信灵君略感好笑,却不好多说什么,点头应下以后,对王镣行礼便退下了。与此同时,星国也进行类似的话题,不过提起的却是星光帝本人,据说他对这个云孝王很感兴趣,打算要将其娶回去,这事儿已经闹得全鱼川都知道了。
苏仪却是一脸无奈,他虽然没有出使云国,可是听从东都回来的星国使者说云孝王是女人,而唯一能让他想到的女人便是苏琴,一听云孝王的名讳就是苏琴二字,他更是心中打怵,然后怕什么来什么,星光帝派他出使云国去向云孝王提亲。
“恭喜苏大人,贺喜苏大人。能去云国游览一番,陛下对苏大人还真是偏爱呀。”清平王截住苏仪恭贺道。
苏仪讪笑道。“清平王莫开臣的玩笑,那云孝王是谁,你我心中都一清二楚,何必呢?”
清平王瘪嘴摇头。“苏大人莫要辜负陛下的一片苦心。”
如此,鱼川也准备了和亲活动,那丰国公得知云孝王是个女人以后,早早就起了娶亲的主意,只是孤掌难鸣,派人去饕国查探一番后,得知申阳君愿意入赘云孝王,在饕国引起了轰然大动。当然这不是申阳君的意思,于奢面对这个自己一手扶植起来的饕成公,他的侄子,有一种无处话凄凉的悲哀。
人的欲望在此时此刻得到了爆发与宣泄,用一种极端方式发生着。申阳君于奢这样一个血性男子自然不会去入赘,而饕成公的算盘无非是要赶走他,以这样一种难以拒绝的方式赶走。然后于奢带着三千士兵杀进王宫,据说除内侍与宫女以外,所有官员、侍卫都被残害,而饕成公和他的夫人们全部被吊在城门上。
有趣的是,百姓竟然拍手称快,可见饕成公有多不仁,接下来的剧情也没按照众人所认为接下去,于奢依旧没有坐上大王的位置上,而是把一个于家旁系的侄子送上了王位,这个被送上王位的饕文公也就是饕国的最后一个大王。
那是后话了,饕文公腿肚子打抖地爬上王位,一言一行都要看申阳君的脸色,这滋味实在也难受。当然经历这一番之后,饕国哪里还有人敢说朝云孝王提亲,就是找死。
可是申阳君却亲自带着贵重的礼物出使东都,也是为了提亲,不过是为饕文公提亲。丰国公自然不甘落后也赶紧派人带着厚礼往东都去,除此之外,泷襄王还在观望,奇王两父子也在观望,至于允国依旧处于混乱之中,被平原君把持的朝政,允惠公每日一脸便秘地坐在大殿上不敢多言一句,恨意的眼神从遮掩下不时地睹向皂承。
这帮不怀好意的混蛋中,最惊愕的是皂承,从剧乐带回消息以后,他已经处于呆滞的状态,怎么也没想到他昔日的妻子就是云孝王,如果知道,当初自己会不会阻拦凤骏带她的离开?
此时想起已经没有意义了,就算自己上门去认妻,恐怕这个昔日愿意嫁他的女人绝不会承认,何必给自己自取其辱,在得知多国派出使者前去和亲,他显得有些恐慌,不知该如何是好,除了能静观其变一筹莫展,就别无他法了。
“平原君……”剧乐的呼喊,唤回了他的神思。
“嗯,还有事?”皂承绝色的脸上挂着淡淡的忧愁,和从前的嬉笑变了太多。
剧乐顿了顿,才继续开口说道。“在云国,臣结识了一个人,他叫须谷,很是了不得……”
“再了不得比得上她吗?”皂承冷笑地打断了剧乐的话。
“这……云孝王是厉害,只是那须谷是一个真正的治国之才。若是我国也有这样的人才,那就不再惧怕星国了。臣斗胆,望平原君也招贤纳士。”
皂承摆了摆手,对他来说,允国是死是活与他无关。剧乐识相的退下后,站在平原君府邸使劲儿啐了一口之后便往王宫前去,至于他要做什么,皂承也不在意了。
一个与历史攸关的关键人物正跟在屈臣的身后前往昭阳,这个人叫张禄,他在屈臣的门下已经很多年了,早年学成于凤庄脚下,这个一直默默无闻的张禄在出使昭阳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不起眼的小事。
屈臣带着他背负泷襄王的结盟的意思前往琼国的王宫里,这次屈臣一共带了十二个人,张禄便是其中一个。当屈臣站在琼武王王镣面前游说时,发现自己说的口干舌燥依旧不能打动这个自以为是的琼国王。
于是张禄站了出来,指着王镣骂道。“昔日,星基王以辱琼国,琼王只怕忘记了,武安君手下大将黑起,攻陷琼国四城十一镇,而琼国自嘉峪退守敖乌城,这些,大王都忘记了吗?如今只敢躲在昭阳朝醉夕睡,如此下去,琼国是打算拱手送予星国?”
