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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今天夫人去葛家商议亲事去了,听说您的亲事就定在明天开春。』深知他心思的小厮道。
赵峥明垂了眼眸,自呓一般道:『议吧。成了亲,她就可以放心跟我交往,不用老担心我有别样的心思了吧?』
『其实,安如月姑娘也是不错的。人长得漂亮,性格也极好,不是那等庸脂俗粉。』小厮尽力安慰。
赵峥明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街道上,马车里,秦忆搂着江凌,闷声不响。江凌也不理他,不怕冷地掀开车帘,兴致勃勃地看街景。
『凌儿,我不喜欢你跟赵峥明来往。』见江凌若无其事,秦忆终于憋不住,闷闷地道。
『啊?』江凌很是意外地转过头来,『为何?』
秦忆涨红了脸,着恼地瞪了她一眼:『你明明知道原因。』
『我知道什么原因?』江凌更加莫名其妙,『这零陵的插花生意不错,我想着要把生意做到别的地方去,却又不想太累,所以跟赵峥明一起合作做这个生意,因此跟他商议。怎么了?』
秦忆喘了几口粗气,将脸扭到一边,不跟她说话。他就不信江凌这么聪明的一个人,会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她明明就是装傻,想看自己捻酸吃醋的糗样。
江凌笑了起来,决定放他一马:『你是说赵峥明以前对我有别样的心思,所以不喜欢我跟他来往吧?』
『嗯,就是。』秦忆倒是很光棍地承认了。
『我成了亲,他也跟葛夫人的侄女安如月订亲了,还能有什么想法?』江凌有些不以为然。
秦忆急了:『你没看到他看你的样子,色迷迷地就快要流口水了!嘴巴能骗人,可眼睛却骗不了人。』
『就算他有想法又如何?』江凌撇了撇嘴,『我只拿他当朋友看。』
『可我心里不痛快!』
江凌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冷下脸来:『你跟钟玉姿聊天说话就行,我跟赵峥明聊天说话就不行?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可我拿钟玉姿当妹妹看。』秦忆又气又急。
江凌瞪着他,针峰相对:『我也拿赵峥明当朋友看。』
『你……』秦忆真是气疯了,却又不能给江凌脸色看,也不能说重话,喘了几口粗气,道,『那以后我不理钟玉姿了,你也不许理赵峥明。』
『不可能。』江凌将他搂在自己腰间的手甩开,『你们风花雪月,我们可是在正经地做生意。』
『谁风花雪月了?玉姿不过是给我说说边关的战事。』
『峥明也不过在跟我谈如何租铺面如何打开销路。』江凌毫不相让。
『陆江凌,你不要太过份!』听得江凌把赵峥明的姓都省了,叫的那叫一个亲昵,秦忆终于失去了理智。
『停车。』江凌冲着外面叫了一声,拉开车门就要往下跳。
『不许走。』秦忆一把将她拦腰抱住,搂进怀里,用力之大,像是要把她嵌到自己的身体里去。
『你弄疼我了。』江凌嚷道,锤了他两下,秦忆这才放松下来,心疼地揉了两下,声音温柔下来,『哪里疼?』
『心里。』江凌嘟了嘴巴。
『可是这里?』秦忆的熊掌立刻攀上了江凌的胸,揉了揉。
『讨厌。』江凌拍开他的手。
『咱们别生气了,好不?好好地说话。』秦忆倒也不胡闹,却不肯放开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又亲了亲她的脸颊。
『是你无理取闹。』江凌控诉道。
『好好,是我无理取闹。』每次跟江凌吵架总是秦忆最先败北,『可是,你以后不要跟赵峥明接触太紧密了,好不好?我真的不放心,生怕你给他迷了去。』
第三百一十七章 怀孕
