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更何况我今日目的已达成,想来那些女人必全然信于我了吧,特别是那顾清玲。不过这还真多亏了那恭亲王呢,没事竟去见那汪梦雪,且全当着那么多的人将汪梦雪叫到一旁。可这些未免也太巧合了吧,在我正愁如何下手之时,竟有如此良机,一切也太巧了。但无论如何,我必须现在就下手,再等下去就便无机会了,只剩一个半月了。
狠了狠心,一咬牙,向前走去,心中不禁愉悦了起来。这一切皆是你们自找的,怨不得我。可未走多远,便见一双含笑的明眸,衣襟翻飞着,宛若天神般,却又似魑魅般,无尽的诡异,无法令人猜透。
声音轻起,似清泉却又似雷霆般:“王姑娘。”
他都听到了么?他会有何计较呢?心中不禁忐忑不已,却仍是故作镇定的向他走去,施礼恭敬道称道:“奴婢见过恭亲王爷。王爷千岁千千岁。”
“何须如此多礼呢,王姑娘?”他走至我身旁,俯下身,作势要请我起身,却于耳畔轻语道:“你若想玩,本王陪你玩便是了。”语罢含笑而去,留下一脸错愕的我。
他知道什么呢?这些所为原非巧合,亦非天意,却乃是他之所为。但他又为何要帮我?他又有何目的?
疑狐的回头,竟见他直向汪梦雪行去,引得一旁的女子妒忌不已,略带痴怨的目光看向那双含笑的眸子。可这眸子的主人却是如此的深不可测,这样的人当要离的远些才好。
不再回望了,不再多思,该来的总将会到得,再思也无用了,以后只需加倍小心就是。疾步向掖庭西门行去,那里有兄长正等着我。满心的罪恶,只有他方能洗尽了。
看了看紧随身后的翠茵,不觉蹙眉道:“你还是先行回去吧,我想独自一人散散心。若殿下找我,便说我等会便就回去。”
翠茵看了看我,恭敬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姑娘可要早些回来,太子殿下那关,奴婢可不太好过呢。”说罢,笑了笑,转身行去。
看着那远去的身影,心中不觉涌去一股愧疚之感,似乎感觉她也将踏上那条不归之路。这又将是一条消逝的生命之花。
远远就看见了那个白衣飘襟的俊美男子,目若温玉。柳絮于他身后飘飞,竟显婀娜之姿。他在此等了许久了吧。
“兄长——”欣喜地跑了过去,灿若烟花,美艳的令人不禁痴然。
“馨韵——”同是如此的欣喜不已,眼目含笑,迎跑了过来。
待跑到一定距离,便又同时此步,笑眼相望,四目相对着。
迈进一步,伸手过去,轻拂着兄长的俊颜,略带苍然的话语:“您清瘦许多了。”
他截下我的手,摇了摇头,说道:“倒是你瘦了许多。瞧你……”伸手轻抚去我鬓角翻飞的青丝。
只是如此轻声地话语,却叫我泪眼相望,低低的唤了声:“兄长——”
“回去吧,同我回去吧。我带你远走高飞,好吗?”他温和的看着我,情深的话语,险些让我点头答应。
看着他,只得欠然报于一笑,敛去眼角的泪光:“不是还有一个多月么。请选之后,我便同你远走他乡。”
“若你未引起太子注意,或许我可以带你走,可如今,一切都太晚了。”他叹息着。
我呆愣下,忙问道:“为何,我不懂?”
他转过身,说道:“太子殿下就差嘱告天下你便是他的所有了。如此状况之下,试问有谁还能请选于你呢?”
“可不是说会有意外么?我可以不成为他的良娣的。”我激动了起来,就算我再怎么怜爱于他,我也不可能嫁于一个小于我的男子,更何况是要多人侍奉的他。
“这个意外只会出在恭亲王身上,其他人绝无可能。”近乎冷决的声音。
“为什么?”我走了过去,从后抱着兄长的腰身,“为什么你不可以,为什么?”
