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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头对六名少女轻轻点了点头,用莫测的语气询问,“你们快说,是不是?”
六名少女自然不敢胡乱瞎说,而且面前这位麽麽地位比她们高多了,若是不如意,回头有她们苦果子吃的。
所以都忙不急的向□□的主子俯身,齐声说道:“是的,娘娘。”
颜齐儿将一切尽收眼内,也不说破,只是重重娇叹一声,挥了挥手,“你们都退下吧,将皇子也一并带走,好生照看。”
“是,娘娘。”少女们弯腰俯了俯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锦衣妇人抱着婴童也欲离开,却听齐贵妃将她唤住,“李麽麽……”
她疑惑的回头,望着□□的美貌女子,低头询问,“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这些天,有伊郡王的消息吗?”颜齐儿略微迟疑一下,开口问道。
伊郡王? 被唤作李麽麽的妇人不明白贵妃娘娘怎么突然问了这么一个问题,只是作为奴才,她还是低头恭敬回道:“娘娘,只有皇子诞生那日谨王出现过,至于伊郡王……奴才并没有见到过他,听下人们的消息,他似乎不在宫中。”
听了这话,颜齐儿不由轻轻挑了挑眉,在心中暗自思衬:自从上次派人求他帮了那个忙之后,几次想见他一面,亲自道谢,而他居然次次都躲着自己,不过,她倒是真心想谢谢东方伊的……
因为柳兰语已经离宫,而且还被东方泪贯上‘刺客’的罪名,如今在宫中,只有她颜齐儿才是后宫正主!现今还为皇上诞下一名皇子,对于这个后位,她更有信心了。
她不管皇上何时能将柳兰语从宫外找回来,因为她根本不会让这种事发生!
既然送走了,出了宫,那么就永远也别回来,即使被找到……她有办法让柳兰语永远消失!而且,不会让任何人发觉是她做的。
只是她还是有些疑惑,为什么皇上近期来齐凤殿的次数居然少了这么多,究竟在忙什么?以往怀有身孕时,不管多忙,他都会过来陪她闲聊一会,才离开,如今生了孩子,便还冷漠下来了。
这让颜齐儿心中莫名警惕起来。
她轻轻摇了摇头,向李麽麽吩咐,“将皇子将于奶娘照看好,不能出任何闪失,你去伊王府走一趟,替我向伊郡王代说一句话。”
说完让李麽麽俯身贴耳,在她耳边轻言着什么。
语毕,李麽麽沉声点了点头,“娘娘放心吧,奴才一定会将这话亲自送到伊郡王那里。”
说完抱着婴童转身离开。
若大宽敞的卧室只剩下颜齐儿一人,因之前她怀孕时,东方泪怕她被室内的桌椅给绊倒,所以宽敞的房内只有一张能躺三四人的大床、一张木桌和几张红木椅,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物。
此时只剩下她独自一人在室里,一种孤寂空荡感瞬间将她淹没,她看了看空荡荡的卧室,突然很想那个总是喜欢爱抚她头顶的紫衣男子。
皇上……你究竟在忙什么,为什么不过来看望齐儿,还有你的孩子?
