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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苏琴想起皂承与大公主王娇的关系,脑袋里突然明白了王镣与皂承之间并不是那么简单,平原君这个绝色男人呆在自己身边,只怕就是为了星、允两国的攻打。
“张禄还在?”苏琴问道。
悬灵自然明白这话的意思,点了下头,忽然苏琴颓废地叹了一口气。“火把节的时候,保证好他的安全,不要被有心人利用了。”
“苏琴……”
这个声音不用苏琴回头也知道是智若,苏琴看了一眼大郑宫,没吭声对他点头示意,三人便往乾天殿走去,这个时间智若专程来寻她,自然是有事,虽然她不知道是什么事,至少不简单,果然还未走到乾天殿,智若便问道。
“你把颜洹一家软禁了?”
苏琴蹙眉转身冷冷地望向智若,她不明白智若为什么会在意这个事情,下意识地还是解释了一句。“颜洹的侍女君悦勾结刺客,这个罪能让他全家死绝,可我还想留着他为大云的国库做贡献。”
“既然如此,我希望你还是趁早把他放出来吧,鑫源钱庄入驻东都的消息已经引起很多钱庄的注意了,如果你还继续把他关下去的话,只怕鑫源钱庄还未入驻东都就会消失了。”
苏琴迟疑地问了一句。“那信使刺客的身份……”
“我自会给你一个交代。”智若截住她的问话,接着又说到另一件事。
“阎罗台得到消息,申阳君已经潜入东都了。”
苏琴眼角跳了跳,不解地问道。“他来做什么?”
“你在落城的时候,他也在。不觉得很蹊跷?”智若平静地问道。
智若顿了顿,冷淡的面容上染起一层月色的笑意。“平原君勾结琼王,设计陷害云国,这个罪……只怕苏琴你也没法护他周全了吧。”
“严密监管,今日起,他不得出大郑宫一步,一旦私自逃离,杀无赦。”苏琴寒下的脸色让智若不由地恍惚。
看着渐远渐行的身影,空气中飘来的最后一句话,智若闭上眼捱过难受的感觉,朝相反方向行去,他没法不对苏琴的那句话感到难受。
她说。“如果没有重要的事情,不要随意入宫,今昔不同往日。”
今昔不同往日,她居然如此无情摒开两人从前的情分,深夜入宫也是为了看看她是否安全,对这些事怎么看,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让人极为惴惴不安。
“大祭司,这么晚还在宫里?”
大郑宫大门旁倚着一个绝色男人,半敞的青色袍子下,微微凸起的胸膛曲线,披散在风中摇曳的发丝于月光下发出黑珍珠一样的光泽,微微上扬的唇角有一种万事掌握一切竟在胸间的错觉,至少在智若眼里这是一种错觉。
智若没有理会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丝毫没理会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手,然后那只手抓空了,皂承呆滞地望着自己的右手,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想上前试探,抬眼时,深邃的甬道里哪里还有那身白衣?