“馨韵。”他满心的无奈将我的手拿开,转身回视着我:“我也有许多责任。我也得为父母亲他们着想。我若公然于殿上选你,便是同皇权对立了,我不能冒这险。”
如同一盆冷水般,瞬间浇灭了我所有的希翼。僵直着双手蓦然说道:“那你为何提出带我远走呢?那样的话,岂不也要迁罪于他们了。”
“这不一样的。若现在将你带走,我自可应付日后的一切事宜。但若于清选时,你的一切将被记载于宫廷史迹,到那时脱身已是不易了。”兄长满心的无可奈何。
“那又怎样?我便是要待至于请选之后。你以为现在走就安全了么?指不定那人已派人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呢。”我赌气地说道。是的,我是在无理取闹,因为我极不高兴他将他家人的安危放置于我之上,这令我极为不舒坦,转身不再看向于他。
“馨韵,别闹了好么。”他无奈的拍着我的肩头。
可我仍不应他,心中却在想着他接下会有何动举。许久却仍未见他又任何动静,不会他已走了吧。忙旋身过来,却见他一脸的笑意。
“我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不是吗?”
我抿了抿唇,半怨半嗔的看着他,不应他的话,就这么看着他。
“这伤口可好了么?”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嗯。”我点了点头,“舒焕的药膏很好,那口子已很淡了,若非仔细瞧着,怕也看不出来了。只是整日贴着这面具,里面已惨白的怪吓人的了。”
“帮我撕下来吧,里面有些痒呢。”我死劲的抓着脸。
他无奈的笑着点点头,接过我拿出的药膏,先于脸侧轻抹上药膏,而后慢慢的撕下来。
感觉自己的皮肤终于见到阳光了,不禁喜笑颜开,说道:“您看得出我脸上的伤口么?”见他摇了摇头,又问道,“是不是苍白的吓人呀,这么久未见阳光呢?”
“怎会呢,妹妹的容颜是这世上绝无仅有的呢。”他笑说着,可我看得出他那满腹的心痛之情,浓郁让人睁不开眼。那是一种无以为力的心痛之情。
“兄长……”
“嗯?”
“若可以从回孩提时该多好呀。”我苍然的说道。
他笑着点了点头,却无可奈何的回到:“韶华尽痴然,空留满心怨。此生又怎可回至孩提之时呢。”是呀,无论如何皆回不去了。
“我给你上药吧,等下好贴上这面皮。”说完,以手沾着浓稠的药膏向我脸上抹来。
我就这么呆愣着,任他做着一切。直到看到他露出满意的笑容,方悠悠开口道:“兄长,若我有一天沾满了众人的血,您会如何看待于我?”
“我的看法很重要么?”谦然的话语,全然未若我所想的那般的鄙夷。
“嗯。”我点点头,看向他。
他叹息的看着我:“别逼急了,兔子急了尚且咬人,更何况人呢。给他人,亦给自己留条退路吧。若能不见血那便为最好了。”
“兄长不怨我心狠么?”我追问着。
他看了看我,摇摇头,说道:“你该回去了,好好保重吧。”说完,转身便向西门出去了,只是片刻,便已不见他的身影,空留柳絮于空飞扬。
张望了一眼,便也转身而去。或许他于心仍是会怨恨于我的吧,他是如此向往平和。
“王姑娘,奴婢可算是找着您了。”翠茵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见翠茵一脸的焦虑,我急问道,心中隐隐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太子……太子殿下正四处急寻于您,全然不听奴婢的劝解。”似乎很是着急。
“什么?”我满脸的震惊,“那现在殿下他人呢?”这孩子不会有做出什么出轨之举吧,上次已为我几欲要杀掉那几名宫女,只因她们侍主无力,让我险些入落那些恶女之手。
“所以奴婢四处找寻姑娘。”她急道,“还好我找到了。”
心一慌,率先朝云馨殿而去,我相信他若寻不着我,便将从新回到云馨殿的。只是我未曾注意到那阴暗的一角正躲藏着一人,用略带痴怨的目光看着我。
东窗梦
我独自一人不停的在庭院中张望着,等待着太子的归来,派去的宫娥一个个的回来了,全道未曾见到太子殿下。可笑呀,我竟如母亲一般,时刻等待一人的归来。
“翠茵,仍未见着太子吗?”我急问着从外进来的翠茵。
她摇了摇,施礼道:“尚未呢,姑娘。”
“那你当真去了趟东宫么?那里也未有他的消息么?”我急问着。
她仍是摇着头:“东宫亦为了找殿下,现也是一团慌乱呢。还好这事尚未惊动皇上及皇后娘娘,要不这将可真叫乱的。也不知殿下到底去哪了?”
