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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燃微微一愣,动作僵硬的端起一杯酒,极不情愿的向公玉琉华走去,明明只有几步之遥,却仿佛隔了千山万水,近距离看着他绝美的面孔,一时间觉得恍如隔世,哑着嗓子道,“在下楚玉舒,能够认识二皇子,真是三生有幸……”
闻言,公玉琉华没有说话,只是勾唇笑了笑,然后接过她的酒杯,仰头一饮而尽。
既然献完了酒,楚燃也准备起身离去,却感有人牢牢捉住她的手,用力一拉,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已经落到了公玉琉华的怀中,对上他温和淡然的目光,一时语塞倍感无言。
眼见楚燃落到公玉琉华手中,就好像一块到手的好肉被狼叼走,单鹰气的牙关紧咬,冷冷的瞪向公玉琉华,没好气道,“二皇子,这是什么意思?”
公玉琉华扭过头,无辜的看向单鹰,轻笑道,“刚才楚姑娘不小心扭到了脚,本王见状,方才好心扶了一把,怎么,单右锋有什么异议吗?”
说完,不待单鹰回答,公玉琉华搂紧了楚燃,装作关心的询问道,“楚姑娘,没事吧?”
他的语气轻轻柔柔,像是在关心一名心爱之人,但只有楚燃看见,他的眼底的一片寒光!
一时间,有些气恼,也有些无奈……
平日里怎么也没发现,此人还有如此无奈的一面,但知他好心为她解围,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嗯,是玉舒不小心,多谢二皇子了……”
说完,楚燃挣扎着,想要离开他的怀抱,毕竟这么大庭广众之下,实在有伤“风化”。
但公玉琉华不但不放开,反而将她抱了起来,扭头对着安明钰道,“令妹的伤不轻,说起来,也是本王的过错,安将军若是不介意,本王这就将令妹抱回营帐休息,当作请罪……”
闻言,安明钰目光一暗,有些意味深长的扫过两人,然后微微勾唇,轻笑道,“那就有劳二皇子了……”
“不谢。”公玉琉华淡淡应了一声,抱着楚燃转身就走,自然而然的动作,好像理所应当一样,让安明钰不禁怀疑,如果他当场拒绝的话,公玉琉华也不会听他的。
等走出了营帐之后,楚燃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守兵,压低了声音道,“好了,二皇子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可以放小人下来了……”
听到她略带讽刺的声音,公玉琉华微微眯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的脸,不肯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玩味道,“那你倒说说,我这样做有什么目的?若是猜对了,我便放你下来……”
公玉琉华的力道不大不小,却让她难以挣脱,楚燃挣扎了几下,便果断的选择放弃了,没好气道,“你的目的,无非是借我离开宴会,并且——败坏我的名声!”
对于她的第一个理由,公玉琉华无声的笑了,不过看到出来,他对她的第二个说法更感兴趣,饶有深意的问道,“哦,那你倒说说,我如何败坏你的名声了?”
“……”楚燃冷哼一声,不予回答。是谁说古人都十分迂腐的,牵个手说句话都会脸红?荒谬!真是荒天下之大谬!
