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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若见那绿芙口无遮拦,遂连忙吩咐,“还不下去准备,没得动那嘴皮子功夫了。”
“宋内侍,替我到瑶莲殿递个口信,说我安然归来,教林姐姐莫要挂心。”苏嫣说罢,折了一束松枝,边走边哼着小曲儿进了殿。
桑榆不放心,又将宫人们聚到后院仔细交代了一番,上回侍寝不成,已成笑柄,今晚断不可再出差错了。
风鸾如意撵抬到凌烟阁殿外时,斜阳才落了下去,天边仍是残余了一抹红霞。
宫人们次第候于院中,余辉之中,缓缓而开的殿门内,凤尾群飘出一摆,旋即整个人便现了出来。
流霞宫装潋滟流光,灿若明星,投足间风情无限,翩翩然有天人之姿,登时教群芳失色。
王忠明抬手落轿,婢子们都忍不住地打量,心想苏婉仪这般容貌,获宠不过是时日罢了。
兰若和桑榆并未随驾,兰若想起自家小姐此间受了多少磨难,终于有了今日,守得云开见月明,怎能不教她欢喜。
“苏小主请罢。”王忠明礼数周全,目不斜视,进退得体。
苏嫣莞然浅笑,冲王忠明颔首,便将酥手搭在小内侍平举的手臂上,优雅地登了凤鸾撵。
纱帐徐徐落下,苏嫣挂在唇边的笑意渐渐收敛,今夜,她再不能逃避了。
犹记当年,段昭凌以八抬大轿,将她风光地从相府娶回了东宫,那是教天下女子都羡慕不已的美满良缘,殊不知,只是她一生悲剧的开端罢了。
可这一次,那个恭顺端庄的唐婉若早已死去了,日后宫中便只会有狐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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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凤鸾撵并未停在帝娇阁,而是往后殿的栾菱云宫而去。
宫门前长身玉立的剪影,正是段昭凌,苏嫣迤逦婀娜,眉眼弯若天边新月,不夹杂一丝奉迎与畏惧,泰然而纯净。
段昭凌徐徐上前,郑重地执起她的手,眸若星灿,话语是未加掩饰的爱怜,“曹子建当年南临洛河,以一首洛神赋惊艳世人,依朕来看,流风回雪,轻云蔽月,亦不及眼前风华。”
苏嫣轻抚着玉容,由他牵引着一步一步登上石阶,“可臣妾却不愿做那洛水女神,虽是得千古流芳,但不可与心仪之人相守,做了神仙也不快活。”
段昭凌闻言眸色愈发柔软,忽而将她腰身一揽,竟是打横抱在怀中,夜风将腰间流苏簌簌吹动,落下一地瑶华。
苏嫣双臂圈在他颈间,眼神飘忽,娇嗔,“还有诸多宫人在此,陛下却不怕有损圣誉?”
“今晚索性就放浪这回,朕博一个沉迷美色的雅号,你便得一个红颜祸水的贤名,可好?”
他风趣的回答,惹得苏嫣伏在他胸前咯咯娇笑,容色更添瑰丽,宫门次第在身后闭合,宫女皆是不敢妄自抬头,垂首静立。
栾菱云宫比帝娇阁更为华美,雕梁画柱,龙凤霞飞,长明悬烛错落有致,帷帐绾绾,暖香薰人。
“陛下,这是何处?如此堂皇,却不是那帝娇阁。”苏嫣新奇地望向四周,段昭凌便将她小手裹住,优雅地往内殿深处那一袭红帏中走去。
婢子将几重帷帐放下,便静静退出,脚步轻微,轻不可闻。
段昭凌翩翩旋身,往御榻上稳坐,将苏嫣顺势放于膝头之上。
“教朕等了这么久,该如何罚你是好?”他俯下、身,张口将那玉白小巧的耳垂卷入口中,含吮轻噬,温热的气息打在颈窝里,苏嫣只觉得浑身一颤,细细密密地起了一层麻意。
