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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她得慢慢观察一番,再行决定。
听了沁惊雅的话,太后收起眼里的复杂神色,她是堂堂一国之后,说出去的话便再也收不回来,如果她现在饶了王后,以后如何在宫里立威?
但是,如果直接拖王后去打板子,一定会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王后如此诚恳的认错,如果她还纠着此事不放,亦或罚她受刑什么的,一定会引人诟病。
说不定沁惊羽会因为此事找自己的茬,虽然她不知道她俩相处得如何,但是现在她是惊羽的妻子,要是真的下手打她,没有足够的理由,那是服不了众的。
她虽然狠毒,可也不想让在场众人以为自己蛮不讲理。
如果刚才王后嚣张的和她争吵,那她就有理由处置她,可是,她竟然没有,可见她城府极深,现在竟让她脸色微红,有些下不了台。
不过,凭她的手段,要惩罚一个人,要么让她死,要么让她生不如死。
只打对手几板子,对自己来说未免太小儿科了,而且这种惩罚也不狠。
她得等,等到个有利的时机,抓住王后的把柄,给她来个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又做得不动声色,这才是对付敌人最好的办法。
看来这王后心思通透,聪明机灵,是个值得用计的对手。
这样的姑娘,如果能为已用,对她来说将是最好不过。如果不能为已用,只有狠狠除掉。
想到这里,她美目微转,目光幽深的看向璃月,不紧不慢道:
“晴姑姑她们事情太多,记不住一样无可厚非,就罚她俩一月俸禄。至于王后,无论是不是疏乎,王后还是迟到了。这样吧,昭郡王妃近日碰到一个难题,不知王后能不能解答,如果王后能解答,哀家就免你这三十大板,如果不能,那哀家只有按律处置,谁求情都没用。”
太后思索一下,得意的看向璃月,如此刁钻的难题,别说璃月,就是王宫里所有人、乃至全天下都没能人解决。
难题?璃月心里有些打鼓,早就知道这老妖婆没那么好心放过她。
果然,现在又出难题刁难,摆明想给她个下马威,顺便巩固自己太后的地位,不想让自己凌驾于她之上。
璃月心底是满满的不屑,面上则温和有礼的道:“不知母后需要儿媳解答什么难题?”
见璃月态度如此,太后脸上才浮现一抹自信高傲的神采,把目光看向绮玉,淡然道:“绮玉,你来告诉她。”
绮玉朝太后盈盈下拜,走到璃月面前,又朝她拜了拜,面容安娴,不平不淡的道:
“妹妹,姐姐一向主管后宫帐房之事。每月沁阳、昊云、北齐、西凉、后周各沁家商铺都会将帐本一一呈上,由姐姐算好以作记录。王宫一向用各色的玛瑙、玉石、珍珠等放到玉盘里,以作珠算之用,本来一向严格保管,怕人将玉珠打乱。但是,前几天姐姐不小心将玉盘打翻,里面的玛瑙、玉石全部洒了一地,姐姐原本算好的帐目又乱了。这不,因为那五百本帐本,姐姐已经多天食不下咽。”
绮玉顿了顿,有些难受的看了众人一眼,自责的继续道:
“五百本帐本原本已经算好一半,可是玉盘里的玉珠被打乱,原有的帐目又化为乌有。现在还差一天就到交帐给各商铺的时候,如果重新摆好玉珠,再一本一本的将帐本上的帐目加齐算好,就算所有宫女出动帮忙,一晚上也最多能计算十来本。妹妹你说该如何办,才能将五百本帐本的帐目算好。”
璃月听得有些头晕,怎么这么复杂,难道,古代没有算帐方便的算盘吗?
想到这里,她微微看向绮玉,淡然道:“敢问姐姐是用什么计算帐目的?”
“珠盘啊。”绮玉想都没想便开口回答。
“能否让璃月看看,何谓珠盘?”璃月不解的看着绮玉,她真不知道这个东西。
众人听了璃月的话,纷纷大吃一惊的看着她,绮玉更是疑惑,“珠盘是用来计算帐目的,上至八十老人,下至三岁孩童,人人都知道,为何妹妹你不知道?”
