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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墨非离无力垂下了头,手脚也逐渐开始冰冷,害怕他就这么去了,万圣嫣不禁失声大喊,“墨非离!墨非离!你给老娘醒来!你说过的,要陪我去看海,要陪我去种花……你不能言而无信,你听到了吗?你这个大骗子……”
可惜,无论她怎么呼唤,墨非离都不理她,安静沉睡的模样,仿佛就此昏睡一生!
“万圣嫣!受死吧!”这时,前方突然传来一声怒喝,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将万圣嫣和墨非离团团围住。
“万圣嫣你这个叛徒!看爷爷我不剁了你!”一道震怒的声音响起,粗鲁无礼,举刀向万圣嫣走来,杀气腾腾。
万圣嫣却依旧抱着墨非离,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心中更是充满了悔恨,是她一直隐忍退让,方才换得如此下场,鬼域为她而灭,裴玉珩因她被抓,墨非离为她重伤……
恨!
好恨!
未等蒙面人接近万圣嫣,只感一阵冷风拂面而来,再定睛,只见万圣嫣不知何时欺身而来,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拔剑之快,更是让人不及眨眼,恍惚间,已是命丧黄泉。
一瞬间,蒙面人已经倒落在地,头颅飞出去好几米,然后重重落在地上,不停溢出鲜血。
被眼前这一幕吓了一跳,早将生死置之度外的蒙面人,不但没有因此而却步,反而对万圣嫣的恨意更添几分,“万圣嫣,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徒!妄主子待你不薄,你却为了一个外人,背叛了鬼域,害死鬼域上千名兄弟,我今日要不杀了你,此生妄作为人!”
在一人的慷慨陈词下,立刻引起万人的呼应,顿时讨伐的声音又阵阵巨雷而至,但万圣嫣脑中一片轰鸣,已经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只是回头望着墨非离,眼中渐渐泛起柔光,在心底暗自呢喃道:
墨非离,你说,生死与共,不离不弃,你做到了吗?我也做到了?我们今日很可能会丧命于此,你会怨我吗?
墨非离,其实,我还不想死,我还想嫁给你为妻,陪你走过日后的路,想去你喜欢的地方,种满一园的桃花……
……
万圣嫣说了很多,但墨非离却没有回答,毫无生息的样子,仿佛随时都会失去呼吸,然后离她而去。
见状,万圣嫣幽幽轻叹一声,冷冷的扫过面前的黑衣人,无声握紧了手中的剑,擦干了脸上的血,冷冷道,“鬼域是我所灭,裴玉珩因我而困,你们若有什么怨恨,尽管冲着我一人便好!”
面前这十几名黑衣人,非她一人可以应对,而寒衣还未赶过来,想必也是一番苦战,为今之计,只有拼死杀出一条血路,换的墨非离一线生机!
“哼!死到临头了,还敢口出狂言!今日你必须死,他也别想活!”不知是谁喊了一句,忽见黑衣人全都涌了过来,一轮又一轮的攻击,不给万圣嫣喘息的余地。
杀了几个人,受了多少伤,墨非离在哪里,是否安然无恙?
万圣嫣极力握紧手中的剑,却觉得胳膊逐渐沉重,就在她到达极限之时,忽见一名青衣女子策马而来,放声大喊道,“住手!通通给我住手!”
蒙面人虽有不甘,却还是听令退下来。
这时,青衣女子也勒住了马,冷冷的望着蒙面人,呵斥道,“谁给了你们这么大的胆子,竟敢私自离开了寒木堂?!”
听着熟悉的声音,不必看也知道,来人正是——凝碧。
没想到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万圣嫣心中一喜,却没有抬头看她,许是怕对上她失落的目光,或许她责备她几句,她心里会好受许多。
“喂,你——”见万圣嫣还傻站着不动,凝碧不禁大喊了一声,却见万圣嫣回过头来,故人重逢,一时间感慨万千,却强压下心底的波澜,冷冷道,“还不离开!是要留下来送死吗?!”
