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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袭话听得我有些云里雾里,但有些话我是听明白了,他是说……他的心里只有我么?
“三年前的事我……并不清楚……”心中似有蝴蝶再度翩翩起舞,不行,不行!
“那好,在此,姐姐可得听明白了,我影舞叶向天发誓,此生只喜欢姐姐一人!若负姐姐,不得好死!”他狠绝地说道。心中有根弦似就那样很干脆地断掉了。
我愣住了,他在说什么?他说了什么?
“姐姐,叶儿喜欢姐姐,喜欢得紧,如果能将你变成个小人儿就那般装进我的口袋该有多好呵……姐姐,别再逃了,好么?”他抱住了我,呢喃道。
喜欢我么?为什么会喜欢我呢?
没曾想,我竟然将心中所想就那般问了出来。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喜欢就是喜欢了。哪有为什么。”
是么,喜欢便是喜欢了么?不一定要问为什么么?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不需要吗?需要吗?不需要吗?……
也许是不需要的吧……
但是……
“我们那里……由来都是一夫一妻制,以彼此喜欢为前提而结为夫妇,对彼此忠心、信任,我……不是你们这里的人,我不能接受自己的丈夫除我之外,还有别的妻子,你……可明白?”
他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从来没有过的阴沉,半响似全身软弱无力得很,那说出口的话已经没有了硬气:“姐姐明知……姐姐在为难叶儿!”
为难你么?哈……我若不为难你,便是为难我自己,你不好过,我便好过了么?
不!我承认我是自私的,我是小气的,我不伟大,我很渺小,若不是唯一,我宁可不要!
“放我走吧。”那胸口似缺了个洞般,空洞麻木得很,是因为已经疼得没有知觉了么?我不知道,原来与他之情竟是如此之深了么?这该死的不受我控制的心!
他睁大双眼,起先是隐忍、不安、难过,接着便是熊熊燃烧的怒火!
那夹带着不顾一切的怒火让我心下一寒,有着不好的预感。
果然……
“姐姐死了这条心吧,姐姐不愿封妃,朕便不封,独独姐姐想走这件事朕是绝对不会答应的!朕说过,生亦同床死亦同穴!姐姐别想逃开朕!”许是气极,他竟然都不说我了,而改说那威严的天下间只有一人才能自称的—“朕”!
“那你便先杀了我吧!”我气极,一时头脑发热,嘶吼道。
他脸色一冷,粗喘着气与我如两头对敌的野兽般两两相望着,那紧握的拳头泛起了白,那额角的青筋却是根根清晰得很。他—怒极!
他竟然先败下阵来:“姐姐一定要如此伤叶儿的心么?”那破碎的声音让我听了竟然如此难过。
那泪不自禁地便流了出来,为他的痛苦,也为自己的无奈!
“姐姐莫哭,姐姐明知叶儿最是害怕见到姐姐哭了……也罢!从今而后,姐姐便只是叶儿的姐姐,再无其他,只求……姐姐不要让叶儿寻不着,可好?”他立在了我的身前,柔声说道,一手为我擦着脸上的泪,这一幕好熟悉,好熟悉……似也在哭泣,一个小小的身影也是这般为我擦着脸上的泪水……
从今往后,我便只是叶儿的姐姐么?
如此……甚好。
有什么不好的呢?回去无望,在这人生地不熟之处,我竟然为自己找着了一个皇帝做坚强的靠山,这不是天大的好运么……
是啊……很好了,我艾春天运气已经很好了呀……
只除了那高高的宫墙那冷清的宫殿那猜不透瞧不清的人心,除了那……心中难以言喻的复杂心情。
他果然未食言,我被御封为喜善公主,赐喜得宫为我的住所,应了我的要求,并未多派下人侍候,只留了两个我望着顺眼的丫头作伴,一个似认得我,唤我为姑娘,名唤青青,刚见面那会儿,哭得像个泪人儿似的,害我不禁想找出她是不是在自己身上装了开水阀。虽然我并不想弄个水笼头在身边,但是……她大有一副不让她待我在身边就去跳河的架势,所以……没办法,忍吧!
