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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只有力的臂膀环过她的腰,从背后将她紧紧抱住,将她禁锢在怀中不得脱逃。
“王爷想去哪里呢?”有人在她耳后吹了一阵热气,唇瓣状似无意划过她的耳垂。
“军师既然害怕,那便睡在床上,本王睡到榻上。”自认定力极强的楚燃,在墨非离面前都没沦陷,却被他简简单单的动作,撩拨的有些心猿意马,强迫自己静下心来,不冷不热的回答道。
秋颜洛从背后靠了过来,将下巴垫在她的肩膀上,在她耳畔徐徐吐了一口长气,“王爷想不想知道,在郑左将离开之前,我对郑左将说了什么?”
被他这么一说,楚燃倒还真有点好奇了,管不住自己的嘴巴,脱口而出道,“说了什么?”
“郑左将误会秋某是王爷的男宠……”秋颜洛挑过她的一缕青丝,在指间悠闲的缠绕着。
“嗯,你向他解释了?”楚燃还以为是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原来不过是澄清两人的关系。
就在楚燃嗤之以鼻之际,忽见秋颜洛笑着摇了摇头,“不,没有……”说着,他手臂一紧,将她牢牢的圈在了怀里,坏笑道,“秋某不过是告诉郑副将,我才是在上面的哪一个……”
闻言,楚燃眯眼,握拳,深呼吸,不断在心里告诉自己,莫与小人计较,方才忍住将他踹下床的冲动,极力扯出一抹笑道,“你知不知道本王见你第一眼是何感受?”
“不知……”秋颜洛沉思片刻,缓缓摇了摇头。
楚燃危险的眯起眼里,嘴角勾起大大的弧度,向秋颜洛招了招手,示意他离得近一点,秋颜洛信以为真,毫不设防的将头凑了过来。
楚燃冷笑一声,冷硬的拳头毫不留情的砸了上去,然后又温柔捧着他的脸,笑的牲畜无害道,“这张脸真是妖媚无双却十分的——欠揍!因为它将本王最讨厌的两个人结合在了一起!”
说着,狠狠抽回自己的手,趁着秋颜洛失神之际,快步从房间走了出去,仰头看着漫天的星星,感慨外面的空气还真是新鲜啊!
“王爷,等等……”但在楚燃抬脚离开之时,房中又传来秋颜洛的急呼,同时有什么东西飞了过来,楚燃脚步一顿,下意识接住身后的东西,拿起一看,原来是一个白玉制成的药瓶,即使被盖的严严实实的,几缕清香还是飘了出来,萦绕风中,悠悠回荡。
“是秋某不好,弄疼了王爷,此乃极品疗伤圣药,记得涂在伤处……”这时,里面有凉凉传来秋颜洛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戏谑几分调侃。
楚燃收好药瓶,正打算离开之际,却见眼前不知何时来一大队巡逻士兵,看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的古怪模样,想必什么该听的不该听的,通通都记在心里了。
楚燃脸色一黑,闷头快步离开了,愤怨的心里,忍不住碎碎念:
该死的秋颜洛,明明知道她是去看望郑虎,还将话说的这么暧昧!好巧不巧,还全被士兵们听到了!
想到这里,楚燃无力的垂下脑袋,三道黑线自额际滑落,十分的郁闷。不过话说回来,从他与郑虎比武,到打丈打郑虎,帮她树立威信,再到送他药瓶,将这一连串事情串起来,他还真是料事如神,也处处为她着想。
他是谁?为什么要帮助她?
楚燃一路上苦思冥想,第一个想到了公玉琉华,却又很快否认了自己的猜测,照时间来算,公玉琉华应该已经到了紫圣国,怎么会有心思跑来战乱的赤焰国呢?
算了,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暂且就相信他这么一会,若是他有任何不轨之心,她第一个喀嚓了他的脑袋!
城主府,后花园。
夜渐沉沉风渐冷,四周沉寂又安静,忽闻一道凶狠的咒骂声,扰乱了一地的宁静。
“打死你个小兔崽子,偷东西竟敢偷到城主府了!”