璃月愣然,她只知道算盘和计算器,不知道什么玛瑙、玉石做的珠盘。
看到璃月惊讶的反应,太后心里终于继续澎湃起来,原来这南宫璃月真是个什么都不会的花痴小姐,连珠盘是什么都不知道,可见她以前真是个傻子。
除了是傻子之外,她想不到什么人会如此愚笨,连珠盘都没听过。
边上的青郡王妃茵梦立即得意的推了推丈夫沁满,捂嘴轻道:“连珠盘是什么都不知道,真是笑掉大牙。”
“珠盘就像生活中的紫、米、油、盐,没想到堂堂王后竟然不知道,真是丢死人了。”
“我还以为王后有好厉害,会弹琴,会跳舞,没想到竟然如此无知。”
“王后家可是银城数一数二的商户世家,天天算帐都得用珠盘,她竟然连这都不知道,该不会在撒谎?”
“可看她的模样,的确不知道,可能就像传言所说的那样。出嫁之前的王后是个傻子,后来为了抛弃她的宣王一头撞到石头上,一醒来脑子就好了。脑子好不代表立马精通珠算什么的,所以不知道珠盘也属正常。”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王后才德竟然如此拙劣,实在丢尽沁阳的脸。大家别指望她了,还是齐心协力和绮玉姐姐把帐算好,看能不能赶在明日日落之前计算出来。”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语,言语之间全是对璃月的不屑。
原以为她是个有点才学的才女,没想到骨子里仍是个狗屁不通的草包,连珠盘这么普通的东西她都哪些惊讶,也别指望她能干出什么事来。
看来,这三十板子是挨定了。
依太后的性格,不打得她皮开肉绽就不叫太后。
众人正议论得欢畅,太后突然冷咳一声,将手高举道:
“你们怎么能小瞧哀家的儿媳妇?儿媳妇来自昊云,南宫家世代经商,虽然她不知道珠盘是什么,不过骨子里肯定有商人的天赋。王后,你跟绮玉去景亲王宫,先看看什么叫珠盘。哀家只给你一天的时间,如果到明天落日之时你还没有将帐算好,哀家只好依律打你三十大板。”
说到这里,太后突然将音调变缓,阴阳怪气的安抚道:
“王后,不要怪哀家心狠,作为后宫之主,哀家必须说到做到,言出必行,以后才能更好的治理后宫。国有国法,宫有宫规,哀家也是没办法才如此,来祭拜过先王,就随绮玉下去吧!”
所有人都知道王后完成不了,她当然亦如是。
不过,直接承认王后办不了这事,自己又叫她去办,最后如果王后被罚,她一样不能服众。
唯一的办法就是明面上对她态度缓和,再夸她两句,认为她有机会办成此事。
这样的话,如果她办不到,她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处置她。
不给王后点板子尝尝,以后说不定会窜到自己头上去。
“是,母后。”璃月这声母后叫得是咬牙切齿,她将内心的不满拂平,眼底暗藏锋芒,站到太后身侧。
祭祖仪式非常严瑾,所有人都得诚心跪拜,双眸紧闭,以示虔诚。
这时,晴姑姑、虹姑姑立即跑过来教璃月如何祭祖,在众人合手祭祖上香之后,璃月才跟着她们从蒲团上起来。
好不容易祭完祖先,众人才松了口气。
璃月心底冷冷思忖,祭祖只是个仪式,每年有两、三次足矣,何须月月都要参加。
这样不仅耗费人才、物力、财力,还会使参加祭祖的人心生怨怼和不满。
试想,谁愿意大清早的爬起来在这里磕磕拜拜,烧香念经,眯着眼睛来祭祖,祭得进去才怪。
如果王宫由她当家,她一定废除这些封建无用的规矩。
不,如果王宫由她当家,她一定让太后领头,每天领着敌对自己的王妃们来祭祖,由她的人进行监管,她自己则呆在广离宫睡大觉。