第12卷 第95节:95 你管得越来越多了
东方泪静静坐在永正殿,听着外面忙碌的脚步声,神情淡然。
他卧在书房里唯一一张软榻上,微微瞌起眼睑,闭目沉思。
他这次换了一身颜色比较素一点的淡蓝色长袍,满头黑发随着他侧卧的姿势而倾斜在床榻上、或倾散在他胸前,配上他俊雅的脸庞,静恬的模样沉静无比,又紧闭双眼,让人无法琢磨他此时究竟在想什么。
“你倒是落得清闲,那女人替你诞下一名皇子,虽说母子平安,你也不该躺在这里享受,对她不管不问吧。”
忽然一个声音凭空出现在书房中,透着几丝调侃。
东方泪蓦地睁开双眼,盯着突然出现在面前的白衣男子,眼底里的神色瞬息万变,“花瞳莲,你管得越来越多了。”
一个白色身影悠闲的坐在书桌前一张龙椅上,透过书架的缝隙望着内室里的东方泪,微微一笑,“你们凡人可真难懂,一会爱得死去活来,一会又冷漠无比,难道不累么。”
白衣男子额头正中心处,有一道似莲花的粉红莲形图案,随着他的笑,那莲花竟然像活了般神采奕奕。
“哼!”东方泪冷哼一声,从软榻上翻身坐起,满头黑发像丝绸一样顺滑而下,散落在他胸前,有一种妖冶的美,“在这宫中,谁都不会真心对待谁,朕不信任何人,包括你。”
他从榻边缓缓向书桌靠近,“花瞳莲,你只是一只妖,有什么资格说朕如何如何。”
两人四目相对,东方泪的眼神是少有的凛冽,而白衣男子依旧一幅不怒不气的温和模样。
他从龙椅上站起身,不以为意的摇了摇头,“我只是替你感觉可悲而已,这样你活得只会更累。如今她已经替你诞下一名健康的皇子,未来蓝月国的接班人,所以师傅交给我的任务应该也算功德圆满了,明天……我就离开这个地方。”
“你要走?”东方泪脱口而出,随后双眉紧皱的望着白衣男子,“你师傅交给你的任务恐怕不止只是保护朕的皇子出世吧?”
听闻花瞳莲要离开,东方泪本来烦乱不安的心更加躁动。
即使坐在世人最顶端的位置上,除去那一身华服与名称还有地位,蓦然回头,才发现他根本没有一个知心朋友。
花瞳莲是妖,他知道,只有这只妖,才敢用世人所不敢的方式与他交流、与他争执,全然不受他是‘皇上’这一名称的压制。
东方泪喜欢这种感觉,虽然他与花瞳莲十次会面,至少有八次是争执的,但只有与花瞳莲在一起的时候,他才会肆无忌惮的自称‘我’,而不是‘朕’,也可以不顾身份的胡言乱语,去发泄心中的郁闷。
“是呢,师傅说过,要在这个地方等到他回来之后才能离开,可是已经五年了,他还没回来。所以我想出去解下闷,这皇宫是你们凡人呆的地方,不是我花瞳莲呆的地方——太闷,又压抑。”白衣男子静静微笑着,一字一句缓缓说道。
东方泪冷然哼了一声,冷声拒绝,“不行!皇子的满月宫宴,你必须参加。不然若是有谁想对皇子于不义,那岂不会出大事。”
第12卷 第96节:96 你活得太累
白衣男子失声一笑,莲花印痕随着他的笑而跳动着,“东方泪,你这是在找借口将我留下么?我于你说,只不过是尊重你还是我花瞳莲的朋友,不然即使离开了,你也毫不知情。”
“朋友?”东方泪微微挑了挑眉,望着白衣男子那倾城般的笑,突然有些想毁了这永远都只有一幅表情的脸,“朋友会在这个时候离开么?你什么时候都只会我行我素,何时顾及别人了。”
东方泪这反常状态引得白衣男子稍微愣了愣,因为他很少将愤怒表现在别人面前,一直以来,东方泪于伪装都是极有天赋的……
忽然,花瞳莲像想到了什么,眼底再次泛起比刚才还要浓烈的笑意,只见他轻移步伐向东方泪靠近,笑言,“东方泪,你心烦气燥的原因……恐怕与我没有多大关系吧。”
他眼底有了然一切的笑,清澈如水的眼眸静静望着东方泪,丝毫不惧面前这个蓝衣男子眼底的怒意。
又是这笑……
东方泪突然觉得自己在这只妖面前,就是一个笑话,不管隐藏多深、伪装多好,都会被他一眼看出,直指最真实的那一面,哪怕是东方泪极尽害怕涉及的东西。
“你又想说什么,花瞳莲。”东方泪回过身,不敢再直视于白衣男子,在转过身的一瞬间,将眼底的窘意的慌乱给掩饰在漠然之下。
花瞳莲微微一笑,毫无惧意的开口,“我知道你为什么在这特殊时期还独自一人呆在这里,因为你在迷茫、在害怕、在恐惧……因为这一切来源,都是你那个失宠已经逃离皇宫一个多月的妃子,对么?”