『那你想过你跟钟玉姿在书房里孤男寡女聊天,我又是什么样的心情吗?』
秦忆斜了江凌一眼,满脸的不满:『可你没说自己不高兴。你看看,你跟赵峥明来往,我就不高兴;可我跟钟玉姿说话,你却没有半点表示。凌儿,你根本不在乎我。』
『……』
咳,这话题脱离预想,再说下去就说到信任问题了,赶紧拉回来。江凌把自己的脸埋进他的怀里,闷闷地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其实我很不高兴,非常非常的不高兴。现在咱们是新婚,我说不喜欢你跟别的女人来往,你还会高兴一下。可等过一段时间,你可能就会烦我了,说我心胸狭窄,疑神疑神,不信任你。』
没等秦忆开口,她将脸转开来:『所以,我不想说,我也不想再帮你挡烂桃花了。昨天是嫣红,今天是钟玉姿,明天还不知是谁?你不累,我累。』
『可你还要我怎么做?我又没去招惹嫣红和钟玉姿!』秦忆说着说着又急了。
『那你想过没有?嫣红为何敢爬上你的床?钟玉姿为何天天到书房去?』
『你难道想说,是我勾引的她们?』秦忆的脸变得很难看。
『是你的态度有问题。』江凌转过头来,直接秦忆的眼睛,『你的态度,就是纵容了她们,让她们想入非非了。我问你,难道你就不知道钟玉姿对你有情?你知不知道前几天她母亲向婆婆隐晦地提过要把她给你作妾?如果她为了达到目的,像嫣红一样做出不顾廉耻的事,你难道还能打杀或是将她卖掉?你除了纳她作妾,你别无选择。可我呢?到时候,你要将我置于何地?』
『钟玉姿想要作妾?』秦忆吃了一惊,眼里却没有一丝意外。江凌试他,他自然将错就错想试试江凌,想要看看江凌会不会为他吃醋。可江凌的表现却让他黯然,心里越发地不踏实起来。
江凌瞪了他一眼,恨声道:『得意了吧?这么漂亮的女人哭着喊着,挖空心思想嫁给你,秦少将军你可真有魅力!我告诉你秦忆,如果你碰了哪个女人,从那时起,你跟我就没有任何关系!你别怪我不提早跟你说清楚。』
『谁说我得意了?我怎么会碰别的女人?我早说过,我一辈子有你就够了。你明明知道,还要说这话来膈应我。说,今天的事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特意找赵峥明来气我?』
『就是。』江凌承认得很痛快,『你待怎么着?』
『我……我不怎么着,我还能怎么着呀!』秦忆讪讪的,『反正你就把我吃得死死吧你。』
『哼,我要把你吃得死死的,你还成天地跟别的女人聊天说地?』
『我每次跟她在一起说话,总把伺墨留在房里。而且你也应该知道,两天加起来,说话的时间还不到两刻。往后,除了你跟娘和岳母她们,我保证不跟别的女人说话了,这你放心了吧?』
『我有什么不放心的?以后你爱跟谁说就跟谁说。我不高兴我也不说了,感觉不痛快我就走人。』
『……』秦忆咬了咬牙,两眼定定地盯着江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最听不得的就是『走人』、『和离』这些词。江凌也知道他听不得,可她就是要说来气他,他还真一点办法都没有。
江凌也瞪着眼睛回看他。两个人跟乌眼鸡似的对视着,一动不动。
良久,秦忆败下阵来,伸手将江凌重新搂进怀里:『行了,你成功地威胁了我,我知道了。往后只要一见有女人近身,我的脑子就应该出现赵峥明的影子。我知道他小子贼心不死,就算他订了亲,或是成了亲,照样对你虎视眈眈。我要是有了什么差池,最得意的就是那小子。你或许当时会伤心,会难过。但只要我对不起你,你绝对会转过身去看都不看我一眼。反正有的是人疼你爱你,离了我,你照样会生活得幸福美满。』说到后面,他的声音低了下来,微不可闻,『可我,却不行……』
