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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跨入房间时,便看到了龙延烁坐在唯一的床前,手里还捧着一盆花,看到此花的一瞬间他便眯起了双眼,因为他看到了十片花瓣,十种颜色,分外的灿烂。
不知龙延烁说了什么,唯一的小脸上呈现出了惊喜之色,快乐的笑了起来,白净的小脸上更添一抹红晕,娇艳可人,让龙殇彦都舍不得移开目光。
“小烁,这是十色花?”龙殇彦走上前去,看着眼前正盛开的十分茂盛的花,虽然看的出来特别像是十色花的模样,可他还是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十色花,因为十色花颇为难得,而且异常珍贵,没想到龙延烁竟然会有。
“三哥?!你回来了?嗯,的确是十色花,昨天就要送给三嫂的了,可惜昨天没送成。”龙延烁回过头来,笑着点点头,看了一眼光是听了他说的就很喜爱这花的唯一,他心想,果真没送错,心中也很欣慰。
“让你破费了,这花很难得,你能弄来的确不易。”龙殇彦英俊的面庞上依旧是柔柔淡淡的笑容,他走到了床边,坐下。
“呵呵,也没什么,只要三嫂喜欢就好了,对了,三哥,那药能用吗?”龙延烁抓了抓头,不好意思的一笑,还不忘特意看了一眼唯一的反应,生怕她会听到这花珍贵就不愿意收下了,这可是他绞尽脑汁想出来的东西啊,如果她不收下的话他也不知道该送点什么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唯一原本提起的心也稍稍放下去了一些,到嘴的还是咽了下去,毕竟是……小烁的一番好意,而且她也真的很喜欢这花,刚才听小烁说的花的模样,颜色,包括这香味,她都很喜欢。
“能用,此药的确很珍贵有效,到时候给唯一上药的时候就用这个了,还真得多谢羽凉的一片好意。”龙殇彦摊开手心,那瓷瓶还静静的躺在他的手心里。
“唯一,伤很快就能好了,到时候就能下床走动了,躺着是不是身上很酸?要不要我给你捏捏?”龙殇彦看着唯一的小脸,轻轻说道。
“不……不用了……”唯一脸一红,忙摇头,身上的确很酸是真的,可她怎么能让他捏呢,而且小烁还在这里,她更加不可能了。
“好了好了,知道你害羞,等到晚上再给你捏捏,这样会舒服很多。”龙殇彦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颊,就知道她是害羞,这样躺着一动不动一天怎么可能不酸痛呢。
唯一听着他说晚上,就说明晚上他还要在她这里睡?脸不禁更加红了,他怎么在小烁这样说呢,好羞人啊。
“嗯……那…三哥,三嫂,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改天再来看三嫂。”龙延烁看着两人的打情骂俏,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多余的,杵在这里特别的不自在,心中也闷闷的,原本的那股开心也似乎慢慢减少。
说完,他便将十色花放到了板凳上,抬头对唯一说了一声:“三嫂,这花偶尔浇一次水即可,记得和秋菊说一声就好了,不然太多的水它也吸收不了。”说完,他便转身就要离开,龙殇彦却突然出声叫住了他。
“三哥,还有事吗?”龙延烁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龙殇彦,只见他突然从怀中掏出了那块属于他的天蓝色手绢,幽深的眸子看着他:“小烁,这个手绢……你拿着吧,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重要。”
龙殇彦的嗓音平平淡淡,没有一点的起伏,手伸在半空中,两人对视着,龙延烁的身子有点僵硬,他扯了扯嘴角一笑,“嗯,是啊,多谢三哥了。”
他接过手绢,然后便快速的转身离开,没有一丝的停留之意,龙殇彦看着他的背影,有些仓促急躁。
“殇彦……”唯一突然叫了一声,声音听起来有些无力,龙殇彦立即收回了目光,看向她,担忧的问道:“怎么了?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他的手贴在了她的额头上,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温度差不多,他也放心了一些。
“殇彦,我有点累了。”唯一感觉这样躺着就时不时的有睡意,大概是刚才和龙延烁聊了许久的原因,她感觉一闭眼就要睡着了。
“累了?那你先休息吧,我给你上药。”龙殇彦看着她的眼睛半睁半闭,果真有了一些困意,不过手中的药还是得尽早上,这样也能早点起效一些。
“上药?”唯一愣住,她要睡着了,他怎么上药啊?
