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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在墨非离的面前,着急道,“主子,我是寒衣啊,你还记得我吗?”
墨非离无声挑了挑眉,静静望着眼前眉清目秀的男子,终究还是摇了摇头,“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得到墨非离的回答,寒衣不禁一阵心痛,略带怨恨的望了万圣嫣一眼,却也只能接受这个现实。
一时无言,惹来一阵无声的沉默。
墨非离垂下眼眸,却见自己胳膊上满是伤痕,从伤口上来看,应该是最近被伤的。
“我这是要去哪里?为什么会受伤?”
不等万圣嫣回答,寒衣率先开口道,“启禀主子,您受紫圣国宁王之邀,前去参加的婚宴。谁知,这一切却是一个阴谋,公玉琉华布局已久,暗中派人埋伏在此,就是为了取您的性命。主子,若是不信,可以在您身上找找,请柬应该还在。”
“哦……”失去了记忆的墨非离,忘记了所有的一切,对寒衣所说的话也从辨认,只是淡淡应了一声,而后将幽深的目光移向万圣嫣,略带几丝疑惑道,“那么她呢?她又是谁呢?”
虽然墨非离忘了万圣嫣,但看她的第一眼,却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而且隐隐觉得,他和她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不愿墨非离再和万圣嫣有任何的关系,或者,在寒衣的眼里,认定万圣嫣对墨非离只是利用,所以只是冷冷扫了万圣嫣一眼,语带疏离,“不过是一个路人罢了,见您被刺客追杀,仗义出手救您一命。”
“哦,难怪如此。”墨非离低下头,自言自语说了几句,然后含笑望着万圣嫣,妖孽惑人的面孔,却少了几许轻佻和散漫,显得成熟稳重,“多谢姑娘救命之恩……”
以前的墨非离,总是用笑容伪装自己,用游戏遮蔽自己的内心,如今这副从容不迫的模样,冷静又深沉的目光,或许才是真正的他吧……
只是,她再也听不见,他荒唐莫名的话语,似真似假的爱意,以及慵懒的笑容了……
思及此,万圣嫣竟一刻也呆不下去,只是跑到一个无人的地方,大哭一场,好好的静一静……
见万圣嫣转身就走,墨非离不禁轻蹙眉头,放轻了语气道,“姑娘,看你一人,孤孤单单的,不如随我太子府,好让我报答姑娘的救命之恩……”
闻言,万圣嫣身子一顿,却是连回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随便想了一个理由,瞎编道,“不了,我的兄长还在在紫圣国等我,太子的好意,小人心领了……”
说完,万圣嫣头也不回的离去,可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无声的顿了顿,许是在想听墨非离唤她,告诉她,他不过是开玩笑而已,或者,再多挽留几句,哪怕他忘了她,负了她,她依旧会原谅他。
可惜,她等到的,却是一句不咸不淡的话,陌生冰冷……
“那……姑娘保重。”
一瞬间,仿佛天旋地转,一刹那,仿佛岁月荒芜。
万圣嫣身子微不可察的晃了晃,无力的扶着门框,正午的太阳如此强烈,她的眼前却是一片黑暗……
曾经希冀的未来,如烟云幻梦,不及爱,不及醉,不及醒,便已经支离破碎……
呵呵,浮空城,浮空城,果然宛如云烟,不过浮云虚空……
万圣嫣轻叹一声,失落的目光随即变得坚毅,冷冷的注视着前方,快步离开……
若是万圣嫣肯回头看看,就能发现墨非离不舍的目光,可惜,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回一次头,他亦没有开口挽留……
万圣嫣已经走了很久,但墨非离却依然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不语,让一旁的寒衣不禁暗自疑惑,主子真的忘记了万圣嫣了吗?还是说……只是在试探她呢?
思及此,寒衣猛地一个激灵,为自己的刚才谎话担心不已,急忙开口道,“主子,要不属下帮你去留住她?
“不——不必了……”墨非离微微一怔,淡淡摇了摇头。
这越发让寒衣不解了,若是主子没失忆,怎会眼睁睁看着万圣嫣离开?如果主子真的失忆了,怎会又对万圣嫣与众不同?