是呀,去哪了,但愿这孩子不要出事才好。天已暗淡下来了,怎么还不回来呢?哪怕只是派人来通知下也是好的,他怎么如此任性呢?焦虑的不停的探头看向外边,来回的走动着,全不决自己似一个盼儿早归的母亲。
“姑娘,奴婢听说太子殿下与恭亲王素来不和,近来更是如同水与火一般。虽殿下与王爷表面之上仍是一派的平和,可暗地里正闹得不可开交呢。那些门客互相倾轧争斗着,常可见门客流血事件,且听说他们互相暗杀着对方的主子。”翠茵忽然对我说道,满眼的焦虑,“姑娘,太子他不会……不会……”
“绝不可能。”我打断她所说的,坚决的说,“殿下富贵齐天,怎可能。”口虽如是说这,然心却担忧不已,急向庭院外行去。
刚至庭院口,便见太子不急不慢的走了进来,一身明黄的蛟龙衣袍越发衬托出他高贵的气质于沉稳。他看着我,淡然地说道:“你这是急着向哪去呢?”
“太子殿下!”我惊喜地看着他,浑不觉他的异样,“您可总算回来了。”
他看着我,冷然地笑道:“怎么,只是多时未见,你竟如此想念我了?”他伸过手,使劲地捏着我的下巴,盯视着我的眼,竟有着说不出的鬼魅之气。
“殿下,您怎么呢?”心中不禁骇然,面却若无事般的看向于他,柔声问道。
他的手劲陡然放松,轻拂着我的脸庞,一脸的迷茫:“我该那你怎么办呀,娉婷?”可娉婷一语却是如此的咬牙切齿,眼光是如此的复杂。
“殿……殿下?”我满是疑惑的看着他,亦不知发生了何事,脚步不禁向后退了下。
“你们通通给我退去!”冷然的下令着,又是当年那个冷酷的少年。
当那些人退去了,他竟从后一把搂住我,冷然的说道:“知道吗?从第一眼见到你起,我便知道你就是我梦中追寻的人,无论你是何样。美若西施也罢,丑若孟光也罢。我要的只是你,属于你的那双眼坚毅的眼神,可纳千千世界……可你为何如此待我?”却又是如此的无奈。截起我的一缕青丝,一根根的吻着。
我不知他怎么了,急欲抽身,却不料他搂得更紧了,叫我不得呼吸。
“你是我的,无论如何,你皆是我的。”如此坚定不渝的话语,不禁叫我毛骨悚然。
“殿……殿下。”我挣扎了起来。
他松开了手,阴晴不定的说道:“怎么,就这么想离开我了吗?”
“殿下,您怎么了?”我小心翼翼的问道,伸过手想探探他的额头,看看他是否病了。
谁知他一把截住我的手,狠狠的捏着,令我吃痛不已,阴冷的话更令我心寒着:“收起你的假好心,我不需这一套。”
“殿下?”我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脑中一片茫然。
他甩开我的手,里屋行去。突然从他袖口中掉下一物,“咣当”一声,是金属掉地的声音。我忙低头下去一看,竟是一只金钗——半连钗。是母亲的那枝半连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