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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岛之时,黑衣侍者守得牢牢的,若不是他从小伴在东方连城身边,这岛还真进不来。
到底是谁救了谁?
到底期间发生了什么?
在湖心岛,以致整个昭王府,玉华池除了东方连城以及固定打理的下人可以进入,其他任何人都是不可以的,包括青槐,她也未曾踏进过玉华池。
只是刚刚明明看到东方连城抱着月倾城从玉华池里出来,到底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11。
还有东方连城脸上的面具???
记得从东方连城那年上终南山,他就不再以真容示人,除了每月受玄力所制发狂除去面具以外,平时他从来摘下的。那年,上终南山前夕,他去拜祭昭王妃,在母亲坟前发下誓言,不娶妻,不示真颜。
难道他真的决定娶月倾城?
洛星辰心头一阵紧缩,追赶上去,“世子,世子——”
长影拉远,东方连城有听到洛星辰的唤声,或许他知道他要问什么,并未停步,只是抱着月倾城愈走愈远。
阁楼的明灯燃起。
古色古香的房间里,芙蓉账下,美丽的女子安静地躺着,长睫不再松开。
“好好照顾她。”
淡淡地瞄了一眼候在门扉处的阿英,冷声吩咐。
“是。”阿英低身拜下,抬眸浅浅瞄了一眼躺着的女子,她认得她的,上回侍候过她。
“以后,你会是她的丫环,好好与她相处。”东方连城补充了一句,已然摇袖,踏步而去。
阿英并未听懂是何意,想问个清楚来,但主子平常性情冷漠,叫人生怕,抿了抿唇始终未语,只低低应了声,“是”。
弯月如钩在天边已快垂下。
夜风吹拂着两条长影,庄园的木桥上,溪水叮咚叮咚地淌过,仿佛从心扉敲过。
“你当真要娶她?”洛星辰将怀里的古剑抱紧了一分。
“嗯。”玄影伫立,没有一丝挪动,那似石化了一般。
“青槐呢?”洛星辰问了一个本不该问的问题,“你们相处数十年,难道这其中?”
“你是想问我,对青槐感激,还是喜欢?”东方连城微微侧眸过来,神情严肃。
洛星辰点了点头,“是。”
“不管是哪一种,青槐不会嫁给我,我也不会娶她。”东方连城语气淡淡,好像这只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儿。
其实紫眸里流过一抹浅浅的深意,稍纵即逝。
别人发现不了,但洛星辰发现了。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青槐失踪的一年里,你发疯似的找她,可是如今她回来了,却瞧你似是一点不在乎。”洛星辰摇头,满面狐惑,“是不是因为月七小姐的出现?”
“也许是,也许不是。”东方连城的唇角闪过一丝苦意。
更更城官苍。“连城!”洛星辰有些着急起来,“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了我?”
“星辰,有些事,‘不知’比‘知’要好。”东方连城挪前两步,轻轻拍了拍洛星辰的肩膀,“青槐回来了,好好待她便是。”
洛星辰还想问什么,但是东方连城那一脸的淡漠叫他把所有的话都咽了回去,从来他都知道,他不愿意说的,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无奈只好一声叹息,“如果你当真要娶月七小姐,到时候皇上知道她是他中意的女子,怕昭王府会受牵连!”
“东方与上官,总有一天,会有一个爆*发点。”东方连城说得云淡风轻,长袖一甩,负手踱了两步,眼神微瞍,利光扫向天边,气势恢虹,“大昭太子此来回邬城,绝非游山玩水的,很快回邬城的平静就会被打破。”
“萧太子定是来探虚实,大昭早有野心。”洛星辰微微晗首,眼底闪过一丝担忧,“不知萧翊对月七小姐的情,是逢场作戏,还是?若是前者,东方与月家联姻,依然会有阻碍。”
“任何阻碍,都必须一一铲除。”东方连城的冷眼一瞍,“对于她,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她屈服,唯有她的两个——”
他想说“她的两个孩子”,只是话到一半,他迟疑了,眼里的冷光有所收剑,低眸理了理衣裳,又道:“两家联姻是必然!”