他满意的看着东方泪健硕的身躯微微一震,继续道:“本来你们人类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不正常的是,你开始分不清自己的心对那名女子究竟是怎样吧?柳启方,是你极力想铲除的人,而颜伯仲,当然也一样,可是他们两人的爱女都是你的妃子,更可怕的事……这两个女子,你都开始在意了,对不……”
“住嘴!”东方泪蓦然回头,将花瞳莲的话打断,双眸闪烁着异样的光,似乎被花瞳莲的话给说到痛处,神色有些痛苦,“没有!都没有,朕谁都不爱,谁都不在意!”
“那后宫中,足有百位以上的女子,为何你却独独与那颜齐儿育有一子,于其它的嫔妃却是次次都会摆上麝香,以此来防止她们怀孕,这个,难道不是事实么?”花瞳莲步步紧逼,微笑着将这一事实道明。
“你走吧……”东方泪浑身颤抖不已,沉默半响,却只是飘出这么一句轻缓的话。
似乎知道自己说得太过,花瞳莲脸上的笑容减缓一些,静静望着东方泪背影半响,才缓缓向门外走去,头也不回的留下一句:“东方泪,你活得太累,你想追求的东西,即使得到了,你也承受不起……但那个女子,我会替你找回来的。”
望着那道白色身影消失在门外,东方泪双眸透着一丝痛苦:花瞳莲……你比那些围在朕周围的人要讨厌一百倍!!
第13卷 第97节:97 不是我的女儿?
他难得的有些颓败的自嘲一笑:难怪有人说忠言逆耳,连这点真实话他都听不得,如何在那女人面前理直气壮的自称良君?
良君、庸君……只是一字之差,意义,却相差悬殊。
那女子,在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五年未见,再次相见她却像换了一个人……
轻挑的姿态、狡黠的笑容、似算计又似无所谓的眼神……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狠狠将她的一切伪装给撕开,看看她为什么在五年内,变化成现今这幅模样。
就如同他讨厌花瞳莲在他面前能窥视一切的了然笑意一样,他不喜欢被人逼得无处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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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远的,柳兰语就看到站在阁楼前不停观望的锦人妇人,看到柳兰语这一群人,突然蹒跚挪步兴奋的向她奔来。
那就是柳兰语的老妈?
柳兰语眼力极好,即使隔着得老远,她也能看清向她奔来的锦衣女人的容貌。
可能身在这么有地位的王府里,被下人照理得仔细,那妇人脸上极度光滑细腻,只是有一点倦容,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
这也难怪,柳兰语虽然不丑,但也算是上等美女,有这么一个漂亮的母亲,也说得过去。
只是看妇人的年龄,起码在五十岁左右,按古代早婚的风俗来算,那柳兰语的母亲大婚的时间恐怕很晚,至少生她的时间应该很迟。
几人进了阁楼前的庭院,玲儿便上前将大门给扣上,防止外面的下人突然闯进来。
外面依稀还有下人奔跑的脚步声,似乎还在侦查刚才突然出现在府内的声音。
“玲儿,有没有叮嘱那两名家丁?”锦衣妇人虽然极度兴奋,但到底是心思慎密的人,她先是询问玲儿有没有打发刚才在府门前见过柳兰语的两名家丁。
玲儿俯身行了一礼应道:“夫人,已经叮嘱过了,打发了他们各百两银子,您放心吧!”
锦衣妇人连连点头,才颤抖着双手,扭头看着一身简单白色长袍的柳兰语,怜惜的皱起秀眉,哽咽唤着柳兰语的小名,“语儿……我的孩儿,你受苦了。”
她双手攀上柳兰语的眉,爱怜而轻缓的抚摸着,那悲喜交集的模样,像等了很久很久心念的宝贝,而爆发出的强烈情绪。
事实也正是如此,她已经整整五年没有见到柳兰语了!
只是……柳兰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