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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兰花指翻得很是灵巧,用白皙纤细的拇指食指拈出一个纸包,轻轻倒入一个酒壶之中,拿起来摇晃摇晃的姿态,美得如漫动感,但凌啸的心却已经沉下去了,这丫头在下毒,只给一个壶中下毒,不是要毒害自己是什么?!
冷冷地看,冷冷地笑,凌啸正想看她准备如何毒杀自己,却骇然看到,瑾虹毫不犹豫地把那酒壶和另外三个放在一起,而另外两个独置一盘。凌啸一下子愣了。瑾虹竟是要毒杀简亲王!!
“简亲王死在这里,你不怕会连累你父王?”
瑾虹惊慌地转过身来。大眼睛看见是凌啸倚门抱臂,默然半晌,对凌啸一蹲身行了大礼,哀哀道,“瑾虹本是蛇蝎般的女子,简亲王既然如此固执,我也没有办法,其实。德和坊早就不在我的控制之下。姐夫,罪我会去宗人府自首,希望姐夫能帮我父王开脱,拜托了。”
说完,瑾虹端起酒盘就要出去,凌啸一把拦住去路,将那酒壶扔到地上,“姐夫?你…………”
“我曾经有个妹妹。对我有救命之恩,却因为我自以为是的好心,被年羹尧害死。你虽没有救命之恩于我,但我也好歹说过,可以拿你当妹妹看待,不许你去找死!”凌啸看看还在发愣的瑾虹。忽地问道。“若是我以后想把钱庄交给你打理。你觉得有没有兴趣?”
瑾虹大吃一惊,讶然道。“你不是不能娶我吗?”
凌啸嘴角一奚,“若是一定要相信妻子才会忠心,那皇阿玛还怎么治国?难道他老人家要娶几百个女人当巡抚知府去?你能有为宗室大众献身的信念,何不再开阔一些,把自己地一生献给大清的亿兆子民,为他们地柴米油盐酱醋茶而献身,须知道,钱庄也是民生的一大核心所在呢!”
瑾虹兴趣上来,正要向凌啸请教,却听王爷们已经吵了起来,两人连忙赶过去。进房一看,简亲王正在大声吼道,“哦?照你们这意思,我们祖宗打下的江山社稷,我们后世子孙在一旁瞧着也就罢了,居然连搞些银子花花,也是国法不容了?!哼,那些个黎民百姓,天生就是贱命一条,谁叫他们祖上没本事,活该被我们压榨男人,压倒女人!”
“压你**!”凌啸再也忍不住了,一个飞腿踢在他的嘴巴边上,顿时就牙齿飞出几颗,凌啸哪里容得他站起身来,扑上去如打沙包地一顿拳头雨,每下都是照脸打去,要不是心中还寄望太后真的有招,凌啸简直就要运起硬气功,当场打死这狗东西。
三王一起大惊来拉,吓得那四公主都急哭了,满屋子的舞姬纷纷鸟兽散地尖叫逃出。凌啸却自己住了手,愣愣地望着身边,在粉拳花盆底招呼裕亲王的瑾虹,听着瑾虹边打边哭,凌啸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寒而栗,这瑾虹分明就是外淑而内烈,活脱脱是欣馨和雅茹地合体!
简亲王倒还是能在女人拳下脱身的,鼻青脸肿的他一指凌啸,吼哭道,“康王,你是宗人府宗正,你说,凌啸敢打我该当何罪,我有什么错,他敢打我?!”
凌啸一把掏出太后给的懿旨,在他眼前晃晃,“奉皇太后懿旨,着简亲王慈宁宫晋见!就凭你见了懿旨不跪不接,该打!”
康亲王大吃一惊,没想到凌啸敢当着自己的面,还冤枉简亲王,不过看到裕亲王求情眼光和庄亲王微微点头,竟是在简亲王瞠目结舌大呼冤枉之际,山羊胡子一翘,抬起老腿虚踢一脚,“该打!”