“是。”洛星辰抱拳一握,接了命令,后又面生疑光,思绪流转,“连城,有一事我不知该不该问。”
“你说。”东方连城还是那副冷颜。
洛星辰张了张唇,始终没有问出口,“罢了,时辰不早了,还是早些歇息吧,都是些无用的事,不问了。”
“嗯。”东方连城没有追问,只是摇了摇手,“你去歇吧。”
洛星辰抱剑福了福身,正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东方连城叫住,“星辰,三年前的那件事,你可还记得?”
“记得。”洛星辰眼里的明光一闪,“其实刚才我正想问此事,三年前,算起来快四年了,那时你我刚下终南山,路上被人暗算,你重伤在身。”
东方连城袖中的拳微微地握起,红唇一抿,停了良久,才道:“那人会不会是她?”
“我也不知。”洛星辰摇头,眉头蹙起,愈思不得,“今日青槐提起,我才思量了一阵,只是当时夜色太黑,我回来看到你的时候,已经——”
东方连城捏了捏鼻梁,思绪沉重,“当时伤得太重,我也不记得。只是青槐如何知道?”
“方才回来我问过她,她说只是随口乱说。”洛星辰双肩一耸,面显无奈,“滴血验亲虽不可信,但是我总觉得——”
“觉得什么?”东方连城眼里的冷光一停,潭底波涌如啸。
“总觉得那月龙宝跟你小时候有些相像。”洛星辰搔了搔头,笑得有些尴尬,“我只是随口说说。”
东方连城的红唇一抿,弯起的弧线很好看,紧接着唇齿一启,笑了,虽然离不开他亘古的幽冷,不可接近,但还是别有风姿,笑得极好看,“时辰不早了,你歇了吧。”
东方连城一向冷言冷语,能从他的脸上看到这般的笑已是难得了,洛星辰微怔一下,心中甚喜,“是。”
躬身行礼,提剑退下。
或许那个叫月倾城的女子真的是打开他心门的钥匙。
庄园里静了,静得只剩下那条孤漠的长影,东方连城负手而立,站在夜色里依然一动不动。
“黑衣侍者!”
一个冷声打破了寂静,很快数条黑衣从天而降。
“主人请吩咐。”齐齐抱剑跪地,等候命令。
“三个月之内,寻到华神医,带他来昭王府!”冷声推波而去,字字铿锵,不容侵犯的神圣与威严,眼底的光华扫过远处的树影,愈发眯紧。
华神医是天下第一神医,据说只有找不到的药材,没有他医不了的病。
东方连城寻他作甚?
黑衣侍者心中即使有再多疑问亦不会多言,从来主人的话就是铁令如山,他们只须执行。
“是,主人!”回声冷清深长,刻骨三分。
***
亲们,多多鼓励哈。
080章婚约不可毁
9
五月末的风吹走了黎明前的黑暗,日头东升,万丈光芒挑开层层夜幕照亮湖心岛的每个角落。殢殩獍
岛虽不大,但是被密林包*围的庄园却是很一片绵延,四周溪水环绕,汩汩而流。
昭王府的别有洞天在这里体现的琳璃尽致。
调皮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将芙蓉帐里沉睡的女子唤醒,长睫一颤,眼帘缓缓地打开。
月倾城第一眼看到的是帐面上绣着的芙蓉花,大朵大朵的,清新美丽,就像一个个婉约的少女起舞。
这里哪里?
思绪还在朦胧之中的时候,幔帐被一只小手轻轻挑开,一张并不陌生的面孔出现在她的眼帘里,“阿英?”