琼武王顿时大怒,起身指着张禄阴狠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屈臣慌张地拉住张禄给王镣磕头行礼。“他是使臣的门下人张禄,大王莫要生气……”
“好张禄,寡人记住你了。”
说完便拂手让他们离开,谁知命运就在这时给予了张禄转向。翌日,内侍带着十斤牛肉与十斤美酒以及一些贵重的珠宝送至驿馆,而收到这些礼物的人却是张禄。
张禄顿时惶恐,思及自己的身份,琼王的意思是要张禄来琼国为他效力,而琼王做事的风格太阴了,张禄他不喜欢,所以这次婉拒以后,推却不下礼物,只好收下美酒与牛肉。
在他看来收下这两样并不会有什么问题,然而他所不知道的是随着牛肉与美酒埋下了差点要他命的祸根。
屈臣便不满了,在张禄惹怒琼武王以后,他深怕因为这个门下人而给自己招惹了祸事,谁知第二天得知张禄受到琼武王礼遇,受了礼物,心中甚是不快,这个鸟人莫非比自己还有脸?
而他堂堂泷国大夫竟然不如一个门下客?张禄肯定和琼王有什么勾搭。天真的张禄此时口中正咀嚼着牛肉,一杯又一杯的美酒下在肚中。哪里知道屈臣的嫉妒与不满已为他回国后铺满了荆棘之路。
004 牛酒可杀人,张禄落鱼川
004 牛酒可杀人,张禄落鱼川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怀才不遇的人,这个世界上也有很多穷的响叮当的人,如果一个人把两项全占了,那他的人生也算到头了,一辈子还能指望啥?作为屈臣的门下客,张禄算是死皮赖脸地跟着他到昭阳出使,为他没指望的人生狠狠地搏一次。
可他却没想到这趟回去以后,他被泷襄王召见了。难掩激动心情的张禄却不知泷襄王是憋着一肚子火气准备朝他喷发。至于泷襄王为什么憋了一肚子火气?想来是跟云孝王有一定的关系,他的这个庞大的邻居此时虽然没对他做出什么危险行为,可当初将此人绑架送至鱼川,还是他亲自干的好事。
于是肝火旺盛的泷襄王,在对自认为无辜的张禄一通咆哮之后,挥手将此事丢给屈臣处理。然后疑心颇重的屈臣把张禄关了起来,打得遍体鳞伤,反复问一个问题。
“张禄,你是不是琼国派到我国的奸细?”
而张禄反复摇头说着不是,最终屈臣忍无可忍地提醒道。“既然你总说你不是,那琼王为何要赠你牛和酒?”
张禄恐慌地解释道。“琼王原本想拉我为他效力,可我没有答应,就是想着自己的国家……”
“你撒谎凭你一个小小的门客,琼王还会拉你为他效力?他怎么不找我呢?一定是你通奸琼国,潜伏落城为琼国传递重要信息。”
张禄第一次发现自己的舌头变得没用,无论他怎么解释,一盆脏水泼在身上,一顶叛国的帽子盖在头上已经成了不容辩解的事实。然后被拷打奄奄一息的张禄,最终接到处死的命令,一个人活到这个份上也真是悲哀到极点,简直算是背到极点的倒霉鬼。
人生的第一个际遇就由此处开始了,是人都想要活着都不想死去,张禄求生的欲望感染要处死他的那个刽子手,作为一个刽子手他是不应该被情绪给感染,可张禄是谁?张禄那根没有被打烂的舌头和刽子手说了一通以后,从怀里摸出一块碎银子,颤颤巍巍地递到那人的手中。
最终他活了下来,登上去东都的马车。命运的关键时刻就让一个贼著名的人与张禄在东都相遇了,然而在他们相遇之前总是有太多的错过,好事多磨也就是这个理儿。
可是为什么张禄是去东都呢?因为云国临近泷国,而他身上已无多余的盘缠了,去东都是他唯一的选择。东都也在招贤纳士,但是没有招他,因为须谷亲自接见了他。
在三分之一柱香以后,须谷拍板而起,誓言旦旦地对他说道。“张兄惊采绝艳,小弟定会将你推荐与大王,你便安心在驿馆住下吧。”
这一住就住了一个多月,而须谷仿佛人间消失一样,无论如何他求见都见不到,心灰意冷的张禄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回驿馆,打算离开,这时却发现自己没有银两结账买单。
问题来了,张禄在东都无亲无故的,谁给他买单,正与驿馆的管事纠缠不清之时,苏仪那胖胖矮矮的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前,从气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