“我会向太后哭诉,你们等着瞧吧,等皇上回京,我不宁告发你们!”被人合伙陷害的简亲王无可奈何,恨恨地盯着他们六人一眼,捂着脸向皇宫赶去,甚至连他王府侍卫的询问也不回答,就这样裸露着伤痕,准备招摇过市,准备慈前声冤。
众人看简亲王离去的凶悍颜色,包括凌啸都做好了宗人府受罚地准备。但不到一个时辰,就看到慈宁宫总管倪仁走进房来,展开懿旨读到,“和硕简亲王雅尔江阿,丧心病狂至极,无礼哀家于慈宁宫中,怀秽之心不可言语,着宗人府府正康亲王将其即行圈禁,遇赦不赦!”
康亲王等皆是大讶,赶紧接旨不提,凌啸却是傻了,一把拉过那倪仁,低声问道,“雅尔江阿犯了什么事情?”
倪仁却不敢诉诸于口,用手指在凌啸手掌上写道,“窥视太后沐浴。”
凌啸心中剧震,太后这一招还真是毒;就是任他有天大的功劳身份,窥视太后洗澡,康熙不仅不保,还会第一个操刀子上!想起自己怀里的那份空白懿旨,只是太后怎么知道谁会去,何时去?难道她今天竟是洗了一天的澡不成?
他终于明白,慈宁宫这地方,真的是神挡屠神,佛挡杀指,自己以后一定得要少去!
第三百零七章 后台不等于靠山
见识了太后的厉害,尽管是太后作为女人的最后一招,可凌啸还是不敢马虎,他可不想有天去慈宁宫时撞见老婆婆洗澡。
在孔四贞他们惊喜的时候,凌啸托词上茅房,把太后的立场,细细地揣摩了半晌。先想自己有否触怒她的地方,皇太后母仪天下,钱财地位已是无求,于权力似乎也不太热衷,从她支持自己和孔四贞和谈看来,其实是希望这事情和平解决,既不要让四大牙行继续横行下去,也想继承孝庄的遗志,照顾好宗室,自己只要适当给主要宗室一些补贴,老太后定不会为难自己这个嫡亲孙女婿的。再想今后该怎么和太后相处,这老太后可一定要巴结好了,须知道自己有时候不能对付的,老婆婆一个贵妃出浴就能解决掉,甚至有些法理不外乎人情的事情上,老太后还能对康熙施加些影响呢!
回到房中,面对正襟危坐的五人,凌啸第一句话就是,“太后体恤我们,我们就该涌泉相报,不如我们把简亲王的那份给了蒙古科尔沁王族,你们说好不好?”
康亲王三人齐齐心中一凛,对视一眼之后,三人竟是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限的恐惧,一方面惊骇凌啸的心机,一方面领悟到简亲王乃是太后亲整,凌啸这个毒药竟然能说得动太后动手,以后只怕是无须再借什么罪由,也无须借什么皇上的手,就能轻易置他们于死地了!
三王正待答应,不料孔四贞却毅然道,“驸马,你要怎么说就怎么好,老婆子我毫不阻拦,但前提还是那一条,娶我家瑾虹为妻!到时候。你就是新一代的宗室补贴话事人,有三位王爷替你说话,你的决定就是最终的决定不好吗?”
凌啸的脸顿时就傻了,又是这个无法规避的问题,太后都感觉到是在给康熙脸上抹黑,自己又怎么能够做得到?偏生四公主身份太硬,又是不怕太后洗澡的女人,这般纠缠下去,可怎生得了。
凌啸叹了一口气。不答孔四贞的这句话,看看已经不会再哭泣却沉默不语地瑾虹,“瑾虹妹妹,当务之急是这样。第一,放飞苏瑾和粤海社船队,给她三百万两的奖金。与武装商船的事撇清关系。第二,立刻整理四大牙行的财产,能折现收回的一律收回,然后将牙行空壳拆散卖掉。第三,调整股份分额。加强你自己的股份比重到五成以上,这样你才能有绝对的指挥权,然后,拿出一成给科尔沁王族。两成给皇阿玛,剩下的两成,作为各个宗室的股份发下去。办完这些,扫清所有障碍之后,你再来和我讨论钱庄设立和运作地事情。”
这声瑾虹妹妹,这席运作交代,让孔四贞大惊。瑾虹大讶,而福全却是勃然大怒,“怎么,凌啸,本来我不准备要逼你的,可你这样子还算是个将军,还算是个男人?我们家瑾虹是怎么配不上你了,今天不说清楚,叔王我跟你没完!”康王和庄王一起大惊,在福全的旁边拼命拉他的衣服。意思明显到凌啸都看出来了,无疑是要福全注意别搞到太后召见。
瑾虹站起身来,怔怔地望着凌啸,浓密而长翘的睫毛上都是挂着泪滴儿,呢喃道,“姐夫,你不要嫁妆了?”
