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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她还算是记忆深刻。
第二次,就是殇彦去了峡夕关,而她,被邀请进了宫,那场家宴,到了她的寝宫里换了裙子,换裙子是小事,可是她‘时不时’说出的话却像是在暗讽着她,每一句话中都带着明晃晃的刺,她虽看不到,却能感受的到。
这也是她和那个白蓝接触过的两次事情了,难道殇彦和她……她突然不敢想下去,也不敢再听龙殇彦说下去了,她很想逃开,不听了,可是脚下却动不了分毫,心中有个声音仿佛在呐喊着,不要离开,相信他,听下去……听下去。
她压住了心中的惶恐,听着耳边他清越的嗓音,一点点,传入了她的耳中。
龙殇彦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将儿时的事情,还有他们小时候在一起玩耍的事情,她对自己倾吐的爱意,他的拒绝,然后到白蓝进宫当了娘娘,甚至还包括了今天白蓝对他所做的事情,还有他的回应,都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龙殇彦想,既然选择了告诉她,就相信唯一能够信任他,他也不会藏着掖着,而且他也拒绝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并没有任何对不起唯一的事情,所以他更加光明磊落,不会畏头畏尾,害怕着什么。
只是唯一,似乎有些诧异,直到听完了龙殇彦的叙述,她还是有些惊讶,“那你的意思是说,蓝妃娘娘她……到现在还喜欢你?”唯一本来还以为白蓝对龙殇彦已经死心了,没想到说到最后,龙殇彦竟说出了今天去皇宫到底是因为什么,她这才明白,原来白蓝对龙殇彦,那是真的没有放弃。
怪不得,她在寝宫里面和自己说了那么多关于龙殇彦的事情,当时她还在纳闷,那她对着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呢?讨厌她吗?
“嗯,但是我已经说的很明白了,我的心很小,只能容纳的了我的妻子唯一,其他的,一点点都不行。”龙殇彦注意着唯一的表情,生怕她会一下不高兴,接受不了这个事情,但好在她似乎只是很惊愕,并没有什么对他的话表示质疑或者有一点对他的不相信,这一点,让他很是欣慰,他的唯一,很相信他嘛。
“我才没有让你说着这些,只是……她如果还没有放弃你的话,怎么办?”唯一抿了抿唇,有些郁闷,小脸一皱,有些小媳妇受了委屈的感觉,龙殇彦立刻更加搂紧了她一些,“她喜欢谁,我是主宰不了的,但是我喜欢谁,我爱着谁,那是我的事情,龙殇彦这一生啊,就喜欢一个小笨蛋。”龙殇彦亲昵的凑到了她的脸面前,用鼻子蹭了蹭她的鼻子,逗的唯一忍不住笑了起来,直叫痒。
他的睫毛好长啊,刚才都刷到她的脸上了……
“你才是大笨蛋。”唯一气呼呼的回了过去,他老叫自己小笨蛋小傻瓜,都被叫笨了,叫傻了,讨厌死了。
“小笨蛋知道回嘴了,嗯……不错不错,小脾气见长。”龙殇彦稀奇的哟呵了一声,晃着脑袋说道,唯一在他的面前一向都是乖巧可人的,这回嘴的事情还是第一次啊,如此看来,应该也是莫莎的功劳啊,那个调皮的雪寒国的公主,可别把他可爱娇柔的小妻子给教成了她那副疯疯癫癫的模样,那可就完了。
不过,不管唯一变的怎么样,只要她能够开心,他也会跟着一起开心。
“才没有……”唯一害羞了,脸一红,趴到了他的肩膀上,将头埋到了臂弯里,扭了扭身子,直像个撒娇的小孩,龙殇彦也疼惜的不得了,拍着她的背,“好好好,没有没有,我是大笨蛋,好了吧?既然娘子都发话了,那龙殇彦不是笨蛋,也得变成个笨蛋,不是个大笨蛋,也得变成个大笨蛋啊,是不是?”
