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王妃,快喝吧,凉了也就变味了。”
“嗯。”低头舀起一调羹,细细的品了下。
“怎样,好喝么?是不是比上次要好呀?”红儿一旁忙问道。见我点头,便又接着道,“下次奴婢再弄这样的补汤吧。”
低头再喝了一口,低语道:“好。”而后抬起头来,看向翠茵,示意她引开红儿的视线。
翠茵明白的微颔首,眉头微蹙,笑看向红儿,走向她低语道:“红儿,看你,如此深的姑娘欢心。依我看呀,用不着多久我家姑娘便不要我咯。”
红儿一听,连忙看向我,向翠茵赔笑低语道:“你怎么啦,我这不也是向你学习的吗?”
“是吗?原来你是向我学的呀。”翠茵忙尴尬的笑说道,“对了,我听说你不仅厨艺极好,就是现今这刺绣也不错呢。”扯着红儿的衣袖低语着。这丫头,分明是在四处找话题嘛,好在这红儿极为单纯,不易察觉当中的不妥之处。
红儿一听,笑了起来:“我这刺绣可是王妃教的。”
“是吗?对了,我这也有姑娘教于我的刺绣,你要不要看?”她又忙笑说道。
“嗯。可王妃……”
“没关系的。”而后她又回头对我道,“姑娘,您先慢用呀。奴婢先同红儿进房拿样东西。”说完也不理应红儿答不答应,拉着她就往翠茵自己的房间而去。为了好照应我,这几日翠茵便就住于我厢房对面。
无奈的看着翠茵微为惊慌的眼神,低头不语。无论如何,将红儿拉走了就是好的。
趁着这一空隙,迅速的展开药包,将药粉倒入补汤中,搅拌几下。又迅速的将那包药的纸张夹入书卷中,压好。
刚要舀起来喝,谁知那翠茵忽的探出头,叫道:“姑娘!”
皱着眉,无奈的看向翠茵,问道:“何事?”
翠茵这方扯着红儿走出房门,僵硬的笑着:“那个……那个,奴婢忽想到一首诗,可奴婢只记得前几句,忘了后面的,姑娘可否……可否……”
“很重要吗?”紧盯着翠茵,这孩子不会是在耍什么主意吧,我知道她一直反对我这么做的。可碍于我的命令,她不得不如此而为。
“重……重要……”她声音越发的小了起来,低下头不敢看我。看来当真有鬼呢。
“翠茵想将那后几句诗绣于锦帕上。”
红儿一只紧紧的盯着翠茵看着,不明所以,一头雾水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吗?这绣品很好呀,要诗句作什么?”
“是……是吗?那……那就算了。”翠茵有低下头,随后又忙抬起头,满眼忧虑的看着我,不再话语。
无奈的蹙眉对翠茵道:“若有事,你就先出去吧,这有红儿。”
她也猜出我的意思了,忙摇头道:“奴婢没有事的,奴婢在此陪着姑娘吧。”
红儿依旧不解的看着翠茵,小声道:“你今天怎么了啦?”
翠茵不语,僵直着笑颜看了眼红儿,而后依旧担忧的盯着我。
被她这么看着,在好的心情也会被夷为殆尽,更何况我本已心情烦乱,对于要拿去这孩子的决心至今依旧犹豫着。无奈的放下调羹看着翠茵,看来我似乎找错人了。
“王妃怎不喝了呀,难道不好喝么?”红儿视线又看向我,不解的问道。
“不是。”低下头,再次舀起汤药,这已不是先前那般烫了,张开口便要喝下,可谁知腹部没由来的阵痛起来,大概是是因为这孩子感觉到了生存危机吧,不过不是才三个多月吗。
再次低头去喝药汤,腹部依旧阵痛起来,心中似乎有个强烈的声音在叫唤着:不要喝,不要喝。紧捏着调羹,蹙着眉,冷汗开始于额头上微微冒了出来。腹痛,心痛,头痛。摇了摇头,心更加的烦乱不安。
终究是狠不下心呀。闭上眼,低语道:“我吃不下,将它倒掉吧。”
再睁眼,看到翠茵松懈了一口气,忙上前收拾补汤,喜的急速向外走去,生怕我一后悔又要喝它:“姑娘,那我这就去倒掉。”
“王妃,为何倒掉不喝呀,这可是奴婢花了许久时辰炖的补品呢,那对王妃身子极为有利的。”红儿无不可惜的看着翠茵端走补汤,惋惜的道。
看着翠茵离去的背影,不知为何,心中竟也松了一口气,腹不痛了,心不痛了,头也不痛了。许是在自己心里,也希望可以留下这个幼小的生命吧。
“王爷——”接着便是碗掉地摔坏的声音。
门外翠茵的一声惊呼,让我放下的心再次吊了起来,他竟然在门外,那他是刚来的吗?
