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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难为武安君如此君子,只是……”
话音一转,赵无寒知道他要说到正题上了,果不然,须谷无奈地瘪嘴说道。“大王与大祭司关系暧昧不清不楚,却来了平原君,此时武安君再插一脚问题多多,好在大王对武安君甚是偏爱,顶住群臣意见,不可不谓一意孤行,说什么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武安君莫要叫大王失望才是。”
听闻此话,赵无寒岂有不懂的道理?眼下说什么都是错,他便噤声不语,须谷有些失望,换成一般人不是跳起来反驳便是开口立誓,而他这样不吭不响到底是何目的?忐忑之下,须谷不再多言,对赵无寒恭喜之后,抬脚离开。
赵无寒并没有不在意,尤其是“大王与大祭司关系暧昧不清不楚”轰得他头脑嗡鸣,在离他遥远的地方,云国的大祭司居然与他梦中情人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原本他听说过却不在意,因为没有理由没有根据,可从须谷嘴里吐出的话就未必了。
喜从悲中来,至少从苏琴那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话语,足以肯定他在云国的地位以及对他的信任,好事坏事各一半,赵无寒还是很安心地闭上眼,回忆那柔软的触感,不知何时再能触碰,他想应该不会太晚。
035 琼王安问好,其心不可测
035 琼王安问好,其心不可测
云孝王青葱玉指的手挥了挥,仿佛挥走蚊子一样把这个半疯半癫的女人挥出了乾天殿,依旧立在殿中的智若却单膝跪下地恳求道。
“容我毁去婉宁的脸皮,请云孝王成全。”
苏琴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微微一叹轻不可见地点了下头,智若便转身离开,他以单膝的尊严换去守护他**的尊严,用最后的臣服堵住了苏琴继续嘲弄的嘴。她是君,他是臣,两条不可相交的平行线。
星光帝二年的夏天闷躁得不行,热气从人的骨子里开始沸腾,蒸入云霄的便是战争的祭礼,太阳将天空压得很低,低到人命贱如路边随意践踏的野草。琼国对允国发起猛攻,势有不灭掉允国吴氏不罢休的气势,同时又不敢不对星国警惕,两国相邻,一旦倾巢而出,星国趁机攻入,那离灭国也不远了。
好在武安君降云孝王之后,赵奂又领军回国,琼国一时也不算担忧。而黑起一身狼狈地逃回鱼川,数不尽的侮辱排山倒海地朝自己奔来,大多数人都认为若不是他愚蠢被苏琴俘虏,那武安君便不会为了救他才降了苏琴。
当然人们都愿意相信美好的,即使事实的残酷超乎众人的想象,仍然愿意在心中绘制美好的一面,对于英雄难过美人关的说法,除了官方坚信以外,百姓却认为忠诚于星国的武安君一定为了救黑起,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无论过程怎样结局已经注定了,武安君已不是星国的武安君而是云国的,这个事实让人十分扼腕。那个传说中的冷面将军再也不会守护星国的大门。愤怒之下的星光帝居然派遣赵奂作为使臣代表前去对云孝王进行国骂,这是怎样一种儿戏的态度,或者说他幼稚了?
总而言之,一个君王这样的一种幼稚行为与伟大是丝毫不沾边的。但作为一个癫狂的男人,这是可以理解的,他视如兄弟的赵无寒转身加入他心爱女人的阵营里,绿帽戴得顶呱呱的一刻还是一顶熟悉的帽子,何其侮辱何其愤怒?
赵奂是以必死的决心带着星光帝“问候”苏琴的话语前去的,但他没有死,不知是庆幸还是悲哀,至少屁股开花的他对于眼下出征的机会是轮不上了,隐隐怒气的黑起带着二十万士兵重回饕国,逼得饕文公如同老鼠一样四处躲藏。
与此同时,信灵君王允出发了,带着百来人出使东都,昔日的少年越发成熟而精明了,比起当年苏琴所见更犀利了,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夺人眼球。他带来了琼武王的问候,此问候非彼问候,有着假惺惺地幸灾乐祸。
一张油墨香味的丝绢被送到了苏琴的手中,王镣的手信,很有意思。苏琴接过内侍递来的信笺,随意浏览一遍就递给内侍,信灵君微微蹙了下眉头,没有吭声静静地站在大殿中等候,直到苏琴的轻笑起。
“王镣想与大云联姻?孤的儿子年幼不宜与太早订亲,至于其他人选,贵国可有属意的?”