“没关系,你睡你的,我动作很轻,给你上好药之后我再走,你闭上眼睛,先睡吧。”龙殇彦一眼便看出了唯一眼中的疑惑,抿唇一笑,然后便将她腰上的被子给往边上挪去了一些,因为上药的原因,她的衣袍也一直都褪到了腰部下方,没有再穿上,这样上药起来也方便了许多。
唯一感受到龙殇彦的动作,虽然有些诧异,可还是妥协的闭上了眼睛,任他给自己上药,她实在累了,还是先睡一下比较好。
龙殇彦看着她眨了眨眼之后听话的闭上眼睛,便轻手轻脚的给她上药,整个过程小心翼翼,时不时的看一眼她平静的睡颜,生怕她不舒服。
“那个……殇彦,十色花……记得给秋菊……照顾…”唯一突然轻轻的嘟囔了一声,然后便又抿了抿唇,继续睡去,似乎刚才说话的不是她。
龙殇彦皱眉,看了一眼板凳上的十色花,没有停下手上的动作,只是目光更加深沉了几分。
上好药之后龙殇彦再次将被子给盖好,然后便放下了床幔,轻轻的迈着脚步走了出去,突然想到唯一交代的那件事,他再次转身,拿起了板凳上的十色花,走了出去。
直到走到外屋,看到秋菊还在蹲着在弄什么东西,刚才他回来的时候她就在弄了,到现在还弄着,他不禁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给小黑的?”
由于他刚才走出来怕吵到了唯一所以步子很是轻缓,没有发出一点声音,突然出声把秋菊给吓了一跳,一惊的抬起头,看到龙殇彦的脸这才松了口气,“王爷……嗯,是给小黑的,已经弄好了。”
秋菊拍了拍手,舒了一口气,这才觉得有些不对,看了一眼里屋,“王爷,您要走了吗?王妃她……”
“唯一睡着了,等到她什么时候醒来再吃午膳,别打扰她,知道吗?”龙殇彦叮嘱了她一声,唯一看来是困了,不然也不会这么快就睡着了。
“嗯,奴婢明白。这……是什么?好漂亮……”秋菊突然看到了龙殇彦手中拿着的东西,不禁发出一声惊叹,这花真的好漂亮,她从来没见过有如此颜色的花,细细数来,有十种颜色。
秋菊睁大了眼睛看着十色花,眼中的光芒绽放,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秋菊也是太惊叹了,所以才会在龙殇彦的面前露出如此的表情。
“这是十色花,记得,别浇太多的水,放起来吧,唯一很喜欢。”要不是秋菊看到,他差点都忘记了自己的手中还拿着这盆花,将花递给了秋菊之后他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秋菊捧着这花,连连点头。
就快要走出房间时,龙殇彦突然转过身来,看了一眼那璀璨的十色花,“这花……美吗?”他突然低低沉沉的冒出了一句,如同在自言自语一般,可秋菊还是能见了,她还是一连串的点头,“太美了!奴婢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美的花。”
秋菊的回答让龙殇彦深邃的眸子里如同注入了黑墨,一瞬间……黑的深不见底。
他一句话没再说,大步离开,优雅的步伐显得有些凌乱,秋菊却始终沉浸在这十色花的美丽中,小心翼翼的捧着它放到了窗台上。
用完午膳,莫羽凉正在王府中散步,没想到却突然看到一个偷偷摸摸的人影从墙角处跑过,他立刻警惕的上前,看着这鬼鬼祟祟的人,大喝了一声:“站住!”