凌啸懒得理会福全,拍瑾虹的肩膀,闲适地笑道,“第一,你问我喜欢和欣赏地,是你还是银子,我现在可以告诉你,是你!可惜的是,我们没有那缘分。第二,凡事都需要在竞争之中进步,你的钱庄内部用人需要如此,外面也是如此,所以,我将来会再设一家钱庄来和你竞争,既是逼迫得大家都合法经营,也是在规范下加强彼此信誉,双方的生意才会越做越大,宗室才会真正的越来越有保障。”说罢,凌啸躬身全部一千,悄然而去。
瑾虹毕竟是个期待情谊地女子,听到凌啸舍弃千万两银子而去,已经是痴了。福全虽明知道这事情不可能,但还是被凌啸中途掉链子气得大骂,唯有康亲王若有所思地望着孔四贞,问道,“四妹,你为何一定要凌啸娶瑾虹,难道是因为凌啸会经营不成?”
孔四贞无比失望,站起身来,“不是,凌啸会经营,难道我们瑾虹就不会经营吗?可看我们这些年来,仍然落入这样一个境地当中,差点遭受灭顶之灾,为什么?因为我们没有这种顷刻间出一主意的眼光,也没有能压制群王野心的强腕核心,才使得各王爷自行其事,才使得简亲王控制了德和坊!这倒还罢了,最最关键之处是,太后只能称作是后台,却不是靠山,我们没有一个真正的靠山,难道一点防微杜渐地小事,我也去找太后不成?至少会被皇上重用十几年以上的凌啸,随时可以解决大小为难,正是我们需要的中层靠山!不行,我要马上去见太后,瑾儿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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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靠山的却不是只有孔四贞一个,石氏也想求个康熙嫡孙当靠山。
她今天在观音庙里面求了许久,虔诚得连方丈都觉得不好久留了,方才把这出手阔绰的贵人苦劝出山门,一等石氏出去,老方丈背靠关上的大门宣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您就灵验一次看看吧!不看在二福晋今日磕了几百个头份上,也该看在弟子念了三个时辰经的份上,给她一个孩子,要不然,弟子累死了,谁来给您招揽香火?”
石氏地确很累,坐上宫轿已经是头昏眼花了,还没有走到大前门,本已经昏睡在轿里面的她,忽觉一阵小腹痛楚,宫有下坠扯痛,顿时忍不住痛哭嘤嘤起来。素有痛经毛病的她知道,月例来了,也就是说自己这月没有怀上,大失所望兼心灰意冷之下,竟是真正地昏倒了,娇躯一歪之下,已经滚软儿顺着板溜出轿外,吓得轿夫停轿侍卫惊呼。
醒来的时候,躺着的石氏发现,自己已经不是在街上,但也不是自己的府中,很像是一个小药铺的模样,自石家带来的家生侍卫石柚忠正侍立在榻旁,刚要询问,却见一位身着两团正蟒补服的青年掀开门帘进来,定睛一看,却赫然是太子太师凌啸!
凌啸一把扶住战战兢兢的石柚忠,笑道,“呵呵,不用请罪了,撞了我依仗纯属意外嘛,石大人,刚才这大夫说了,二福晋没事,多用益母草、白术、茯神、当归、熟地等,按照五五三三三地剂量,调养一下就好了。你们送福晋回府去吧,爷还有事先走了!”说完,洒脱地一摆手,竟自掀帘去了。
石柚忠一直把他送到药铺门口,暗叹一声,“奇怪,太师很和善嘛,为何我们爷那么畏惧他?”想不明白这些爷们间的事情,石柚忠摇摇头,赶紧回来看废太子妃,一看之下不禁大讶,自己的小姐正趴在窗口,目不转睛地看着街外,不知道是在看什么。“主子,您在看什么?”石柚忠跟着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