唯一扑哧一声笑出了声,瞧他这话说的,好像是她欺负了他似的,别人听了还以为她是个母老虎呢,有那么吓人嘛。
“唯一,事情我也都跟你说了,你不会怪我到现在才告诉你吧?”龙殇彦捏了捏她的小手,细滑的触感让他爱不释手。
唯一侧过头来,脸上的笑意也淡去了一些,她摇了摇头,“殇彦,你能告诉我,就已经让我很惊讶了,怎么还会怪你,只是……”
唯一心里是感动的,他能将这些过去的事情告诉自己,就说明他是在乎自己的,他想要让她知道他的一切,只是,这也不能怪她,听了这些,觉得心里有些难受,怪怪的,有些闷的慌,总觉得白蓝喜欢殇彦,她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只是什么?”龙殇彦急忙问道,他可不希望这件事情给唯一带来什么心情上的负面影响,心理上更加不行了,长眉都拧到了一起去,白蓝假传圣旨把他喊进宫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皱眉,满脸的担忧,清澈的眸子里盛满了柔情。
“只是,我觉得这里闷闷的,有点……难受,我…不太喜欢她喜欢你。”这句话听的这么绕口呢,可龙殇彦听的那是真真切切啊,激动兴奋的龙殇彦释然的松开了眉头,薄唇扬起了绝美的弧度,他猛地抱着唯一站起身来,然后抱着她赚了几个圈圈,在毫无了前兆的情况下,唯一被吓的连连惊叫,死死的搂住了他的颈脖。
“啊……”唯一感觉头晕的要命,这是怎么了?头重脚轻的……要不龙殇彦还抱着她,她感觉自己都要倒下去了。
“唯一,你想要知道你的心里为什么闷闷的吗?为什么会不喜欢她喜欢我吗?知道吗?”龙殇彦粗粗的喘息着,似乎是刚才旋转的太快了。
不过,他的脸上还依旧带着兴奋狂喜的笑容,像个纯情热恋期的青年,他感觉这么多年来,不,是打从一出生开始,到现在,这一刻,是他感觉到最幸福的一刻了,因为他亲耳听到了唯一对他的爱,虽然不是那么直白的说了出来,可这样的话语,已经足够他在她的心里也占据着很重要的地位,她在吃醋,她也会吃醋的!
“什…什么?”唯一的头还是昏沉沉的,但听他那么高昂的话语,还是忍不住问道,她也想知道,这是什么感觉,是因为什么?他知道吗?为何他会知道,自己却不知道……
“因为……唯一在吃醋啊,唯一吃醋了!”龙殇彦抱着她,微微低头,凑近她的耳旁,低语着,压抑的口气中带着满满的爱意,他很想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永远不分开,共同呼吸着,共同感受着彼此的心跳。
“吃醋……?”唯一这是第二次听到这个词了,那时候还记得是龙延烁跟她说的,她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感觉,可今天是龙殇彦亲口告诉她的,那她这样…真的是在吃醋吗?因为心中有他,所以才会这样的,对吗?
