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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表里不一吧,这个词却又不能将其形容的完全准确。
偏着这样一个人还处处在言行举止间模仿着你,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真是如何看都让人不顺心。
“柔小仪哪里莽撞,只是步子走得慢一些罢了,若是走得快些,说不准就能见着想见之人了。”阿婉只是轻飘飘的说了一句,这柔小仪哪里来的信心,学着自己的做派还到正主儿面前晃悠,真当皇上是好赖不分的了?
柔小仪面上却是一副懵懂无知的表情,“婢妾一向脑子不灵光,婉昭仪何意,婢妾却是不明白的。”
这话是让阿婉笑得快直不起腰来了,好容易缓过劲儿来,“柔小仪何须如此,累不累得慌?反正现在也没有旁人,还需和本宫装么?”
柔小仪却依旧是那副惶恐的神态,愈加低眉顺眼,“婢妾实在不知道婉昭仪所谓何事,婢妾惶恐。”
阿婉的表情是似笑非笑的,语气里也尽是不悦,难得有机会单独与柔小仪碰上,不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阿婉觉着自己不时的看着盗版的自己,心里可得膈应死了,“无碍,柔小仪说不懂便不懂罢,可本宫一向不喜欢来暗的,今儿个本宫把话撂在这儿了,柔小仪若是想争宠,尽管放马过来就是,为何非得处处学着本宫的样子?柔小仪可曾听说过过犹不及、物极必反这些个词儿?”
说着阿婉又是摇摇头,“先前本宫便说了,柔小仪小心画虎不成反类犬,本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容貌才情也不差,该是听得进去的,现在一看,却是愈发的变本加厉了?本宫倒是好奇,你若是因学了本宫几分得了皇上的宠爱便罢了,可被皇上嫌弃了却还是死性不改,难不成柔小仪这番做派是专门做来膈应本宫的?”
柔小仪虽是已经被说得有些下不来台,却极是隐忍,面上极力不显情绪,若非瞧见柔小仪渐渐握紧的拳头,阿婉还以为自己是在自说自话了。
“也不知柔小仪与本宫有什么深仇大恨,竟是不惜扭曲自己来模仿本宫,实在是难看得很,所以你也不要怪本宫觉得膈应。得了,本宫要回了,柔小仪便是自己欣赏这景儿吧。”
闻言柔小仪便是点头称是,卑躬屈膝的样子阿婉实在不敢恭维了,至此阿婉也不打算与柔小仪共处一亭了,起身便是打算要迈出亭子,没走几步,却又是停下了,“对了,本宫走了之后呢,柔小仪可不要落水,回去之后也别生病受伤使出什么苦肉计的,要陷害本宫倒是无所谓,只是你若真是想学了本宫,那本宫就告诉你,若是本宫遇上这事儿,立马提起步子就去万和楼告状去,绝不会伤自个儿的身子博取皇上关心的,这一招在皇上那里还没失效过,这可是本宫的心得呢,柔小仪尽可试试,不必谢我。”
柔小仪终是脸色发白,此时才称了一声嫔妾不敢,不再多言。
“想必方才本宫的话你都听进去了,若是柔小仪实在想向本宫看齐,就别私底下偷偷揣摩本宫的言行举止了,直接来问就是,为着本宫的形象着想,本宫定会倾囊相授。”二人交手期间阿婉愣是没有让柔小仪多说一句。
展颜一笑,阿婉便是转身离开了这亭子,只留柔小仪一人在亭中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阿婉回到了凉霄阁不久,李得闲便是过来请了她前去万和楼,本以为是皇上忙完了政事儿,闲暇时有空召见自己,没想到进了万和楼的书房内,除了皇上外,却还瞧见一个藏青色长衫,身材清瘦,与自己还有几分相像的男子立在其中,一时间惊喜得也顾不上礼仪,便是脱口而出:
