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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好了,在这里说话不是个地儿,进去吧。”小楼笑着圆场。
芳姿楼经过流莺几年的努力,已然成为影凤城最大的青楼之一。果然没有看错人。虽然当年发生之事,我只是给她活着的理由,但总没有料到,区区一弱女子,能将青楼章台经营地如此有声有色。不仅南都惜春阁多年屹立不倒,连影凤芳姿楼也声名鹊起。芳姿楼同惜春阁一样,不会被逼做什么事,大家你情我愿而已。
“小姐,听小意说,恣情要婚嫁了?”小楼笑意盈盈。
我低头缀了口苦菊茶,面纱下笑意盈盈。一旁的榴红花开的娇艳。
“是啊!一大把年纪了,也不能让人家老等着。”说着,我放下茶盏,看着她说道:“小楼,在我面前,你不是什么流莺姑娘,也不是什么楼的老板,你只是小楼。你也该为自己打算打算。”
“我已经很满足了,小姐。”她一脸不愿多谈地样子。
我低叹一声。向恣意看了一眼,她会意。走出房间,将门带上。
“其实,我这次来,是有正事。”我正色,开门见山说了我的来意。
“小姐请说。”
“我想,在你的芳姿楼安插几个人。”
小楼一听,扑通就跪在了我的面前。
“小姐,那时我就说过,惜春阁是您的,惜春阁有今天,也是无影山庄庇护有佳。如今这芳姿楼也是您的,小楼愿听小姐调遣。”
“小楼,当初我让你走这条路,可不是为了今天。”
她定定看着我:“那时,我就知道,小姐非常人,如若能帮到小姐,小楼也死而无憾了。”
“什么死不死的!”我轻斥道,伸手将她扶了起来:“我说过,命是在自己手里的,又忘了?”
小楼站了起来,歉疚的朝我笑。
这时,一个声音咋呼着响起。
“唉呦!我的姑奶奶!楼下一帮人还等着你呐!”
“张嬷嬷,我不是说了吗?我也有些岁数了,该是受调教的那些丫头出场的时候了!”小楼皱眉说道。
“可是……”
我摘了一朵榴红花,放在手边把玩。
“张嬷嬷,近来可好?”
她这才走近,看清我后,吓得腿一软:“小主子啊!瞧我这眼神,人老了什么都不好使了!小主子,你行行好,给我解药吧!那疼的我……”
不愧是张玉娘,我即使戴着面纱,她那识人无数的眼力仍是将我认了出来。
由着她说着,我看了眼小楼,她比了个二字。
我蹲下着看她,将那朵榴红花插在她发上。
“张嬷嬷,日子,还长着呢!”
离开的时候,我将恣意留了下来,让她们姐妹聚一聚。
未免人侧目,我还是选择侧门离去。
侧门在芳姿楼的后花园中,晚上,相比前厅的歌舞升平。这里,显得清幽雅致。
“小晚儿,又见面了!”
这声音……我停住,前方凉亭里,一男子抱手倚着亭柱。
无视。我继续走。
他一跃而起。来至我跟前。
“我的救命恩人,这么快就不认识我了?”他的手紧紧抓着我。
眼前的男子,发仅用银绳于脑后扎着,有些散发肆意披着,乌黑的发在月下,竟有丝银光。长衫也松垮的穿着,依稀可见奇%^书*(网!&*收集整理胸前肌肤。桀骜的脸上,那双眼睛,让我想起荒野上驰骋的狼。他的身上有股野性的味道。
“怎么?被我迷住了?”他的手欲碰我的面纱。
我脸向后一退,暗中使力想弹开他。他却先一步放开我。
“云念远,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还以为你不会叫我名字呢!”他的眼里闪过一道光。“男人来这里还能干什么呢?”