原来,吃醋就是这样的感觉,她第一次品尝到,却还是觉得很幸福,因为他的高兴,也感染了她。
她吃醋,他那么高兴,看不到他的脸上笑容有多灿烂,可光听着他说话的口气和举动,都知道他现在根本不像平时在外的那个王爷龙殇彦,而是唯独她可以感受的到触摸的到的龙殇彦,最最真实的他,是这样的。
也只有她,有这样的荣幸,能够拥有这样完美的男人。
在她的黑暗中无边无际,根本触摸到真实时,他就像是一缕阳光,照射进了她的世界,原本以为这束光芒会渐渐淡去,消失在她的世界里,可他却再一次出现了,而且比先前更加的明亮,照亮了她的眼前,照亮了她的路,也照亮了……他的脸。
双手情不自禁的攀上了他的脸颊,摸着他脸上的轮廓,唯一觉得好满足,以前,龙殇彦没有出现在她的生命中说,她在想,这一辈子,她来到这个世界,到底是干什么的,看不到它,感触不到它,就像是一个废人,没有任何的作为,也没有任何的眷念。
唯独让她感受到温暖的娘亲也离开了她的生命,小黑是三年前才出现的,在十岁到十三岁的这三年里,她度过了三年的时光,没有一个人知道在这样一个三年里,她是怎么走过来的,一个人,一间房,一个院子,一片黑暗。
娘离开了,没有人陪她说话,没人会将她抱在怀里,也没有人会陪伴她,她孤独,寂寞,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坐在院子里,静静的感受着微风,静静的听着树叶凋零的声音,静静的……感受自己一个人的世界。
娘在世时,她会跟着娘一起种植一些花草,那时候也是娘一点点的教会她的,所以,娘离开了,她便开始负责它们。
突然有一天,她摸着它们,想要开口说话,却发现自己似乎说不出来话了,那是多久……?一天,不,是一年,她整整一年,没有开口说过话了,我突然忘记了自己该说什么,怎么说,她哑然的张着嘴巴,愣在那里,眼泪,就这么滚落下来,啪嗒啪嗒的滴落到了地上。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了房间里,关上了门,缩在角落里哭泣,背靠着墙,抱着双腿,蜷缩着,颤抖着,怎么办?眼睛看不到了,难道连话都不会说了吗?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娘,为什么唯一会这样,为什么要把唯一独自一个人留在这个世上,感受这份孤独和寂寞,没有人和她说话,也没有人愿意陪在她的身边。
哭了多久,她不知道,哭到最后没有力气了,竟然坐在那里睡着了,迷迷糊糊的醒来之后眼睛肿了,手一摸,肿的不像样子。
她似乎做了一个梦,梦里有娘和她说的话,很多很多,也很清晰,就好像娘一直在她的身边,同她一起感受着,她悲伤,她也悲伤,她哭泣,她也哭泣。
她不想这样,所以她爬了起来,跑到了院子里,开始对着种养的小花和小草们说话,从开始的‘啊啊呀呀’,如同一个婴儿般困难的张开嘴发出声音,到后来的‘今天你们好不好,乖不乖呀?’当下雨时,她会打着伞怕出来,问它们‘冷不冷?’她像和人一样和它们这些微小的生命对话,虽然它们也根本不会回答自己说的话,可她还是天天照做,日日如此。
直到后来如宛还曾经在送饭的时候问她了一句,‘你和这花草说话,它们能回答你什么?’当时,她只是指了指自己的心,对她灿烂一笑,轻轻的说,“你听,它们在回答我的话呢。”这一动作,让如宛以为她疯了,今后除了送饭更加不会跟自己多说一个字。
她知道如宛不懂,她不可能明白这些花儿草儿们和她的感情,因为她不是唯一,她感受不到唯一的黑暗和彷徨。
每个人,都不会是唯一,唯一只是这个世上的唯一。
曾经的点点滴滴冲入了脑海中,唯一彻底的沉浸在了自己的回忆中,龙殇彦看出了她的出神,可以感觉到从她身上传出的那份淡淡悲伤,他不愿意打扰她,所以只是静静的搂着她,她的双手还放在他的脸颊上,嫩滑的指腹轻轻摩擦在他的脸上。
直到唯一微微一动,转过来头,他这才温柔的露出了笑容,摸了摸略微有些苍白的小脸,他已经很庆幸,她没有哭出来。
“殇彦,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娘说,上天是公平的,它关上了一扇门,就必定会为我打开一扇窗,这扇窗是你,就是你。如果有一天,上天要还给我这双眼睛的光明,将你从我的生命中抹去,那我宁愿不要,因为我不想失去你。殇彦,我越来越依赖你了,越来越离不开你了,怎么办?”唯一说到了最后声音都在打颤,她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上天真的要还给她光明,将龙殇彦撤出自己的生命,那她不要,不要!
“你这个小傻瓜,怎么会说这样的话来,你在逼我感动吗?唯一,你在逼我感动是不是?你成功了……”龙殇彦抱紧了她,将脸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