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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牌也够了。”
谁料苏琴说出一句欠揍的话。“原来头牌怎么不值钱?”
“不过是个妓女而已,能值多少钱?”普拓不悦地反驳,见他对窑子的歧视,大伙便不再纠结这个问题上面,朝着云客来出发,目前,填饱肚子是第一位。
由于普拓与星絮都没坐马车出来,两人又再次与苏琴同车,而苏大众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运送物资等等回驿站,另外一批先行与苏大到云客来,被分到运送物资的十二个人脸色马上垮了下来,但是听苏大说完以后便暗自庆幸。
原来跟苏大一起前往云客来的十个人,都要去附近合适的客栈,连同苏大一共二十三个人都不好住到驿站去,毕竟昭阳驿站(也就是所谓的政府招待所)那种地方太贵了,住不起,除了苏琴星絮这类的官员是由琼国政府直接提供住宿的,像他们这批人肯定要找合适的地方居住,并且不能离苏琴太远。
当下分工做好以后,都到云客来聚头吃饭。苏大将另外二十二个人安排坐在隔壁包厢,苏琴苏大星絮普拓四人坐于一个小一点的包厢里。星絮坐北朝南,苏琴向南坐,而苏大普拓听命后,均东西两面坐。见苏琴与自己并向相坐,星絮不悦地蹙了下眉头,轻而快地闪掉,不小心还注意不到。
苏琴的眼角挑了下,心情甚好,便开口问苏大。“一路上有什么不方便的没有?”
苏大憨厚地笑了笑,喝了一口茶水。“那倒没有,只是遇到一些星国人,差点起了冲突,后来听说我们从奇国来,所以也就没什么了。一路上盘问查的严实,但是报了主子的名字之后,都没怎么为难便放行了。”
一听这话,苏琴眼角带笑,机会就快来了。而星絮的心中却咯噔一下,缓缓地靠到椅子上,手软无力,心中苦笑。怕是父王真是不在意他这个儿子了,苏琴见状本应该沉默不说,却忍不住要痛打落水狗,嘴上蹦跶几句刻薄话。
“九公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大伙开心下。”
星絮闻言怨毒射了苏琴一眼,然后做出一副凄苦模样地问她。“苏大使还在装糊涂吗?”
“不知道。”苏琴坦言。
“本公子作为质子出使琼国,你难道不知道?”星絮惊呼起。
轮到苏琴脸色大变,是自己消息太闭塞还是没注意到,星国什么时候送质子到琼国来了?她狐疑地望了一眼苏大,见苏大也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她马上冷静下来,扭头做出天真地模样。
“我还以为是九公子到昭阳取乐玩耍。”
星絮叹了口气。“罢了,这也不是什么大秘密。三个月前,父王派我出使琼国,而后就滞留在此了。我也明白是作为质子,只是做得隐秘,所以西原各个国家都还没收到消息。”
“哦?那如今九公子告诉我,就不担忧了?”苏琴依旧装傻笑道。
星絮冷哼一声。“凭你的聪明才智,早晚都会知道。”
“那我先谢过九公子的夸奖。”说着,苏琴起身行礼,星絮气得嘴角抽搐,却只能别过脸不予理会。谁知苏琴继续纠结在这个话题上,铁了心让他不舒服。
“怪不得前些日子,你会突然出现,你借我的房间,是想避祸吧?”
星絮不置可否,但苏大还是不忍,连忙岔开话题。“主子,黑起给苏大写了信。”
说着脸色毫无异色,而苏琴却顾忌地扫了一眼星絮,苏大置若罔闻地从怀里抽出信件递到苏琴手里。
苏琴翻开快速扫了一眼,笑道。“黑起到是个念旧的人,苏大,有时间你去看看他吧。”
星絮看到苏大手边仍然放着那个锦盒,便戏谑道。“苏大,你手中的锦盒装有天下至宝,不怕弄丢了吗?”
岂料苏大的手抖了下,看了一下苏琴。“主子,苏大能打开看看吗?”