祭完祖,璃月拜别太后之后,跟着绮玉去了景亲王宫。
一脸纯真的沁惊雅也要跟着去,绮玉也不阻拦。
一路上,沁惊雅抱着璃月的手,和她聊东聊西,一脸的好客欢乐。
璃月则不平不淡回之,如果没了解清楚,她断然不会和她深交。
沁惊雅不时摸摸璃月鹅黄色的纱裙,不时又直朝她眨眼睛,而身侧的绮玉,则摆着一副大家闺秀的贵阁王妃模样。
绮玉走路不急不徐,模样淡漠冷清,神情中隐隐还有些不可攀的高傲。
她是王宫管帐簿的人,又是太后的得力助手,平素就算再温婉娴雅,被那么多人如此追捧,肯定也少不了骄傲自大。
带着璃月走到景亲王府,景亲王和亲王妃和璃月互拜礼后,便站在一旁看好戏。
按理说,璃月是王后,她不用给他们拜礼。
但是,她作为王后的同时,也是小辈,小辈给长辈行礼也是必须的。
走到一间由二十名宫女、二十名侍卫把守的金贵大殿前,绮玉将璃月、惊雅翁主领了进去。
一走进去,璃月便看到里面金光闪闪的金子和珠宝,还有许多叠得老高的帐本,里面有十名宫女在整理那些帐册,个个神情肃穆,模样清俊,皆是沁阳一等一的才女。
绮玉指了指中间一张大玉盘散乱的翡翠玉珠等,叹口气道:“这就是珠盘。里面摆着用线串起来的玉珠,每十个数中间穿插着一只不同颜色的玉珠,这样计算起来方便很多。但是……”
见绮玉说得这么复杂,璃月头都听大了,直接插话道:“郡王妃不必再说,璃月虽然不太懂计算之法,但这是太后之命,无论如何璃月都得试一试。”
“既然如此,姐姐明日等你的好消息。”绮玉眼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算计,慢慢退出房间。
现在,这间厢房里只剩下璃月、雪儿、无心、酒儿、宁儿、惊雅郡主和十名才女。
璃月一一扫了扫那些蓝色的帐本,见里面每一页结尾都有那一页的总数目。
而一本帐册约有五十页,如此这样的话,五百本一共有二万五千页。
只要把这二万五千页上的数目加起来,不就是总数了吗?
如果真这么简单的话,绮玉也不用找她了。
听才女说,最后还得将里面不同商品的价格盈亏各算出来,沁阳国五百间商铺,里面经营得有丝绸、大米、玉米、珠宝等物,而每一页记录的都不一样。
要不这一页是玉米,另一页是大米,这样算起来难度颇大。
这里只有十进位制值,计算方法复杂且落后,而且太大的数字计算不了。
但是,这一切都难不倒商业天才璃月。
这珠盘的摆放模式,不就是后来的算盘吗?只是她们不懂六十进位制的算法,只能局限于小数目的计算。
璃月悄悄凑近雪儿,朝她小声耳语几句,雪儿立即懂事的跑出房间,去寻璃月需要的材料。
璃月一边埋头思索,一边和沁惊雅聊天,而窗外,经常有各个宫派来看好戏的人,那些宫女偷偷摸摸的,在外边笑一阵后就悄悄离开。
过了两个时辰,时辰已经到午时,才女们见璃月坐在榻上睡觉,而不开始计算帐册,个个立即心急如焚起来。
如果王后不开始计算,明天要是完不成太后的意旨,她们也会跟着受累的。
都火烧眉毛了,王后怎么还睡得着。
美人榻上的女子将头仰起,漂亮精致的小脸微微泛红,昨夜拖沁惊羽累死她了,她好想美美的睡一觉。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不紧不慢的脚步声,看守的侍卫正要高呼,男子玉手轻抬,示意他们别闹。
男子一双美目清冷逼人,俊削英挺的走进大殿,后面跟着寐生、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