“兄弟们,给我上,看爷爷不打断你的腿!”
“喊着!哭着向爷爷求饶啊!……”
……
不远处时不时传来咒骂声,还一些不堪入耳的污言秽语,楚燃循声望去,无奈天色较黑,又有树木的遮挡,什么都看不清楚!
“狗崽子,不说话是装死吗!小心爷爷割了你的舌头!”那便粗鄙的言论不停,却始终未见被打的男子喊痛求饶,或者开口向府里的人求救。
楚燃作为一个外人,并不想管城主府的人,但又拗不过心中的不安,挣扎一番过后,还是抬脚走了过去。
“狗崽子,给爷爷磕三个响头,再从爷爷的胯下钻过去,爷爷我就饶了你!”一个虎背熊腰的男子,单脚踩在一名男子的背上,嘴角挂着恶意的笑容,极尽所能的羞辱着。
旁边的几名男子,像对待丧家之犬一般,不时用脚踹踹,眼里十分不屑。
爬在地上的男子虽然狼狈,却始终紧咬着牙关一声不吭,无疑激怒了想让他屈服的男子,在头头的示意之下,几名喽啰赶紧拿出看家本事,对着男子拳打脚踢。
“住手!”楚燃看得火冒三丈,再也敌不过内心的煎熬,从暗处走了出来,方才发现这几名男子都是赤焰国的士兵,而非城主府的下人。
刚刚还在作恶的几名士兵,一见来人穿着红衣带着金面具,吓得连忙跪在地上,恭敬道,“属下参见王爷!”
既然都是营中兄弟,楚燃也不好多加责怪,便淡淡的命令道,“起来吧!发生什么事了,何故殴打此人?”
说着,视线缓缓下移,向着狼狈爬在地上的男子看去,但见他穿的灰不溜秋的,就像一只见不得人的耗子,脏乱的头发凌乱的披着,有几根落在了地上的血泊,他的半张脸紧紧贴在地面上,另外半张脸也变得乌七八黑的,一看就是个十分邋遢的人。
不过,楚燃还是走了上去,半蹲着身子,朝男子伸出了手,放轻了声音道,“起来!”
闻言,男子的身子轻颤了一下,在夜色的笼罩下几乎微不可闻,但楚燃还是清晰的捕捉到了,保持着伸手的姿势良久,男子却迟迟没有动作。
爬在地上的男子,呆呆的仰起半张脸,怔怔的看着楚燃的修长白皙的手指,目光有些复杂难懂。
他何曾料想,他会落到这般田地,也没有想到,肯帮助他的人会是她?
今夜无月,清风带着一股寒意,是独属于秋的萧瑟。微弱的星光之下,她一身红衣耀月夺目,如妖魅般缓步走来,向身份低微狼狈不堪的他伸出手,殷红的唇瓣微微上翘,勾勒着温暖迷人的笑意。
他沉寂已久的心似乎跳动了一下,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让他分不清刚才的悸动是真是还是错觉。
这个男子好生奇怪,不拉着她的手起来,反而一个劲盯着她看?
但在浓重的夜幕之下,他那双执拗的黑色眸子,漆黑的如同子夜的星空,深邃而难懂,带着令人眩晕的漩涡,似有强大的魔力一般,将人的灵魂都吸纳其中。
这双眼睛好生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楚燃纤眉轻皱,保持的半蹲的姿势有些发麻,仅存的一丝耐心被他耗尽,当下起身准备离开之际,忽然一只沾染鲜血的手拉住她的手,似是怕她就会这么离开,丢下他一个人不管不顾。
楚燃微微一愣,看着握住她手腕的血手,她可以清楚感受到他的颤抖,似乎在害怕,似乎在不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他,驱逐他内心的不安。
楚燃反抓住她的手,丝毫不嫌被血弄脏了衣服,将地上的男子拉了起来,并在他耳边小声说了一句,“别怕,没有人会欺负你了。”
一旁的五人看到这一幕,纷纷将心提到了嗓子眼,早在皇城之时,就听闻炎王有龙阳之癖,没想到这样的货色也能入得了炎王的眼?