王允不悦,面色却极为诚恳。“吾王已书信予大王您,何不仔细瞧瞧再说?”
“孤已看过了。”
听到苏琴如此无赖的回答,王允有些伤脑地闭了下眼,继续说道。“大王遣使臣前来向云孝王问好,至于联姻一事,云孝王尚且考虑再说。”
“那信灵君可是瞧见了?孤过得怎样?”
王允点了下头回道。“极好。”
“好在哪里?孤被星国一个小将骂得体无完肤,如此便是极好?”苏琴声调颇高地质问道。
王允不紧不慢地回道。“云孝王顺利产子,攻打奇国大获全胜,饕文公以云孝王马首是瞻,如何不是极好?而那不懂事的赵奂无非是受命前来,一个小肚鸡肠的国君如何能挑起云孝王博大胸怀的是非?因此,使臣认为云孝王过得甚好,为了好上加好,吾王有心派使臣前来亲上加亲,如此便是极好。”
苏琴拍手赞道。“信灵君名不虚传,孤算是领教了。不知王镣想把他的公主嫁给大云何许人?”
“云孝王,吾王乃一国之君,请尊重吾王的名讳。”王允挺直腰杆地吆喝道。
倒把苏琴给楞了一下,历来她对王镣都是这副态度,也不见得旁人说什么,即便是王镣也没在意,这毛头小子激动个毛?当场便拉下脸,反问道。
“敢问琼武王可叫王镣?”
看她面色阴沉,王允惊了一下,点了点头,继而又听她继续问道。“既然如此名字为何不是用来叫的?孤乃大云国国主,直呼琼武王之名有何不敬?你若是一国之主大可直呼孤为苏琴。”
王允吃了一个闷亏不再多言,悻悻告辞道。“大王从未放弃云孝王,此次联姻希望云孝王慎重考虑之际,大王曾对您如何,另大王让使臣带句话给云孝王‘明山一别念汝之卓约,倾心半生不得,与光帝、武安君、平原君一比,寡人钝停候之,望汝不负寡人。’使臣先行告退。”
“臣等告退。”随着王允的离开,众臣却不多言地走人,丝毫没有留下的意思,看到苏琴频频蹙紧的眉头,众臣也不是傻子,当下走得个干干净净,唯有智若呆立在大殿之上不知思索什么,直到苏琴一声叹气传出,智若置若罔闻地转身亦准备离开。
“若哥哥……”
智若脚步趔趄,转身凝视她,只听她说道。“若哥哥已立多年,孤身一人,何不如娶了琼国大公主为大云增添美事一桩?”(已立多年=三十好几)
“祭司不可娶妻,此乃铁律。”智若铁青的脸颊上毫不掩饰他的愤怒,苏琴微微诧异,摇头苦笑道。
“既是如此,为何若哥哥又动了情。”
这话倒是把智若噎得不轻,看向苏琴的眼慢慢垂下望着光滑的地板,轻笑地回道。“欲求不得,退其求次?苏琴你倒是撇的干净,将我推出去满足你的愿望,随便你要怎么做,云孝王是你,云国也是你的云国,我无话可说。娶琼国大公主?那你等着为我收尸便是。”
苏琴复杂地看着智若离开,他颤抖的双肩抑制不住怒气的衍生,此时此刻负罪感如同缠上心窝的蛇吐着红红的信子,等候致命一口便将她余剩的良心也染毒彻底。
内侍再次将丝绢递回到苏琴的手中,看到丝绢上的那些话,苏琴的怒气也隐隐压了下去,起身朝大郑宫前去。允国十五城换他的自由,他倒是爽快,却这样轻易地把自己卖掉,枉费当初自己对他的一片情。
皂承正一手勾住酒壶一脚踏在圆椅上,微微敞开的胸膛前趴着两个花容月貌的少女,少女迷恋的双眼让他索然无味,他伸手捏了捏少女胸前滚圆的肉团,轻笑地啧啧说道。
“软似丝绵弹如琴,人醉酒色恍隔世。美人怀抱,佳酿入舌,夫复何求?”
