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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也可能是君非宇的小神经又被刺激了,一时做不出来反应。
这么想着,阮陶陶转身想出门。
可惜一只手臂马上拦在她面前。
疑惑转头,阮陶陶看着还是神情古怪的君非宇。
“怎么还拦我?你真的不怕我化身……啊?”
门外偷听兼偷看的纪大美人无奈抚额,原来小陶陶这么迟钝。
宇王爷八成是不怎么反对她色心大发吧……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6)
看着她茫然的样子,君非宇现在是完完全全地想把她掐死,不过是因为跟之前完全不同的原因……
“算了,我不再追问你是谁!”
抢回免死金牌,君非宇黑着脸想要出门。
咦?这么容易就过关了?阮陶陶还在庆幸中。
不过君非宇是不是被她是女人这件事震得有点混乱了?怎么表现得这么奇怪呢。
走到门口,君非宇突然又折返回来,手一伸,把阮陶陶拉到身边,让她看着自己。
因为君非宇的神情看起来很正经,阮陶陶没意识到这个姿势很暧昧……
所以说上官墨把心思都表现在脸上和嘴上还是很有必要的,不然其实有点迟钝的小陶陶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明白他的感情……
“怎么了?”阮陶陶有点茫然地看着他。
“以后不许再拿这个借口解围!”
“……”什么啊?
阮陶陶一时有点没太反应过来,就觉得君非宇说话好像比以前……
倒也不是凶,好像是霸道吧。
“说你见了男人会色心大发的那个!”
“……”为什么?
阮陶陶还不想承认身份,“那不是借口,那是事实!跟我共处一室……”
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已经听不清了。
阮陶陶很囧地看着君非宇黑得像刚浸过墨汁的脸,这是在气什么啊……
纠结了一下,她只好退一步,“那个……这是相对别人而言的,你放心,我对你绝对没企图!”
这么说他应该满意了吧?
没有。
君非宇的脸好像把周围的空气都染黑了……
室内温度急剧降低,阮陶陶有种暴风雨将至的错觉。
又说错话了?
不应该啊,他总不可能希望肖暴君对他有企图吧?
或者是他认定她不是真的肖骁,但是希望她对他有企图?
摇摇头,阮陶陶立即否决了这个猜想。
这不是猜想,这是色女的花痴梦想……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7)
可是说来说去,君非宇究竟是在气什么呢?
有些无奈,阮陶陶小心翼翼地建议他,“不然你先回去歇歇,我们明天再说?”
黑着脸盯着她,君非宇突然大跨步走回桌边,径自坐下。
咦,怎么又不走了?
阮陶陶实在是弄不明白他在想什么。
算了,还是她走吧。
“回来!这是你的房间,你还要去哪儿!”
“……”可你把我房间霸占了呀。
看他脸色这么难看,阮陶陶也不想再捋虎须,所以只在心里反驳了一下。
“站着干吗?还不睡觉去!”
“……”可他在这儿,她怎么睡?
奇怪……
看君非宇的眼神,她要是再不去睡,他就准备砍人了。
无奈,阮陶陶只好走回内室,没换衣服地靠在床上。
先歇一会儿再说吧……
可这一天下来她也确实是累了,说是歇一歇,闭上眼睛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坐在外室,君非宇能清晰地听见里面的人呼吸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这么快就睡着了?!
阮陶陶的行为清清楚楚地证明了,她对他真是没有企图……
这么晚了男女共处一室,她也没觉得暧昧或是不自在,还能安安稳稳地睡着。
所以君非宇发飙了……
当然,这发飙都是隐蔽的发飙法。
比如暗地里捶胸顿足,偷偷吐口血什么的……
还躲在门外偷看,纪大美人有些同情君非宇了。
唉……
没事试探什么呢?
这不是给自己找打击呢吗?
不过话说回来,小陶陶也真是够迟钝了……
发飙之后,君非宇走到内室,拧着脸看着靠在床边熟睡的人。
接二连三地把他的心搅得一团乱,之后她就这么睡了?
我让你睡!
所以君非宇黑着脸冲过去……把人抱回被子里躺好了。
动作还都小心翼翼的,免得把人吵醒。
咳。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8)
而把一向很风光的宇王爷打击成这样的“罪魁祸首”还在笑眯眯地睡得香甜,不知道有人站在她床边,已经快把牙都咬碎了。
————————
第二天早上,阮陶陶醒来之后发现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个人,而且她还是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盖着被子睡的。
可能睡到半夜自己躺下了?
阮陶陶并没在意,跟每天早上一样,洗漱更衣吃饭之后,去上朝。
直到下朝,她都在茫然地想,怎么感觉君非宇在朝堂上看着她的眼神满是怨气呢?
偏偏下朝的时候她想叫住他,他却头都没回地走了……
唉,真奇怪。
可能是他一时还接受不了肖暴君是个女人这个事实吧?
今天是放血救君非宇弟弟的日子,所以阮陶陶下朝之后径直回寝宫。
师弟同学,也就是纪大美人,还是易容成小太监的模样,跟在阮陶陶身边。
一路上,他给阮陶陶解释了几座寝宫的位置。
简单地说就是春夏秋冬四座寝宫,格局相同,装饰完全不同。
肖暴君一般按照心情轮换着住,不过后来秋宫被君非宇要去给他弟弟住着养伤了。
“肖暴君竟然真的同意把寝宫让给他?”
阮陶陶听得很惊奇,“肖暴君很怕宇王爷吗?”
