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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题来了,张禄在东都无亲无故的,谁给他买单,正与驿馆的管事纠缠不清之时,苏仪那胖胖矮矮的身躯出现在他的眼前,从气势上便让张禄和驿馆管事自觉地退于一旁,以往不做好事的苏仪今天不知抽了什么风,为了张禄停下脚步询问一番之后,很是大方地把张禄的房钱和饭钱全给解决了。
“谢大人恩惠,他日若有机缘,定当报答,敢问大人名讳?”张禄礼道。
苏仪摆了摆那白胖的爪子不甚在意地说道。“不用了,当年我也有这样的境地。”
张禄执意要问他的姓名,苏仪身边的随从怒道。“我家大人的名讳也是你问的?受了好意就赶紧离开。”
说着那随从就要上去揍张禄,却被苏仪拉住了。自从苏仪得知苏琴的真正身份以后,他算是收敛了不少。
“我叫苏仪,还有事吗?”
张禄苦笑摇头,再次行礼谢恩以后背上包袱转身即走。他要去求见云孝王,他相信以云孝王的眼光一定会赏识自己的,对于须谷,他不得不怀疑这个人心思。
然后他遭遇了人生又一次的低谷。云孝王繁忙,举荐或是自荐贤能的人去找须谷,他不得不在须谷的府邸徘徊,如同失恋的小青年一样失魂落魄,仿佛没了妈**孩子一般惊慌失措。功夫不负有心人的张禄终于等来了须谷。
须谷的马车刚停在府邸门口,张禄就赶紧迎上去,卑微着脑袋,就差屈膝下跪了,谁知从马车上下来的却不是须谷,而是苏仪,正当张禄失望地准备走开时,须谷从府邸出来朝苏仪迎了上去,笑意满满,如同当初迎接他一样。
张禄适机地冲上去喊道。“须谷大人……”
苏仪与须谷两人同时转身,须谷一脸铁青,心中思附这个男人怎么还没有离开东都,而苏仪却是有些诧异地望着彼此,只听张禄对两人拜了拜问道。
“须谷大人,张禄前来拜见,你府邸的下人却不让我进入,我是来问须谷大人,大王何时能见我一面?”
须谷看了看苏仪,对张禄笑道。“张禄,你先回去等等,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
“可是,大人,我……”张禄想说自己已经无银两可以等下去了,但碍于面子还是把话咽了回去,就算他再傻也能看出须谷的敷衍,想来他是看不起自己的才学。
这个世界上所谓的怀才不遇也就是如张禄一般引不起别人的共鸣?当然这话还为时过早,其实在须谷见过这个男人第一面以后,他便为这个男人惊才绝艳,而云孝王的身边只能存在一个须谷,已然容不下另一个张禄了,在考虑自身利益的前提下,须谷做出了屏蔽张禄的行为。
苏琴不再是整天滚打在底层中层的草根知识分子,她已是归回到一国之君的坐位上,哪里知道一个叫张禄的男人将会影响西原的政局?此时一脸落魄的张禄游荡在街头,找不到他的归宿,迷茫地望着路的尽头,似乎他的路也到达了尽头。
他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他的内心充满了仇恨,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报仇,他以为他可以在云国一展拳脚,谁知却迎来如此大的打击,他不知道他是该留下还是继续寻找合适他的地方。就他最迷茫的时候,苏仪那胖胖的身躯如同圣母玛利亚降临一样落在他的身后,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张禄?”
张禄迷茫地转过头望着他,如同行尸走肉地点了点头,只听苏仪咳了一声后才说道。“我记得你说你要报答我?”
张禄又点了点头,依旧未吭声,苏仪好笑地对随从点了下头,继而说道。“我想你现在也没地方去,不如先跟我回驿馆如何?”
