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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拂玉想着,阮棠绫无论如何是看不懂密密麻麻的文字的,一点头,笑了笑,正要退出去却被陆寻风的扇子挡住。
秦拂玉顿时一惊,袖中的拳头已然紧握。
阮棠绫不慌不忙,用手拨开了陆寻风的扇子:“这位兄台,有话好说。”
陆寻风瞧都没瞧阮棠绫,眼神死死地集中在秦拂玉的脸上,偏生还要装出一副温润如玉的模样:“姑娘在找何书?在下兴许可以帮忙。”
敢情又是一个拜倒在秦拂玉美色之下的男人?
秦拂玉倒也聪明,退了一步将阮棠绫推了出去:“替我姐姐找大纪野史。”
“好办!”陆寻风一口应答。
阮棠绫:“全图版的。”
“可以!”
秦拂玉:“带文字带剧情?”
“没问题!”
阮棠绫:“最好是鲜为人知的!”
“妥妥的!”陆寻风一开扇子扇了扇,“不如姑娘留下芳名和地址,在下三天后亲自给您送去?”眼巴巴地望着秦拂玉,殷勤献媚,直接无视了阮棠绫。
人家那是冲着秦拂玉的面子应下的,阮棠绫觉得,她快要对这个看脸的世界绝望了……
“长乐街季府。”秦拂玉回答中不带一点感情,脸色沉冷得就像没有化的冰。
陆寻风霎时瞪了眼:“是西怀郡王世子季微明的府邸?”
☆、第11章 我最风流
长乐街季府不止一家,有几个亲王也住在长乐街,可陆寻风竟第一时间想到了季微明。
陆寻风左右打量秦拂玉:“这位便是秦姑娘吧?”
秦拂玉名声在外,陆寻风作为一个执笔写大纪八卦的娱乐爱好者自然能猜出来,于是乎,旁边那个乍一看不起眼的女子便很好猜出是阮棠绫了。
“失敬失敬。”陆寻风抱拳道,“不如两位夫人先回去,在下一会儿回去就按着《深夜谈史》画一本全画版的出来送到府上。”
“有劳。”秦拂玉点了点头,拂袖离开竹笺斋。
阮棠绫心想着,这个陆寻风怎么看都没有一股书生的穷酸样,一听闻是西怀世子府上的也没有继续动手动脚,还愿意继续画书,怎么着也算个好人,秦拂玉怎么就非得一副清贵样呢?
追上问道:“这人怎么了?”
秦拂玉那是在京城的官场上混过来的人,认识一大票的京城贵公子,越是那般清高冷艳,越是有人愿意奉为女神。也难为了面对着一副千年不化的冷模冷样还有一队伍的倾慕者,季微明竟无动于衷,阮棠绫私以为,旁人不猜测阮棠绫有什么隐疾,那一定是顾忌他的身份而已。
“他是三年前那一届文举的探花。”秦拂玉回答,“此人看似平和文雅,实则底子放浪不羁,在官场得罪了不少人,最后被挤出官场之落得个卖书为生的下场。”
阮棠绫若有所思:“放荡是指?”
有些人放荡的是性格,有些人放荡的为行为。
秦拂玉想了想,回答:“都。”
其实陆寻风一进来的时候阮棠绫对他的印象不错,温润如水淡若流云,在他用折扇拦住秦拂玉之前,她怎么都想不到这是个放荡不羁的人。
想来连竹笺斋也找不到全图版的大纪史,别的店里更是少了,既然陆寻风说过几天派人送过来,阮棠绫也就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回到府,季微明已经送完了阮肃,看见阮棠绫竟和秦拂玉在一起顿时大跌眼镜!
“棠棠,你没事吧?”季微明左右打量,用手抚了抚她的额头,觉得她既没发烧也没中蛊更没失魂,和秦拂玉走在一起简直不科学!
阮棠绫一把撸下他的手翻了个白眼:“季府除了季东南西北也找不着别的能说话的人,今天在书房遇见秦拂玉所以拉了她去书市。”
“书市?”季微明一开折扇坐了下来,悠闲地摆了摆嫌弃道,“看你那脆弱的胃,嘎吱响的颈椎,还有迎风流泪的眼,看书?”