我绕过他。
“总有一天,我会看见你的脸。”他没动,在我身后叫道。
痞子!我心中暗叹。脚步加快。当初怎么也想不到,救的是他,云念远,云门三公子之一。想起小时候的那次失误,唯一没有见到的就是他了。
是夜。醉芳楼。
我小心翼翼的擦着玉韵。一黑影忽现。
“主子。”一蜡丸被置于桌上。
打开。展信。阅毕。手腕一翻。信纸刹那成粉末。
“告诉司夜。原计划。”
“是。”
一室寂静。我撩起云袖。谁能想到我左腕上的琉璃紫玉镯,就是承影呢。
好累。烛灭。吻了吻樱花戒。安睡。恍如一瞬。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梦忘当年弑炼路
入梦沉舸,断不尽世事往生。大音希声,却也攘攘拥乾坤。
睡意浮沉,似回到那日。
香烟缭绕,肃穆庄严。湖水碧揽,不见波澜。
一身素缟,既是继任的祭服,亦是对逝者的哀思。
仪式在焚祝中,终了。
长老将谷主的象征紫莲玉晶冠戴在我头上。
慢慢起身,步向洞口。
洞外,谷中一干民众跪着。
右手沾着一旁金碗里盛着的那丝湖水。弹向天际。
颂曰:无始时来界,愿我众濯衣,永拂影谷思。
跪着的人伏地唱曰:永拂影谷。
如偈如歌,和着连天清波。不绝于耳。
而弑炼。我望着眼前的湖水,微微一笑。竟是如此简单。
此时,身边只有两位长老。
转头。疑问。
就这样下去吗。
风长老闻言挑眉。世人皆以繁为简,以简为繁。其实,不过心念而已。
云长老则盘腿而坐,正颂念经文。
湖水,彻骨的冰冷。漫漫,爬上身躯。
母亲,当年,你是否也曾如此,不知漂向何处,梦也都无?
舅舅,你心中的恐惧是否也是这样,生死别绪,都付与这汪冰泉。
是否每一个走在这条路上的人,都如此,迷惘。
浓密的发丝飘于我的头顶,又渐渐和我的身体一起浮沉。
向下。向下。缓缓沉去。
好似回到,转生之初,一片静谧混沌。恍如初开大地。归为零。
感觉身体在漂浮游荡。想睁眼。
这时耳边似有声音环绕。宁静安详。
前尘似因。后世如果。六道轮回。勿视。勿听。尽修身耳。
声音渐去,疼痛开始蔓延。周身似火烧。
脑海中有突然出现好多的声音。哀号。哭泣。欢笑。各种情绪齐齐冲向心中。
又似有人在扯我的衣裙。
想奋力挣扎,想大叫。
然后,想起那个声音。勿视。勿听。
竭力平静。
想起母亲在溪烟树下袅袅婷婷。挥着绣帕。亲昵的叫我的名字。
想起和舅舅在樱吹雪时的一曲高歌。那清亮的笛声。
甚至想起那一世和父母的幸福时光。
晚儿,我的晚儿。
母亲的声音突然响起。
惊喜的睁眼。发现自己在一片溪烟树中,我的母亲在一棵树下。融融招手。
仿佛昨日。
我的心有一瞬充满感激。无限激怀。
可是,我能过去吗。母亲真的还在吗。
裳。
倏然转身。
晔。哦,不。你是舅舅,也是我的晔。
他笑了。一切都没有变,阳光般温暖。
裳,无论哪里,我永远是你的晔。你不能过去。
我遥望母亲殷切的脸庞。
裳,那里是天道,不要坠入轮回。勿视。勿听。
总是叹轻别。一片清歌。
眼前的人,开始消散成光点。
多少痛苦。在我慢慢闭眼中生长。
最后的清明明知,不是真实。
恐相逢,在梦中。
一切众生,“无始”以来,旋转不息。
这时左肩剧烈灼热,再也忍不住地叫出声来。
霎时,身体快速的往下坠。停住。
慢慢的,可以睁开双眼。
这是哪里?