张禄还是点了点头,他自己此刻还处于寻找落脚点,突然反应过来感激涕零地回道。“大人,你实在太客气了,有朝一日,若是禄寻得功名定当报答。”
苏仪摆了摆手,目光望向耸入云霄的云山,声音飘渺地说道。“年轻时我也很落魄,跟了一个主子,她是一个了不得的人,就算后来我们敌对了,但她曾对我说过的话,我还记得,当时她问我是几等士,我没有回答她,而她却给了我一本奇书。”
张禄正听得入迷,苏仪却戛然而止,带着他坐上马车一声走吧,停止了对过去的回忆。
当夜两人秉烛夜谈,苏仪与张禄越谈越起劲,目光灼灼其华,对这个男人的赏识哔一下上升到奇才级别。张禄说当今天下为星国大尊,而云国不知其深,弊端在于云国封闭许久,就算实力雄厚依旧比不上底蕴颇深的星国,琼、允、奇稍次之。
想要打破僵持的格局,必以变革为上上之策,如今云国的须谷上大夫也是一个人物,云国急于蜕变已着手变法,那云孝王着实厉害,若是星国奋起而行,自然与云国在将来会有一争,如今就是看谁跑得快。
苏仪拍手称快,不管是他还是星光帝早已看到这个弊端,只是如何变革却没有主见,均是效仿云国某些政策东一点西一点地做下去,效果不及云国所实行那么系统,而张禄一言让苏仪有一种拨云见日的感触。
翌日,张禄这颗奇葩就被苏仪加急地送回鱼川,说是等他在东都办完事情便回去寻他,虽然张禄有些担忧,但他除了能抓住这次唯一的曙光再也别无他法,仿佛随波逐流的浮萍唯有苏仪这泓清水的推波才能让他到达权欲的大海。
苏仪自然有他的考量,作为一个称职的星国大臣,他为星国引进人才是他工作的一部分,而这一次能找到张禄这个核武器,纯粹是机缘巧合,如此这般他便担忧云孝王也就是苏琴见到张禄以后,不放人可怎么办?
于是,他便火烧屁股地将张禄送回鱼川,而张禄却是惴惴不安地上路,生怕一切又是竹篮打水。此时星、琼、丰、饕四国使者纷至沓来地向云孝王求亲,丰厚的彩礼看得众大臣祭司们目瞪口呆,心中一直揣测这些使者是打算把王家的女子嫁给云国的谁?他们的大王是个女人怕是无法消遣这样的艳福。
哪知众人知道这些人的意图以后,呲牙咧嘴地骂这些人是狗东西,算盘打到他们大王的头上来了。一时间众说纷纭,各自带着利益地发言,一部分赞成结亲,一部分反对,赞成的代表以祭司为大多数,而反对的便是须谷为首的新贵大臣们。
有一个人很有意思,他便是智若,只有他一言不发,目光清澈地望着苏琴,而苏琴也是平静地望着吵成一锅粥的众人以及挂着讥笑的使者们。
007 无中乃生有,鲸吞泷国土
007 无中乃生有,鲸吞泷国土
人一旦上了年纪,就不会对什么事情都那么执着了。尤其像智远这种豁达的江湖中人,更不会为权利虚名奔波,对于他来说,能安享晚年就是最好。虽然执拗不过侄儿的恳请,但智远心中已有决定,毕竟像姜太公或是廉颇一类的人物还算是稀有。
所以,智远出现在乾天殿上时的婉拒让苏琴有一种哭笑不得的感觉,来都来了还要拒绝?这不是摆明要拿捏台面,讲究排场吗?苏琴何许人?当场就走下王座到智远身前,鞠躬一拜,便把这个老人给拜上将了。
事情已经做到这个份上了,也容不得智远说不,云孝王虽说是女的好歹也是大王,当众给你腰板这样一弯,你要再不识趣的话,那可真别想混下去了。智远虽是嘴上应下,心中却是不满起来,隔日苏琴便亲自登门造访,弄得一帮祭司受宠若惊,得知是为那老头来了,越发嫉妒得不行。
“老头,昨天给足你脸面了,你好歹也实惠点嘛。”私下无人,苏琴跟智远说话随意起来,两人原本有些小过结,随着智若的调和,虽然不再有什么,却是彼此难看对眼。
“你这个没大没小的丫头,也不知西书那老不死的怎么教你的。”智远不屑地说道,接着提起苏琴当日的丑事。