凝碧如此堂而皇之的维护万圣嫣,难免引起众人的不满,当下就有人冷喝道,“堂主,万圣嫣背叛了鬼域,还害的主子被抓,如今这么好的机会,为何不趁机杀了她,为鬼域的兄弟们报仇!”
不待万圣嫣有所动作,刚刚退下的蒙面人,顿时又围了过来,冰冷仇恨的眼神,似要将万圣嫣千刀万剐!
见状,凝碧目光一紧,猛地一个后空翻,跃至包围圈中,挡在万圣嫣面前,厉声呵斥道,“混账!你们这是要造反吗?”
凝碧“不知悔改”的举动,立刻引起众人的不服,早就惦记着寒木堂堂主之位的人,趁机诬陷到,“宁堂主,难道你和万圣嫣是一伙的?”
“胡说!”凝碧目光一冷,立刻反驳到。
“哼!那就请凝堂主不要挡兄弟们的路,若是一不小心失了手,伤到了凝堂主,可就不好意思了!”说到最后,黑衣人的眼带讥诮,语气冰冷,态度也越发不客气了。
如今的形势,已经超出了凝碧的掌控,不但没能救出万圣嫣,恐怕还会搭上她的性命,无奈之下,只能面色更沉几分,冷冷的威胁道,“本堂主再说一遍,都给我退下!”
可惜,她的包庇纵容,只是火上浇油,本就不满她的人,趁机煽风点火,“兄弟们,别管那么多了,先杀了万圣嫣再说!”
“混账!我看你们谁敢!”见状,凝碧不由得冷喝一声,虽是余威仍在,却难以镇住众人,顿时场面混乱不已,又陷入一片厮杀中。
万不得已,凝碧只好与万圣嫣联手退敌,激战之间,两个人不免四目相对,错身而过的瞬间,万圣嫣轻叹一声道,“既然恨我,何必救我?何不躲在暗处,让他们杀了我,你也不必为难。”
闻言,凝碧眸光一暗,幽幽的撇下一句,“我只是不想欠你,被你拖累,也是意料之外,你无需感动,因为在我眼里,你只是一个死不足惜的叛徒。”
明明想要安慰万圣嫣,出了口,却又成了冰冷的讽刺,可惜混乱之中,凝碧无法解释太多,也不会为此解释。
刀剑交击中,传来凝碧断断续续的回答,几乎声音已经模糊,但万圣嫣依旧能感到她的恨意,不由得勾唇淡淡一笑,原来大家对她的误会,已经这么深了。
她还该……解释吗?或者说,解释还有用吗?
厮杀,鲜血,伤痕,麻木,是唯一的感受,当鲜血染红大地,白天亦变成黑夜……
就在万圣嫣无力再战之际,忽见寒衣带着人策马奔来,衣衫上还沾染着大片血迹,分不清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
久战下筋疲力尽的黑衣人,身上也是大大小小的伤痕,如今又见援军来了,便也不再恋战,匆匆逃入树林。
担心墨非离的伤势,寒衣也未派人去追,只是忙将墨非离抱起,急忙往浮生城赶去。
这时,凝碧也趁乱而退,临走前,复杂的望了万圣嫣一眼,却还是绝决离去。
寒衣冰冷陌生的目光,未曾多看万圣嫣一眼,想必是将墨非离的伤,又算到了她的头上……
但墨非离生死未明,她不能就此离去,万圣嫣轻叹一声,还是起身追了过去,才走了几步,却感到腿上一阵疼痛……
原来,不知何时,竟被人砍了一刀……
万圣嫣低下头,扯了几块布,草草包扎了一下,然后,又一瘸一拐的追了上去……
墨非离,等我,等我……
墨非离,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浮空城,客栈中。
等万圣嫣一路跌跌撞撞的赶来,寒衣已经请来了大夫,正在里面为墨非离诊治。
“寒衣,他怎么样了?”万圣嫣忙走了过去,一脸着急的问道。
墨非离至今昏迷不醒,寒衣将所有的原因怪在万圣嫣头上,冷冰冰的回答道,“请你离我家主子远点,只要你离他远远的,他就不会有什么事……”
闻言,万圣嫣脚步一顿,墨非离虽因她而伤,却也与她立下了誓言,他至死也没有抛弃她,她自然不能就此离他而去。
“我与他之间的事,无须你来插手。”万圣嫣看都不看寒衣一眼,冷冷撇下一句,就推门走了进去。
眼见墨非离还昏迷不醒,万圣嫣有如此冷漠,寒衣一气之下,竟将真相脱口而出,“万圣嫣,你知不知道,主子他为了你,不惜引蛊入体,如今身患剧毒,却依旧放心不下你,一路追到这里,可你……”
说到这里,寒衣竟说不下去,如今墨非离危在旦夕,他就是再责怪万圣嫣,又有什么用呢?