“应该也不至于怕,肖骁还是很厉害的。”
纪大美人想了想,“既然肖骁是女人,我看她倒是很有可能喜欢君非宇。”
“嗯,很有可能。”
阮陶陶也点头同意,“君非宇应该是很多人的梦中情人啊。”
纪大美人被惊着了。
确实有很多人喜欢君非宇,可小陶陶也这么想?
师兄不会是有情敌了吧?
“小陶陶,那你对君非宇印象怎么样?”
“很好啊,外形好,人品好,性格也不错,而且他那种气势很难得啊,像……嗯,君临天下的感觉。”
“……”评价这么高?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9)
纪大美人开始考虑是不是该提醒一下自己的无良师兄。
免得师兄追不到人,他还要悲剧地接着装女人,来抵挡那些师兄不愿意理会的烂桃花。
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否决。
提醒?
那不是让师兄省了很大的力气?
依他看,小陶陶最后还是逃不出师兄的手掌心的,所以……
嘿嘿,师兄还是辛苦点追娘子吧!
一路上,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直到他们走到秋宫。
君非宇正黑着脸站在门口,见他们过来,径自伸手想把阮陶陶拉过来。
另一只手很快斜伸过来,阻止君非宇之后,也想去拉阮陶陶。
两只手就这么打了起来……
一大早上的怎么火气就这么大?
以前不是说他们俩根本不怎么打交道吗?
怎么现在见面就开打?
不解地看了眼正在打架的君非宇和上官墨,阮陶陶绕过他们俩,自己进门了……
两个男人石化了。
唉,喜欢上迟钝的小陶陶,他们俩真可怜。
纪大美人第一次觉得自己不是人群中最悲剧的那个,心情相当不错地跟着阮陶陶进了门。
门外的两个男人互看了一眼,各自整了整衣服,拿出最帅的样子进门了。
阮陶陶站在桌边,有些踌躇地拿着匕首,在腕间比划着。
上一次是君非宇动的手,自己来的话……有些下不去手啊。
正犹豫着,两只手同时出现在她手中的匕首柄上。
“我来。”两个男人齐声说。
“……”阮陶陶嘴角抽搐地看着他们俩。
这俩人是要帮忙还是要借机报复啊?
怎么这么积极呢?
“小丫头。”看出她的心思,上官墨无奈地笑着拍拍她的头。
伸手想把阮陶陶拉开,君非宇不悦地嘱咐她,“别跟这男人走得太近,你不知道他是什么人!”
呃……
这是什么情况?
放心,我对你没企图!(10)
阮陶陶来回看着他们俩很久,之后恍然大悟。
“因为昨天宇王爷也想抢纪大美人,所以你们俩结仇了?”
“……”三个男人都被她震住了。
上官墨也是刚发现她这么迟钝,笑着摇摇头,他声音自然地“解释”。
“不是,是宇王爷觉得纪大美人心里还是只有我,所以今天看我很不顺眼。”
“……上官墨!”君非宇怒了。
阮陶陶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之后拉拉纪大美人,“果然是红颜祸水啊。”
“……小陶陶!”纪大美人磨牙。
可收到无良师兄的警告眼神,一脸狰狞的纪大美人马上变成和善表情。
“来来来,小陶陶,我帮你放血,放心,这是我的强项,绝对不会疼。”
真是,不就是凶一下吗!
又不是真凶,他也就是开个玩笑,师兄竟然就威胁他!
纪大美人心里十分郁闷。
为什么受伤的就总是他呢?
正事要紧,两个男人互瞪了几眼,也动手划破手腕,放血出来。
等君非宇喂完他弟弟,房间里又变成很诡异的气氛。
手里转着匕首,上官墨笑着开口,“宇王爷,还记得这一招吗?”
说完他好像是使了几个剑招,动作太快,阮陶陶看得不是很清,倒是君非宇看过之后脸色大变。
“你是……”
从怀里拿出半边银色面具戴在脸上,上官墨笑着点头,“是我。”
“……”上官墨就是大名鼎鼎的乌衣骑首领这个事实让君非宇完全呆滞。
阮陶陶很同情地看着他,之后低声跟纪大美人说话。
“之前看宇王爷的意思,他好像也很敬佩乌衣骑首领啊,现在发现真身竟然是上官墨……唉,真是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我能理解他。”
纪大美人很无语地看着她。
看她对暴君身份的适应能力,小陶陶也不笨,她到底是怎么长成这么迟钝的?
难道这就是爱情?!(1)
什么破坏偶像在心中的地位?
那根本不是重点!
重点是跟师兄相比,君非宇最大的优势就是人品,可现在师兄有一个比他宇王爷的形象同样光辉的乌衣骑首领的头衔!
唉,君非宇的胜算更小了。
惊愕之后,君非宇回神,眯眸看着上官墨,“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
上官墨气定神闲地回答他,“这小丫头的意思才是最关键的。”
“……他们说什么呢?”怎么就扯到她身上了?
纪大美人无力抚额,“讨论中午吃什么呢。”
“……”
中午大家都是各吃各的,问她的意见做什么?
骗人也不能用这么拙劣的谎啊,这不是瞧不起她智商吗?
呜。
可真到了中午,阮陶陶就想收回早上说的话了。
该用午膳的时候,上官墨晃进御书房里,笑着提醒她——
“小丫头,别忘了你昨天答应过我什么。”
他还敢提昨天!
“啪”的一声,阮陶陶捏断了手里正批阅奏折的毛笔。
当然她的批示法还是打勾画圈什么的……
“我说话算数!你要吃什么,自己叫人跟御膳房说去!”
阮陶陶愤愤地瞪着他,之后马上收回目光,一脸淡定严肃地看着成堆奏折。
呜……
为什么一看见他就能想起昨晚见过的画面!
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早上她都没敢用眼神谴责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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