众人担心之际,又偷偷打量了男子几眼,只见他脸上脏兮兮的,除了那双星子般的眼睛还算迷人,其余的简直一无是处。
“回答本王,为何下次毒手?”眼角余光扫过男子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时还滴落殷红的血,显然是今日方才留下的伤痕。楚燃神色一冷,冷冷质问着对面的士兵。
刚才那名最凶恶的男子魏昌,从几人中走了出来,指着散落地上的五个馒头,瞪着缩在她身后的男子,狠狠地,“回禀王爷,属下刚刚和巡逻的弟兄换了班,跟着几个兄弟回房休息,就看见这个人鬼鬼祟祟的,从厨房里偷了馒头出来,现在正是粮食紧缺之时,弟兄们一日也就一个馒头,他一个人就偷了五个馒头,还不知他以前偷吃了多少,弟兄们一时气不过,方才教训了几下!”
早在她来沂水城的时候,就听闻沂水城被围困已久,昨日听韩云说粮草至少还够一个月,便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但没想到将士们一天就吃一个馒头,长此以往,又如何以兵强马壮的巫越军对抗?
楚燃目光一紧,本想责备几人的话,竟像鱼刺般卡在了喉咙子,什么也说不出来。
说起来,还是她这个将军的错。
“此人罪大恶极,本王自会处罚,你们先下去吧!”楚燃轻叹一声,对着跪在地上的几人吩咐着,看他们一脸的疲容,又忍不住出声宽慰道,“此事是本王的疏忽,明日本王自会与城主商议改善大伙的伙食,辛苦诸位了!”
魏昌几人昼夜不休的巡逻,一连几天都空着肚子,就为等中午的一个馒头,今夜见有人胆敢偷了这么多的馒头,一时间气不过方才下手重了点,现在看男子一身伤痕,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对,当下也没有再多言,重重对楚燃拜了一下,便带着弟兄离开了。
等到几人走远后,楚燃将散落在地上的馒头捡起来,放到了男子的手中,沉着声音问道,“你为什么偷东西?私偷军营之物,可是杀头的重罪。”
夜黑的越发深沉,连风都冷的窒息,沉默压抑的空气中,男子却始终低着头,紧紧抱着五个馒头不语,削瘦的身子在风中微微颤抖,好似在暗自伤心着什么。
“喂,这几个馒头归你了!”楚燃本想怪他几句,但当目光触及到从他指缝流出的血时,又觉得自己无力苟责什么,便凉凉撇下一句,转过身离开了。
等楚燃走远了以后,男子方才抬起头来,一双暗夜般的眼眸熠熠发光,如黑宝石般耀眼迷人,即使整个人蒙上了厚厚的尘埃,也无法遮掩美玉与身俱来的光彩。
章节目录 21、着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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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水城,城主府。
离开了花园之后,楚燃见天色已晚,再不敢耽搁半分,快步向郑虎的房间走去。
已经将近子时时分,郑虎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想必他现在正趴在床上埋怨她,然后奋笔疾书向夜楚郁报道吧!
楚燃自嘲一笑,见门虚掩着,便直接抬脚走了进去,却发现她似乎来得不是时候。
郑虎的确如她所料,爬在床上怨怼她,但令她意外的时,此刻郑虎身边还多了一个灰不溜秋的男子。
这么男子背对着他,正缓缓俯下身去,一件一件的褪去郑虎的衣服,动作十分的轻柔小心。
两个人都十分认真专注,完全没有发现楚燃的存在。
“咳咳,郑虎……”楚燃轻咳几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同时向里面走去,却见郑虎左右手分别拿着一个馒头,嘴里还咬着半个馒头,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谁呀?叫爷爷干嘛?”郑虎大口嚼着馒头,下意识扭过头来,但看到来人是楚燃时,活生生一副见了鬼的模样,慌忙将馒头藏在了枕头下,“王、王爷,你怎么了来了?”
“郑统领感觉如何了?”楚燃上前一步,按住想要下来行礼的郑虎,并斜眼看着床边的灰衣男子,从她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