“奴……奴婢该死,请王爷责罚。”翠茵似乎要哭出来了。
“发生何事了?”忙起身,向门口儿去。
“没什么事,夫人。”恭亲王跨步进来,含笑说道,而后又对门外跪铺于地的翠茵说道,“好了,你也收拾下地上,替换件衣裳吧。不用再跪着了。”
“谢……谢王爷恩典。”翠茵慌语道,迅速的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放入托盘中。
红儿也忙向恭亲王施礼,退出门外,帮着翠茵拾起碎片来。而后两人一齐退下。
看了看外边,再看了看这恭亲王,道:“那汤未伤着王爷吧?”
他看着我,轻摇着头,执起我的手,笑语道:“夫人这是在替为夫担忧么?”
尴尬的将手抽回,低语道:“王爷没事便好。”转身向桌几走去。
“夫人为何不服补汤呢?”他于后问道。
继续向前慢走道:“只因妾身日日服用汤药,故而现今一闻汤药味便反胃了。”看来他因是刚来的吧,担忧不已的心再次放了下来。
“原是这样呀。”他低语道,“夫人近来似乎憔悴了许多呢。”
“许是……许是初为人母,心性难免忧虑。”苦涩一笑,什么初为人母,那样的行经根本就是泯灭人性了呀,谈何为人母。什么心性忧虑,根本就是睁言胡语,因是忧虑如何能顺利拿掉这孩子吧。
“那夫人要不要出去散散心?”他又问道。
“散心?”我讶异道,回头看向他,“王爷有空么?”
他笑了笑,未正面回应,只是上前拉着我的手向外而去:“走吧。”
“不同翠茵她们说么?”我犹豫道,实在是不想同他出去的。
“夫人放心,她们自会知晓的。走吧,夫人。”他回头对我一笑,紧紧地拉着我急速向外走去。如此快的速度,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我不知他其实一直就伫立于门外,将里边的事看得一清二楚,只是一直紧张的在外看着,并为出来阻止。他在赌我会不会如此狠心不要这孩子。但他赌赢了,不是吗?
烟水茫茫
本想个骑一马,可谁知恭亲王不同意,强硬的要我同他共骑一马。驾于马背,我前他后,身子被他紧紧地搂着。我不知他在想着什么,就这么任由马儿在林中走着。
“身子受的住吗?”他低头问道。
“嗯。”点着头应道。
“那要不要下来歇息一下。”他又问道。
回头看着他,点了点头。他纵身一跃,跳了下来,而后伸手将我小心翼翼的抱下马。将马牵住,两人一直无语的向前走着。
“王爷不说话吗?”我终究是沉不住气的,实在是忍受不了这诡异的气氛,开口问道。
“夫人要听为夫说什么呢?”他回头笑道。
低头良久方道:“可以说说德妃之事吗?”唉,我当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呀,但我也真的想知晓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凝视我许久方道:“为何夫人忽想知晓关于德妃之事呢?”
“王爷不愿说吗?”低语笑道。
摇了摇头道:“我知晓夫人曾也找过德妃,那她定也将我同她之间之事告知于你了,不是吗?”
心微讶异了下,而后笑了笑,道:“看来她都告诉于你了呢?”
