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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婶看着水瑶那痛苦的样子,忍不住劝说,“奴儿别这样。怎么说也是在王府里,不是还有见面的机会吗,这样对小然也是好事,将来不会因为身份低微而不得志,当爹娘的都盼着孩子好,王爷不会害小世子的。”
水瑶痛苦的闭上眼睛,她似乎有些懂欧阳海棠的心思。她是身份高贵的王妃,也是镇南王的掌上明珠,刚成亲,却要给一个庶出的孩子做娘,而且是要给小然一个名正言顺带着光环的身份,她怎么能舒服。既然要做,那么她就做到底,孩子要跟她亲,有名分有感情,便也成了真正的母子。
水瑶连哭都不会了。眼里只剩下了痛苦和无助,还有对龙寒烈浓浓的怨恨。
*
孩子不再由她照顾,这是她无法改变的事实。水瑶突然好想离开王府,也许极致的痛后就会淡漠,会学着看开,只要小然能幸福,健康成长,她就该满足了。
可是,当她出了王府的门,在外面游荡一天后,会忍不住回到王府。她真的无法割舍,哪怕偶然能见一次小然,她也是满足的。
水瑶的翠微阁距离龙寒烈寝楼只隔了几处院子,她想见小然,想知道她过的好不好,可是,每一次都被丫环挡在外面,说小然睡了,不便打扰。
她只是个夜奴,和小然没有任何关系的夜奴,她失去了拥有小然的权力。见不到小然,心好似被油煎炸了一样,焦虑而痛苦。
一次拒绝她见小然,她会当做是偶然,两次三次,她已经明白了,是有人不愿让她见,孩子和她没关系了,要她清楚的认清这个事实。她想闯进去,偷溜进去,可是都失败了。
欧阳海棠也不是随便任人揉捏的,她的陪嫁丫环是那么强悍,看到水瑶硬闯,直接把她推开,然后关上了大门。
既然她欧阳海棠摊上了这样的事,那么她也不会忍气吞声,何况,她和龙寒烈有协议。一个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的协议。包括,她可以拒绝水瑶见孩子。
水瑶好怒,好生气很想将两个丫环打趴下,然后进去,再将安宁王妃痛骂一顿,凭什么不准让她见孩子,凭什么。可是,她做不到。
她已经十几天没见小然了,内心多么渴望见小然。这个新王妃是故意的,水瑶想她以后会见到吗?等小然长大,他会溜出来玩吧,可是,那个时候的小然,还会认识她吗?她对于小然来说不过是个陌生人而已,心好痛,水瑶不要这样的煎熬,连见见小然都不可以吗?
她去求龙寒烈,他答应过她的,水瑶来到了龙寒烈书房门前,推门进去,红着眼,一脸憔悴,有些恍惚的道:“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见小然,你告诉我为什么?!”
龙寒烈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出去!”
水瑶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痛苦和煎熬,她走上去,夺走了龙寒烈手中的毛笔,扔在了地上,双手揪住他的衣襟,嘶吼道:“我要见小然,你把小然还给我,我要见他,见他!”
“放肆!”龙寒烈眼一沉,甩开了水瑶的手,“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嗯?”
水瑶红着眼眶,可是就没有泪,因为愤怒,身体忍不住颤抖,惨白着唇,一字一句的道:“我要见小然,他是我的儿子,龙寒烈,你不能这么狠心,你折磨我要到什么时候,你恨我,可以打我骂我,为什么要用小然来伤害我,为什么?!”