楚燃一路碎碎念,并没有注意到公玉琉华复杂的目光,每每在看向她的时候,都是藏不住深埋心底的柔情,轻叹道:你宁可相信我是别有目的,也不会相信我来这里不过是为了找你;你宁可相信我一直在利用你,也从来不愿相信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
夜色渐浓,掩盖了谁的表情,埋葬了谁的心声,只剩下落叶簌簌的响声,宣告着深秋将暮……
他的面容是冰冷的,他的目光是冰冷的,他的语气是冰冷的,但楚燃打死也不会承认,他的怀抱是极其温暖宽厚的,让她从心底滋生丝丝欣喜,舍不得离开……
但还没等她开心多久,这一切便如同美梦破碎,只剩下无尽的冰冷……
本该空无一人的营帐里,如今除了她和公玉琉华,竟还多了一个人——燕琅。
不知为何,她原本热忱的心,仿佛被人生生挖了出来,丢尽了冰海里,如雪霜般冰冷。
正在为公玉琉华收拾营帐的燕琅,听到了营帐外的脚步声,也欣喜的回过头来,不过但她的视线触及到公玉琉华怀中的楚燃时,脸上的笑容也刹那间消失。
唯一表情不变的,或者说,一向冷若冰霜的公玉琉华,却是视若无睹,只是看了燕琅一眼,淡淡的吩咐道,“燕琅,你可以下去了……”
闻言,燕琅全身一震,体内的热血倒冲,让她有些站不稳,却还是低下头,恭敬地回道,“是……”
说完,保持着低头的姿势,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默默地离开了。
楚燃也以为,她会这么离开,却在与公玉琉华错身之际,听公玉琉华淡淡道,“燕琅,别忘了你我的承诺,今晚,我会一直等你,直到你来……”
微不可闻的话语,却如刻骨铭心的箴言,燕琅的脚步顿时一滞,满含热泪的看了公玉琉华一眼,展颜一笑,柔声道,“好……”
她的淡淡的笑容,如暴雨之后盛开的芙蓉,清艳而绝俗,婀娜又多姿……
楚燃沉浸在她的笑容里,也迷失在自己的感情里,直到公玉琉华将她放到地上,方才恍恍惚惚的回过神来。
看她心不在焉的样子,公玉琉华为她倒了一杯热茶,放到了她的面前,轻扯薄唇道,“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有!当然有!
几乎在他问出口的同时,楚燃的心底就是这么想的,可是当她看到被风掀起的门帘,还有燕琅绝尘而去的背影,便什么也不想问了,无声的端起一杯茶,默默的摇了摇头。
她毫不在乎的表情,让公玉琉华目光一冷,伸手夺过她放到唇边的茶杯,用力地放在桌子上,冷冷的重复道,“本王再问你一次,当真没有吗?”
楚燃动了动唇,却好似有鱼刺卡在喉咙里,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状,公玉琉华神色淡然,心中却早已是怒不可遏,无声的站了起来,转身就往外走。
楚燃看着他绝决离去的背影,心底好像一下子空了,她只知道,她如果再不开口的话,就要永远的失去他了。
仿佛被雷击了一般,楚燃猛地站了起来,望着公玉琉华清冷的背影,哑着嗓子道,“有一个问题,我藏在心底很久了,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一个答案?”
本以为再不会听到她的声音,本以为两人就要再次错过,但楚燃开口挽留他时,公玉琉华的脚步顿时一滞,难以形容自己欣喜若狂的心情,恨不得立刻转过身去将她拥入怀中,但理智还是告诉他,等一等……
楚燃鼓足了勇气,一边向公玉琉华走去,一边克制着颤音问道,“如果我肯放下我的身份,如果我肯随你会紫圣国,如果我愿意抛弃一切,那么你,可愿今生今世只娶我一人为妻?就我一人,便好?”
流火大陆虽如传说般迂腐风化,但却如千百年的流传一般,无论是达官贵人,还是地方乡绅,只有是有权有势之人,无一不是三妻四妾,喜新厌旧,妻妾成群……
连一个小小的商人都是如此,楚燃不敢妄想贵为一国皇子的公玉琉华?
楚燃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公玉琉华的表情,但入目的,只有他一派冷清的背影,不知道等了多久,直到她满心失望之时,方才幽幽开口道,“我……”
不知道是太过紧张,还是他的声音太小了,明明离得这么近,她却什么也听不清……
正当楚燃心急如焚之刻,忽听一阵尖锐的冷笑声,刚抬起头,便对上青奴的狰狞恐怖的面容。
青奴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对着公玉琉华道,“二皇子,将军担心楚姑娘的伤势,令小人带来了伤药,可否请二皇子稍等片刻,让青奴为楚姑娘上药呢?”