一阵恶寒自脊背起,事情有些失控了。皂承无奈地瘪了下嘴回头望向之前苏琴站立的地方,心中有些怅然。
21 奇土暴民乱,孝王又亲征
21 奇土暴民乱,孝王又亲征
秦文撤兵撤得迅速快捷,快得连允惠公都跟着惊瞪牛眼,摸不清头脑,十万大军围困普菩,这跟一群狼围困羊圈没什么区别,匪夷所思的却是围着羊圈嚎了几天的饿狼们走了,走得不带一片云彩的洒脱。此等洒脱在战国江湖的历史上,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实属罕见之极。
然后正当允惠公带着迟疑长长吁出一口气之时,琼国的大军仿佛从天而降一般出现了,刚走了狼群,却来了老虎。倒霉的允惠公无比翘盼长源君那短小精悍的身影快快出现在眼界,当然希望归希望,现实还是很实在滴。
凤骏没有翅膀,剩余的不足六万的允国兵也没有翅膀,蝴蝶飞不过沧海是因为对面没有等待他们的人,就算对面有允惠公,凤骏率领的允国兵还是飞不起来。所以,琼武王非常感谢是秦文,是秦文给了他一个完美掩饰的时机,给了他拓开疆土的重大的机遇。
在这场众人角逐的游戏中,赢家还没来,输家还未出局,一切都是和乐融融地等候最后的那把肉刀子地割拉,可惜的是肉刀子是钝的,割起肉来无比痛。
原本苏琴留了张禄在东都过完火把节再走,可武安君率兵攻打饕国以后,张禄便提出了辞行。苏琴自然明白张禄留在东都的意义,此时星国并未攻打云国,他也没必要继续留下,尽管须谷假惺惺地一留再留还是让张禄笑眯眯地离开。
只是登上马车之前,张禄凑到须谷的耳边说道。“须大人,昔日逐门拦禄之事,张某深记心中,今后请小心张某来偷城。”
这番话看似威胁却显示张禄的自信与势在必得,须谷大骇不知该回什么话,呆呆地望着张禄登上马车绝尘而去。他知道自己对这个叫张禄的男人是愧的,甚至可以说对云国对云孝王都是有愧,如果不是他的自私,也不会把这样一个男人赶到星国去。
“须大人……”身边有人轻声地呼唤道。
须谷这才转身看去,不期看见侍卫圈子后面一个风尘仆仆,满身泥土的士兵焦急地站在那里,频频地对他张望,不时地低声问身边人,虽说不知他问什么,至少须谷从他身上的装束倒是看出这人应该是传令兵,马上大手一挥,就让人把此人领到身前。
“大人,小的是镇守鑫琅城的一名传令官,守城的两千士兵已经阵亡了,唯有小的逃了出来,如今奇国暴*,那些暴民均是出生绿林,眼下正席卷整个奇国,望大人速速告之大王。”
自从苏琴遭遇信使刺杀以后,外来的官员和士兵皆由须谷先接下,于是便有了眼前这一幕,须谷的眼角微微抽搐,这个事情可不是小事,当下就带着这名士兵急急忙忙地跑上云山,一路上气喘吁吁让他对重新修建皇宫的念头更加执着了。
当天乾天店就召开了紧急会议,一帮大老爷们围着女王嗡嗡地没完没了,可惜就没人拿出一个像样的方案,奇国暴*不在他们的预测之内,因为泷国的降服。
“众位安静。”内侍尖细的嗓音压过众人的议论,苏琴烦躁地扫了一眼众人,又瞅了瞅内侍,这才发话。
“奇郡之乱迫在眉睫……”
这第一句话就让众人骇然,奇郡?一语挠出苏琴的心声,对奇国她是势在必行地要拿下。众人不再多言,静静地等候苏琴的下文。
“孙涓镇守西部,而秦武败战而归,秦文正攻打普菩,眼下孤能用何人?”谁知她话音一转便叫众人难以接受。
“孤会亲自出征再次收回失地。”
须谷上前一步劝道。“大王不可,臣愿领军十万为大王拂去烦扰。”
苏琴嘴角挂着冷笑,没要搭腔,只听众人也跟着劝说她不可出征,唯一没说话的便是智若,苏琴把脸转向他,笑问道。
“大祭司有何见解?”
“臣不敢,臣希望此事稍后再议,眼下琼王麾下的李将军领了十万大军朝允国扑去,秦文也带着我国士兵撤退,想来是不愿与长源君碰上。恕臣斗胆,敢问大王让秦文围困普菩的目的只是为了解大云的围?秦武的败战莫非也在大王的算计之内?”
苏琴没有回答,伸手摆了摆,转身就朝后宫走去,留下一干面面相觑的大臣,如果智若说的是真的,那么大王的计谋不得不让人佩服,可是大祭司为什么那么清楚,难道他也参与其中了?这时他又为何要说出来?