阮棠绫一听不乐意了,一脚踹了过去:“不是你让我去书房看看书的么?我怎么就脆弱成面筋了?”
“面筋那叫韧性。”季微明摇着扇子眯眼打量,“你这叫自不量力!”
阮棠绫对上秦拂玉,谁自不量力还不知道呢!
阮棠绫一脸不服气地坐在隔壁的椅子上,茶是刚泡的,盖上还冒着烟雾,季微明捧了本书目不斜视,阮棠绫一个人闲着无聊,随手拿起另一本季微明放着的书,便想起了陆寻风。
“季微明,我在书市遇见一个人。”
“嗯?”季微明没有抬眼,他跟阮棠绫是合作关系,论感情,顶多是这几日相互嫌弃的损谊,漫不经心问道,“谁?”(文*冇*人-冇…书-屋-W-Γ-S-H-U)
“我不是很熟悉,秦拂玉说他叫陆寻风。”
季微明突然合起了书,书页盖起来时微微吹起边角,阮棠绫一怔,便见季微明微扬起唇角,俊逸的脸上露出一丝难以察觉的微笑:“他?”
秦拂玉和季微明对于此人那种不经意的态度让阮棠绫有些不解,想了想,季微明大抵还是怀疑她的,与其死缠硬打地问季微明,还不如找阮大壮问阮肃。
阮棠绫一出去,季微明便放下了手头的书:“季东。”
“在!”
“查到什么了么?”
“相府的人现在离了鹿鸣巷,有一批人正盯着桃花班。”
季微明顿时一愣:“撤掉监视阮肃的人去监视桃花班?”
起初王如衍邀他听戏的时候他以为这是季啸派来试探的人,今早在虫二楼遇见了季啸,倘若是季啸,那么他何必去虫二楼,还现身在楼里?
原因便是他也不清楚这桃花班的来历。所以人不是季啸安排的,那么还会是谁?
季微明转念一想,立刻想到阮肃!
可这也说不过去,桃花班明里暗里地唱着黑沙漠,如果是阮肃安排的,他的意思是想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黑沙漠还是东隅?
猜不透,季微明突然觉得,自己在京城二十多年谨言慎行伪装纨绔并非第一,那个在鹿鸣巷缩衣节食伪装贫民的阮肃才是真的能人!
“莫管桃花班的事,撤掉安排在阮肃身边的人,也无须再监视阮棠绫。”季微明思索片刻,命令道。
季东不解:“为什么?”
“老丈人的来历不简单,我估摸着他会让阮棠绫来这里并非害我,而是帮我。”季微明微微一笑,“帮我回到西怀。”
他很明白现在自己的处境,多少双眼睛日夜盯着他,为的就是找出一丝丝的破绽而后拟造出一个合适的理由强行留下他,前些天西怀来信说季舟身体日渐不佳,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一年里出现任何问题。
……
阮棠绫回到乔木轩已是野外,对面碧槐轩的灯还亮着,隔着长廊能看见几条黑影进出,想必是秦拂玉的手下。
阮大壮早已等在了屋顶,见阮棠绫回来顿时翻了个身对着瓦片轻轻叩响。
“棠绫。”
“怎么样?”阮棠绫压低声音,生怕惊扰了对面的人。
“下午你和秦拂玉离开之后有人进了书房,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东西。可能是找西怀来信。”阮棠绫和秦拂玉离开之后秦拂玉的手下比阮大壮率先动手,阮大壮躲在屋顶悄悄看着,从屋顶看不到脸,但能看出是给丫鬟打扮的女子。
“不可能是信。”阮棠绫思前向后,书房桌子上的字帖是好几天前的,还摊放在桌上便说明季微明这几日没去书房,而季东等人也没过去,下人在打扫的时候不敢动季微明的东西,所以最近的信季微明绝不是放在书房。
至于以前的信,放在书房的顶多是报平安的家书,若有什么特殊的内容,想必季微明看过之后也会烧掉。
阮棠绫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名册,类似西怀封地官员名单或者税收账目,更有甚者,便是和黑沙漠或东隅相关?”