墨非离对万圣嫣用情至深,他跟了墨非离这么多年,又怎么会看不出来?此时此刻,恐怕主子最想见的人,就是她了……
思及此,寒衣轻叹一声,也不再阻拦万圣嫣,只是勾唇冷笑道,“万圣嫣,主子若是死了,我定要你陪葬。”
在寒衣没有告诉她真相之前,看到墨非离逐渐虚弱的身体,万圣嫣也大致猜的几分,但从别人口中听说之后,却又是另一回事……
万圣嫣眸光一暗,用尽力气推开了门,缓步向房间走去,还未走到墨非离跟前,却听到屋中有人兴奋的喊道,“寒统领,寒统领,主子醒了!主子醒了!”
还未走远的寒衣一听,忙转身折了回去,却见刚才还在门口的万圣嫣,不知何时已经冲到了床边,紧握着墨非离的手,泪流满脸。
“傻瓜,墨非离,你真是个大傻瓜,不是说好坦诚以对吗?为什么要欺骗我?你的伤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大碍?”
不待墨非离开口,万圣嫣先是说了一大堆,站在门口的寒衣见状,给其他人使了一个眼色,众人心领神会都默默地离开了。
这时,墨非离无声挑了挑眉,一脸困惑的望着抱他痛哭的女子,语多疏离道,“姑娘,你是谁?为何抱在在下痛哭?男女授受不亲,姑娘你……”
闻言,万圣嫣诧异的抬起头,仔细盯着墨非离敲了半响,随即曲起中指,狠狠敲了敲他的头,没好气道,“墨非离,你又在开什么玩笑?捉弄老娘很好玩吗?”
谁知,墨非离仍是疑惑的望着她,语气也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墨非离?墨非离是谁?我是谁?你又是谁?”
万圣嫣顿时一怔,曲起的手指僵硬在半空中,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望着他,几滴泪水自眼角无声滑落,颤颤巍巍道,“墨非离,你都忘记了吗?”
万圣嫣一口一口墨非离,又用神情的目光望着墨非离,难免墨非离不会误会什么,只好岔开了话题,“姑娘,我以前认识你吗?”
“嗯,我们认识我好久了。”
“姑娘,这么多天,是你在照顾我?”
“嗯,你病了很久了。”
墨非离微垂眼眸,低下头苦苦的想,却感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东西都不想起来,“姑娘,我是谁?为什么会受伤?你是谁?又与我是什么关系?”
闻言,万圣嫣强忍着心中的苦涩,含泪望着他,哽咽道,“墨非离,你当真不记得我了?”
墨非离认真的看了她半响,然后摇了摇头,一脸迷茫道,“不,不记得了……”
“呵呵……”万圣嫣低笑几声,嘴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连自己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她呢?
呵呵,早上还海誓山盟,一转眼,你却已经忘了我?
不过,忘了也好,忘了也好。
万圣嫣深吸一口气,整理好复杂的情绪,抬头静静的望着墨非离,指着刚走进来的寒衣,语气不冷不热道,“你叫墨非离,是穹傲国的太子。他是你的属下,奉命保护你的安全。”
心中记挂着墨非离的安危,将所有人都遣散后,寒衣一个人默默站在屋外,内功深厚的他,耳力亦是极佳,自然听到了墨非离和万圣嫣的对话,不由得冲了过来,跪在墨非离的面前,着急道,“主子,我是寒衣啊,你还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