公玉琉华无声点了点头,然后抬脚离开了营帐,在外面的等候着。
这是,青奴方才走了过来,停到了桌子旁边,无声打开了瓶盖,将药粉倒入了酒杯中,然后对楚燃展颜一笑,笑的花枝乱颤道,“左护法若是无碍的话,那么青奴就告退了……”等走到楚燃身边时,又压低了声音道,“主子有令,今晚公玉琉华若是不死,那就你死!哦,不对,或者是——生不如死!”
闻言,楚燃身子一颤,直直的看着桌边的毒酒,好似穿肠而过,痛的只剩下了麻木,连青奴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恍惚间,楚燃扶着桌子,方才能撑起身子的重量,缓缓端起茶壶,给自己倒一杯斟满。
许是她太过入神,竟没有发现公玉琉华何时走了进来,并且停到了她的面前。他说,“刚才的问题,我已经想好了。我……”
“够了!”还未等公玉琉华说完,便被楚燃冷冷的打断了,只见她冷笑着勾唇,讽刺道,“可是,我已经不想听了……”
公玉琉华微微一愣,无声握紧了拳头,哑着嗓子道,“为什么?”
“为什么?”楚燃冷笑几声,将茶杯端来起来,一动不动的看着公玉琉华,定定道,“如果我说,这杯茶中下了剧毒,我喝下之后,便会化为一滩血水,但如若我不喝的话,那么死的人将要是你……如果,有一天,你我之间,有一个人不在了,那么刚才的问题还有什么意义?哈哈……”
似颠似狂的笑着,楚燃将酒杯缓缓递到唇边,准备一饮而尽之际,忽被公玉琉华一把夺走,只见他眼中的冰寒褪去,重新露出温柔如风的笑意,“如果这一杯毒酒,那么我代你而饮;如果你我之间必有一个人死去,那么我代你而亡;如果有一天我不再了,希望你能够……记得我。”
说完,公玉琉华猛地端起茶杯,准备将茶水尽数喝下,楚燃见状,忙夺过了他的茶杯,抢先将茶水喝的干干净净,而后将空杯子放到桌子上,轻笑道,“傻瓜,我不过是骗你的。”
她嘴里这么说,心中却是担心不已,不知道青奴所下的剧毒,何时会毒发?那么她一定要支走公玉琉华,不要让他看到她狼狈的样子。
但比起思考什么时候毒发,最让楚燃疑惑的,是这名为剧毒的药粉,为何她喝下之后,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莫非,是因为她曾经中了尸毒,所以体质发生了改变,所以毒素才会缓慢扩散?
正当楚燃沉思之际,军营外却炸开了锅,只听有人疯喊道,“不好了!着火了!不好了!着火了!”
“快!快救我啊!”
着火?
怎么回事?
楚燃一时好奇,正准备出去查探一番,谁知道,公玉琉华却将她拉住,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两套巫越国士兵的铠甲,对着她轻笑道,“怎么?还想去救火不成?”
看他一派从容的表情,还有床上的两套铠甲,楚燃突然明白了,飞给他一计白眼,没好气道,“你放的火,势必越烧越大,我又何必白费力气,去帮敌人救火呢?”
闻言,公玉琉华无声笑了笑,将一套铠甲递给她,“趁他们忙着救火,我们得抓紧时间逃走。”
为了防止粮草全部被烧毁,巫越国的粮草分设四处,却没想到这四处粮草全着了火,巫越国的士兵像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四处乱窜。
“奸计”得逞的公玉琉华,和楚燃共同换上了铠甲,所以从营帐中出来时,守在四周的士兵也未有任何怀疑,放了她们离开了。
离开了营帐之后,公玉琉华好似知道军营布阵一般,带她一路避开巡逻的守兵,还是有急着赶去救火的士兵,轻松离开了扎堆的营帐,来到巫越国的马厩旁。
公玉琉华看她一眼,然后跑到马厩旁边,牵了两匹枣红色骏马出来,拉到她的面前,然后又跑了回去,掏出一个玉瓶子,往马槽里洒了什么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