阮大壮沉思了片刻,答道:“棠绫,你是不是跟季微明在一起所以脑子也变得聪明起来了?”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果非说和季微明在一起有什么被传染了,那一定是病!神经病!
不过细细想来,季微明真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经常不去的书房里?
依照阮棠绫目前对季微明的了解,他是个看似随意却每一步随意的举动都精打细算的人,就像阮肃那般不着调不靠谱,但阮棠绫知道阮肃根本不是给那样的人。
那么书房里还有什么值得让秦拂玉去找的东西?她连季微明的身边都无法靠近。
“看来我们不用把注意力放在书房里。”阮棠绫说道,“那书房里一定没有秦拂玉要找的东西,只要盯住她就可以了。”
“你今个还跟秦拂玉去了书市,你不是向来看人最准了么?你觉得秦拂玉给皇帝办事靠谱不?”阮大壮迎着夜晚的凉风躺在屋顶看星星看月亮,也能看见碧槐轩偶尔飘忽不定的黑影。
今晚乔木轩附近没有盯着阮棠绫的人,想必是季微明把人撤了。
“这年头给皇帝办事都不靠谱了,那咱给老爹办事不是更不靠谱?”阮棠绫想了想,秦拂玉虽漂亮却是个挺冷淡的人,季啸派秦拂玉来这里定是看中了她的某些有点,可一个既不会撒娇又不会取悦男人的女人,说白了和她阮棠绫也没有差别。哪怕身手再高人再聪明,又有何用?
“大壮,我觉得,秦拂玉的身上也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秘密。”阮棠绫低下头说得很轻,那个秘密,一定和季微明有关。
“跟一团乱麻似的。”阮大壮抓了抓头疑惑,“棠绫,你说,咱们是盯着秦拂玉的动作,还是挖秦拂玉的秘密?你说皇帝老子知道么?”
“两者并行。”阮棠绫并不是很确定,“大壮,你去问问老爹,那陆寻风又是个什么人。”
阮大壮答了一声好,便飞檐走壁掠过世子府的上空消失在月色之下。
阮肃正在院子里望风,“哗啦”一下一块瓦片掉下来,阮肃伸手轻轻一接,将瓦片朝着上空一抛,瓦片又安然躺回了自己原来的位置。
“老大好身手!”阮大壮蹲在房梁上看着下方的阮肃,“小姐问,陆寻风是什么人。”
“棠绫碰到陆寻风了?”阮肃顿时沉下声,“如果只是明面上见的,陆寻风就是个看似普通的书生,可是这世间的人啊,哪一个会和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陆寻风我没交过手,不过去书市淘书的时候倒是听过些风声。”
阮肃顿了顿,继续说道:“一本书几十个铜子,一日三餐自给自足,有一次我在书市见到过他,人倒是没什么,只不过……”
“老大,请说重点!”
阮肃捋了捋胡子,慢悠悠道:“他的扇子。”
阮肃没继续说下去,季啸虽然把大头放在了桃花班,可到底还是有些眼线留着,他能做的最多的事,便是不要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长叹一口气,唱道:“三更天作三更诗,鹿鸣巷填鹿鸣词,不过是混吃等死……”
……
阮棠绫收到阮大壮来信已是第三天,阮大壮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自不能天天跟信鸽似的飞来飞去。
阮棠绫还在思索着阮肃的意思,门外便有人来报,说陆寻风候在季府门口,要给世子夫人送书。
这书来得够快,季微明还在府里,一听便乐了,他们家棠棠要的全图版的大纪野史,他觉得自己也能拿来好好拜读一下。
“请进来。”季微明心中偷乐,恰逢阮棠绫走进来,斜眼瞄了他一下,怒道:“笑什么?”
“我说棠棠啊,家里有那么好的资源可以利用,你为何要去外面花钱请别人呢?”
“什么资源?”阮棠绫狐疑地看着季微明,“季东南西北?”
“这不是还有为夫我么?”季微明得意地一甩头,便看见陆寻