“本王不管这些,你若想见儿子,自己去找安宁王妃。”龙寒烈说完大步离开。将水瑶甩在身后。水瑶身子不稳,伸手撑住了案桌。
水瑶恍恍惚惚的出了王府,游荡着。天阴沉沉的,闷热的让人透不过气。她望着灰蒙蒙的天,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坚持下去,还是离开。
母亲放弃她的那一刻,她尝到了被抛弃的滋味,那种感觉很难受,很痛苦。所有她不想放弃自己的孩子,即便是不能在身份上相认,也要陪着他,可是,现在看来,有人不愿意让她如愿。
离开,留下,这两个念头折磨着她。心里也一遍遍的想着办法,她想到,或许可以偷偷的找机会带走小然,远走天涯,可是,龙寒烈一定在防着她。
其实她刚入王府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想法,可是看着龙寒烈对小然的那种疼爱,她终究是不忍。因为龙寒烈说的一些话很对,小然需要父亲,她虽然是孩子的母亲,却没有权力拆散他们父子俩。
龙寒烈的话点醒了她,她不能为了自己的私欲,而让小然从小没有父亲,也许之前自己不肯告诉龙寒烈怀有身孕的事,太过自私。
而且龙寒烈爱这个孩子,所以,她想着即便是留下的条件很苛刻,能陪着小然也好,起码小然有个稳定的家,不会跟着自己吃苦。所以带着小然偷偷出府的那个念头一直在犹豫。
可是如今,龙寒烈欺人太甚,欧阳海棠也太过分,她已经走投无路了。她从未想过要害人,不过别逼她。
她一直让自己善良,无争,可是,她也会邪恶。不是母子分离,就是父子分离,而她绝对不会和小然分离。
第3卷 ◇是爱是恨◆
01 带走小然
水瑶不动声色的准备着,为离开做准备,她要花时间去配制特殊的药,而后布置后退路,顺利离开,不让人发现,还得让王府的人都中招,她不能让龙寒烈有所察觉而功亏一篑。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要带着宝宝出城,那是一件很难的事,所以她要计划好,不能有偏差。现在她还需要忍耐,忍耐着别的女人夺子之恨,忍耐着不能见小然的相思之苦,可是,当她想到小然终会回到她怀抱的时候,她有了一丝的安慰。
准备的日子也是难熬的,见不到小然,好像心头肉被割走一样,难过的想要哭。她还是忍不住来到了正楼,想见见小然,解她相思之苦。
来到门口,今天门口没人守着,水瑶心里一喜,大步地走了进去。只见奶妈抱着小然在院子里玩耍,可是见到她来,便急急忙忙的回屋子,水瑶甚至都没来得及看清楚小然可爱的模样,她不由自主的跟了上去,想也没想的闯进了寝楼。
欧阳海棠的丫环从里屋出来,拦住了水瑶前进的脚步,一脸怒色喝道:“大胆奴才,谁要你进来的!”
“我来看看小然!”水瑶看着这个嚣张的丫环,她不也是个奴才,难不成跟在王妃身边,奴才还升级了,高人一等了,仗势欺人啊。
丫环皱眉,斜着眼看她,“小世子睡了,你还是出去吧,别扰了王妃休息,惹得大家不好看可就不好了。”
“发生什么事了?”
随着一声不悦的声音传来,欧阳海棠的人也从里面走出来,优雅而美丽,脸上有着淡淡不悦。
丫环忙道:“启禀王妃,这夜奴不经通报就闯进来。”
欧阳海棠微微眯了眯眼,走到正方的椅子前坐下,“夜奴,你是不是忘记自己是什么身份?孩子是本王妃的,你也一个做奴才的有什么权力来看孩子,是不是多事了点。”
水瑶急着见小然,又听她说孩子是她的,心里何止是伤心可以言喻的,带着忿恨和不甘,“王妃,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凡事总要留有余地,不是吗?”
“大胆!”欧阳海棠杏眼圆睁几分薄怒,“来呀,给本王妃教教这奴才规矩,和主子怎么说话,规矩都不懂了!”
“王妃这是恼羞成怒么?”