她背身而坐,娇小的身躯被他完全掌在怀中抚弄,遂往后一倾,眉眼斜飞,“陛下便只想着要处罚臣妾,真教人心寒的。”
段昭凌将她扳过来,放过已然红透的玉耳,声线暧昧低沉,“一会子爱妃便不寒了,只会觉得热。”
苏嫣咀嚼着,忽而明白过来其中邪肆的挑、逗,脸色愈发娇红,“臣妾不明白。”
她身子扭动间,正坐在那已然坚挺的欲、望之上,身后人的呼吸音渐渐粗重起来。
“请苏婉仪移驾沐浴更衣。”隔了数层帷帐,有宫婢提点。
“去罢,朕等你更衣。”段昭凌将她托起,遂斜倚在榻,以手肘撑起半个身子,那姿态风流倜傥,又优雅高贵,一双凤目在她衣着完整的身子上流连,可苏嫣却觉得那目光穿透层层衣襟,方才大手拂过的地方,火一般地灼烧起来。
浴房中,她将身子浸在水中,忽而深深埋头,复又猛地喘息着惊起。
上一世与他床笫之欢数不胜数,而此时此刻,那陌生的欲望竟教她承受不住。
说来十分矫情,犹记从前有过一回,行房之时,她忽而头晕不适,那男人正在欲、望高涨中,竟是硬生生停住,抽身而退,唤来太医诊脉。
那一夜,只是拥住他,安睡一晚,再无需索。
是以在房中事上,她从未花费过心思,亦不觉得委屈,可这副身子,让她体会到了往任何一次皆无法比拟的情潮。
锦帐徐徐掀起,半拢的轻纱浴袍下,玲珑剔透的玉体欲遮还羞,苏嫣便这么娇怯怯、媚生生地立着,如云鬓发以一根玉簪绾起,妩媚如妖,又柔情似水。
“替朕更衣。”段昭凌轻轻一带,柔白的身子便贴住他的胸膛。
苏嫣眉眼低垂,仔细地解下玉带,却握在手中,不知该放到何处,那青涩的模样教他委实有些难耐。
任苏嫣将他繁杂的衣物只褪得剩下一条亵裤,肌理分明,线条修韧,眼前的身躯近乎完美,男人独有的气息环绕着,苏嫣的晕色又深沉了几分。
段昭凌将她下巴轻轻捏住,勾起,“后来可有补学了侍寝的规矩?”
“臣妾…臣妾仔细瞧过了。”苏嫣此时的身子软地不听使唤,只觉得天地旋转,便被他平放在香软的卧榻中,高大的身躯随即覆盖上来。
身、下娇躯微微颤抖,他挑开最后一抹束缚,玉白无暇的女体遂现于眼中。
幼滑的雪肌如凝脂细腻,端的是冰肌玉骨,骨肉匀细,他含住凸起的锁骨,双手下移,掌住不盈一握的柳腰,而后腾出一只手,探入幽静的蜜源。
苏嫣美眸微张,迷离飘忽,口中无措地唤着,“陛下…”
一声声,仿若世间最烈的媚药,入骨销魂,那贲起的坚硬,紧紧抵住柔嫩的秘处,左右顶弄。
将那对儿丰软的棉乳握于掌中,轻捻揉捏,嫩白的乳肉香滑不留手,他又低头,将一侧含入口中,卷起舌尖勾挑吮吸,苏嫣娇喘不止,他又换做另一侧,直到将粉胸惹得娇艳欲滴,才堪堪罢手。
苏嫣只觉得小腹一紧,从那幽谷中涌出一股热流,落在被单上。
段昭凌耐着性子,唇舌在那柔滑的身子上流连吮吻,初次承宠,要教她有足够的湿润来容纳。
苏嫣被他挑、逗地欲火中烧,不得纾解,只紧紧攥住被单,随着他的节奏,娇吟阵阵。
“陛下…臣妾难过…”她呻吟里带了哭腔,段昭凌唇舌下移,在平坦的小腹上重重吸了几口,而修长的手指已经挤入水意潺潺的幽谷,那紧致的处子花谷收拢、轻颤,将侵入的手指层层吸住。
段昭凌喉结滚动,喑哑道,“替朕解下亵裤。”
下身的手指一刻不停,抽动着、揉捻着,苏嫣已被那磨人的勾挑弄得丢了魂儿,止不住地收缩,动情中流出的蜜液,湿了锦被。
摸索了许久,扯了几次,仍是不得要领。
“朕还从未见过,似你这般笨拙的女子。”他非但不停手,反是加急了速度,在蜜穴中抽、动,带出淫靡的声响。
“臣妾哪里笨拙…”苏嫣嘴上逞硬,可身子却是越绷越紧,浑身的感官皆是集中于下腹中,细小的溪流,渐渐汇成泛滥的江海。