寒衣沉思之间,不禁猛地盯着墨非离看,对上寒衣疑惑的目光,一脸怅然若失,轻声道,“我刚刚做了一场梦,在梦里答应了一个姑娘,日后要娶她为妻的,可我记不得她的相貌了,我不能辜负了她,我一定要找到她……”但那个人会是她吗?
思及此,墨非离心口微微一痛,突然问道,“寒衣,你跟了我多久了……”
寒衣微微一愣,答道,“打小就跟着主子,已经有十几年了。”
那你可知道我对谁说过这番话……
墨非离虽然失去了记忆,但在寒衣炙热的目光下,可以感受到他的赤诚之心,所以也渐渐开始相信他。
“既然你跟了我这么久,对我发生过的事情,遇到过的人,也一定在清楚不过了……”
不用等墨非离说完,寒衣就猜出他要说什么,不愿万圣嫣再纠缠墨非离,决定私自断了这份孽缘。
“恕属下直言,太子流连花丛,对无数女子说过这番话,光是属下知道名字的,就已经不下十个了。”
“哦,是吗?”对于寒衣所说的话,墨非离虽心存疑虑,但没有再深究下去,只是转眼望了望窗外,淡淡的吩咐道,“事不宜迟,我们还是回京吧。”
既然他贵为一国太子,想必一定有很多手足,这次他遇刺受伤,虽查出是公玉琉华所为,但谁知他的皇兄们有没有暗自插手,他若是再不回去,恐怕不仅太子之位没了,连他的性命也难保。
难得墨非离说要回京,寒衣高兴还来不及,哪里敢怠慢分毫,这不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又急冲冲的备车回来了。
“主子,车已经准备了,可以启程了。”
闻言,墨非离没有说话,只是望了一眼万圣嫣离开的方向,而后翻身上马,绝尘离去……
浮空城,放眼虚无,一片寂寥。
唯有江上画舫,夜里花灯满市,香歌艳舞,传唱四方。
冰雪埋葬谁的爱情,笙歌漫舞丝竹声声;
茫茫风雪孤身征程,轻浅一吻如雪花落唇;
宿命约定沉沦,梦醒后深爱已碎了心魂;
天涯海角为你一骑绝尘,碧海青山缱绻天地为证;
颠倒乾坤血染白裳,风沙湮没参商永隔的泪痕……
一念执迷为你生死不悔,惊鸿照影,却只是曾经……
第三卷 紫圣篇 55、缘孽
紫圣国,宁王府。
今夜,地牢里,来了一位稀客。
“裴哥哥,醒醒……”一道温柔娇俏的声音,在阴冷的地牢中响起,打破了死寂沉沉气氛,显得十分的突兀。
裴哥哥?
呵呵,真是许久未曾听人唤过了……
被吊了不知多久的裴玉珩,缓缓的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中逐渐勾勒出一名女子的轮廓,不待看清,他便冷冷的别过了头。
“滚——!”从他薄唇吐出的字眼,依旧冰冷而无情。
罗清影也不在意,俯身上前一步,耐心的将裴玉珩的脸扭正,眼含笑意道,“裴哥哥,看看我,看看今天我漂不漂亮?”