另一个,是个年约16岁左右的丫头,只因面貌生得与我那老妹有些相似,所以便留了。
到得这皇宫中已经过了近一个月了,除了只到那太皇太后那里串串门外,其余的地方我是能躲则躲的,为什么?因为……如果要被人用着高压电般可以让你浑身不自在到了极点的目光盯着,你愿意与她们见面么?
答案当然是不愿意啦!
自古后宫多事非,所以,我很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没必要将自己的大好人生全浪费在一棵树上么,而且还是一棵珍贵至极人人你争我夺的树!哼!又是皇后,又是嫔妃,又是才人,又是秀女,他的女人多得是呢!
两人同处一个皇宫,均是神龙不见其尾,你见不着我,我也见不着你。
我承认我是故意躲他,远远地听到那些个呼喊声,我就躲了开去,那他呢……估计也是在躲着我的吧,这样也好,省得见了烦心。
只是,有时却又是恨得牙痒痒,说不见就不见了么?亏得某人还发誓什么此生只喜欢我一人!哼!全是鬼话!
一边是恨得紧,一边却又有些念着某人,这种矛盾的心情折腾得我烦闷不已,恼他也恼自己。我艾春天真是没出息!
“呜……”啊?有人在哭?四下张望一番,呀!什么时候天已经黑了下来了呀?什么时候我竟然走到这种阴森森恐怖怖的地方来了呀?
原来我竟然一边想事情,一边不知不觉间竟然走到了一处不甚熟悉的地方来,月色虽然撩人,但是……在这阴风阵阵的地方,突然听到这么一个吓人至极的哭声,恶寒啊!==|||
“谁~是谁在那儿哭呢?”我壮着胆子问道,可惜那颤抖的声音却生生泄露了我的害怕。
听得我问话,那声音竟然停了?
“快出来,否则~我可要进去了~”
说是这么说,但是……前方黑漆漆,呜……我实在没胆量去瞧个清楚。
没人啊,也许是我听错了吧,正想抬步离开,突地自那前方传来呻吟声,似是身体疼痛至极无法忍受而发出来的声音,我克制着自己拔腿就想冲回自己屋内的冲动,喑一咬牙—拼了!
说不定真正是什么人受了伤呢?
拔开那浓密的枝叶,我缓缓朝前行去,那心跳得厉害得很,浑身的汗毛竟然根根竖立了起来。绞白的月色下,那树丛中竟然跌坐着一名衣着白衫披散着头发的女子,我倒抽一口冷气,下意识里就想转身闪人,但是……
那人似听见了我的脚步声,抬起了头……
妈呀!鬼啊啊啊……
我终于崩溃了,大叫一声:“鬼啊!”便发挥了我的长处—百米冲刺的劲,使劲往来时的方向奔去!
呯地一声,我笔直撞上了一项坚硬的东西,再度鬼喊一声:“好疼啊!”
伸手已经抚上了鼻头,火辣辣的疼意钻心般袭上心头,我只能站在原地干跳着脚,只盼至少能减低点疼意。
“姐姐!撞哪儿了?撞哪儿了?”一道焦急的声音响起。
[正文:第七十三章 束缚(二)]
“鼻子,鼻子!好疼啊!流血了,肯定流血啦!”我双眼模糊,竟然连眼泪都疼得流出来了。
“姐姐,放手,让我瞧瞧。”一双温暖的手拉开我抚鼻的双手,黑夜里漆黑的眼神让我一愣,竟然是他!
“没事呢,姐姐,好好的。”他似松了一口气,突地似想起了什么,如触电般收回了手,退了一步,望着我问道:“何事让姐姐如此大惊小怪的?”
心下有些失落,我甩甩头,摇去这不舒服的感觉,先前那见鬼的惧意又涌了上来,一时,也顾不得什么了,一个大步跑到他身后,双手紧紧抓住了他的衣袍,哆嗦着说道:“鬼~有鬼啊~”
他似身子一僵,末了,转过头来问道:“哪里有鬼?”