他也只是凝视着我,笑摇着头道:“且不说我自那日起仍未同德妃相见过,便是同她见了,也不见得她会同我讲此事的。”
我又怎会忘了他于宫中遍布的眼线呢,即便是一个极小的不起眼之处,他也是不会忘却布线的,更何况那德妃是他要守护之人呢。
“王爷同她因是相识甚久吧?”我不大信那德妃所说之语。
他摇了摇头,道:“如何说呢,或许是相识许久吧。”
或许?这话倒也含糊着。许久便是许久,何来或许之说。
他见我疑惑的表情,却也只是笑笑,不再解释,拉着我的手就继续往前走。身后那只马便也是不停的甩着尾巴,慢悠悠的跟着,它应是极其无聊了吧。
“还记得那么?”柔和的声音于耳畔想起。
本是极其无聊的看着自己的脚尖,忽听他这么一语,忙抬头随其视线看去。碧波荡漾,于阳光的照耀下,泛出无数星光。一片碧草,零星的散落着各色野花,当真如小家碧玉般的淡雅,却也不失大家闺秀那般的豁达。淡淡的香气于四周荡漾着,弥漫着些甜腻的味儿。
当然记得此处,看了看身旁之人一眼,微微一笑,快步向那走去。挑了一块草地,跪坐了下来,截取一把草,于鼻尖轻嗅着,一股甜腻郁郁的香气涌起,直入心扉。仔细一看竟是香兰草!小时兄长常带此草给我,只因他知晓我喜爱这种甜腻的香气,一如冰糖葫芦般。
恭亲王将马放开,于我身旁也坐落下来,静静的看着我。
感觉到他微为灼人的目光,心略为不悦,却依旧含笑的看向恭亲王,道:“怎么了?我身上哪里脏了么?为何这样看我。”
他依旧一笑:“我还是比较喜爱真实的你。”
秀眉微拧,笑容冷下来:“难道王爷常见妾身甚为虚假么?”
他微叹了口气,道:“你我既已为夫妇,自当坦诚相待。我不会希冀你如同他人妻子那般对夫君全然付之于心,我只求你在我面前不要再戴上那层无谓的面具了。”
“戴面具?”我轻笑了起来,“好呀,那妾身现就扯去这面具便是了。”说完动手就往自己脸上扯去。
“夫人。”他忙伸手阻止我的动作。
“王爷不是要妾身扯去这面具的么,怎又阻拦着妾身呀?”充傻的说笑道。
“聪慧如夫人,又怎会不知为夫之意呢?”他无声的叹息着,眼观看向前方的碧潭,一脸的落寞,“许是我太过强求了。现今如此已为不错了,我还奢望什么呢?”
极为震撼的看着这人,良久方冷声道:“王爷既知妾身之虚伪已深入骨髓,却要妾身坦诚以待,的确是奢望着呢。更何况你我之间所持立场不同,妾身又怎能坦诚以待。”
他看了看我,苦涩一笑:“是呀,这样又当如何坦诚。”眼光再次寞落的看向前方。
两人就如此一直静静的坐着,不发一语的看着前方碧潭。粼粼的波光于眼前闪烁着,亮眼的很。也不知过了多久,直至霞光于西方漫布下来,一轮艳红的落日出现于山头。两人这方清醒过来,原来一大半个下午就这么坐掉了。
恭亲王笑看着我,道:“好久未如此宁静过了。时候不早了,夫人,我们也该走了。”他站立起来,伸过手,想拉我起来。
犹豫了下,仍是伸出手,搭在他手掌中。一股温润的气息从他手中传了过来,竟有一股踏实之感。我想我大概是病了,才会产生如此错觉。
可再一看,马已不见了。静坐如此之久,且未将马拴好,马怎能不走呢。若无马代车,如此走回府,定要一个多时辰了,我不认为我可以走那么久。满眼忧虑与无奈的看向恭亲王。
谁知他竟笑了笑,安慰我道:“放心吧,夫人。马一定未走多远的。”随后于腰间取出一把短笛,大约只有手掌那般长。搁于唇,几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