两个丫环走过来摁住了水瑶,另外一个走上前,啪一巴掌打在水瑶嘴巴上,接着反手又是一巴掌,水瑶觉得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痛,“打也打了,是不是可以让奴婢看看小然,别无它求。”
“你还说。”丫环又是一巴掌。
“行了!”欧阳海棠喝住丫环,“黎水瑶,你是夜奴,该知道自己的本份,服侍好王爷,你的作用也算起到了,小然是本妃的儿子,本妃会好好照顾她,所以,你就不要操心了,今天是本王妃心情好,提点你一下,规矩要记住了,知道吗,下去吧。”
水瑶的嘴巴有些痛,怒恨在心底燃烧,她走,她会走,这笔仇她记着,转身要走,头皮却一阵刺痛,还未来得及转身,丫环伸手一把拽住她的头发,呼喊道:“哎呀,她头发挂着我耳坠了,快拿剪刀来。”
水瑶挣扎之际,只觉得有人又摁住她的手臂,将她挟住,无法动弹,耳边听到了剪刀剪落发丝的声音。心一阵阵的痛。
黑发飘散在地,几个丫环因为和她折腾也气喘吁吁的,松开她站在了一边一脸得意。水瑶气的不轻,她愤怒的眸子望着一脸平静的欧阳海棠,而后又望着欺负自己的几个丫环。
低头看到一地的黑发,她脸上都是恨,苍白的没有血色,怒气攀升。所有人以为水瑶会激动的大闹或者痛哭,却不料水瑶突然笑了。脸上带着笑,眸子却是冰冷的。她慢悠悠的伸手拂了一下只及肩膀的发,而后拥细细的手指弹落了肩头的断发。抬头对着欧阳海棠嫣然一笑,一字一句的道:“今天奴婢要多谢王妃教诲,实在是感激不尽,今日教诲他日必定重谢王妃!”
水瑶说完走了,停止了脊背,走了出去。欧阳海棠望着水瑶的背影,想着她冷寒的眼神,还有那句话,竟然有些害怕,让她浑身起着鸡皮疙瘩。泛起寒意。可是一想,她不过是奴婢,能奈何她?!笑话,想着她冷笑,一个夜奴都对付不了,她这些年白活了。
水瑶出来,目光呆滞,神色木然,刚要转向翠微阁方向,却见龙寒烈回来。水瑶视线微微掉转,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打算行礼,继续向自己的方向走去。
“站住!”
龙寒烈在她身后一声大喝,水瑶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慢慢地转身,低垂着头。他已经走到她跟前,黑眸定在她的头发上。
水瑶福身,“奴婢给王爷请安!”
龙寒烈双眼圆睁,颤抖的手忍不住扶上水瑶的断发,脸色铁青一片,“怎么回事?!”
水瑶起身,挑了挑眉,无谓的道:“没事,头发太长,剪短了省事,王爷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小事了。有闲空,照顾一下小然吧,没亲娘了,不能连亲爹的面也摸不着不是吗?”
龙寒烈看着水瑶红肿的嘴巴,脸颊,心抽搐的痛,一把抱住水瑶,“不要这样水瑶……我……。”
水瑶毫不留恋的推开龙寒烈,冷漠的道:“王爷,奴婢告退了,小然哭了,您该去看看他了……。”说完她木然的转身离开,脸上还挂着僵硬的笑。
龙寒烈望着水瑶一头短发,拳紧紧地握着,格格作响,他转身大步回到了寝楼。屋子已经收拾干净,一切都那么祥和,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
“都给本王滚出来!”
龙寒烈一声怒喝,丫环们齐齐出了外厅,看着震怒的龙寒烈,都战战兢兢跪下。欧阳海棠也出来,微微福身,瞧了龙寒烈一眼。她还是第一次看到龙寒烈褥子震怒的脸色,心知事有不妙。
“谁动的手?!”他冷凝的问。
“王爷……”几个丫环没见过这样的龙寒烈,似乎要将人撕碎了一样,吓得话都不敢说了。
欧阳海棠虽然有些忐忑,可是,她是皇帝赐婚,又是镇南王的女儿,况且,他们有协议,他有求于她,谅他也不会把自己怎么样的,便镇定的道:“王爷何事这么动怒,小然还睡着呢,别吓着他。”
龙寒烈森冷的眸子望向欧阳海棠,突然的伸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欧阳海棠一惊,瞪大了眼睛,“王爷,您做什么,放开……。”她挣扎着,呼吸困难。
龙寒烈一贯冷漠的眼神此刻是嗜血的疯狂,他恼怒的道:“好好做你的王妃,再敢动她,本王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