“大哥哥,你怎的在这儿!”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已挂请烧纸,谢谢。
☆、第74章 事发
书房内所立之人的确是阿婉的大哥;温洵。
历经一年的官场历练,若说之前的温洵是行事有度,那么现在看起来更显稳重成熟;面上也褪去了青涩的少年模样;取而代之的是眼底不可磨灭的一股坚毅,不改的是那清瘦的身量立于书房内,仿佛如同笔直的竹子一般,还是透出坚毅不屈、从容不迫的君子风骨。
一听到熟悉却是长久未听到的声音;温洵便知是妹妹来了;也有将近一年未见妹妹;温洵心中虽是记挂得很;但依旧不忘君臣礼仪;极力不去看阿婉;对着皇上屈身拱手道,“婉昭仪娘娘有礼,臣以为还是先与皇上行礼较妥。”
阿婉一时间也是惊喜过度,经兄长提醒才记起这茬儿,“臣妾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臣妾许久未见兄长,一时失态,还请皇上恕罪。”
上首的皇上打量这兄妹俩,长相倒是几分相似,可一个性子沉稳,颇有谋略,另一个则是性子跳脱,行事出人意料,这般南辕北辙的性子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倒还真是有趣。
“温爱卿无需多礼,婉昭仪起吧,赐座。”有旁人在时,皇上是甚少叫阿婉的名字的,即便在场的是阿婉的兄长,皇上也并不以昵称称呼阿婉,可单是赐座这一举动,温洵对于妹妹在宫里的日子过得如何还是有了些了解。
“不知皇上唤臣妾来有何事?”坐下后阿婉便是率先开了口,并不在意哥哥不赞同的眼神,只是仰着小脸问皇上。
皇上沉吟一阵,“让你兄长与你说罢,朕觉得此事你应该知道。”
温洵一直是立着的,这是君臣之礼,温洵虽是升了职,但还并未到可以坐着与皇上议事的程度,闻言便是一拱手,“臣遵旨。”
转而又面对着阿婉,神色较为严峻,“婉昭仪娘娘,臣此番前来碧水庄,是为了请皇上罢免父亲的官职而来的。”
听到哥哥提到自己不靠谱的阿爹,阿婉知道准没有好事,“阿爹是犯了何事?”
闻言,温洵是请示的看了皇上一眼,得了皇上点头,温洵才将事情始末道来,自皇上寿辰之后,不少大臣王公贵族皆是皆是见识到了阿婉得宠,不少人起了巴结的心思,虽说温其正不过是正五品的官儿罢了,但耐不住女儿有本事呀。
温大人先前还能义正言辞的拒绝,可时日长了便是来者不拒,舞姬美妾不必说,金银字画等更是成箱的收,偏着温洵当时正在南方办差,而温夫人当时正忙着照顾刚刚有孕的大儿媳,又要开始为二儿子定下亲事,一时忙不过来,且这些事儿温大人皆是在前院办的,等后院的温夫人知道时候,已经愈发不可收拾了。
阿婉听到这心里虽是怒父亲不争,但还算在承受范围之内,但兄长接下来所说的话,简直让阿婉恨得咬牙切齿,温大人不仅仅是收受贿、赂,且还卷入到朝廷党派纷争中去了,虽是不了解朝廷动向,但这官员间拉帮结派的,那位上位者会觉得愉快?
阿婉许是不甚清楚,但温洵对此却是门清得很,皇上本就厌恶这些倚老卖老的老臣,终有一天是要将其一锅端的,只是还未到时候而已,自己父亲竟是被吹捧得昏了头了,自掘坟墓还不自知。
现在已经有谏官上奏温其正卖官卖爵,收受贿赂等等,虽是父亲已经昏了头,但毕竟是生身之父,温洵也只能趁着事情还未闹大发前,赶来碧水庄求皇上赶紧撤去自己父亲的官职,保了命再说。
将事情了解个大概,阿婉便是起身与皇上福了一礼,“多谢皇上肯将此事告之臣妾,臣妾的父亲此番作为的确是难逃其罪,臣妾亦是羞愧得很。”
“噢?婉昭仪不为你父亲求情?”