“月小姐还记得奴婢。”阿英利落地将幔帐挂到金帐钩上,欠身一拜,清秀的小脸上闪过一丝喜悦,似是高兴月倾城一眼就能认出她来。
阿英是昭王府的奴婢,那么这里肯定没有离开昭王府的地盘,脑海里的思绪迅速地苏醒。
昨日,发生了太多事。
东方连城病危,青槐暗算于她,还有湖心岛,还有那暖暖的温池,依稀记得些许,还有傻子的面孔……
“这里是湖心园,世子平时小住的地方,月小姐身子孱弱,所以世子让奴婢来照顾月小姐。”细心的阿英捕捉到月倾城眼底的那一丝疑虑,赶紧作了解释。
原来这里还是湖心岛,那么昨夜朦胧中看到的那傻子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阿英,你在昭王府有多久了?”
月倾城一边问着一边掀开被子已然下榻,今日她还能活着,就证明“迷情醉”的毒已经解了,具体怎么解的,只在记忆里留下模糊的影像,好像是那个傻子为她运功逼毒。
那么东方连城呢?那时他又去了哪里?
心里满满的疑问,不得其解。
“奴婢自小在昭王府为婢,算来十年有余了。”阿英回答地很认真。
月倾城明亮的眸子里依然闪着一股子智慧,眉头微举,淡淡地看了一眼阿英,道:“那么在昭王府,可否有一位公子与常人有异?”
“与常人有异?没有啊!”阿英撇了撇唇,回答得很肯定,“王爷就三位儿子,大公子性情随和,平时待下人们很好。世子虽然冷了些,但是他的心肠还是很好的。三公子有些玩世不恭,但品行也纯良。哪里会与常人有异呢?”
阿英这般一说,月倾城愈觉得事情里透着蹊跷,“难道昭王爷没有亲戚寄住在府里?”
“最近一段时间没有。”阿英连连摇头,“月小姐觉得哪里不妥吗?”
“没有。”月倾城莞尔一笑,“只是好奇问问而已。”说罢,已然起身坐到了梳妆台前,看铜镜里的自己,一场“迷情醉”的折腾,明显憔翠了不少,忍不住伸手探上脸颊,不得不承认,这副皮囊的确是上等尤物,肤滑如指,连她自己都想要赞叹。
自我欣赏只不过是一种自我安慰。
很快,其他的思绪填满了她的心思,想来前世活了二十几年,商界叱咤风云,从无战败。
只是如今,为了龙宝和凤宝,还为了一个从不相干的东方连城,她差一点命悬一线。
青槐?
眼前又浮现出那抹仙子般的绿影,音容笑颜,举手投足都是那么清纯无比,她的心,却并非跟她的容颜一样。
从来,惹到她月倾城的人,她不会放走的。手指轻轻拈起放在梳妆台上的一枚玉簪子,琉光扫过,红唇一抿,笑得依然甜美。
阿英在旁,不明白月倾城笑什么,但有一点她觉得这个女子的笑真的是好美,好像雪山里盛开的一朵玉莲花,不染尘埃,倾世脱俗。
就在这时,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门扉被扣响了。
“是我,洛星辰!”
颀长的身子在门上映下一个长长的暗影。
“进来。”月倾城的眼眸一眯,神情自若,没有半丝异样。
洛星辰得到允许,已经推门而入,就在房门吱呀一声响起,地上的暗影拉长那一刻,月倾城的眉头一挑,手中的玉簪迅速地发射出去,对准了进门来的洛星辰。
洛星辰身手敏捷,觉察异样,赶紧闪身一躺,玉簪擦着他飘起的长发飞过,牢牢地盯到了门板上,入木三分。
阿英吓了一跳,不知是发生何事。
洛星辰提了提手中古剑,看一眼门板上的玉簪,又瞧了一眼月倾城,眼神一淡,抱剑低身,“月七小姐,对不起。”
“洛公子还算是有自知知明的人。”月倾城弹了弹衣服上的褶子,精亮的眸子将洛星辰从上到下的扫量个遍,“昨天若不是你答应护送龙儿和凤儿回去,今天这簪子就要插到你的心坎里。”
“胁持幼小本是无耻之事,但洛某昨日确实做了,月七小姐恨我是应当。”洛星辰将头埋得很低,虽看不到他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