“如果平原君是这样的人,眼下也不会在大郑宫里虚度时光,孤对你还是太仁慈了,求救秦霜雪不得,再搭王镣。孤似乎小瞧你了。”苏琴的话飘进了皂承的耳朵里,打从她进了大郑宫,他就知道她是来问罪的。
那急促踏在青石板上的步伐如她本人一般爱恨分明。皂承放下酒壶,手依旧搭在少女的胸乳上揉捏,这幅yin靡的画面看得苏琴皱眉轻嗤。
“皂承,你就没话对孤说了吗?”
他放声大笑地摇头,手顺着少女的衣襟伸了进去,只听那少女嘤咛一声,羞涩爬上脸颊小心地转身看了看云孝王,见她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赶紧转头沉浸在感官的刺激中,另外一个少女酡红的脸色似是别扭地蹭在皂承的身边,皂承也不偏心地将手伸进她的衬裤里。
少女浪笑呻吟传了过来,苏琴算是看出这两个女子的不同了,声调徒然高了起来。“你给她们下了**药?”
皂承点了点漫不经心地说道。“把她们送去给武安君吧,我还未用过,不要拂了我的好意,据说武安君还是童子身,只怕大王不好用,不如让这两人去帮帮大王。”
苏琴的脸阴了下去,望向皂承已不怀好意,皂承却依旧漫不经心地笑道。“大王莫要生气,与我一个过气儿的男人生气,气坏身子,武安君会心疼的,到那时,亲爱的可怎么办喔。”
“孤的事情不劳烦平原君。孤好吃好喝地供着你,竟干些见不得人的事情。王镣这个人本来就没好心,你倒好直接把孤卖给他了。一夜夫妻百夜恩,好歹你我也算曾有过情意,如若你当初不将孤交给凤骏,孤是打算跟你过余生,甚至把云国交付给你。”
“你让孤失望透顶,在知道孤乃云孝王之后,竟厚颜上门寻求机会。平原君,世人皆说孤无耻不要脸,与你相比,孤只怕说是圣人也不为过,如此你却不思反省。当年你为了孤与王镣相敌对,如今你为了你自己却将孤抛出去,其实从头到尾你都是为你自己,你为孤无非是为了阎罗台。平原君,你余生就在牢狱里度过。”
话说到此,苏琴招手让士兵将皂承捆绑之后送至天牢里,距离大郑宫无甚遥远的一个偏僻地方,建在悬崖中间,出入都要用一个大吊篮上下,任由皂承功夫再高也没法从这上下不着地的地方逃匿出去。
上一次,皂承知道苏琴对自己死心了,这一次她是对自己彻底绝望了。他变得有些迷茫了,到底要如何做,他仇恨的对象也将得到了报应,而自己该何去何从?
036 饕地划星国,琼吞半允国
036 饕地划星国,琼吞半允国
这个世上有很多人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但黑起知道,在受尽白眼与侮辱之后,他对未来的把握是前所未有的清晰。云国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孙涓也知道,虽然对未来不如黑起把握得那样清晰,至少他知道与黑起一战是在所难免的。
孙涓与黑起撞见是历史上火星撞地球地一次相遇,激烈而有趣。战场是一个特别的地方,让男儿尽显英雄本色,鲜血迸射,荡气回肠,久久兴衰不忘的故事都是在战争的背景下,不管有多少儿女情长通通在此变得无比珍贵与妖娆。
而男人的故事也显得格外煽情。孙涓是一名实力不错的大将,初露锋芒时便被武安君避开,此时再遇黑起,憋屈的那一仗更是天雷勾地火地分开狠戾。
两者相遇在翠城,这个历史名城又将为两人添抹一笔。正面相对谁也没得谁的好处,孙涓攻城,黑起守城,一守一攻原本已经注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