“就在……前面,一个穿……白衣的女鬼,好……好吓人啊!”
他沉思半响,最终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我的手,那温热的感觉不禁让我一颤。
“姐姐带我去瞧瞧。”
还去?我才不要去!被吓一次是倒楣了,再来一次那就是自找罪受了!
我摇头如拨浪鼓。他缓缓抽开嘴角,笑了开来:“姐姐胆小如鼠,怕什么,有叶儿在呢。”
一时,被他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汗气概折服了,我紧紧贴着他温热的身躯,亦步亦趋地跟着他来到适才那个地方。
偷偷自他衣角望去……吓!竟然还在!
“哪……还……还在……”
许是有他的在场,我竟然没有先前那般害怕了。
“你是何人?深更半夜为何在此吓人?”影舞叶冷喝道。
那人低叫一声,似是认识影舞叶,此时是吓坏了,挣扎着趴下了,口里连声唤道:“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请饶了奴婢吧……”
呀?一听得这些话,我张大了嘴,敢情那个鬼是个宫女呀!
“回答朕!”
“奴婢是长乐宫蜜妃娘娘那儿的,只因有些想家了,所以便在此哭泣,没曾想惊扰了圣架,请皇上饶命,饶命!”
听得不是鬼,我探出头来,向那人望去—适才就是因为那张脸上错综复杂的疤痕生生吓着了我,再加上她又穿了一身白衣……呜……这不能怪我么!我本来就很胆小么!
我扯扯影舞叶衣角,低声道:“你吓着人家了。”
他再次一愣,眼中似有微光闪过,那嘴角竟然带着些笑意,低下头来,他凑近了我,温热的气息吹向我的耳边:“姐姐怎会认为一个奴婢是鬼?”
我竟然脸一红,突地意识到此举不妥,急急忙忙跳开,没好气地说道:“谁让她什么衣服不穿,偏偏要穿一件白衣服么。”他似轻轻叹息了一声。
我装作未看见,转过头去,见那姑娘仍在那儿瞌着头,于心不忍,上前一步,伸手扶住了她,仔细一打量,吓!那脸上的伤痕竟然似是被些利器所伤,而且是新伤,这是怎么一回事啊?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的。
“你的脸怎么啦?谁伤了你啊?”
她抬起头来一见我,满脸惊讶之色,我纳闷不已,再问了一次。
她哆嗦着低下头去,轻声答道:“回公主话,没人伤奴婢,这是奴婢不小心弄伤的,多谢公主挂心。”
她认识我?算了,这宫里反正多得是人家认识我,而我不认识人家的人。
而在我所要关心的是—骗……骗鬼啊!==|||
三根黑线划下,想来,她也是不敢说的。那就让我猜猜看—她是长乐宫蜜妃那儿的婢女,那么此事定与那蜜妃脱不了干系咯?哼!都是某人的错!三宫六院,快活得很嘛!我愤愤不平朝某人瞪视一眼,却见某人不安地咳嗽了一声,我再回过头去,和颜悦色地问道:“来,告诉我,是不是那什么蜜妃虐待你啊?那,不怕哦,现在皇上在这儿,他最大,你告诉他,他会为你做主的哦。”
那白衣女鬼,哦,白衣女子一听,似有些犹豫了。
我朝着某人呶呶嘴,强烈的暗示。某人上得前来,说道:“朕要听实话。”
于是,那白衣女子便一一道来。
听完,那影舞叶脸色已经阴沉不已了。
我在一旁哼哼冷笑半声,气极:“什么人啊!我看就是一个虐待狂,不问青红皂白单凭个人喜好就胡乱对待下人,她们也是人,也是爹娘生养出来的,凭什么就认为自己高人一等?哼!气死我了!”
我愤愤不平,影舞叶瞧了瞧我,再望了望那已经哭成泪人儿的人,眉头一皱:“你所说当真?”
“回皇上,奴婢所言句句当真,绝无半点儿虚假,还请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