一贯清冷的声音听不出有何深意,阿婉的语气却是愈发的肯定,“臣妾不敢,即便臣妾是以女子,也知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的道理,即便那是臣妾的父亲,臣妾也万不敢求情,国有国法,如若臣妾的父亲确实犯下此事,请皇上按着律法处置就是了,臣妾只求皇上不迁怒与哥哥就好。”
在阿婉看来,以阿爹的性子能够做到正五品的郎中已经是顶了天了,且父亲年纪也不小了,后起之秀如雨后春笋般,即便父亲升官,也不会坐到位极人臣的位置,而自己的大哥温洵,正是年轻力壮,施展才干的好时候,没得被父亲牵连。
皇上听阿婉这一番话,眸光一闪,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点点头后,“温爱卿所说之事,朕自有考量,至于温郎中之事,朕自会让人去办的,婉昭仪许久未见亲人了,朕就给你个恩典,与温爱卿叙叙话吧。”
闻言温洵与阿婉面上皆露出喜色,称是谢恩之后便退出了万和楼,往阿婉所居的凉霄阁去。
“娘娘最近可好?”
“大哥最近可好?”
虽是得了皇上的恩典,但祖宗规矩里早就定下了会见亲人的辰时,是以兄妹二人皆是不敢耽搁,在凉霄阁内坐定后,就开始急急询问起对方的近况来。
兄妹二人话一出口,不由相视而笑,毕竟是血浓于水的亲人,已经是一年未见,难得的了恩典,心里不免有些激动与兴奋。
“只有咱们二人在此,哥哥可别叫我娘娘,听着怪不舒坦的。”
瞧妹妹入宫一年,依旧是娇气率真的性子,温洵却是更安心了些,毕竟自己是男子,与妹妹见面时间短暂,温洵也不矫情于规矩,点点头喊了句,“阿婉妹妹。”
听得大哥如同在家时一般唤自己的名字,阿婉眼底霎时涌上泪,声音也带了点儿鼻音,“哥哥,阿婉好想你们。”
“我们何尝不记挂着你,传闻皇上对你青睐有加,可是真的?先前还听说你在宫里中了毒,现在身子可恢复了?”虽三弟在宫里有线人不时的想法子将阿婉的消息传回,也多次说了阿婉是极得皇上宠爱的,可若不是阿婉亲耳听到亲口说出来,自己还是难以安心。
“皇上待我自然是极好的,从皇上允许我与大哥叙话不就看出来了?哥哥无需担心,宫里的太医医术也是极好的,现在已经恢复了的。倒是哥哥成亲我未能瞧见,实在是可惜得很,刚刚哥哥可是说了嫂子有孕了?现在几月了?那我倒是要做姑母了呢,二哥哥三哥哥如何?阿娘身子可好?”一聊起家人阿婉便是要问个不停的。
温洵宠溺的看着愈发明艳动人的阿婉,心底的自豪感油然而生,颇有种吾家有妹初长成的欣慰感,又因为难以相见不免遗憾。
“你嫂子也才有孕一个半月,先前未曾坐稳胎,便没有递消息给你,阿娘身子也好,只是时常念叨着你,听闻你中毒的时候可是病了一场,现在已经无碍了,阿泽还在外学武未曾归来,阿淮生意倒是做得风生水起,不时的就是京都与南方两地跑。”
听哥哥言简意赅的将家里的情况一一道来,阿婉知道母亲因着自己病了一场又不免愧疚,“这倒是我的不是了,先前进宫时与阿娘说得好好的,定会护好自己,没想到还是让阿娘操、心了。”
转而阿婉又想到自己那些个姨娘与庶妹妹们,“家里琐事多得很,且阿爹这档子事情出来,阿娘不免又要头大,哥哥可得劝着些,别让阿娘太劳累了,省得伤了身子。”
温洵闻言点点头,“这是自然的,宫中险恶,为兄听了不少别人说妹妹在宫里行事蛮横、为人清高孤傲恃宠而骄这些个话,我知妹妹心里有章程,即便是如此也定有深意,可妹妹现在虽是得宠,也得要为自己将来谋划谋划。”温洵如此说,不过是想着日后阿婉若是失了宠爱又无子傍身时,现在这般行事作风怕是会引来报复。
阿婉浑不在意的样子,“阿婉自然知道这一点,可宫里情况复杂得很,皇后与贤妃几个皆是派系分明,新晋的妃嫔也被拉拢了得差不多了,妹妹还能如何谋划?现在不过是求独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