起身。才发现脚下竟是一片汪洋。无边无际。而我竟可踏足其上。
望向左肩,竟无遮盖。一朵紫莲妖娆开放。布满整个左肩。
你来了。
不知何时,不远处一女子立在一朵大紫莲花之上。
那面容好熟悉。再走近细看。那女子长发披散,穿着一袭纱袍。那脸,分明,是我。
你究竟是谁。我问她。
她笑。我是承影。我也是你。我,也只是我。
抚着左肩紫莲。我说,我通过弑炼了?
是的。说着,那女子在空中一划。
我顿觉全身舒爽,丹田内似有股气息源源不绝。
你是新的承影之主。话落,她的手上出现一把剑,正是我看见的那把,这次,却能看到剑身。
让我惊奇的是,剑身是道紫光,若隐若现。
她手一指,剑直直朝我飞来,却在我的手腕上化成一只镯子。
刚才给你的气,是为了适应承影的灵。它是神器。虽然在你身上化成的是镯子,需要时,你可以唤它成形。你的气也会在以后,慢慢转化为武功。这几年,你要好好呆在谷中,适应它。
我看着这琉璃紫玉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影谷又有多少人为它牺牲。
我的眼泪不知不觉流下。
刚才的弑炼……
经历六道轮回就是弑炼。如若受不住,或经不起诱惑入六道。即抛出湖。也因无法到达我面前,浸在湖中太久而中毒。她边说边走向我。
双眼模糊。
真的是假的,一切。
命中人是你。你来终结。这是命,无法违抗。她看着我。
袅袅走上莲花,她朝我一挥手。
这里是承影为了寻主创出来的虚幻之地。忘了这里的一切吧。但这世间本身却是真实存在。去吧。做你认为该做的事。只是,你要知道。这天,要变了啊!
不待我再多问。我就被海中升起的一朵莲花紧紧围着。
等我醒来,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岸边,眼前是长老惊喜的目光。
转头。那丝湖上,开满了整片的紫莲。清雅孤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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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望挣扎。痛苦的梦境。无数个夜晚碎然的回忆。
半梦半醒。一道紫光乍现。
似有人叹道。怎么还没有忘记。
爱别离苦、求不得苦。去了。
鼻间飘过异香。又沉沉睡去。
鸟儿在窗外叽叽喳喳。阳光的味道。
我渐渐醒来。一时迷茫。
感觉头好重。
“小姐,你醒啦。”恣意来到我床前,“我刚从姐姐那来。小姐今天怎么睡的那么晚?”
我摇晃着头。好像,做了个好长的梦。
又好像,忘掉了什么事情,很重要似的。
起身,憋见手腕上的紫镯。
轻触。熟悉的质感。又有些陌生。
我,好像,只记得怎么入那丝湖,记得最后看见满湖的紫莲开放。记得这镯子就是承影。记得怎么使用它。
可是,可是,我是怎么拿到它的。是怎么通过那弑炼的。
我怎么,全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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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玄幻,也有点佛性。如果有机会,以后再插个前传,将来龙去脉都
解释整理一下。这样应该会更加清楚。也看的明白。
下卷 谁道一剑霜寒 两处沉吟各不知
不知何时始,江湖传言,武林绝学《千章经》已重现江湖。
据说,此书不仅是绝世武功的秘籍,且还记载着传说中承影剑的下落。
千层浪激起。
从此,江湖似乎一夜风雨俱寒。
人面不知,在何处。可是,花儿,依旧笑春风。
继任四年后,却不出谷。一出谷,最想来的就是樱吹雪。手一挥。樱花瓣有生命似的绕着我旋转。依稀,韶华流尽。那飞花照映着的清雅身姿。错落中綮扬舞动的笛音。都成了梦里蓬莱。恹恹生意。曾几何时,这樱吹雪,这满目的飞樱,竟让我暗生幽恨。念一起。花瓣蔫落。全是旧时风景。
转身欲离去,远处有错乱的脚步声,细听似高手临近。飞身停于树上。
“逐日公子,乖乖的将《千章经》交出来。”说话之人身着黑色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