众人纷纷揣测之际,须谷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悦,这次部署,苏琴一定是和智若商量,眼下智若说出来就是为了反对她亲自领军,一旦她领军不知要死多少士兵,这个铁血女人……
当然不管众人如何臆想,苏琴已经拿定注意了,从某种程度来说,她也算是一意孤行的人,至少智若是这样认为的,也许平原君也是这样认为的。
苏琴径直朝大郑宫走去,早有人通知了皂承,被软禁于此,凭他的本事也可以杀出去,只是风险颇大,生命堪忧,至少他知道还有一个强敌在门口的庙堂里守着的。
“看来你的日子过的还不错嘛。”苏琴冷笑道,伸手给后面那帮随从打个手势,偌大的大郑宫就只剩两人于宽阔的前庭对峙着。
皂承的嘴角微微上扬,眼中带笑,一手摸着半裸的胸膛,一手倚在门柱上似模似样地对前庭中央的女人发出高压电,苏琴微眯双眼地盯住他,不明白这风骚男人到底想干什么,这么冷的天还半裸着胸膛,莫非他还打算诱惑她不成?
“嗯……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可是性格却越来越差劲儿了。”
苏琴不理会他的调侃,杵立在空旷的前庭中央奚笑道。“平原君年约三十余几了吧?”
“怎样?”
“既然如此,三十好几无妻无子便罢了,居然如此浪荡风骚,实在让人佩服不已。”
皂承的眉头挑起,收回倚在门柱上的手,懒如无骨地朝苏琴走来,一脸无谓的模样带着七分调侃三分冷眼,倒是让苏琴瞬间呆滞,直到皂承走到她的面前,将她抱起朝前厅走回时,才爆发苏琴恶劣的吼叫声。
“你这个无耻的男人,把孤放下去,你信不信孤让人砍了你……”
皂承嘴角凛冽的冷笑让苏琴更为不爽。“本公子以为你屏退左右,就是想与我重温鸳鸯梦。”
“温你妈……”不等苏琴骂出口,皂承攫住她的双唇轻轻地啃食起来,直到她气喘吁吁之时,他才松开,极为严肃地问道。
“如果当初我不让凤骏把你带走,你是不是真的打算跟我过一生?”
苏琴仰起头,眼中的决绝让皂承颤抖至内心深处。“没有如果,曾经只是曾经,过去便是过去。”
“平原君,孤可以饶恕你的无礼,但是你最好坦白你与王镣究竟是什么关系?”苏琴话音一转,直指利益的核心问题。
“苏琴与阎罗台又是什么关系呢?”皂承漫不经心地拍着头轻问道。
“交换?”苏琴笑了,寒意阵阵,皂承却不甚在意地跟着笑起,那张绝色的脸庞带着这样狡黠的微笑,苏琴有些沉溺。
“成交。我是王镣放在允国的一枚棋子。”皂承再次微微挑了下眉,很是坦诚地回道。
苏琴眉头蹙了起来,一切都可以串起来了,怪不得当初他抱着自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什么不想把她给他,那个他到底是谁,苏琴最初以为是星絮,而后又觉得不像,也怪不得他会避开王镣与自己交往,最终为什么又要出现,这让苏琴很纳闷,她可不相信这个男人是真的爱上自己。
也许他确实喜欢自己,但还不至于喜欢到与王镣相抗的份上,到底为什么明知王镣对自己有心,他还敢与之竞争?莫非他和王镣之间达成什么协议,或者说自己成为他利益的筹码?
不等苏琴像个通透,皂承便摇头自嘲地笑了笑,催促道。“你与阎罗台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很好奇?”苏琴反问道。
见他不语,苏琴嘲讽地笑道。“阎罗台历代当家家主都姓苏。”
话说到这个份上,皂承算是铁证了心中的猜测,有一种一招错全盘输的感觉,如果当初他完整地占据这个女人的心,如今他也许不会那么多麻烦,谁知道呢?
“恨我吗?”皂承喃语道。
苏琴摇头,轻笑道。“你不值得我恨,人生在世均为利而往来,你也不过其中一人,恨你做什么?”
“打算什么时候放我?”皂承在这一刻算是死心了,这个女人比他想象的要薄情绝义。
“待我出征回来吧,你最好祈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