“啊!……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那人吓的身子一软,突然转身跪倒在了地面上,一个劲的磕头,把莫羽凉都给弄懵了,这是怎么了?
他打量了一眼眼前的人,竟是个女子?看她的穿着应该是个下人,而且还自称奴婢,可为什么会如此的偷偷摸摸?难不成是做了什么坏事?
原本他还在担心是不是那边派人来有什么行动了,看来是他多想了,看样子,只是王府中的一个小丫头罢了。
“你该死什么?”莫羽凉的声音低沉而严肃,虽然说不是敌人,可眼前这个丫头却行事怪异,难道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虽说在王府里他只是个客人,但如果真的有什么事情的话,他还是会第一时间告诉彦哥,让他来处理。
跪在地上的人这才害怕的抬起头来,看到了眼前的莫羽凉,陌生的脸让她猜不出他的身份,却从他贵气的身上看出了他的身份不低,忙继续磕头,眼泪扑扑直掉,一脸的悲戚,“奴婢……奴婢是杂役房的,其实是做错了事情所以才被派到了这里来,奴婢以前是伺候王妃的,后来今天听说了,王妃她受伤了,奴婢……照顾了王妃很久,在王妃还未嫁过来之时就是在丞相府伺候她的丫头,奴婢听了这个事情实在没办法抑制心中的担忧,所以……所以奴婢想要去看看王妃。”地上说话的人赫然就是如宛,只是脸色苍白了一点,身子比先前瘦了许多,看样子是在杂役房受了不少的苦头。
她也是今天才听到有人说王妃受伤了,沐浴的时候受的伤,听到这消息的时候她的嘴都快要笑到耳根后去了,简直就是活该!怎么没死呢,真是可惜了,只要她死了,就少了一个碍事的,她也能更加有胜算,翻身做主!
“以前是伺候王妃的丫头?”莫羽凉皱起眉头,又看了一眼她一眼。“是,奴婢以前是伺候王妃的,所以……打小和王妃就有深厚的感情,今天奴婢也是偷偷跑出来,想要去看看王妃,没想到被公子发现,求求公子,不要说出去,奴婢只想看看王妃怎么样了,只要她平安无事,奴婢也安心了,奴婢不求别的,只求能够看她一眼!求求你了,公子……如宛会一辈子记住公子的大恩大德的!”如宛哭的伤心,从她那张梨花带雨的脸上仿佛她真的心痛的要命,见莫羽凉犹豫,她又继续磕起头来。
“你别磕头了,起来说话。”莫羽凉看着她拼命的磕头,毕竟是个女孩子,而且听她说的也并没有什么恶意,便叫她起来,要是给人看到了,还以为他一个男人欺负一个小丫头。
“谢公子。”如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可眼中的泪水还是不停的流下,始终都流不完似的,莫羽凉看的都有些烦躁了,索性将目光移开了一些,大概是因为习惯了莫莎这么多年来的嘻嘻哈哈个性,他也跟着接受了,所以看到这么哭哭啼啼的模样,他就有些烦躁,有什么好哭的,唯一又没有怎么样。
“你刚才说,你偷偷跑出来看王妃。难道不能禀报一下再去吗?杂役房进去了难道就不能出来了?”莫羽凉眯起眼低声问道,他并不傻,不会因为如宛的三言两语而相信什么,只是她说的这个不太合常理,这杂役房虽然也是下人待的地方,而且是犯了错的下人,可那也不会如此苛待下人啊,毕竟她是从前伺候过王妃的,来看看王妃也应该不过分吧,况且唯一的心肠又那么好,如果要见她,唯一也肯定会同意的。
“公子,杂役房里给出来,但是杂役房里的管事的她曾经和我有芥蒂,王妃性子柔弱,所以这王府里的人很多人都不将王妃放在眼里,有一次那管事的见王妃一个人在花园中就暗语嘲讽王妃,刚好奴婢去端了点心和茶水来,立刻把她的罪状给告诉了王爷,后来王爷就把她给派到了杂役房来,所以她就一直记恨在心,后来奴婢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