“早知道,就把你吊在鬼林子里喂狼算了……”
这不提还好,一提起,苏琴就气不打一处,铁青的脸对着智远好一会儿,直到智若进门来,才稍微缓和,智远得意地笑了笑。
“看在我侄儿的份上,我就帮你一把,前提是这场仗打完了,就没我啥事儿了,如果你要纠缠不清的话,我可不管你什么大王小王的……”
“叔叔”智若赶紧制止住。
苏琴也好似没放在心上,笑眯眯地回道。“一言为定,那我就不便打扰了,三叔叔就好生休息,待朱澜明日上山来。”
“朱澜没住在云山?”智远楞了一下,苏琴摇了摇头解释道。
“外臣都是住山下。”
智远幸灾乐祸地笑了笑,苏琴深看了智若一眼便转头离开了。
次日,乾天殿上发了兵符给智远,距离夏至还有些时间,那倔老头也信守承诺,收了兵符之后,径直去了军营,开始操练那些新兵蛋子,对于云国来说,攻打泷国极为重要,第一战必须胜,智远明白这个道理,心里只能期待这些士兵的资质不错。
关于智远如何训练这批士兵,却显得很神秘。有意思的不是云国的士兵而是云国要攻打泷国的消息,在决定以后迅速传遍全天下,似乎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波助澜。于是,惶惶不安的泷襄王发出泷国有史以来的第一封鸡毛信,对象自然是星光帝。
这封划时代的鸡毛信在星光帝手中受到了冷遇,因为星光帝对其置之不理,这样的态度引起了泷襄王的愤怒,见过无情的还真没见过这么无情的,好歹他的华慧夫人是星絮的二姐,怎么可以这样子?
当然星光帝是听不到他的抱怨,而他只能卑微再卑微地催人送去急救信,与此同时,星国大将黑起主动请缨,也被星光帝驳回。不得已,张禄站了出来,与星光帝密谈整整一个早上以后,星国同意出兵,前提是泷国愿对大星称臣。自然泷襄王不愿意,而星絮也不愿伸长手趟这滩浑水。
“好一个张禄,这个人怎么没到大云来?”苏琴得到消息以后,惋惜地说道。
倒是众臣有些不解,她便对智若点了点头,智若便解释道。“张禄乃泷国人士,据细作探来消息,此人居于屈臣门下多年默默无闻,后随屈臣出使琼国,得到琼王的赏识,却引来了屈臣嫉妒,因此回落城以后,差点被弄死。”
“所以他对我大云攻打泷国是乐见其成?”其中一个官员回问道。
苏琴点了点头,逐尔又向上大夫须谷示意,须谷沉思了一下才谨慎地回道。“张禄这个人不简单,恐怕不止是乐见其成,唯恐他有什么奸计……”
“星国距离泷国隔了琼、允、奇三国,量他穷尽计谋也毫无办法。须大夫多虑了吧。”一个守成祭司派的官员适机地揶揄道。
另外一个新生派的官员顺嘴便接了上去。“须大夫以谨慎聪敏闻名,他的话并非毫无道理,虽然隔了几国,但张禄这个人确实诡计多端……”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苏琴挥了挥手,对众臣说道。“行了。攻打泷国一事暂时搁置,我要你们到全国去征选美人,男女皆要……”
话音还未落,众人面面相觑,模样甚是尴尬,就连智若也忍不住拳头握紧,似要上前询问个究竟,只见大司马苏大上前劝说道。
“大王乃女子之身,这大量征集美人……”
“苏大,此事就这么定了,每个送进云雾宫的美人都以银两补足,银两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至于人嘛,由须谷负责,没什么事的话,都下去吧,我乏了。”苏琴不容分说地定下结论,就让掌事的宫女引路往后宫去了。
这一下众说纷纭,均是揣测恐怕这个云孝王是要养男子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