“那是你的东西,还问我做什么?”苏琴好笑地回答他。
苏大打开锦盒,看到一个黄玉如意,拿起摸了摸,又贴在脸上摩挲几下,最后用舌头舔了舔,当下大惊扭头问苏琴。
“主子,这个……可是琉璃曜石?”
苏琴点了下头,琉璃曜石很了不起吗?为何个个都摆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模样,苏大常年与三教九流接触,打滚于各行各业,随着水涨船高,眼力与阅历更是增长不少,比起苏琴在识宝贝的眼力方面要高很多。于是,当下扣紧锦盒小心翼翼地呈上给苏琴。
“礼物太贵重,苏大不能收。”
“不就是个破石头,有什么贵不贵的。”苏琴鄙夷道,苏大的手僵在空气里。
星絮赶紧拉起苏大,体贴地说道。“何必惹你主子生气,你若是担心被人歹人盯上,不妨将此物存在鑫源钱庄。”
“鑫源钱庄可以存贵重物品?”苏琴好奇地问道。
“可以。除了不能存人以外,什么都能存。”星絮笑道。
怎么今天越看这妮子越顺眼,谁知苏琴给了星絮一个白眼,扭头对苏大说道。“你应有的,不要再说了。”
三人吃菜喝酒,一时间相谈盛欢。
044 琴絮暧昧生,两人皆有情
普拓一直埋头喝闷酒,扫了一眼锦盒看了下苏大,心情甚是复杂。普拓开始进行哲学思考了,人生的意义到底是什么?是跟着星絮狼狈地活着?还是自己离开闯一片天地?要想回到武安君的身边是不可能了。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九公子星絮防他像防贼一样,两人虽然主仆相处有好些时间了,星絮待他也不错,但是他还是感觉星絮对他的不信任,心里难免有些失落,看看人家苏大,受主子信任宠爱,而自己却……想到这,更加难受,善于察言观色的苏琴把话题引到了普拓的身上。
“听说,普侍卫原先是武安君的侍卫统领?”
普拓尴尬地笑了笑,扫了一眼星絮,谨慎地回答。“是的。”
“那怎么又当了九公子的侍卫?”苏琴似乎是打定主意不让星絮高兴了。
谁知星絮接过话茬,轻声笑道。“那是本公子贤能,普拓对本公子的魅力所仰慕。”
普拓的唇角微微抽搐,陪笑道。“是的,主子说的是。”
“是九公子使了手段吧?”苏琴直言不讳地点破。
星絮的眼一横,无赖地说。“那也是本公子的魅力所在。”
苏琴闻言哈哈大笑,说了一句不知是褒还是贬的话,让星絮的内心突然有些悸动,异样的感觉,似乎自己被人全身上下剥干净看了个里里外外的清澈。
“普拓能跟九公子,是你的造化。”
一想到自己被人所看穿,心里十足矛盾,一方面渴望被人理解,一方面害怕被人理解。人性似乎就是这么奇怪。当然星絮的不置可否让场面话平淡无奇地被和谐。
酒过三巡,众人皆是脸红脖子粗,苏大扫了一眼已经偏靠在椅背上的苏琴,看了看星絮和普拓两人已经喝高了,当下便提出送苏琴回驿站,谁知星絮劝道。
“苏大,不如你带部下先回客栈,苏大使由我们俩送回驿站,毕竟我们同路。”
一听着话,苏大犹豫地望着已经昏醉的苏琴,谁知面红耳赤的苏琴轻声地笑了笑。“苏大,你先去吧,我没事,就算九公子不送我回去,他还得让我捎回驿站吧。”
听她如常地打趣,苏大才放心点了下头,又苏琴吩咐道。“明天,你们都好好休息,想去哪里你自己看着办。后天你再来驿站找我。”
苏大明白地点了点头,毕竟还没有汇报工作情况。星絮挑了挑眉,看了一眼苏琴,摇头叹笑,只见苏琴起身摇摇摆摆地笑问他。
“你笑什么?”