说完,罗清影开心的张开手臂,在原地轻轻转了几个圈,而后一脸期待的望向裴玉珩,满怀激动的等他的回答。
可惜,裴玉珩连眼皮都不抬一下,冷漠的表情,似乎连敷衍一下,也觉得太过多余。
见状,罗清影的眸光一暗,任由刘海垂了下来,遮住一脸失落的表情,不愿让裴玉珩看见。
许是习惯了他的冷漠,习惯被他伤害,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冷眼打量着满身伤痕的裴玉珩,嘴角噙着一丝自嘲的笑,“明日我就要大婚了,这是公玉琉华为我制作的喜服,我特意穿了出来,想让你看看……”
罗清影撩起一摆,丝毫不理会裴玉珩冷漠的态度,满心欢喜的说着,低低的笑着,“记得,皇上下旨将我许配给你那一天,我娘为我做了一件嫁衣,却舍不得穿,便将衣服放在了床头,做梦都想着嫁给你,将嫁衣穿给你看,想象着你看我的样子,是不是会夸我,影儿,你真美……”
说到这里,罗清影依旧笑着,只是声音逐渐苦涩,眼眶也渐渐湿润,“可惜,还未等到这一天,祭月国国破家亡,你也不知所踪,你我的婚事也不了了之,爹爹又将我许配给了旁人,可我死活不肯答应,偷偷将嫁衣藏了起来,每天晚上抱着它想着你……”
可惜,罗清影怎么也没想到,她朝思暮想的人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罗家上上下下葬身火海的时候……
思及此,罗清影压下心头的苦涩,含泪望着裴玉珩,一点一点的将他的头扳正,希望裴玉珩能够看她一眼,不枉她今夜如此精心装扮,不枉她为他付出了这么多……
好比,她绑了他的人,却绑不住他的心,同样,她可以扳过他的头,却无法强迫他看她……
“裴哥哥,看我一眼可好?”即使如此,罗清影还是捧着他的脸,含泪恳求道。
但无论她怎么呼唤,裴玉珩都无动于衷,让罗清影不禁寒了心,目光也逐渐冰冷狠唳,咬牙道,“我让你看我一眼,你都不肯,你当真有这般讨厌我?”
裴玉珩露出厌恶的表情,丝毫不加以掩饰,落到罗清影的眼中,成了无声的肯定。
“哈哈……”罗清影大笑几声,不由得恼羞成怒,用力钳住裴玉珩的下颚,强迫他抬起头来,冷冰冰的命令道,“裴玉珩,不要以为你还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祭月国已经灭亡了,也不要以为你还是不可一世的鬼王,鬼域也已经名存实亡了!现在的你,不过是宁王府的阶下囚,我罗清影的膝下奴,你若是再敢违背我,我会让你后悔一生!”
罗清影的话虽然难听,但不可否认,却是不容违背的事实,一句句,一字字,都戳到裴玉珩的痛处,他的外表已经冰冷淡漠,但他的心却在暗自滴血,恨自己无力回天!
罗清影不愧是最了解裴玉珩的人,将裴玉珩细微的表情尽收眼底,也没有再去揭开他的伤疤,只是微微松开了手,改而轻轻捧着他的脸,继续柔声诱惑到,“裴哥哥,看我一眼好吗?我要你记住我穿嫁衣的样子,这样我日后做梦的时候,也会咧开嘴笑着的……”
“裴哥哥,我爱你……”罗清影双手环住裴玉珩的腰,将头慢慢贴在他的胸口,露出一副小鸟依人的乖巧表情,含羞说出久埋心底的爱意。
见状,裴玉珩的目光逐渐迷离,仿佛想起了什么往事,无力推开罗清影的娇躯,只能冷冰冰的呵斥道,“滚——!”
沉醉在自己编织的美梦中,罗清影渐渐开始迷失,幻想着嫁给裴玉珩,幻想着他吻着她,可裴玉珩猝不及防的冷喝,让她顿时清醒过来,无法再编织美梦,无法再自欺欺人……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如此自私,吝啬的连一个眼色都不肯给我?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无情,冷酷的不肯敷衍敷衍我?为什么……”
被裴玉珩逼至绝境的罗清影,难以承受这样锥心的痛苦,顿时崩溃,低头放声大哭,却仍然唤不会裴玉珩的心……
事到如今,她也总算明白了,不爱你的人,无论你怎么做,终其一生,也不会爱你……
可是,她不甘心,好不甘心!
罗清影压下所以泪水,猛地上前一步,提着裴玉珩的衣领,咬牙恶狠狠道,“裴玉珩,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乖乖听我的话,好好的看着我,否则,我就挖了你的眼睛,让你再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不知道是无所畏惧,还是不相信罗清影真的会伤害他,猛地抬起头来,危险的眯起眼睛,闪烁着幽暗不明的光芒……
猝不及防,跌入他幽暗的眼底,罗清影再次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