“爱妃绞得朕好紧…”他粗喘着诱哄,顺着她修长的粉颈吮吸,时重时轻。
“啊…”苏嫣猛地扬起小脸,绷紧了双腿儿,邪佞的字眼和娴熟的技巧,硬生生将她逼入绚烂的极致中去。
她此时脑中白芒一片,只余肉体无意识地收缩,段昭凌不再克制,就在她极致未退时,扯去亵裤,火热的坚挺紧紧抵在穴口,虎腰一挺,深深地埋入那温软之中。
苏嫣来不及思考,欢愉还未褪去,那撕裂的痛楚已毫无预兆地袭来。
破身之痛,一直疼到胸膛里。
段昭凌埋在她体内不动,享受着余波的紧致。
“疼…”苏嫣皱起眉心,眉骨间媚色晕红,而身上的躯体却压的更紧。
“莫怕,片刻就不疼了,朕向你保证…”段昭凌含住那娇柔的眉骨,双臂将她裹在怀中,神态轻柔爱怜,可身、下却勇猛律动,一柔一刚,反差极大。
起初只是浅浅研磨,几下之后,遂直捣花心,次次深入。
嫩肉细滑,密如盘丝,这副身子太销魂,教他欲罢不能,把握不住力道,鸷猛地攻占。
香汗如雨,苏嫣却是疼出得冷汗。
气息不匀,她知道不可抗拒,遂只得将双腿紧紧攀住那紧窄有力的腰线,以减轻痛楚。
却殊不知,这般勾、引,更燃起男人的欲、火,箍住柔软的纤腰,愈发炽烈。
“陛下骗人…臣妾仍是疼…”苏嫣双手指甲嵌入他手臂肉中,段昭凌抵住额头,勾起唇角,“一段撩人处,消魂别有香…”
复又向上一挑,苏嫣只觉得酥麻酸软,他便已经躬身含住胸前的樱果,上下逗弄。
不知何时,帐外红烛燃尽了,又有婢子添上,屏气凝神,只闻得那妖媚如水的娇吟和粗喘,一幕幕活色生香的春宫,教宫人听得面红耳赤。
许是一个时辰,或是更久,身上的痛楚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刻骨的快慰酥麻,从交合处蔓延开去,教她心中难言不堪的,竟是自家忍不住地想要渴求更多…
被翻红浪,春宵千金,段昭凌曲起她嫩白的腿,挂在臂弯中,换着角度,刺激着身下敏感的人儿。
苏嫣此时口干舌燥,嗓子已是微哑,可仍是忍不住溢出断续呻、吟。
他扣住她的脸颊,定定凝住,那双欲、色弥漫的眸子,竟透着与欢愉并不相符的沉默。
湿粘的发丝贴在颊边,苏嫣弯起眉眼,扭动了一下身子,启唇道,“陛下,您还从未唤过臣妾闺名…”
啪地一声,红烛迸裂,搅乱了一室春意,两人静默下来。
“陛下,臣妾闺名嫣儿。”她圈住他的脖颈,扬起头主动含住那双薄唇。
段昭凌停滞片刻,旋即将她细白的双腿折到最大,猛烈地抽cha,大手抚弄着每一寸肌肤,持续的激烈,又一次将苏嫣推上极致的巅峰。
“爱妃已经丢了两次了,等着朕…”他加大了幅度,而苏嫣已是浑身脱力,娇喘吁吁,虚无地望着头顶起伏的明黄,失了心神。
搭在他腰间的腿儿,几次滑落,段昭凌索性扣住两侧细踝,几个大起大落后,他猛然俯下脸容,阖上双目,喉中粗喘渐渐转为低吼。
幽谷绞紧,苏嫣腰身弓起,在他释放中,双双抵达云端。
极欢后的美眸中,有难言的酸楚,那个男人攀上高峰时,牢牢将她拥住,贴合地再无缝隙。
可苏嫣却紧紧咬住嘴唇,无声地啜泣从指缝中溢出。
那一声低唤;她听得清明,,吐出的只有两个字
“嫣儿…”
☆、31春宫乱
伏在她身上的男人;与她抵死缠绵的男人,他口中所唤得;不过是对那个死去女人;残余的一丝缅怀罢了。
喘息渐渐平复;旖旎的红帏中,弥漫着欢、爱浓极的气息;悱恻缠绵。
段昭凌拿开她覆在唇边的手臂,只见那人儿竟是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