星絮不等苏大上前搀扶,便挽住她,在她耳边悄悄地说。“笑你。笑你牝鸡司晨。”
“你……”苏琴恼怒瞪了他一眼,苏大有些担心准备上前接过星絮挽住苏琴的手,谁知普拓将他拉住,悄声地劝道,生怕他惹怒了星絮。
“苏大,你快去吧,想必那帮人早已等候许久了。主子和苏大使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你也不必太担心。”
苏大点了点头便离开了。普拓视而不见地朝前带路,三人再次回到马车时,苏琴已经靠在星絮的肩膀上发出沉睡的呼吸声,星絮的脸阴了下来。普拓越来越不了解这个传说中的九公子,都说他傻乎乎天真不懂人情世故,可这一年多的相处下,对他的印象,普拓只能说此人性子让人难以琢磨。
当然每次看着星絮的脸阴沉下来,就必定有人倒霉,第一次阴了脸就让他从此没有回到赵无寒身边的机会,这次会怎样呢?普拓有些无奈,却见星絮对普拓吩咐道。
“夜里你睡我房间,无论谁来敲门都不要应答。”
普拓不是傻子,自然明白星絮要干什么,却听到星絮说了一句让他不知该心寒还是该庆幸自己跟的主子确实不是个蠢货。
“如果你不幸身亡了,本公子会厚待你的家人,要是你还活着,以后就死心塌地地跟着本公子吧。”
闻言,普拓心中大惊,连忙跪下行礼。“属下为主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你就先回去吧”
见马车停了以后,星絮便抱住苏琴朝她的住处走去。谁知苏琴靠在他的肩膀上,忽然搂紧他张开眼,把嘴巴凑到他的耳边,说了一句话让星絮心情更为复杂了。
“怪不得琼王对我不置可否,原来你早已质于琼国了。那你接近我的目的只怕不单单是为了叙旧吧?九公子啊九公子,你还真是把自己当聪明人,把别人当傻子使?”
其实我并不是,星絮很想这样解释,可是出身王族的骄傲让他到嘴边的话变成:“是又如何?总比你一个妇道人家,不在家相夫教子,却出来抛头露面。”
苏琴不怒反笑。“那是,证明男人无能女人才要抛头露面。”
“你已经嫁人了?”星絮惊讶地问道。
苏琴撇了下嘴,嚣张地说:“能娶我的男人还没出世。”
星絮忽然松手,没有准备的苏琴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得呲牙咧嘴地唾骂道。“你这个没风度的衰男。”
“开门吧,恶女。”星絮眼角眯笑地喊道。
苏琴揉着尾骨一边埋怨,一边掏钥匙打开房门。“一点都不懂怜香惜玉。”
“男人都比你无能,干嘛还要对你怜香惜玉?”
星絮双手抱头地走进门,径直地斜靠在太师椅上,唇角飞扬。“又要借你的床睡一晚上。”
“看在你为苏大接风洗尘的份上,借你睡榻用。”苏琴倒了水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我要睡床!”星絮耍着无赖。
苏琴不理会他,叫下人搬木桶洗澡,见星絮还瘫坐在太师椅上,她双手抱胸,冷冷地瞪着他。“请你回避,顺便提一句,在我没有让你进来之前,请保持风度。”
星絮举手做出投降状,瘪了下嘴巴就出门外去。
躺在木桶的苏琴,开始回想与这个男人认识到如今的点点滴滴,似乎从表象来看他是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可是某些时候自己好像能触碰到这个男人不为人知的一面,敏感而又寂寞,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自己会这么轻易地就把心遗落了?
“唉……”
除了能叹气还能怎样?苏琴有些恍然,雾气中看到一个头戴金冠身穿黑锦绣龙的男子站在高地上,太阳将他的背影照的金光肆意,遥远而尊贵,大风吹起了山坡上的草,掀起一层又一层的草浪,她朝着他奔跑,却怎么也跑不到,甚至越来越远。
“不要走!”
苏琴喊了出来,似乎这个人在她的心里很重要,可惜她却怎么都看不到他的脸,这一喊却把自己喊醒了,原来是个梦,自嘲地笑了笑。
水已经微凉,她赶紧起身擦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