江凌抬起头看着他,嘴巴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此番行动,就是想让秦忆明白这个道理。可这会儿被秦忆明明白白地说了出来,她忽然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与不忍,心里着实酸楚得厉害。
爱情面前,总是先爱的那个人多受煎熬,爱得深的那个人更加卑微。她跟秦忆敢来这一招,只是因为她知道,他爱她,要比她爱他更深。如果两人生气,她可以负气离去,可以将他忘掉重新开始;而他却不能。所以,他才如此纵她,就算心中气极恼极,也不愿意放开他的手,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谁说我离了你就幸福美满?傻瓜!』江凌锤了他一下,将头埋到他怀里,紧紧地抱住他的腰,悄悄地抹掉眼角的一滴泪。
秦忆没有再说话,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从第二日起,秦忆从军营里回来便不再去书房,而是直接回了房。钟玉姿两日去书房都扑了个空,从伺墨嘴里又问不出什么来,后来干脆直接在路上等着秦忆。秦忆见了她,态度有礼而冷漠,话没说两句就开溜,拒绝得十分明显。一次是这样,两次也是这样。有时远远看到钟玉姿,就毫不遮掩地避开了去。钟玉姿也是个聪明人,一看秦忆这样子,便知此路也不通了。伤心之余,倒也息了这个心思。
秦忆却思及钟玉姿既有这样的想法,住在家里多有不便,便私下找了秦从毅,让他赶紧给钟家找房子。秦从毅得知钟玉姿这不妥当的举动后,也皱起了眉头。经过深思,吩咐吴管家给钟家找的宅子离秦府远一些,待新年一过便让他们搬过去。
将这事情处理好,江凌很得意地去跟兰陵公主汇报:『怎么样?以前都是千日防贼,自己累的半死,还防不住。别人只会说我嫉妒,容不得人。如果他真起那心,防起来也没意思。现在我给他从根上杜绝,让他自己去防去。他自己不要,谁也没法子,谁也说不上闲话。一劳永逸,是不是很妙?』
说完笑嘻嘻地道:『所以母亲,您别一天到晚地瞎操心,我能处理好自己的事,会把你女婿看好的,放心吧!』
『看把她得意的?』兰陵公主指着她对林嬷嬷道,『要不是秦忆在意她,把她当眼珠子一样的疼,她能得逞?早就让秦忆离心了。』
『照老奴说,姑娘能拢住姑爷的心,就是有本事。而且,各种手段都不缺,公主您尽可放心了。』林嬷嬷笑道。
『那倒是。』兰陵公主笑起来,拍了一下江凌的脑袋,『行了,我以后不为你瞎操心了。过了年,我就跟你窦伯伯回兖州去。』
『啊?还回兖州?您在这呆着多好。』江凌一听傻了眼。
兰陵公主叹了一口气:『你窦伯伯为我做到这个份上,我也不能太对不住他。再说,陆家二老和青荷对我虽好,但我住在这里,总不是那么回事。嫁给了窦家,却跑到陆家来住着不走,是个什么意思?就算我不怕人说闲话,但皇家脸面还是要的。非要等着皇兄派人来说我,那就没意思了。』又安慰江凌,『你窦伯伯不敢对我不好,窦玮、窦瑶现在也懂事了。再说,我怎么开心日子就怎么过,谁也不能给我气受,你就放心吧。』
江凌知道劝她不住,只得道:『那我每年去兖州看您。』
『行。』兰陵公主笑了起来,『原打算过两年把秦忆调到长安去,我跟你窦伯伯也一起回长安的。但这段时间跟你祖父祖母聊了聊,他们却不想再动了。说落叶归根,就呆在零陵了。既然他们呆在这里,你就在这儿代你父亲尽孝吧。以后再说以后的话。』
『是。』说起这些,江凌有些黯然。生离死别,总免不了。要想样样如意,亲人们总在一处,是不可能的。她现在有这样的日子,也应该知足了。
过了年,兰陵公主果然跟着窦怀悊回了兖州,钟家也搬了出去。江凌仍是陆家、秦家两边跑,花店的生意则托给掌柜打理,自己去得很少。
平静而快活的日子总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